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天星子也知道很難說服他,隻得慢慢來。“這次過來還想告訴殿下,晉國的使者就快要到了,是來請殿下迴去的。這天下,其實對於殿下來說唾手可得,可是殿下誌不在此。但是若到了那一步,殿下方能擁有更多的資源,完成更多的事情……”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又在努力慫恿王川去爭人皇了。


    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啊。


    王川無語,輕點了點腦袋,讓人送客。


    “晉國來使者的事情,我會讓人注意的。”楊皓迴來後便先匯報著。


    他的生意遍布天下,同樣的,伴隨著還有人員。


    一道命令下去,四麵八方唿應,都在為之努力。


    “楊皓,我很少提及家裏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離家十多年了,再也沒有見過了,甚至連音信都沒有了,雖然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我那位父親都能夠知曉。”王川歎了口氣。“可是這次又是為什麽,非要請我迴去,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啊。我甚至都快忘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長著什麽樣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楊皓歎了口氣。“殿下自己決定便好了。”


    “我定啊。”王川手指又點了點腦袋。“算了,等他們過來再說吧。”


    他從來不需要為那些人那些事煩惱。


    楊皓再點頭,就要告辭。


    “你覺得剛才那位前輩怎麽樣?”楊皓又問道。


    “君子之交,坦坦蕩蕩。那位前輩也是很了解殿下的吧,可惜一直想殿下能夠以天下人為曆任。”楊皓也無奈道。


    “然後呢,你覺得我真要這麽去做嗎?”王川問道。


    “雖然我也很希望如此,殿下自己考慮就好了。”楊皓說道。


    “為什麽你這麽想?”王川奇怪道,


    “上者禦人,殿下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而像我,做生意到了這一步,其實許多事情也不需要親力親為,不會影響修行的。”楊皓解釋著,又笑了笑。“所以,殿下無需煩惱顧慮。若是可以,還請殿下幫幫一些人。”


    “你倒是看的清楚……”王川感慨。“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晉國來人了,王川也感知到了。


    而且,不少啊。


    楊皓還沒得到消息,又要勤加修煉了,越是這種關鍵時刻。


    他也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了,不說自保,但願不會拖累殿下。


    摸著手中靈石,汲取能量入體,頓時心中震撼,一種冰涼的感覺傳入手中,落入體內。


    那一陣突然似有霞光直衝而起,化作紫芒散開,大日如輪,怒耀天地。


    心底似有什麽東西破裂,氣海穴竅也在轟然崩碎,化作塵埃散去,再重新凝煉。


    楊皓麵色煞白,真氣似乎失控,被他以大毅力調整壓住了。


    殿下他的功法總是這麽霸道的嗎。


    但是楊皓這個人,平常以穩定為主……做生意也是,不喜歡太多風險。


    這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我麵前也能夠做樣子。


    王川感知到對方所為,有些哭笑不得。


    邊境。


    大街小巷,青石路麵古樸非常,整座城看起來十分寧靜。


    邊陲之地,安靜平逸太久了。


    可是這一日,長風帶起土塵,直上九天。


    馬蹄聲噠噠而來。


    “敵襲!”


    城牆上早已響起了驚叫聲,頓時亂作一團,又在將領的指揮下很快變的有秩序的動作了起來。


    關緊城門,兵戈相向。


    那遠遠黑壓壓的一群穿著甲胄的軍隊也越發清晰,本以為從那個方向難道是魏國發難了,但卻是打著黑旗。


    若說是什麽流寇大盜之類,可是軍容素整不趨多讓。


    那支軍隊越來越逼近了,密密麻麻,人數眾多,令他們看著也頭皮發麻。


    而且多是輕甲輕騎。


    好在有城牆之險,現在想要做攻城器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已經讓人飛快匯報上去了,這支仿佛突然從地底冒出來的大軍,蹊蹺的很。


    他們遠遠停下了,在矚望著,似乎並不是為了侵略而來。


    終於,有一騎緩緩而來。


    城牆上的校尉壓著手下們,放了對方過來了,想聽聽什麽說法。


    “我們是晉軍!”那人一開口便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黑旗,果然是晉軍!


    該死,晉軍怎麽突然殺到了禹國邊境了。


    禹國晉國並不接壤,哪怕要走最近的路線來到這裏,也需要穿過魏國。


    他們,竟然聽不到一絲消息。


    所以蹊蹺得很!


    見鬼,到底是為什麽。


    他們想幹什麽,直接攻打我禹國嗎?


    “晉軍來這裏想幹什麽?自立國以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那校尉怒道。


    “奉令,迎迴太子殿下!還望禹國把軟禁的我國太子交出來,期限十天!”那將士傳令說道。“若是不從,吾皇將發檄文於天下,發兵以平禹國!”


