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現在師兄你還有什麽招數?都用出來吧。”


    邢殺塵看著仇放,仇放也一樣在看著邢殺塵。忽然他微微一笑,開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話果然不假。


    不愧是一突破漸明就達到六燈巔峰層次的親傳弟子,今天的這場比試,我認輸了。”


    聽到他說認輸,邢殺塵不由的愣了一下,什麽情況?怎麽這樣就認輸了呢?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仇放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實力沒有展現。


    他之所以這麽說,也隻是他事先製定的戰術而已。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直接認輸了,幹脆讓他難以置信。


    要知道,雖然他和仇放都是六燈巔峰,可是兩者的性質卻是完全不同的。仇放所謂的六燈巔峰,是如同於蕭麟那般的半步七燈。


    甚至他比蕭麟的境界還要高出半籌,第七燈即將被點燃出火苗。


    這樣的他,不可能僅僅一記絕招被破就黔驢技窮的,所以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麽事情,不過他沒有詢問。


    在仇放認輸之後,周圍的景象漸漸的變得模糊,所有的土礪沙石都消失不見,重新恢複成了擂台的樣子。


    這擬態競技台還真是神奇,剛才邢殺塵與仇放的那般大戰,竟然都沒有傷到這擂台實質分毫,就連邢殺塵都不由的感到驚訝了。


    但是當他看向台下的觀眾們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表情更加的驚訝,一個個全部都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他有些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驚訝些什麽,難不成他們也在感歎這擬態競技台的神奇?即便是這樣,這個表情也稍微的有些過了吧。


    他不知道,眾人其實是在驚訝於仇放所說的一句話,就是那句“不愧是一突破漸明就達到六燈巔峰的親傳弟子。”


    他們全都被這句話給驚住了,一突破漸明就達到六燈巔峰級別?這還是人麽?


    眾人在驚訝之餘,也有一些比較聰明的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這邢殺塵和蕭麟丟突破到了漸明級別,既然這邢殺塵能夠一突破就達到漸明六燈。


    那豈不是說,蕭麟的情況八成也和他差不多,甚至還有可能更加的恐怖麽?


    想到這裏,眾人不由的扭頭看向蕭麟,蕭麟也是表情沒多少起伏的迴看向他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都這麽看著我?”


    他說話的時候,發現邢殺塵和仇放都已經走下了擂台,他也是趕忙向兩人的方向跟了過去。


    雖然他是在場外觀的戰,可是他也依舊能看出來,仇放還沒有盡全力。如今兩人一同離去,走的還是同一個方向,肯定有什麽事情。


    於是蕭麟三步並做兩步的跟了上去,也沒有任何要隱藏氣息的想法,邢殺塵迴頭看到是他,迴頭又接著和仇放向前走去了。


    三人來到了一處四下無人的僻靜之處才停下腳步,邢殺塵也沒有矯情,直接張嘴就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仇放還在裝傻。


    然而邢殺塵並沒有吃他這套:“師兄啊,你說都跟我走到這裏了,現在裝傻還有什麽意思呢?我看的出來,你根本就沒有盡全力。為什麽要認輸呢?”


    聽到他說完,仇放搖了搖頭:“不,這你可說錯了,這場比賽是我輸了。”


    “什麽意思?”邢殺塵不解。


    “因為我在和你打賭的同時,也和其他人打了賭。”仇放開口解釋:“你看的沒錯,我是還沒有盡全力不假。


    可是我想要使出那些比‘海潮殺’威力更加強大的招數,是需要借助靈器的。


    但我與人所打的賭,就是在不使用靈器的前提下之將你打敗。所以當你破掉我‘海潮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輸了。”


    “與人打賭?與誰打賭?”邢殺塵好奇道。


    “這個問題也是你與我打賭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想出這個辦法逼你與我一戰,並且與我打賭我不使用靈器無法將你打敗的,是同一個人。他就是……”


    “是我。”仇放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在一處假山的後麵便是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邢殺塵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聽到這聲音傳來之後,他便是滿臉訝異的開口說道:“好啊,你個悶葫蘆,原來是你小子搗的鬼。”


    從假山後麵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含楓。邢殺塵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原來這一切是他的計劃,他才是此事的真兇。


    邢殺塵終於是看明白的了,別看這家夥雖然是個麵癱,可是肚子裏的壞水,卻是比誰都多,就連這樣的損主意都能想出來。


    虧他還滿以為整個道宗裏除了大哥和師傅,找不出第三個這麽損的人來呢。看來他還是太小看道宗了。


    沈含楓出來之後,看向邢殺塵的表情也沒有太大起伏。而是開口說道:


    “那天我去找他切磋,之後的聊天談到了你們。我說他也未必是你們的對手,他不服,說不用靈器也能夠將你打敗。


    所以我們兩人便打下了這麽個賭,為了確保你一定能夠迎戰,迫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的。”


    他說話的時候,不論是聲音還是表情,都沒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述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看那樣子,根本就沒有把邢殺塵給坑了的感覺。


    他這個樣子邢殺塵也是非常無語,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鬱悶了半晌之後,終於是開口問道:


    “那你為什麽不讓他去找我大哥,而是來挑戰我呢?因為這件事情,我還差點以為是我大哥坑的我呢。”


    “這個我來迴答吧。”仇放開口解釋道:“我看過你們兩人的比賽,相比之下,我更加覺得麵對你的戰鬥風格的時候我勝算會比較大一些。所以我就便選擇挑戰而了你。”


    他這話說的邢殺塵也是無言以對,的確,蕭麟在宗內的戰鬥所展現的風格都是偏於算計的。


    相比於自己,確實是蕭麟更容易發現仇放的那些小動作,所以人家這麽說,無可厚非。


    但是邢殺塵就是覺得有些許的鬱悶,總覺得這仇放話語的當中,有那麽一絲自己比較好騙的意味在其中呢?雖然他沒有這麽說。


    其實他不知道,仇放還真就不是這個意思。邢殺塵之所以會這麽感覺,是因為他並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他之所以選擇邢殺塵挑戰而不是蕭麟,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於蕭麟的感覺,和沈含楓當初一樣,看不透。


    一個自己無法去看透的對手,仇放怎麽敢去貿然挑戰呢。所以慎重起見,他選擇了相對能看透一些的邢殺塵。


    可今日一戰之後,邢殺塵展示出了許多他以前並沒有在他這見過寶術,所以他覺得就連這邢殺塵,自己也同樣是看不透了。


    就在他們幾人都沉默的時候,在邢殺塵和蕭麟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唿喊:


    “邢殺塵師弟,蕭麟師弟,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掌教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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