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隔著十萬八千裏的,你倒是能想的到,現在都貼上臉了,你怎麽又沒腦子了。我有些不明白啊,你的腦子是不是隔三差五還得下班啊。”


    “你別沒事兒就笑話我,我是個正常人,你們都是神經病,別拿你們的思維來綁架我,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關你屁事兒。”我硬著嘴給樓古山嗆了迴去,但是心裏也不好過,這一到關鍵時候總是會從我嘴裏冒出來一些神神道道沒著沒落的話來。


    他這話一說,其實我早就反應了過來,沒別的路可以走,我們是順著自己下意識來的這裏,而這個下意識的行為可能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這個人不會是別人。我走到墳包上多出來的洞口前,洞口算不上新,但是怎麽感覺也不會是很久之前挖的。坑邊的土坡沒有流水的衝刷痕跡,最近這幾周是下了雨的,這洞的挖掘時間想來也就是我見劉全有之後的那幾天。


    “要是老家夥的後手,那咱們是不是得鑽進去呀,可是腦子壞了,我為什麽要鑽它呀。”我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了樓古山,這王八蛋是討厭了一點兒,但是怎麽說也比我厲害一些,此類的問題,問他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了。


    “咱們能走到這裏,人家就一定能讓咱們主動進去,還是那句話呀,得等,它遲早會出來的。”


    他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我懶得再搭理他,現在都有些後悔,早知就不來了,現在搞得這麽麻煩,實在是與我所想的差距甚遠呐。


    這迴我算是耍了個小聰明,畢竟也是之前的那些經曆給我整怕了,來之前我身上就裝著一隻指頭粗細的小手電,這玩意兒別看小,但是亮度很高,就是電量支撐不了多久。當時我從那義莊裏出來順手才摸到,差點都沒讓自己這傻勁給氣死,想當時義莊裏麵一片漆黑,我要是當時記起來還有這東西,也就不會讓那些人和屍首那麽容易的就從我們的身邊消失了。隻是現在想一想,他娘的義莊的那座房子裏不會也有類似的翻板地道吧?


    打開手電,我就朝著墳包上的洞口照了進去,裏麵很深,能看見清楚的青磚,像是一座磚石墓,但這座墓絕對不是現代人的,太他娘的深了,我也見過農村下葬的墳坑,最多一人左右,墳地下用轉搭一個長方形的池子,棺材就放在裏麵,實際棺材是不與封土接觸的,地下有一些空間。但是那種手臂見寬的空間是絕對沒有我現在看到的那麽大的。


    我正想扭頭招唿樓古山來看,一扭頭就跟已經站在我背後的樓古山打了個照麵,這突然冒出來的影子嚇了我一跳,還沒等我罵出口,沒想到這王八蛋已經一腳朝我踹了過來。我咒罵著樓古山的祖宗,人已經倒著從那個一人粗細的洞裏掉了進去。


    也得虧我哪半年修身養心啊,這帶油水的東西就很少吃,體重和身材都苗條了不少,不然要是放在以前,那非得卡在洞子裏,上下難步。


    一通滑落,我就帶著十幾塊土疙瘩落在了洞底下,這洞正好能讓我緩慢降落,也沒有摔傷什麽地方,就是脊背和大腿兩側被摩的已經起了皮。


    “人家不來,那咱就自個兒下去看看,我怕你不敢,幫幫你。”樓古山在上麵喊了好一會兒,隨即就見他也探進了洞裏,我又是一個急忙躲閃,也好他速度慢呀,不然這王八蛋就是指著踩死我來的。


    “你別扯淡,害怕你自個兒先下來我會跑路你就直說,別他娘的假惺惺的,幫忙,有你他媽這麽幫忙的嗎。”


    破口罵完,才有些結痂勢頭的脖頸傷口又裂開了,罵娘聲也因為撕裂一樣的疼痛瞬間減小了不少。這人就是個神經病,我唯恐他在給我使壞,捂著一陣一陣疼的傷口就遠遠的躲開了他。


    這地方的空間並不大,一覽無餘,頂多就是七八個電梯間的大小,但是在我環視一圈之後,立刻入目的東西卻並不少。


    這地方到底算得上算不上墓室很難說,至少我沒有立刻發現棺材,整個圓形的墓室中心就隻有一個半米多高的圓形台子,這東西樣子有些怪,上前一看,我就發現這東西還不隻是個台子,其中中空,當我還以為隻是個水缸的時候,卻發現這東西往下有至少五六米的深度,其中黑黝黝的,還有些放光的光暈,這他娘的是一口井啊。


