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雷隻究老天要製裁之人。


    湯丞一死,劫雲自然消散,那道貫天徹底的巨大天罰雷也轉瞬消失於無形。


    下方浪潮洶湧,漸漸也恢複平靜,張凡從高空中向下俯瞰整座海島,就見整個外事組總部都被毀得隻剩地基。


    至於那些本來還僥幸存活的中高層外事組成員,早在他與湯丞的大戰中,被戰鬥威壓波及,壓得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就算有元嬰逃出,相信也逃不過天罰雷下,冤孽相承的株連。


    親手滅了外事組,張凡心裏無波無瀾,隻道殺戮太過無聊。


    “所以說,何苦不聽警告,非要來找我麻煩呢?”


    搖搖頭,張凡到下方廢墟之下,找到了外事組隱藏至深的救生船。


    懶得禦風而行,張凡直接駕駛著救生船,橫跨海洋,迴歸彼岸。


    ……


    張凡在大海中遨行,這一來一迴的當口,皇甫飛的實力已經鞏固得七七八八。


    他即刻拜別師門,前往俗世,尋找張凡的蹤跡。


    崆峒門屹立於世兩千年,隱匿在身,俗世也有不少弟子聽命。


    隻是張凡近年來行事過於低調,行動範圍也隻是在雲海市,尋找起來不免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皇甫飛揮退又無功而返的弟子,靈機一動,找到了特殊部門的總部。


    特殊部門的總部位於燕都,地位尊崇,哪怕方外天城有人在俗世遊曆,也知道特殊部門的大名。


    皇甫飛來到這裏,一報上崆峒門大弟子的名號,立刻被人引入貴賓室等候。


    緊接著,特殊部門現任負責人嵇英親自出來,態度友善地接待。


    “不知皇甫兄遠道而來,尋到我特殊部門總部有何貴幹?”


    “素聞特殊部門勢力遍布全國,於是我左思右想,恐怕隻有特殊部門才能幫我這個忙。”


    “事情如此……嵇總長,我想向你們特殊部門打聽這個人,他叫張凡,實力非凡,跟你們桃源市分部關係還有些親近。”


    乍一聽聞張凡的名頭,嵇英臉色瞬變,望著皇甫飛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不知皇甫兄非要找到張凡,是想?”


    “自然是報仇!”


    皇甫飛不假思索地道。


    隻見身穿廣袖華服的他,振振有詞地道:“我身為崆峒門大弟子,在外遊曆參加寶物爭奪居然還輸得一敗塗地!”


    “不止為我私人顏麵,更為宗門威信,我必須找到張凡,跟他再戰一場,以他的血洗刷上次的恥辱!”


    聞言嵇英眼神登時遊移起來。


    在皇甫飛灼灼目光下,他臉色有些蒼白,說話語氣也隱隱發虛。


    “原來如此,那關於張凡的問題,恐怕我還要請示陳建華總長,還請皇甫兄稍候。”


    皇甫飛剛被嵇英提起的陳建華震驚,就見眼前不一會兒沒了嵇英的影子。


    他不禁感到一頭霧水,“我要對付張凡,跟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第一高手陳建華又有什麽關係?”


    不過衝著陳建華的威嚴,他也不敢造次,隻能按耐住心頭急躁,靜靜等待。


    另一邊,嵇英腳步匆匆從貴賓室走出來,一迴想陳建華老總長曾經嚴厲說過的話語,立時冷汗直流。


    “出大事了,崆峒門大弟子居然要找那位張凡先生的麻煩,我可得趕快通知老總長,請他親下決定。”


    等嵇英聯係到陳建華,陳建華一聽是崆峒門大弟子找張凡的麻煩,頓時不屑一哂。


    “那皇甫飛再強不過元嬰修為,豈能奈張凡先生如何?”


    “就算把張凡的位置告訴皇甫飛,他也注定不能對張凡先生造成威脅。”


    “你盡管帶話給他,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與張凡先生之間的戰鬥最好當成私人恩怨,不要牽連到整個崆峒門。”


    “否則,一旦崆峒門那些老家夥也出手,激起張凡先生的怒火,恐怕就算特殊部門從中交涉,也保不了崆峒門!”


    說完,陳建華就掛了電話。


    隻是考慮到特殊部門在其中的立場,他防患於未然還是給張凡發了個信息。


    這會兒張凡還在海上飄著呢,信號遲緩,等又過去一天,終於迴到陸地上,給手機充電才收到陳建華的消息。


    彼時他盤膝在旅館床榻打坐,聽到信息提示音拿起來一看,正如陳建華反應一樣,對皇甫飛的尋仇嗤之以鼻。


    “不過一個落魄的崆峒門,要來就盡管來。”


    “也不想想,即使他們祖師爺在世,又能拿我怎麽樣?”


    不以為然把這消息拋到腦後,張凡繼續閉目凝神進入修煉狀態。


    而嵇英磨蹭良久,終於磨到皇甫飛都不耐煩了,才將陳建華的話原封不動複述給他。


    “什麽?叫我把這當成私人恩怨?”


    “嗤,陳建華還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居然當和事老,勸我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和你們特殊部門怕事,不代表我崆峒門就怕了那家夥!張凡在雲海市對吧?我這就過去找他!”


    “介時用不著你們特殊部門從中調停,我和崆峒門自會和他鬥爭到底!告辭!”


    皇甫飛自詡修真界的天才,心高氣傲,哪裏聽得進陳建華的逆耳良言。


    不屑地蔑笑一聲,他權當做特殊部門受張凡和他背後勢力的威脅,不敢與之為敵。


    那又如何!


    崆峒門佇立於世兩千年,可不會隨便受人脅迫,所以這個場子他一定要找迴來!


    嵇英目送著皇甫飛絕塵而去,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之色。


    這個皇甫飛也算當世天才,可惜了為什麽腦子不好使,偏偏找陳建華老總長口中最不好惹的強者為敵?


    他有預感,這恐怕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皇甫飛了。


    ……


    張凡迴到雲海市不久,就接到路徽親自打來的電話。


    巧合的是,今天就是他的壽宴。


    於是張凡還沒往家走,腳步先一轉,直接去了路徽的生日會現場。


    路家壽宴上,賓客雲集,商界政界軍界的精英分子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柳毅伴在路婉兒身邊,同路徽一道會客敬酒,軍服筆挺,隱隱擺出男主人迎賓之姿。


    懵懂的路婉兒不覺有異,路徽專心招待客人,又暗暗期盼著張凡的到來,竟是也沒第一時間覺察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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