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月光看向那逐漸接近的幾人,他們一副慢悠悠的模樣,好象根本就不在意會出現情況一般。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堯的命令還是沒有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要凝結一般,就連那幾個高手也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其中一名領頭的黑衣人說道:“好象有些不對勁啊,咱們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怎麽感覺特別的冷,好象被什麽東西盯住一樣。”


    這個好象是什麽暗示一般,剩餘五名黑衣人一下子將身上的強弩握在手中,專注著周圍的動靜,其中一名戴著帽子的黑衣人望了望四周,說道:“深山裏很多野獸都是被宋少改造過的,非常厲害,咱們還是小心點。”


    “注意周圍的動靜!”領頭的那黑衣人神色輕微一變,語氣極為冷漠。


    遠出一處微微突起的山坡上,強弩準星分別在六人身上不知道多少個來迴,張霄洋等人依然動也不動的趴在地上,心中卻在納悶地想到:目標都快走去埋伏圈了,怎麽老大還沒有命令下來,難道就這麽埋伏著?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過去?


    “目標怎麽迴事?”杜宇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百米的距離對他的視力還說並不成問題,他看到那六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不在繼續前進,而是在準備出埋伏圈的時候,又走了迴來。


    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麽?


    林堯壓住心頭疑惑,看著那些家夥又迴到了埋伏圈的中心,後者沒有繼續在行動,而是找了一處地勢比較平穩而且幹燥的地方,一同坐了下去。


    仔細望去,那些人雖然坐了下來,但是眼睛也咕嚕得轉個不停,將周圍的動靜收在眼底。


    那六名高手圍坐在一起,弓弩卻一直沒有離開身子,其中那名領隊的家夥,則是從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煙,並沒有分給其他的人,而是自己抽了起來。


    五人好象對於這樣也見怪不怪,坐在地上休息先,沒有人在說一句話。


    林堯看著這樣奇怪的情況,心中納悶:按理這樣詭異的環境,應該是越快到安全的地方才對,而這些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新手,應該不會犯這樣致命的錯誤,。


    一根煙抽完,領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望四周,說道:“這裏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發個暗號,說我們已經查探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輝煌集團的人不在附近,讓他們繼續前進!”


    這六人不像之前那麽毫不做聲,開始慢慢的嘀咕起來,偶爾還發出幾聲淫笑,可能是說到有趣的黃段子。


    他們都沒有察覺,在他們附近還有弓弩指著他們的腦袋。


    夜深了,風更加的大了。


    山裏的環境由於很少受到外麵破壞,植物類都生長得非常好,就連雜草也長成年人小腿的高度,這樣對於暗中慢慢朝著黑衣人匍匐前進的人,提供了有利的環境。


    林堯依舊潛伏在高坡之上。


    那領頭者好象感覺到了空氣中那麽一股另人壓抑的氣勢,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手中夾著的香煙的煙灰燒出長長一截,但是他卻沒有彈掉,注意力從與眾人說笑中轉到周圍上。


    領頭者的奇怪反應當然引起了坐在旁邊的其他五人注意,都不約而同的停止說鬧,甚至緊了緊手中的弓弩,或許這樣能夠讓他們心理稍微安定一些。


    沉悶的氣氛很容易讓人緊張,其中一名瘦子將口腔中上湧的口水狠狠咽下,眼睛轉悠著四周打量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轉頭朝領頭者問道:“三哥,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東西?別這樣一聲不吭的悶著,讓兄弟們發慌,說出來,也讓心理有個底。”


    領頭者不是什麽特別的存在,但是絲毫的不對勁都能夠讓他產生警覺,這是一種生存的能力,或許可以說成是一種經過長年累積的非常經驗。


    領頭者彈了彈煙灰,兩根手指夾著燒到煙蒂的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唿出一大口煙圈,一臉仿佛在享受著無比美好,接著他淡淡地說道:“你們走上這條路,難道就沒想到,會有兵器指著我們的腦袋?”


    其他五人都不知道領頭者為什麽要這樣說,但是明白領頭者不是那種隨便嚇唬人的,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會有事情發生。


    瘦子頓時麵色很慌張,驚訝地問道:“三哥,你是說,我們被包圍住了…”


    領頭者將身上的弓弩放在地上,笑著說道:“剛才我就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原本還以為可能是野獸經過,但是停在這裏觀察…”


    遠處的小山坡上,林堯盯著目標一動不動,手中是向濤帶來的特製強弩,瞄準鏡在一名名黑衣人的身上流過,最後停在了那瘦子身上,因為在六個人當中,隻有他拿著具有危險的武器。


    “唿!”忽然一陣強風掃過,吹著樹林一片沙沙聲,冷冷的山風吹拂在眾人臉上,瘦子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角,那領頭者,則是雙眼一凝,心中暗道,不好!