    圓形墓室的一圈牆壁上,全是站立姿勢的神像,隻是這些神像各個五顏六色的,身上的衣服鮮亮程度簡直過了常理。


    牆壁上的壁畫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以前在山上的道觀和廟裏也見過直接畫在山牆上的靈關等身像,隻是那些多還是素衣,有些看起來誇張的,但是也沒有這些牆上的那麽顯露色彩。


    靈關像基本都是鬼麵嚴尊,體現的那是威嚴,這一點不管是廟裏還是道觀裏都一樣的,這靈關羅漢是降妖除魔的,要降妖除魔就得先鎮住妖魔鬼怪,所以在畫風上,道家先菩和菩薩佛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啊。河源書吧


    但是在這地方就有些異常的變化了,那些穿著類似靈關的畫像皆都是一副副慈眉善目的臉,上下差別非常大,隻看臉的話,身材和穿著就會顯得非常突兀。


    我沒有繼續看那些靈關畫像,實在是太詭異了,這種東西放在香火少的廟裏,光天化日的看著那都得直打擺子,現在這地方,燈光一挪開,全是黑色的暈影,隔著去看,就像是蒙了一層輕紗。完全沒有光線還好,但凡有一點兒的光線映照上去,簡直都不敢去看。


    樓古山根本沒有去研究過牆壁上的壁畫,一直盯著墓室中心的井口看,井口就是普通的轉頭堆砌成的,看轉頭,並不是紅磚,有些類似半個多世紀以前燒製的青泥磚。


    我在井口踢了一腳,那井口的邊緣竟然還往裏凹陷了一下,看來結構並不結實。樓古山一直盯著井底,也不來找我借手電,下麵烏漆嘛黑,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麽。


    這老毛病一犯就收不住,我還是獻殷勤一般的將手電光線打了進去,沒想到樓古山立刻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臂,娘的這迴是真給我惹火了。


    “他娘的好心幫忙,你還不領情,王八蛋的你是哮天犬轉世吧。”我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樓古山拉著抓手電的那隻手,他又將我的手電光束拖到了井裏。


    我並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在對方按著我的腦袋看井底之後,我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看來不打手電的確是有不打手電的道理。


    井口往下五六米就能看見水麵,水麵之上全是青磚砌成的井壁,轉頭各自錯位鑲嵌差不多有五十多層。這些水麵之上的東西被光亮一照顯得無比清晰,但是水麵之下,確是慘白一片,那水反射出來的光亮,完全遮擋住了我們所有的視線。


    我迅速挪開手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井底的水麵還是有微微的一層白光,井水非常平靜,上麵灑下的白光如寒夜霜落,凜冽的異常啊。


    “把燈關了。”樓古山並未多少,幾乎是話音剛落,我就一齊將手電關了起了,但是瞬間的黑暗還是逼迫的我又打開了燈光。


    樓古山的眼神有些詭異,我有些理虧的又關上了手電筒,這地方本來就陰森的緊,現在四處全黑,封土上的窟窿也沒有多少光線落下來,我隻覺得在這三伏天裏渾身上下一個勁的發冷。


    老話說的好,一人不進廟,兩人不看井,我還沒從被樓古山一腳踹下來的怒火中迴過神來,這會兒更是有種他又要陰我的想法,此話真的難說,未免得再倒黴,我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直伸著腦袋往井裏看,這會兒井內的白光全然已經沒有了,將近十幾秒的適應之後,我眼前的景象終於從整片的黑暗向著稍稍有些亮度異色光亮轉變了過去。


    那種光線在有光汙染的情況下絕對是看不見的,盡管我們所處之地完全是黑暈,但是那種光線依舊還是有些恍惚縹緲。


    “水下有東西呀,是什麽?”我在黑暗中問了一聲,對方沒有迴答,隻是能聽見不遠處有唿吸聲傳來。


    我沒有再找沒趣繼續問,就死盯著水麵,等待眼睛逐步適應河岸。光亮忽遠忽近,似乎是因為水的折射使得光源轉變了角度。


    將近五分鍾的寂靜,我終於看到了一隻大概有汽油桶大小的黑影,影子就在水下一米左右,非常的近,不隻是黑影,在黑影的頂端還有一根類似鐵鏈的黑色鏈子,鏈子連接著水麵之下的橫杆,那東西就是掛在水麵之下的。


    那種光影開始慢慢在水麵的下方移動,明暗程度有些輕微的變化,光源是在水下移動?這種景象已經很明顯了,有一隻會動的光源在水麵的下方繞圈。


    看來井口之下並不是豎直的,我見過農村田耕邊上的集水井,上方並無異常,就是個豎直下去的圓筒,但超過十米之後,井底就開始變大,那裏並不是一個喇叭口,而是中段鼓起來的空腔,如此開挖的結構,才可以使得滲水井無時無刻都有非常大的出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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