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了屋內,玉釧對我豎起了兩根手指搖了搖,我不解的看著她,玉釧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是你第二次給我改名了,再改到去怕是我自己都不記得到底叫什麽了吧?”


    我假意歎了口氣:“那我有什麽辦法?難不成告訴他們你叫玉釧?”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我的起名功夫是不是也漲了?比原來的名字好聽多了吧。”


    玉釧白了我一眼,想了想:“我不也不喜歡漫舞這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我委屈的瞟了玉釧一眼:“我的肚子裏哪有你那麽多墨水,下迴有人問你自己答吧。”


    玉釧捂著嘴笑了笑:“好啦,好啦,我不說你了,對了一會家宴上那個人也要來吧,你說我要怎麽辦?”


    我嘟著嘴不肯說話,玉釧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見我不肯理她,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其實這漫舞也挺好聽的,濘兒的文學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邊說邊用眼睛瞟了瞟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得啦,我看你的拍馬屁的功力見漲了才對。”說完拉過玉釧:“既然你已然狠下心了,那不如我們所性就把事情弄得熱鬧一點吧。”說完在玉釧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玉釧邊聽邊興奮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外貌變年輕了,心境也變了,玉釧現在越來越開朗了。


    我說完玉釧就興高采烈的下去打扮了,我看著玉釧背影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我之所以想快一點這件事解決,還有一絲私心在裏,我不希望玉釧與那個福王有太多的接觸,如果玉釧能早日見到薛平貴就可以早點解決這件事了。


    不一會有家人送來了衣服和首飾,我打發走了來人,把東西拿出進來叫出了玉釧。


    我抖開衣服看了看就扔到了一邊,那些衣服不是大紅就是粉綠,不僅顏色不好而且款式也是前幾年的,有些地方甚至被蟲子蛀了。那些手飾我來來迴迴的挑了挑,玉的成色不好,金的也失了光澤,不知道這福王府還有什麽地方能淘出這些東西來。


    我把東西往一邊一扔看了看玉釧,玉釧看看我有些束手無策,我想了一下,忽然一拍腦袋:“玉釧,你等等我,我去找人幫忙。”說完轉身就出了屋子直奔後花園。


    由後花園出了府,我來到王丞相府的後門外,在外麵念了幾句口決,不一會就見後門飛出了一個小珠子,珠子晃了晃的落在了我的手裏,我把手一握轉身出了胡同尋了一處僻靜之地。


    “環兒?”我見了四下無人,才輕輕拿出環子叫了一聲。珠子在我掌心滾了滾,嗖的一聲蹦到地上變成了環兒。


    “老板,你是不是所環兒忘了?”環兒噘起了嘴。“環兒呆得好無聊呀。”


    “好環兒,丞相夫人那邊怎麽樣了?”我拉著環兒問,我真怕這幾天蘇龍他們對夫人不利。


    “頭一兩天還有蘇龍他們還來看了看,後來不知道怎麽,聽說蘇龍病了,他們就沒有再來過。”環兒一板一眼的給我數了數,我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有事找你。你還找得到當年給玉釧做衣服和手飾的店嗎。”


    “玉釧姐要嗎?做什麽?”環兒興奮的問道:“是不是要重開青樓了?”


    “不是,”我敲了敲環兒的腦袋“我想記你玉釧姐吸引住一個人的注意。”


    “誰?”環兒歪著腦袋眨著眼睛盯著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是為了報仇準備的。所以今天要你玉釧姐漂漂亮亮的。”我把事情簡略的給環兒講了一遍。


    “這個好辦,交給我,走我帶你去。”環兒拉起我向街上走去。


    “淩雲坊?什麽地方?”環兒把我拉到一處深宅門前,那個宅子大門緊閉,上麵掛了個牌子上寫淩雲坊三個大字。


    “進去就知道了。”環兒上前敲了敲門,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裏麵的人一見環兒急忙招唿:“環兒姐,你怎麽親自來了,有什麽事讓下麵人來就行了,快裏麵請。”


    環兒點了點頭大模大樣的向大廳走去。


    一進大廳我就被驚呆了,大廳裏四麵掛著各式各樣綾羅綢緞讓人眼花繚亂,“這裏是布行?”我悄悄的問環兒,環兒笑而不答。


    “環兒姑娘來了!”一個長寬高一樣的婦人從內堂跑了出來,我一見那婦人差點笑出聲來,急忙用手捂了捂嘴。


    “淩媽媽最近可好呀?”環兒笑著迎上去,一邊拉著那婦人的手親切的打了聲招唿,一邊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也正了正神色板起了麵孔。


    “環兒,你怎麽好久不來了,淩媽媽可想死你了,聽說青樓倒了,你現在在哪裏呢,來淩媽媽這吧,淩媽媽一定把你當親閨女。”那個淩媽媽拉著環兒的手不肯鬆開,我有點聽不下去了,怎麽人人都想來搶我的環兒。


    “淩媽媽,你說哪裏話呢,我家老板是看青樓幹得沒什麽意思才不幹的,那點小生意對我家老板算什麽呀?”環兒笑著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淩媽媽,我來是想買幾身衣服的。”


    環兒邊說邊向四周張望。


    淩媽媽一聽環兒不想來有點失望,不過馬上又笑成了一朵花:“好好,環兒要,淩媽媽一定給好的,誰要的?”


