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用力的抱緊薛柔,“你這個騙子,你就會騙我,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去受苦!總是叫我走,我才是姐姐,應該是我保護你!”


    薛柔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不知是被薛飛勒疼了傷口,還是說到了傷心處,


    “怎麽能說我騙你,我現在不都還活得好好的!他們也確實沒有怎麽樣我!”薛柔爬起來伸手抱住薛菲,


    懇求著說道,“姐,你就當最後再疼愛我一次,快走吧,走得遠遠的!我薛家,總不能全部都……走吧!如果你再不走,那我隻能死在你的麵前!”


    不知何時薛柔竟然把劃傷自己的那隻株釵帶了出來,此刻尖銳的一端。正被薛柔,抵著自己的脖子。


    薛菲哭泣到不能自己。最後隻能騎上驢子,沒入黑暗裏!


    直到看不見薛菲,薛柔都沒有放下手裏的株釵,


    縣令和劉輝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薛柔還坐在原地,


    劉輝看著她手裏的株釵,嘲諷的說道,“你這是想威脅誰!這裏可沒有害怕你死的人!”


    薛柔把株釵丟掉,看著縣令得意的笑著,“很抱歉,浪費了你給我牽的金玉良緣!據說那還是一個有名的大商人!不知道,這大商人死在你這裏,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啊!”


    縣令氣的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要上前打薛柔,可又怕她身上的病,便用力飛起一腳踢在薛柔肩膀上。


    師爺趕緊上前拉住縣令,“大人,千萬別打死她,她還要拿來頂罪的,否則的話郭震東的事你怎麽向上麵交代!”


    縣令一巴掌打在師爺臉上,“都是你這個廢物瞎出的什麽主意,讓老子現在怎麽辦!”


    然後看著地上的薛柔惡狠狠的吩咐下麵的衙役,“給本官拖迴去關起來!”


    薛柔嘴角留著血,看著二個上前押她的衙役,徹底的暈了過去,


    霍平練和聞陽被袁君逢下令沒有想明白之前不要見他,到了第二天兩人還是沒有想明白,可是兩人見這都一天了,袁君逢生氣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吃飯。


    兩人互看了一眼,霍平練說道,“要不你端著飯去看看!”


    聞陽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去!又不是我一個人惹將軍生氣的,憑什麽我一個人去!”


    霍平練想想也是這道理,“那我們一起去!”


    聞陽勉為其難的同意,“這還差不多!走吧!”


    看著他大搖大擺就往前走,霍平練隻能任勞任怨的端起飯菜。


    兩人來到袁君逢的營帳外,霍平練說道,“飯是我端的,話總得你說吧!”


    聞陽吐出一口氣,然後對著營帳說道,“將軍!我們給你送吃的來了!嗯,總要吃飯嘛,生氣歸生氣嘛!”


    霍平練聽他這話說的,怎麽那麽不對呢?就拍了他一下。聞陽不爽的對著霍平練說道,“嫌棄我說的不好,你就自己說!”


    二人待了一會兒,卻沒有聽見營帳裏麵有任何的聲音。霍平練忽然有很不好的預感。對著營帳說道,“將軍,你在裏麵嗎?你不說話,那我們就進來了!”


    聞陽也察覺有些不對,果然說完這話也沒聽見任何聲音,兩人對望一眼,霍平練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


    裏麵空空蕩蕩,哪裏還有什麽人?霍平練和聞陽頓時心驚肉跳起來。霍平練看到桌前那長長的一封信。


    走過來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給霍平練的。上麵寫著詳細的作戰計劃。卻對於他的行蹤沒有一句解釋!


    聞陽詢問霍平練,“霍哥!上麵寫什麽?有沒有說將軍去到哪裏!”


    霍平練鐵青著一張臉,把信件收好,“什麽都沒說!”


    聞陽擔憂的說道,“那將軍去哪裏了!”


    袁君逢一人一馬來到北戎的大營外,北戎守門的人趕緊進去通報。


    牧蒼帶著人走了出來,看到袁君逢獨自一人站在門前。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袁將軍這是何意!”


    袁君逢騎在馬上,對牧蒼說道,“叫趙奕宏出來!”


    牧蒼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便向軍營裏跑去。


    牧蒼看著袁君逢說道,“將軍果然是藝高膽大,兩方對戰,袁將軍卻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這是看不起我北戎還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於自信!”


    袁君逢看著從一開始就唧唧歪歪的人,發現並不認識,便不再說話,專心等著趙奕宏出來!


    牧蒼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原來趙國的將軍都是如此沒有禮貌,自是甚高的人!”


    袁君逢這才正視牧蒼,疑惑不解,“你是誰!一直在這裏說個不停!”


    牧蒼,“……”


    牧蒼手下,“……”


    趙奕宏及時趕到破解了這尷尬的局麵,他看到袁君逢獨自一人前來,也是大吃一驚,詢問袁君逢,“袁君逢你這是何意!”


