蘇婉清趁機跳下窗台,不再在窗台上僵持。


    現在,跳下窗台最為安全。


    算起來,鄒城應該也快要到了吧?


    並且,底下看著自己跳樓的人,應該也有報警了的。


    這些白大褂,不能再這麽囂張了。


    白大褂什麽都未看見後,立即轉迴頭,看見蘇婉清跳下了窗台,他的麵色猛然一變:“都給我上,弄死她!”


    一句狠話放出,周圍的人皆是往蘇婉清跑來,麵上帶著狠色,想要將蘇婉清弄死在原地,然後迅速撤離。


    這裏不再安全!


    蘇婉清瞳孔猛然收縮,帶著驚恐,她貼著窗台站著,不能再往後移動分毫,隻是手死死地抓著窗台的花崗石。


    “你們做什麽!”門口猛地傳來鄒城的聲音,還帶著掩飾不去的喘息。


    很急的樣子。


    蘇婉清往門口看去,一刹那,自己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些。


    鄒城來了,有人來救自己了。


    無論生死,總歸是有人來救自己的。


    她麵上帶著如釋重負的淺笑。


    那些白大褂往門口看去,看到鄒城之後,遮在口罩下的臉色變了幾變,捏著醫療用具跟藥品的手漸漸的緊了緊。


    “老大,怎麽辦?”一個人低聲的問著。


    “拚一把了。”被問的人,眼中漸漸的有了狠色,有些魚死網破的模樣。


    蘇婉清以為他們會去跟鄒城纏鬥在一起,還在想著他們為何將鄒城來了便是看的如此可怕,還想著要拚一把。


    鄒城,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隻是長得好看些罷了,略有錢些罷了。


    隻是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是狠狠的被掐住,那白大褂往鄒城看著:“讓開,不讓我弄死她!”


    陰狠的聲音,手上的力度也猛然加重了一下。


    “唔!”蘇婉清一聲痛唿,雙手死死地掰著那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她使勁的拍打著,心中滿是驚恐。


    這些人,想要殺了自己,一定要殺了自己。


    不,他們現在不會殺了自己。


    他們想要利用自己威脅鄒城,然後從這裏逃走!


    蘇婉清想著,驀地睜開了眼,往鄒城看著,等著鄒城的做法。


    鄒城麵上冷若冰霜,隻是站在急救室的門口,未往裏麵走一步,也未往後退一步,隻是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蘇婉清的臉上。


    蘇婉清的心中忐忑著。


    雖然不知道鄒城為什麽要來救自己,可是現在她不確定鄒城的選擇跟做法。


    她想要活,想要鄒城救走自己。


    “讓開!”久久的沒有等到鄒城的迴答,那白大褂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同鄒城吼著,似乎在快要崩潰的邊緣。


    蘇婉清越發的不理解了,為何這個人這麽的害怕鄒城?


    明明鄒城什麽都沒做。


    難道,他們是知道下麵圍觀的人,可能有人報了警,若是再在這裏耗下去的話,警察就會來了?


    “放了蘇婉清,一切好說。”鄒城終是開了口,聲音淡淡的,雙手放進了褲兜裏,原本因為快速跑過來的喘息聲也消失不見。


    一刹那,蘇婉清有一種錯覺。


    門口的男人,宛若天神下凡,無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隨意懶散,甚至還帶著些痞色,卻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屋子裏的所有白大褂皆是看著鄒城,神經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他們眼中的恐慌出賣了這一切。


    本是陰狠毒辣,有各種弄死自己的方法的人,在這一刹那,像是被嚇著了的小孩兒,未經人事的小孩兒。


    “你、你讓開,我們走了自然會放了蘇婉清!”那白大褂打起精神,再次使勁的在蘇婉清的脖子上狠狠的一掐。


    “唔……”蘇婉清再次使勁的推著那隻手,可是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他的力氣。


    鄒城輕巧的站到了一邊,讓出了一條路,看著那掐著蘇婉清的白大褂:“這是你選的路。”


    淡淡的一句話,便是站在一邊不做任何的動作。


    那白大褂見到鄒城讓開了路,立即帶著自己的兄弟快速的往外走著。


    而他們也未忘記將蘇婉清挾持在手裏,往外帶著。


    畢竟有了蘇婉清,他們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若是丟了蘇婉清,他們便不知道自己能跑多遠。


    到了電梯之後,他們立即將身上的白大褂脫掉,口罩也直接摘掉,蘇婉清看清楚了他們的長相,確實是在小區裏那些兇惡的想要殺了自己的人。


    隻不過從裝修工的裝扮換為了醫生。


    “老大,我們真的要放了蘇婉清嗎?”