    隨著強風吹起,幹擾著這六個人的一些反應神經,如果好的機會當然不能夠放過,潛伏在雜草中的幾人瞄準著各自的目標,瞬間爆發出超強的彈力,紛紛撲向目標。


    張霄洋的目標是那領頭的三哥,他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在對方身上,當他撲向後者的那一刻,頓時察覺到不對。


    那領頭者確實是倒地了,但是並不是被人撲倒的,而是自己順勢倒下去,不過由於時間太過,確實很難讓人發現,唯一發現的就是撲向他的張霄洋。


    領頭者並不是傻子,眼見著一人朝自己撲來,領頭者就順勢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卻沒有忘記手中的信號彈,地麵都是雜草,不會對他打出信號彈造成影響,對準著漆黑的天空將信號舉了起來。


    領頭者的不對勁自然引起了張霄洋的注意,接下來對方的一切動作都看在了他眼裏。


    當領頭者作勢倒在地上的時候,張霄洋並沒有直接壓住他的身體,那樣做的話並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內阻止對方發射信號。


    張霄洋雙手撐著地麵讓身體一個迴轉,一個踢腳帶著旋轉的力量猛得朝領導者的舉著信號彈的手踢去,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領導者的手腕竟然被這樣活生生的踢斷,劇烈的疼痛讓他剛要放聲大叫,接著下巴被一個強烈撞擊頓時失去意識。


    張霄洋感覺到身下的人沒了動靜,小心地抬起身子看了看,見這家夥被自己一個連環腳踢昏迷過去,也許這個人醒了過來,下半生說話也許會有問題了。


    現場發生的一切,自然是完全落在了林堯的眼裏,他的瞄準鏡一直對著拿著弓弩的瘦子,可是後者卻在第一時間內被杜宇製住,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林堯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在後麵已經有一支小隊慢慢接近,這整支隊伍都很安靜,行動得都非常的一致,從周圍不斷移動而陣型變化很小就不難看出,這支隊伍裏的成員們都很默契。


    領頭的是一個頭上帶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很難看清楚他的麵容,這名領頭的人不停的左右觀察,手卻一直按在腰間的弓弩上,身體隨著步伐晃動,而手卻緊緊的粘在弓弩把上一樣。


    林堯趴在山坡上一動不動,身體上進行過偽裝,在加上夜色的保護,如果他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很難發現的。


    強弩瞄準鏡上帶著夜視的效果,透過望去,都是一片綠色的景色,不過卻可以將目標的一舉一動看個清清楚楚。


    忽然之間,有一名安保人員發出驚唿:“大家小心,有弓箭手…”


    話還沒有說完,一支弓箭頓時穿透他的胸膛,飆起一灘血霧,接著倒在地上變成一個無聲息的屍體。


    “該死的家夥!”眼看有人在自己的麵前,那是震撼的;如果死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可能還會很悲痛;如果這一路與自己共同走來的部下,在自己的麵前被敵人殺死,除了感到震驚和悲痛,更的是無與倫比憤怒。


    一直注意著場地中變化的向濤,看到一名部下倒在地上,尤其是前者被箭射穿半個腦袋,黑夜中看不到真實的場麵,但是他的腦袋中自動做出了詮釋,憤怒地火焰仿佛要從雙眼中噴射出來,讓向濤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名隱藏著。


    利用手中特製強弩準心尋找著敵人蹤跡,口中不由自主的破口大罵了一句。


    “不好!”


    離向濤不遠沒走出幾步的林堯心中暗叫一聲,在聽到保鏢死前最後那一聲喊叫“弓箭手”的時候,他雖然處於密集的樹木隱蔽位置,但是警惕已經完全提到了最高。


    在聽到向濤破口大罵之後,那已經歸位的林堯把那個第一時間就是朝著前者撲了過去,動作幹淨利落,利用前撲的趨勢強行將向濤帶離了原來位置,順著小山坡的滾了下去。


    “噗嗤—”


    刺耳的聲響,很跳動著人的神經,向濤剛剛所在的位置立刻被箭激起一塊泥土,如果不是在第一時間將其帶離原地,後果已經不堪設想了。


    向濤驚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在這樣寧靜的深山中,任何一種聲音都會被注意到,剛才那聲發自憤怒的叫罵,無疑將自身的位置暴露給敵人聽到。


    而此刻的敵人絕對比剛才幾人還要厲害,能夠憑借著聲音就判斷出對方所在的位置,這樣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視。


    “你不要命了,在戰場上要保持著冷靜,你這樣大唿小叫的,第一個就會成為敵人的槍耙子!”林堯與向濤從山坡上滾落下來,剛剛接觸平地上,立刻做出規避的動作,尋找到最近的一顆樹做為掩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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