    袁君逢這才下了馬背,“我來此隻是想和你做個交易!我來交換魏舒!”


    趙奕宏聞言挑高眉頭,“哦……袁君逢你在耍什麽滑頭!”


    看著趙奕宏那防備的樣子,袁君逢說道,“我沒有耍任何滑頭,魏舒已經被你們折磨的不成樣子!


    要是他真的死在你們手裏,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向魏老將軍交代!你留著他不過是有用而已!我想我應該比他更有用吧!你就說你換不換吧!”


    趙奕宏思索一番,對著牧蒼說道,“袁君逢身為主將,他確實要比魏舒有用!而且趙軍那邊沒有了袁君逢,我們就更有勝算。”


    牧蒼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吩咐下麵的人,“把人帶上來!”


    魏舒被拖著帶了上來,袁君逢對趙奕宏說道,“麻煩二皇子叫兩個人把魏舒送過來!”


    趙奕宏說道,“那萬一我讓他們送過去,你帶著魏舒跑了怎麽辦!”


    “嗬嗬!”袁君逢說道,“我是人,不是神,我一個人來這裏還能抵過你們千軍萬馬!我倒是想帶著魏舒跑掉,你們會放我們跑掉嗎?”


    趙奕宏想了想也是,這才揮手,讓人把魏舒帶了過去。


    袁君逢把傷痕累累昏迷過去的魏舒,扛到馬背上。把他捆在馬身上不至於掉下來。這才在馬身後狠狠的抽了一掌。


    馬兒嘶鳴,向遠處奔去,趙奕宏趕緊叫人上前捆了袁君逢!


    袁君逢也不反抗,牧蒼不由得有些佩服他,“袁君逢你要是生在我們北戎!我們一定是兄弟!”


    皺著眉頭,袁君逢看著牧蒼說道,“你……太醜!”


    牧蒼呆了一瞬間,趙奕宏見狀趕緊讓人把袁君逢押下去,


    當晚牧蒼便把袁君逢押到校場示眾。不費吹灰之力便抓到了敵方的將軍,這是何等的榮耀。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


    霍平練在看了戰略之後。立馬率領眾軍把所有的金銀財寶,全部掛於馬背上。


    每個人的武器上都捆綁著寶石!


    眾人在見到霍平練這樣的做法後,以為是要分刮錢財走人,很多人便大鬧一場奪了錢財軍隊瞬間四分五裂。


    霍平練沒有辦法控製現場,隻能命令聞陽帶著僅剩一萬人到北戎陣營要人,


    牧蒼眾人三分微醉,便聽到有人在陣前叫陣,牧蒼押著袁君逢出去,


    聞陽一見袁君逢被五花大綁,氣憤的吼道,“北戎蠻子,快快放了我們將軍!”


    一個小兵向趙奕宏說著什麽,接著趙奕宏便開懷大笑起來,看著聞陽這邊身上掛滿了錢財更是深信不疑。


    便向牧蒼說明情況,牧蒼立馬下令,“給我殺!奪過他們身上的錢財!誰拿到就是誰的!”


    北戎軍隊裏麵叫出一聲聲狂放的吼叫。接著一窩蜂的衝了上去。袁君逢大喊,“聞陽快帶著人撤退!”


    聞陽趕緊往後撤退跑去。北戎人生性貪財,程兇鬥狠,


    聞陽一路跑,便一路叫所有人把錢財分階段的扔下去。北戎人看著他們落荒而逃,把錢財全丟在地便一路追隨而上。


    牧蒼知道趙軍已經一敗塗地。便讓所有願意去追錢財的人都出去追了。


    隻留下一千親兵在側,趙奕宏對此做法實在不滿意,牧蒼不聽勸告。


    把袁君逢雙手捆了,吊得高高的。牧蒼大聲的嘲笑他,“袁大將軍!你就在這裏好好等著,我們把你們趙軍全部抓來,好讓你們團聚!”


    所有人放肆的大笑。一支箭破空射來,割斷了袁君逢手上的繩子。


    霍平練帶著五千人馬從北戎軍營後方衝來,袁君逢安全落地後,奪過旁邊一人的刀,便殺了起來,趙奕宏拔出劍便和袁君逢纏鬥起來,


    牧蒼與霍平練打鬥在一起,


    趙軍突其不備,來勢洶洶,勢如破竹。很快便拿下了北戎軍營裏的一千人,袁君逢也把刀架在了趙奕宏的脖子上!


    袁君逢叫人看著趙奕宏便上前去和牧蒼纏鬥,二人合力不一會便把牧蒼斬殺,


    袁君逢帶著趙奕宏向白峽穀出發!


    到了白峽穀北戎的人全部被擊殺與穀中,聞陽向袁君逢稟告,“將軍!北戎人沒有一個逃出白峽穀!”


    袁君逢這才勾著嘴角笑了,“好!迴營!”


    霍平練和聞陽看向袁君逢的眼神裏皆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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