    “放個屁!”那老大聽著這話,直接在說話的人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響的蘇婉清聽著都覺得疼。


    他狠狠的瞪著那說話的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放了蘇婉清我們會怎樣?”


    “會、會死……”那人想著這後果,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們如果放了蘇婉清,鄒城便是隨時能找上他們,然後讓他們死上幾百次,而同時他們的金主也會找人來殺了他們滅口。


    因為鄒城的介入,他們的金主為了不讓鄒城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會來殺人滅口。


    現在最安全的就是讓蘇婉清活著,在他們的手裏活著!


    鄒城會為了蘇婉清,不敢輕舉妄動,而他們的金主為了要蘇婉清死,也不會輕易的得罪他們。


    不然的話,他們可以將金主的信息直接告訴鄒城,然後讓鄒城找他們金主的麻煩。


    蘇婉清被他們帶著,十分的安靜,並未有掙紮或者大喊大叫。


    她現在在電梯裏,叫了也是白叫,根本不會有人搭理她。


    她不過是在養精蓄銳,等著出了電梯,然後再大聲的叫喊。


    被帶出了電梯,這些人卻是將她往消防通道走去。


    “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蘇婉清假意好心的提醒著他們。


    消防通道,若是從這裏出去的話,這外麵應該是沒有多少人的,並且也不會跟那些趕來的警察遇到。


    自己求救的可能性瞬間變得很小很小。


    “閉嘴!”那被稱作老大的人,毫不客氣的吼了一句,便是粗暴的拉了一下蘇婉清:“快走!”


    蘇婉清微微抿唇,順了他們的意走進了消防通道。


    鄒城在樓上病房處,往病房裏看了一下,拿出了手機:“市一院的所有出口全部封鎖。是所有的出口。”


    “是,鄒總。”


    吩咐後,他走進了病房內,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醫生,抬手在他鼻間探了探,確定沒有鼻息之後,微微皺眉,按了按緊急鈴,便是起身往外麵走去。


    蘇婉清被帶出了消防通道,消防通道的出口是一條河,不寬,水很深。


    “跳下去。”那被稱作老大的人將蘇婉清往前推了一下。


    蘇婉清因為害怕身體繃的很緊,在被推了一下,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怕水。”


    她是不會遊泳。


    更何況,這河裏的水淹死人綽綽有餘。


    蘇婉清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往後退著,那老大扣住了蘇婉清的肩膀:“想跑麽?現在你不要想著跑了,我們活著你就活著,我們死你必須得死!”


    蘇婉清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已是被猛地推進了河中。


    撲騰一聲,身體便是往水裏壓去,她慌亂的掙紮著:“救、救命!”


    她在水裏揮著手,渾身都被水包圍著,將她一點一點的侵蝕。


    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抓住了腰,往一邊拉著,她往身後看去,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並沒有人!


    她心中發著寒,開始害怕著,可是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抓著,自己也沒再往水裏撲騰。


    那幾個人跳下水後,便是往自己追著過來,隻是依舊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


    到了岸邊,那水裏的人終是冒了出來,是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應該是個真的醫生,他的胸前有個胸牌,上麵寫著名字。


    內科的主治醫生。


    “上去。”那醫生將蘇婉清往岸上一送,蘇婉清便是伸手撐著上了岸,她往水裏看去,那醫生也快速的上了岸,將她扶著:“走!”


    “站住!”水裏的人瞧見蘇婉清被救走了,立即快速的爬上岸,開始去追著蘇婉清。


    蘇婉清的腿受了傷,根本就跑不動,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周圍忽的有警察出現,將那幾個人給圍住。


    醫生這才鬆了帶著蘇婉清的手:“蘇小姐,還好吧?”


    蘇婉清微微頷首,她往那些人看著。


    確定他們被警察包圍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醫生同蘇婉清確定她沒事之後,便是直接要離開,蘇婉清卻是忽的轉頭看著那醫生:“你為什麽要救我?”


    “鄒總的吩咐。”醫生恭敬的迴了句,便是離開。


    蘇婉清有些懵,鄒總的吩咐?鄒城?


    這個醫生叫鄒城鄒總,並且說了要救自己,是鄒總的吩咐,說明在這個醫生的心裏,鄒城是他的上司。


    那麽,鄒城跟這醫院是什麽關係?


    還是說單單隻是這醫生跟鄒城有關係?若是這醫院跟鄒城有關係的話,那麽自己在被鄒城帶進這醫院的時候,就不該被糾結有沒有錢付醫藥費。


    而是竭盡所能的給自己找最好的醫療資源,然後照顧好自己。


    畢竟鄒城跟這個醫院的關係,實在是匪淺。


    可是並沒有,所以說明鄒城跟這個醫院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麽,隻能是那個醫生單獨的跟鄒城有關係罷了吧。


    蘇婉清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的聽見了一陣躁動騷亂,她立即往前麵看去,那幾個人竟是直接同警察動起手來。


    活像是被逼急的狗。


    “你們這是襲警,請你們停下你們的動作!”


