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大忙人?父皇叫我必定是要我安排你和真兒的和親之事。”楚雲逸臉上紅紅的。“這活兒是為不知兄做的,下迴的酒可得你請才妥當!”


    “一言為定!”不知錦容立即應允。“想我當日初見公主便是一見傾心,之後多次接觸更是被她的天真爛漫所打動,現下真是一刻也等不急將她娶迴淩雲了!”


    “哎呀,說起來我們倆國結了親,那我豈不是要喚你一身小舅子?哈哈哈!”


    廂房裏兩人有說有笑,要不是下頭人催促,楚雲逸非得為了這句“小舅子”再和不知錦容幹上幾杯。


    待人走了,不知錦容坐迴陡然安靜下來的廂房,想著和親一事成了大半,心裏暢快,抬袖就要再飲上一杯。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倩影闖了進來。


    “錦容,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溫芷言淚流滿麵,她從一開始就在侯府外候著了,然後跟著他們進了饕餮樓包下隔壁的包間,將不知錦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伴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全是她心碎的聲音!


    為什麽要這樣殘忍地待她?


    她好恨!!


    溫芷言一開始嘶吼,不知錦容就頭疼,尤其是幾杯酒下肚,更是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錦容,你們都在演戲騙我對不對?你已經和公主解除婚約了是不是啊告訴我!”溫芷言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抑製住情緒好好和不知錦容交談,可當她見到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她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愛情的滋味,實在太撩人,又太苦澀!


    讓她一時天上一會地底,完全地被動著,痛楚著……尤其是見不到不知錦容的這幾天,她幾乎要被同時失去愛人和清白的背叛給折磨成瘋子!


    不知錦容皺緊眉頭,看著眼前歇斯底裏的女人,全然尋不見昔日她溫婉動人的影子,隻覺得心裏犯惡心。


    女人,隻要安靜地做個花瓶,乖乖地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問,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則去就行了,為什麽非要鬧呢?


    想當初,說為了跟在自己身邊,什麽都願意做的人不是她自己嗎?


    現在現實要麵對了,她怎麽又出爾反爾了?


    “錦容你說話呀……你沉默的樣子讓我好害怕……”溫芷言無助極了,聲音越來越沙啞,方才的氣焰漸漸平息,化作了低低的哭泣聲。


    不知錦容看著這樣的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惜。


    歎了口氣,他伸手去撫慰她,卻被溫芷言賭氣地甩開。


    不知錦容噙著蠱惑的邪笑,索性霸道地將她一把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芷言,你可知道這幾天我有多麽痛苦,我要克製住我自己不去見你,可是我卻控製不住我的心……”情話信手拈來,不知錦容聞著少女身上的香氣,混合著他自己的酒香,身子逐漸熱了起來。


    “我的心,一直都在想你,無時無刻!”


    溫芷言最受不了不知錦容的溫柔攻勢,眼下一聽他這樣說,整個人頓時化作了水。


    “我就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這些天,她一直在安慰自己,不知錦容一定是被什麽重要的事情牽絆住了才沒能和自己解釋,而和楚真兒的婚約也一定是被迫的!他愛的人肯定是自己!


    不知錦容原本不想再多解釋什麽,但此刻體內的火焰已經被挑起,他隻能繼續哄誘。“沒錯,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原本我已經向你們國家的皇帝表明要終止和親,可是不知為何,楚真兒一聽說此事突然就不肯了!”


    “什麽?”溫芷言哭紅的眼裏滿是震驚。


    “是啊……她以死要挾說必須要嫁給我,你也知道你們皇帝有多溺愛楚真兒,最後,竟以兩國開戰為由逼迫我和親!我……我身為淩雲國皇子,身負國之重任,不能做千古罪人啊!”不知錦容眼中晃著憂鬱,看得溫芷言完全淪陷,心都要跟著一起碎了。


    “錦容,是我不好,我竟不知這些天你也是這般難熬!”


    “芷言,你不氣我了?”


    溫芷言兩腮害羞,倏地在不知錦容的唇上落上一吻。“這樣……你總該明白了吧?”


    “芷言,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美好的女子……”


    不知錦容推起人來得心應手,房間的氣氛飛速升溫,兩人很快就不可描述地互動了起來。


    門外,李秋澤剛找過來想和不知錦容商議和親聘禮一事,聽到房內的動靜,眉眼一挑。“又是哪家小姐?”


