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筵說對於那個在暗處的人隻能靜靜等待對方出手,然後見招拆招,但是直到這個夏天過了一半,也沒有等來對方的任何動作。


    就仿佛那場車禍真的是一場意外一樣。


    傅文筵派人在那肇事司機家裏蹲了很久,但是並沒有等來他的妻兒,就仿佛他從不曾擁有一樣。


    也許已經被送出國外了吧,用一個人的生命換取家人優渥人生,也許真的會有人去做這樣的交換,但是人死如燈滅,死人哪知生人事?


    這件事仿佛再一次走到了一個死胡同。


    簡然手裏緊攥著手機,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見傅文筵背門而立,手裏拿著一支煙望著窗外,似乎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簡然將書房的門關上,發出輕微聲響,傅文筵將手裏的煙掐滅,應聲迴頭,嘴角已經掛上了溫柔的笑。


    “怎麽還沒睡?”


    看著簡然穿著一件真絲的睡衣站在門口,走廊的風微微吹起睡衣裙擺,傅文筵走到簡然身邊將她拉倒屋裏來,簡然一副糾結的模樣,傅文筵明白簡然此刻的糾結,也不著急開口,等著簡然自己說出來。


    早前江曆城就已經將這事事先知會給了傅文筵,是傅文筵說的讓簡然自己做決定,江曆城這才將消息發給了簡然。


    簡然看著傅文筵氣定神閑的意味,心裏更糾結了。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去s城一趟。”


    簡然覺得傅文筵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是在s城的,但是他選擇讓江曆城告訴自己是不是還是要讓自己做決定?然而自己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選擇。


    這啊,真是個難題。


    “嗬...那就別去了,我也不想你離開我太久。”


    “可是...”


    簡然剛說了個可是,一抬眸就撞進了傅文筵帶笑得眼神裏。


    嗯,知道答案了。


    傅文筵看見簡然抿著嘴眼裏含笑的表情將她抱在了懷裏。


    “去吧,見一見,也是緣分一場。”


    簡然在傅文筵懷裏點了點頭


    最懂自己的就是傅文筵了吧,也許是年長幾歲,或許是傅文筵就是如此通透的人吧。


    “傅文筵,你別這樣對我好,我怕有一天真的離不開你。”


    傅文筵揉了揉簡然的頭,“離不開我不好嗎?”


    “嗯...我希望我能跟你並肩,而不是依附於你,你知道的。”


    “唉...倔強的小女人。”


    傅文筵口中的無奈和妥協,簡然都懂。


    “謝謝你,傅文筵。”


    謝謝你,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願意伸出手。


    謝謝你,在我向前的路上一路指引。


    謝謝你,願意給我所有的包容和寵愛。


    我雖然嘴上說不要依賴你,可是我的心已經偏向你那一邊了。


    …


    翌日清晨。


    簡然穿了一條牛仔褲,穿了一件白半袖,戴著一頂薑黃色的遮陽帽,出現在了前往s市的大巴車上。


    簡然將帽子蓋在臉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沉浸在情緒之中。


    離s市越近,心裏就越是澎湃。


    早晨走的時候,傅文筵有個緊急會議,是關於新成立的創投公司的會議,即使當時走的匆忙,也不忘在她耳邊叮囑。


    他說:“相見就見,要是覺得不開心就迴來,這兒才是你的家。不要怕。”


    傅文筵所說的不開心泛指很多,比如她和想象中的母親出入很大,比如沒有見到她,再比如她的態度不盡如人意。


    諸如此類,凡是讓簡然受委屈的事情,傅文筵是要睚眥必報的。


    雖然話語簡單,甚至顯得溫馨,但是簡然知道傅文筵是給自己力量,原本這場不允許他一同前來的行程,他就不甚滿意,如今更是在告訴簡然他的情緒。


    s市離a市確實近的很,不等簡然想更多見麵可能的時候,按時抵達了s市。


    下了車,簡單戴上帽子,給傅文筵發了微信報平安之後,便打車先去了傅文筵姥姥姥爺的住處。


    此前不知道他們兩位老人的住處,如今知道了,來s市是一定要來探望的。


    老人一生孤獨,隻有傅文筵這一脈傳承,雖說他們不願離開這老院子,但是老人心裏怎會不惦念?


    這個想法被驗證的時候,簡然已經站在了院子裏,老人一臉驚訝的看著突然拜訪的簡然。


    雖是驚訝,但是其中蘊藏的喜悅,簡然自然感覺的出來。


    因為,這太明顯了。


    “姥姥,不用準備午飯,我就是想著來了s市,先來看看你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晚上再來看你們。”


    “小然這是要去哪?怎麽...不見文筵來?”


    簡然笑了笑,你看,老人嘴上不明說,其實心裏是惦記的,掛念的,渴望看到的,“姥姥,今天文筵有事纏住了,我就自己來了,要不...我讓文筵事情結束之後也過來看望您們?”


    “不不不,別麻煩,別麻煩,讓他忙自己的吧,我們就是隨口問問,忙點兒好,忙點兒好。”


    簡然叫二老姥姥姥爺,也許在他們看來是隨著父親母親的身份來叫,但是在簡然的內心深處,是幫傅文筵在叫的。


    老人再三推拒,不允許簡然叫傅文筵過來,這何嚐不是心疼傅文筵來迴奔波?


    即使是此時才認迴的親人,但是內心的血緣相通卻是如何也割舍不下。


    老人再次開口:“小然,你這次來是所為何事?”


    簡然臉色變了變,“姥爺,我是有些公事來這邊,你不用操心我,我能力也很厲害的。”


    “哈哈哈,知道,你和文筵都是好孩子!這是小軼上輩子積的福。”


    簡然坐在老人身邊親昵的拽著老人的胳膊,偶爾撒撒嬌,像是最孝順的孫女一般。


    “姥爺,我聽父親說,母親是生我難產離世的,如今看來,是父親善意的騙了我,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母親已經離開了,父親何必獨自領養我了呢?一個孩子的養育,其中艱辛可想而知啊。”


    老人的眼神看向院子裏的那顆香椿樹,手中的扇子緩緩的搖著,像是搖迴了曾經那時候。


    過了許久,簡然才等到了答案。你給的圈套和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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