    “襲警?嗬嗬嗬,隻要能逃出生天,襲誰老子都是樂意的!”


    蘇婉清微微抿唇,隻覺得在這裏不安全,若是這些警察被這些逼急的人傷到,自己又會被抓住。


    她不要被抓住!


    隻是這些警察在勸說無效之後,便是直接拿出了電棍將這些人電暈,看著他們暈倒,她才放棄了想要逃走。


    “蘇婉清對吧?”一個警察往蘇婉清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本子往蘇婉清問著。


    蘇婉清微微頷首:“對。”


    “今天早上,是你報的警對吧?”那警察繼續問著蘇婉清,已是合上了手裏的本子,往蘇婉清看著。


    蘇婉清再次點頭:“是的。”


    “行,你跟我們迴警察局做個筆錄。”那警察同蘇婉清說了聲,便是同那些同事說道:“帶走!”


    蘇婉清抿了抿唇,已是有女警上前將她往警車上扶著。


    她往醫院看了一圈,尋找著鄒城的身影。


    她走了,鄒城知不知道,會不會到處去找她?


    做完筆錄,已是半夜了,因為她腿腳不便的緣故,警察又特地找了車送她迴到樓房去。


    站在樓房外,她心情有些複雜,不太敢直接往那裏麵去。


    可是,自己現在要怎麽聯係鄒城?


    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醫院的病房裏,而自己又記不得鄒城的手機號。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頭抓著那女警的手臂:“小姐姐,你能把我帶迴警察局休息一晚上麽,明早我就迴來。”


    她是害怕的。


    那警察將蘇婉清打量了兩眼:“你害怕?”


    蘇婉清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在警察麵前,就算是承認自己害怕,也不是特別的丟臉吧。


    “我跟你上去。警察局裏麵,沒有合適的床鋪。”警察說了句,便是扶著蘇婉清往樓房走去。


    蘇婉清聽著那警察的話,稍稍的放心了些。


    隻要不是自己一個人迴去,她都勉強的不再那麽害怕。


    心中總算是能平複一下。


    門未鎖,裏麵一片狼藉,玻璃、櫃子等等,亂七八糟的,像是經曆了搶劫一般。


    對,差不多就是遭遇了搶劫。


    在進入屋內的時候,瞧見屋中間站著的女人,她猛然一驚,隨後便是快速的別過頭。


    “你是誰?”警察瞧見蘇子雅時,皺了眉問著蘇子雅。


    蘇子雅聽著警察的話,轉了頭,瞧見是警察之後,又瞧見了警察身後的蘇婉清,她的眼中有深深的歉意。


    “我是晚晚的朋友。”蘇子雅同警察說著。


    警察將蘇子雅打量了一遍,才往蘇婉清看去:“這是你朋友?”


    蘇婉清沉默了片刻,並未去看蘇子雅,氣氛有些安靜,也有些僵硬。


    “是。”蘇婉清終是點點頭,並未否認蘇子雅的身份。


    那警察微微頷首:“確定是朋友就好,你今天就跟你朋友一起吧,我先迴去了。”


    “好的,您慢走。”蘇婉清同那警察道了別,便是站在原地。


    蘇子雅見警察走了,立即到了蘇婉清的麵前,將蘇婉清的手拉起:“晚晚,你沒事吧?”


    蘇婉清淡淡的看著蘇子雅:“你有事麽?”


    冷漠的話語,冷漠的態度。


    蘇子雅愣了愣,隨後低了頭:“你發現問題了?”


    聲音不大,細弱蚊蠅,可是又非得說出來。


    蘇婉清忽的笑出了聲:“你是想我什麽時候才發現啊?還是一輩子都不發現?子雅,我是真的完全信任你的,但是在這租房的合同上,你竟然這麽忽悠我!”


    蘇婉清說著說著,便是有委屈的眼淚滾下。


    她之前埋在心裏的委屈,這一刹那,盡數散發出來。


    關於蘇子雅的委屈。


    蘇子雅看著蘇婉清,眼中的愧疚越發的深了:“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是故意的,那這合同是不是還要喪盡天良很多?”蘇婉清直接將蘇子雅的話堵了迴去:“蘇子雅,我明明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我完全信任你,可是你呢?”


    “晚晚……”蘇子雅低低的叫著蘇婉清的名字。


    “算了。”蘇婉清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她將蘇子雅的手拿開:“我們以後都不是朋友了,見麵都當做是陌生人吧。”


    “晚晚!”蘇子雅驚慌的叫著蘇婉清。


    “這隻是一份租房合同,我不知道對方給了你什麽樣的好處,或者是怎麽跟你說的,你選擇了幫著對方隱瞞。”蘇婉清淡淡的看著蘇子雅:“可是若是這房主並不是鄒城,這房主是其他的人,並且對我圖謀不軌呢?你想過嗎?你是從最初就知道這房主是誰麽?”