    “可笑,你們晉國人找人找到我們這裏來了,無中生有!”禹國校尉冷笑著。“要戰便戰,我大禹控弦百萬,人人可上馬殺敵!”


    自禹主震了國威,手下將士個個都挺直腰杆了,底氣十足。


    今天遇到敵人,也是熱血沸騰起來。


    說著從手下手裏拿過弓箭,拉弓對著對方。


    晉國的將士也是冷冷看著他,絲毫沒有動搖。


    嗖——


    長箭離弦而飛,最後隻是射落對方的頭盔頂翎。


    那將士一言不發,勒馬迴去了。


    這一次交鋒便落下帷幕。


    晉軍也開始後撤了,可是並未走遠,在二十裏外占據有利地形,在安營紮寨了。


    仿佛隨時便可長驅直入!


    “陛下到底是怎麽想的?”


    晉軍這邊幾個頭目商議著下一步計劃。


    “陛下行棋,毫無章法,善於出奇製勝,兵行險招!”一位比較年長的將領說道。“聖意難測,我們奉命行事便是。既要完命,將太子殿下接迴去,也要在這險峻之地安然無恙迴去!”


    他們離開晉國來到這裏,算是孤軍深入了,孤立無援。


    不過禹國魏國,可能隨時便能發兵吞掉他們,危機四伏。


    要保全自己,談何容易。


    “該不會,陛下真的是以我們為餌吧。今日此地就我們幾人,我也不想藏著掖著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大家都想活命的吧,還有這幾萬將士也都想迴家!我們可以馬革裹屍,隻是不能太過憋屈了。”有人直言道。


    像這種白白送命的舉措,如今真的像個傻子一般,幾萬人過來到人家地盤,如果人家真的大軍包圍……


    真的太憋屈了。


    “好吧,我們之間就不必再猜疑了,我說一些心裏話吧。”那個年長的將領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帶著多少口糧吧,正好也是十天!這意味著什麽?”


    這種提問也是想對方能夠想到某個層麵,開動思維。


    而實際上許多事物大家心知肚明,一點就通了。


    “十天啊,就算到時候太子殿下願意跟我們迴去,那將麵臨糧絕的境地!”有將領也是想到了。“若是情況可觀,殿下早早的跟我們迴去,用去了幾天,那我們還能剩幾天口糧。可是迴國又要用幾天呢?”


    “奔襲千裏,三天即可,可就是禹國魏國恐怕不會那麽容易讓我們迴去的,而且他們也不難得知我們的境地。”有人說道。“口糧也不能省,士氣一旦衰竭便挽迴不了了,那是雪崩之勢!”


    “早作準備吧,若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們別無他法,隻能去搶了!往西二十裏,禹國;往東四十裏,魏國!先決定到底搶不搶,決定了之後再商量搶哪裏,怎麽搶,什麽時候?動手也要絕對的快,否則他們也有了防範,我們再難得手了。”其他將領說道。


    “雖是不敬之詞,來的路上我是一直在想,陛下真的是舍棄我們了嗎,幾萬將士真能輕易赴死的嗎?”那位年長的將領說道。


    “陛下也是沒辦法,我們在這裏,孤立無援。晉國之遠,連糧草都難以送達。”有將領色然道。


    “還記得陛下給了我們兩道命令嗎,一是接太子殿下迴朝,要毫發無損的!他死,我們也難活,不過不是悲壯自殺,恐怕會死在戰場上,太子殿下若出意外,陛下他磨刀霍霍多年,真要下手了……不過我不認為會如此,以殿下的威能,天下間很難再有人能夠傷他分毫了。”年長的將領分析著。“這便要考慮這第二道命令了……”


    但是這第二道命令,也不是什麽要緊的話。


    皇帝讓他們來到這裏迎接太子,偏偏在他國,而他國隨時可能變成敵國,他們幾萬人便葬身此地了。


    “可是僅是接太子殿下的話何須如此大費周章,我們這幾萬人繞路兩千裏出現在這裏。”有將領疑惑道。


    “這是對太子殿下的考驗啊,也是對我們的考驗,自從我們出發之後陛下想必已經安排好了其他事情,他既然走了這步棋就會算計到後麵所有的情況了。”年長的將領說道。“而且以殿下的威能,天下人誰能夠困住他呢。這次就真的是,形勢很複雜了。”


    “而且我覺得陛下的用意不僅如此,我們在場幾個人當中,有人是想效忠太子殿下的啊!而有的是四皇子的人,還有我和一些人是不近黨爭,隻求中立,明哲保身。那麽今天就開誠布公吧,雖不知陛下為何特意這般選人,想要看到什麽結果,可是在場的諸位我不希望有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傷害到我們,還包括這幾萬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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