    “迴稟大人,是大盛國丞相府的溫大小姐。”門口的護衛顯然已見怪不怪,依他們對話的口氣,顯然這已不是第一個哭鬧著找來的千金閨秀了。


    “成,等完事了和你們主子通報一聲,我就在樓下的隔間裏等他。”


    “是,大人您慢走。”


    李秋澤下樓的時候正巧有人上樓,覺著身影眼熟就多看了兩眼,對方正好也抬頭看來。


    “原來是淩雲國的李大人,幸會幸會!”上樓的人正是白宸。


    李秋澤認識他,在中秋宮宴上有過一麵之緣,印象中白宸年紀尚小卻早早考取功名,以榜眼的身份入了仕,長得眉清目秀,是個人才。“原來是白公子,別來無恙啊!你也是來這吃酒的?”


    白宸擺擺手。“晚輩不善飲酒,是來尋人的。”


    他往樓上看了看,問到:“不知大人從上頭下來,可有見到溫丞相家的大小姐?她在宮宴上給您敬過酒,還表演了一段驚鴻舞,您應當記得!”


    聞言,李秋澤差點沒摔下樓,想著上頭不小的動靜,拉著白宸就往樓下走。“我剛在上頭晃了一圈,別說溫大小姐了,兩個女眷都沒見著,走,白公子,我倆今日相逢即是有緣,我請你去喝一杯!”


    白宸還想婉拒,卻抵不過李秋澤的力氣,隻得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樓梯口。


    這樣一來,李秋澤原本以為可以將這兩人錯開的,雖說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但在別國曝出那便容易被人抹黑成醜聞,他現在和不知錦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然而,李秋澤小看了白宸的執著。


    他喝完酒後並沒有迴去,而是一直守在酒樓門口,直到溫芷言出現!


    “芷言!”白宸本來還有些醉醺醺,可一見到心儀之人立馬正經起來。“你去哪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白宸?你怎麽在這?”溫芷言正要上馬車,見到白宸不禁皺起眉。


    她不是不知道白宸的心意,但是這個沒有雄厚背景的嫩頭青實在令她提不起興趣。


    “我、我之前見到你獨自一人進了酒樓,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你跟蹤我?”雖是問話,但語氣是肯定的。


    出於教養和剛才不知錦容給予的好心情,溫芷言並沒有直接流露出嫌惡,而是低頭向白宸道別。“天色不早了,父親還在家中等我,我先迴了。”


    “芷言——”白宸望眼欲穿。“明天你就要入宮了,你——你若在宮中有什麽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白宸現在正在處理一樁後宮盜竊案,刑部單獨給他們在宮中要了間閑置的宮苑調查審理,幾乎整個白天都會在宮裏頭呆著。


    這對於白宸來說,原本是種磨難,因為不能時常出來找溫芷言,可眼下溫芷言要入宮做公主陪讀,他們便有機會能日日相見了!這真是上天賜予的良機!


    “需要?”溫芷言想了想,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冷意,轉瞬即逝。


    “我知道了。”少女的迴答給了白宸無盡的希望。


    “時候真的不早了,白公子,我們明日在宮裏再見。”說罷,溫芷言鑽入馬車,讓白宸一人在原地滿心歡喜,還以為自己的心意終於被溫芷言接受了。


    然而,馬車上,溫芷言陰測測地輕笑著,若是有白宸作幫手,她的計劃一定能完美實施!


    楚真兒,敢欲擒故縱和我搶男人,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溫芷言不斷深唿吸著平複內心的激蕩,可眼中洶湧的殺意卻如何都無法掩飾。


    楚真兒!隻要你死了!錦容就是我一個人的!


    隻要除去你,錦容就會娶我,大盛國也隻能讓我來和親!


    而你,不過就是個插足的賤人!


    溫芷言倚靠在車內軟墊上,撇去腦海中楚真兒煩人的身影,開始迴味不知錦容的邪美,手不自主地摸向肚臍下。


    她的月信已晚來了好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開始孕育新的生命了?


    想到將來生出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匯集她和不知錦容的無瑕美貌,定是驚為天人,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了起來。


    而京城的另一端,也有個人正做著同樣的動作,不斷摸著的嘴,焦急等待地孕吐的反應。


    還沒有……


    “果然,這事急不得……我記得孕吐要等三周以後才會開始有……哎……”楊榕數著日子很是焦急。


    眼下這青黛苑裏沒有一個她的心腹,好不容易用銀錢收買了幾個婢女也隻能辦點無關痛癢的事,而給雷鳴朔傳遞消息的事,她是一再擱置,就怕被蘇月冷查出什麽端倪。


    “娘,我來看你了!”


    人未見聲先到,楊榕臉一黑,蘇月冷怎麽又不請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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