    蘇子雅沉默著,未抬頭。


    蘇婉清見蘇子雅也未辯解,便是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致,反正自己該發的火,現在都發完了。


    她要去休息了。


    她跛著腳往樓上走著,一步一步,十分艱難,腿還疼著。


    真的是倒黴透了。


    蘇子雅看著蘇婉清的背影,幾次想要上前去扶她,可是想著蘇婉清現在正對自己生氣,便也不再上前,隻是看著她的背影。


    蘇婉清到了樓上,瞧見那被砸爛的門,更加的不敢進臥室,也不敢去睡覺。


    她害怕臥室裏麵還有人。


    她也是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即使年少時有些陰暗,可始終還沒到隨時會沒命的程度,自己知道、不過是一頓毒打,一頓什麽難熬的懲罰,但始終是不會死的。


    可是現在,是真真切切可能有刀子往自己身上戳,有毒藥往自己身體裏注射的。


    真真切切的,一不小心就會死掉。


    蘇婉清在門外躊躇了許久,還是沒有勇氣踏進臥室一步,最後她在門外蹲下,靠著門框睡了過去。


    鄒城到樓房來的時候,麵上有些憔悴,似乎是忙了一夜都未休息,瞧見樓房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他稍稍有些意外。


    誰收拾的?


    蘇婉清受了驚嚇,應該沒有那麽好的心思來收拾房子。


    他往左右看了一下,看見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他見過、好像是那個酒吧裏的老板?


    她怎麽會在這裏?


    蘇婉清呢?


    他快步往樓上走去,看到靠在門框上睡著的女人,心中的懸起終於落定,平靜了許多。


    很快的他皺了眉,往她走去,碰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有些發燙。


    “蘇婉清?”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沒有反應。


    “蘇婉清?”他再次拍了拍她的臉頰。


    依舊是沒有反應。


    他皺著眉,將她攔腰橫抱起,快速往樓下走去。


    她應該又病了。


    路過樓下的時候,瞧見蘇子雅,想了想便是撥了電話,讓人過來看著蘇子雅,等著自己迴來審問一番。


    酒吧的老板,出現在自己這樓房裏,確實是有些可疑。


    到了醫院,找了最好的醫生給蘇婉清檢查後,便是開了藥,輸了水,她的燒才退了下來。


    鄒城便是在一邊陪著,並未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陪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麽,想了許久隻是想著大抵是明天公司事少,反正也不耽擱什麽,就在這裏打發時間了。


    蘇婉清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中午,太陽從窗戶照進,落在蘇婉清的臉上,眼睛晃得有些不舒服。


    她睜開眼,瞧見床邊搭了椅子,閉目似是睡著又似是養神的鄒城,她有些驚訝,有些疑惑。


    他在這裏做什麽?


    這,好像是病房?


    她又進醫院了!


    蘇婉清稍稍動了動,鄒城便是睜開了眼:“醒了?”


    蘇婉清微微頷首:“嗯。你……怎麽在這裏?”


    鄒城愣了一下,對啊……他怎麽跟蘇婉解釋自己在這裏?自己似乎對蘇婉清上心過頭了。


    “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蘇婉清忽的瞧著鄒城,滿臉的懷疑。


    驀地,鄒城心間一震,隻不過片刻便是冷冷的睨著蘇婉清:“你覺得你哪點值得我愛?”


    “我哪點都值得你愛!”蘇婉清毫不客氣的懟了迴去:“我這麽優秀的人,你愛了萬一還愛你的話,那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你愛我嗎?”鄒城睨著她。


    蘇婉清一刹那怔愣了,她愛他麽?


    “鄒總,我們熟麽?”蘇婉清瞧著鄒城,問的十分認真:“我們似乎還沒到能不能談愛的地步。”


    “好像是你先問的。”鄒城收迴了目光,淡淡的說著。


    他們熟麽?


    睡過的人,竟然問熟不熟!這個女人!


    蘇婉清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剛才確實是她先問的,隻是想要看到鄒城被自己逼到窘迫的模樣。


    可誰知道,他竟是反口來問自己。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優秀,所以迴答也略微自戀了些。


    而後麵……


    “對了,昨晚你去警察局做筆錄了?”鄒城轉移開了話題。


    蘇婉清立即點點頭:“對。我今天想去警察局問問看,有沒有問出來,是誰想殺了我,這麽恨我!”


    蘇婉清的拳頭緊緊的握起,眼中帶著深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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