    環兒笑了笑:“還是原來我家玉釧姑娘的。”


    “玉釧?好好,你等等。”淩媽媽迴身向內堂走去,不一會帶了四個丫鬟捧上了四個托盤,每個托盤中各放了一匹奇怪的布。


    環兒掃了一眼托盤,迴過頭對我道:“你看看。”我上前檢查了一下。


    四匹布分別為藍,白,紅,綠四色,藍如晴天碧海,白如美人凝脂,紅如旭日初生,綠似嫩草破土。這四匹布不僅色采分明,而且都用金線繡了暗花。未抖開已經聞到陣陣暗香,想是用薰香薰了很久。


    再看那四套首飾也都是精雕細琢價格不菲。


    “淩媽媽,四匹布服多少銀子?”環兒向淩媽媽問道。


    “環兒要,當然是老價錢,四匹布加上首飾一共八千兩。”淩媽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逢。


    “八千兩?淩媽媽,你算錯了吧。”環兒一邊拉住要跳起來的我一邊對淩媽媽道。


    “沒有沒有,環兒要的東西,淩媽媽怎麽會算錯呢,這一匹兩千兩,是早就定好的價呀。”淩媽媽擺著兩隻肉唿唿的手說道。


    “一套兩千兩那是現定的價,可這四匹布存了不止三個月了吧?”環兒捏了捏布角看了看對淩媽媽道。


    “這,我不是想你總要用嗎,就先從雲南定出來了,這可比當下要要省事多了。”淩媽媽的臉色變了變。


    “是省事呀,省了一天的事,可樣式晚了三個月呀。”環兒拍了拍手瞟了淩媽媽一眼。


    “這,那”淩媽媽被環兒說得接不上話了,遲疑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那好,環兒,就當淩媽媽送你個人情,這四匹布四千兩你拿去。”


    我一聽這一下就省了四千兩高興得差點蹦起來,環兒卻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淩媽媽:“要是淩媽媽這麽說的話,那我還是去素錦閣吧,免得淩媽媽吃虧,這布不要了吧。”說完做勢要走。


    我一聽奇怪的看了看環兒,環兒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色。


    “環兒,別別,你說這衣服,你看?”淩媽媽急忙拉住環兒。


    “一千兩,不二價。”環兒對淩媽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千兩!”淩媽媽差點哭出來,“環兒,這可是上好的金絲雲錦呀,就是手工也不隻這個價呀。”


    環兒也不多說拉起我就要走,淩媽媽急忙拉住環兒:“別別,環兒別走,就依你,就依你。“


    環兒這才笑了笑,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讓她們把布料與手飾好生包裹與我拿出了淩雲坊。


    “環兒,這四匹布是什麽,怎麽這麽貴。”我掂了掂四匹布伸手小心的摸了摸。


    “這個說是布也不是布。”環兒笑著看了看我,賣起了關子。


    我伸手又摸了摸


    嘟囔起來:“這怎會不是布,這不是布這,呀,這個真的不是布,這是黃金呀?”我用手摸出了那布裏的一截金線撚了撚。


    “你!”環兒一把拉下我的手氣得噘起了嘴:“老板,哪有你這樣的,這個金絲雲錦就是把黃金做成金線織在織雲錦的時候織進去。你怎麽把金線拉出來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金線,偷偷的把金線裝進懷裏,又對環兒做了個討好的臉色:“好環兒,既然這布料如此珍貴,你怎麽可以講下來這麽多錢呢?”


    環兒歎了口氣:“我的老板呀,你可真是什麽都不懂,這淩雲坊進去的非富則貴,那個淩媽媽獅子大開口,能宰一個算一個。隻不過這布料本來就要十個最巧的工人織上兩個月才能織成一匹,每匹雲錦用金十兩,冰蠶絲三十兩,孔雀尾端最長的羽翎二百根,其他材料不計,單單這幾樣就不下百兩金了。看在這些材料麵上我才給她一千兩的。”


    我吐了吐舌頭:“環兒,她這麽貴的東西怎麽會如此便宜的給你了,不會是裏麵也被蟲子蛀了吧。”我裝模作樣的翻了翻麵料。


    環兒氣得瞪了我一眼:“老板!我不是說了嗎這雲錦要織也要兩個月,那淩媽媽準備了三個月了,看看這花樣,都是半年前的花樣了,那些富貴小姐當然不會買了。”


    我見環兒生氣急忙哄她:“好環兒,你可真聰明,不過這裏隻有了布和首飾,你玉釧姐的衣裙還是沒有蹤影呀。”


    環兒用手點了點我的腦袋:“老板,我說你早就不記得環兒你還不信,玉釧姐原來的衣服不是都是環兒做的樣式嗎?”


    我趕緊給環兒認錯拉她悄悄的迴了福王府進了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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