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從茶館迴到辦公室的時候,心情算不上好。


    蔡薇婭說的那個故事,比簡然想象的更攝人心魂。


    原本對待溫璃應該刻薄的想法也沒辦法理直氣壯了,她是傅文筵的救命恩人,自己倒是顯得愈發不硬氣了。


    唉,真難。


    晚上迴到家之後簡然獨自在臥室待到很晚才見傅文筵輕聲開門進來。


    往常這個時候簡然確實該睡下了,嗯,在傅文筵的臥室睡下。


    某人踹壞了簡然臥室的門,至今都沒有修好。說是最近太忙沒有時間留在家裏等維修人員上門,這不禁讓簡然想起上次隻是在晚上光腳跑到了客廳,隔天家裏的地上就鋪上了羊絨地毯。


    那時可沒見傅文筵說沒時間等鋪地毯的人上門啊。


    這男人雙標的很。


    傅文筵原本以為簡然已經睡下,怕吵醒她,特意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結果赫然對上簡然的大眼睛。


    “怎麽才迴來啊。”一張口的軟糯和撒嬌意味讓簡然自己都覺得難為情,似乎是最近時時見不到傅文筵的緣故,竟是格外依賴他出現的時刻。


    傅文筵笑著將領帶扯開,一隻手解著襯衫的紐扣,說不出的性.感迷人,“今天商定了用地,明天大致就會簽約了。”傅文筵似乎是對簡然一直等著自己的行為頗為滿意,笑意一直掛在嘴角,“怎麽不自己先睡?”


    簡然實在沒辦法再直視傅文筵的動作,這男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將襯衫脫.了下來還毫不羞澀,簡直就是不要臉!簡然不敢再直視傅文筵的方向,重新將目光放在了手裏的專業書上。


    “在等你啊。”


    “今天嘴怎麽這麽甜?”


    有話要說的簡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些,隻是幾句話就哄到了傅文筵,“我就是甜的啊。”


    簡然的這句話完全討好到了傅文筵,因為下一刻傅文筵就往簡然的方向走了過來,聽聞腳步聲,簡然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傅文筵早已將襯衫脫下,赤.條.條的上半身精壯的腰身和完美臂膀,健康的膚色,是常年健身才會有的身材,再加上麵帶笑意的英俊麵龐,真是男.色.誘.人。


    “讓我看看有多甜。”


    還不等簡然從美色中反應過來,傅文筵就整個人都撲在了簡然的身上,四處嗅著,像一直毛茸茸的大狗。


    “癢...”簡然嬉笑著推拒傅文筵四處亂竄的腦袋,被傅文筵抓住雙手動彈不得,最後傅文筵在簡然鎖骨處咬了一口,留下小小的痕跡。


    “是很甜。”


    得逞的傅文筵瞧上簡然羞紅的小臉,得寸進尺的調侃。


    “你好臭,都是酒味兒。”


    簡然故意說道,還嫌棄的捏住鼻子,說的煞有其事。


    傅文筵這才起身往浴室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捏了捏簡然的鼻子。


    簡然確實是有事要和傅文筵說的,但是看著他見自己等他時驚喜的表情,讓簡然覺得心裏有點兒難受,好像自己作為一個女朋友,太不稱職了些,一直都是傅文筵在遷就自己,照顧自己,自己卻心安理得的享受,還時不時鬧小脾氣,唉,現在溫璃就在那裏,不遠不近。


    簡然痛定思痛,以後一定重新做人!


    但是今天還是得辦了白天剛答應蔡薇婭的事情。


    傅文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簡然已經將書放在了一邊。


    感覺到身旁的傅文筵帶著涼氣靠了過來。


    “什麽事?”傅文筵感覺得到簡然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的,不然不會一直等到現在,這可不像她。


    簡然聽到傅文筵這麽問,心裏突然是有些難過的,“沒事就不能等你?”


    傅文筵想著每天都想逃跑迴自己臥室的簡然,再看看現在乖巧順從的簡然,還真不可能相信簡然說的沒事。


    “修對門臥室的門這件事免談,其他的可以說來聽聽。”傅文筵將簡然的枕頭放低,讓她規矩的睡好,似乎可以滿足簡然所有的要求。


    明明是簡然先開口說的愛,怎麽越相處越覺得傅文筵比簡然認真百倍。


    傅文筵似乎是不得到簡然的答案就不打算睡覺,似乎是要一直問下去,簡然執拗不過這人,還是說出了口,原本以為難以開口的事情會遭到傅文筵的追問,沒想到傅文筵答應的很痛快。


    “你自己處理也好。”


    傅文筵如是說。


    他沒有追問自己是如何知道這件不久前江曆城才單獨告訴傅文筵的事情,也沒有追問自己想要怎麽處理。


    簡然反而覺得不安,怎麽就這麽簡單?


    其實隻是傅文筵覺得,雖然自己很希望簡然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善良,但是不能自私的讓她放緩成長,有些事情是她早晚要經曆的,不如趁著她還依賴自己的時候讓她放手去做,反正總有自己在她身後。


    最終,簡然在傅文筵的懷裏入睡了,似乎是逐漸習慣了身旁有傅文筵的臥室。


    ...


    最近的傅文筵似乎是格外的忙,早上簡然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傅文筵的身影了,若不是昨晚自己等著他迴來,怕是真的見不到他的麵。


    雖然深知橫店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建造出來,但是簡然還是不願意傅文筵這麽忙。


    在公司接到傅之棟電話的時候,簡然剛收到傅文筵的信息,他說晚上要敲定合同,讓自己不必等他。


    簡然對傅之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原本覺得傅之棟不論怎麽說都是傅文筵的哥哥,是一家人,一家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她是想調和的,但是上次傅之棟在咖啡館說,她和傅文筵是孽緣,這讓簡然很惱怒,哪有哥哥會如此詛咒自己的弟弟。


    簡然皺著眉還是接通了電話。


    “晚上陪我出席一個宴會,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傅之棟溫潤的聲音傳來,簡然卻覺得渾身發冷,腦海中浮現的畫麵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蟒蛇衝自己襲來。


    “你怎麽確定我會對你說的秘密感興趣?”


    最近怎麽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秘密,自己太蠢什麽都不知道?心生壞情緒,並且絲毫不想掩飾。


    “因為,我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嚇了一跳,哈哈哈哈。”傅之棟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簡然掛斷了電話。


    隨後,傅之棟將時間和地點編輯成了信息發了過來。


    簡然掃了一眼便點了刪除,他要自己去,自己偏偏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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