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城主府。”門口的護衛注意到她們,立馬上前來阻攔。


    “哼!你們家護衛將我侄女打成這樣,讓張大城主出來給我個說法!”霧凡眉目一厲,豔麗的麵容帶上盛氣淩人的氣勢,使得她整個人更加耀眼奪目,讓幾個護衛都看呆了眼。


    麵對這周圍癡迷的目光,霧凡早就習以為常,諷刺地輕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青色羽扇,扇尾還墜著一枚翠綠的貓眼寶石,曲輕歌從卿言師叔哪裏看到過一顆一模一樣的,看來這是兩兄妹的信物。


    手中羽扇一揮,狂風刮過,瞬間將那些攔路的護衛們盡數吹飛,借著這一擊的開路,霧凡帶著曲輕歌大搖大擺地踏入城主府,周身氣勢毫不收斂地釋放,驚動了這城主府中無數人。


    此時的鹿德城城主張柒翰正坐在正堂之上,內室中妻子正守在昏迷的三女兒身旁嚶嚶低泣,吵得他心生煩躁。


    “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三小姐不過是出門玩樂,迴來怎麽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張柒翰厲聲喝問道,聲如洪鍾,元嬰期的威壓向著低下的兩個護衛狠狠壓去,將他們壓得口吐鮮血,張金本就受了不輕的內傷,這下子更是傷上加傷。


    “城主,此事乃是我們護持不利,三小姐說想要去城外玩,我等想著有我兄弟二人護著,再有城主威名震懾,其他宵小們也不敢冒犯小姐,不曾想小姐不過是路見不平,就被那不識相的小子打傷,我等前去找那小子算賬,卻被霧凡真人攔下,一力護著那小子,還將兄長打成重傷,不讓我們為三小姐報仇雪恨,還放言要我們好看,城主,請您一定要為三小姐做主啊!”


    張銀對著張柒翰說明情況,卻添油加醋地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曲輕歌和霧凡身上,意圖禍水東引,這樣他們身上頂多一個護持不利的罪名,最多被城主責罰幾下,不會危及性命,至於三小姐那裏,隻要他們兄弟二人前去裝得淒慘一點求個情,三小姐絕對不會怪罪他們,反倒還可能幫他們向著城主求情。


    不然若是讓城主得知是他打暈的三小姐,他們還得罪了一位背景深厚的少年天驕,最後居然還手腳不幹淨,讓人給跑了,那他們的下場真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霧凡簡直欺人太甚!”張柒翰威嚴的臉上露出怒色,卻也沒全然相信這兩個護衛的一麵之詞,隻想著等他乖女兒醒了之後,他在去問問怎麽迴事,搞清楚狀況再去找霧凡算賬。


    張柒翰的三女兒乃是他晉升元嬰後才生的老來女,前頭的兩個孩子都是他在修為低微的時候生的,眾所周知,修士修為越高越難要孩子,這孩子是在他風光得意時所生,又是幺女,他難免偏疼了幾分,與妻子將她寵成了個天真的性子。


    就在張柒翰還在調查愛女受傷之事,門外突然傳來一整喧鬧,接著一股金丹期的威壓肆意傳來,滿滿的挑釁之意。


    這次張柒翰是真的暴怒了,他作為一城之主,還是個堂堂元嬰修士,居然被個金丹期的小輩挑釁了,怎麽可能忍得了!


    來人動作很快,還未等張柒翰有什麽動作,好幾個府中護衛突然被一陣狂風吹了進來,狼狽地摔落在張柒翰腳下,成功讓他的臉色黑如鍋底。


    “霧凡道友,我尊你兄姐實力,可以不容許你在我麵前放肆!”張柒翰冷聲說道,眼神陰鷙。


    “我也不想鬧事,但是你們府中三小姐與其護衛太過霸道,我隻是來為我家小輩討個公道而已。”霧凡嬌媚的嗓音遠遠傳來,下一秒,狂風拂過,原地落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高挑的女子美豔動人,矮小些的那個少年則通身狼狽,一邊的衣袖被燒焦,露出低下燒傷嚴重,恐怖猙獰的纖細手臂,俊秀的小臉上沾滿灰塵,滿身狼狽,但難掩他出色的姿容。


    看到霧凡居然帶著那小子直接殺到城主府來了,張金張銀兄弟臉色一陣變幻莫測,及其難看,他們之前之所以敢胡說,就是仗著霧凡不會帶著這小子前來對持,沒想到她們不僅來了,還直接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你來討公道?嗬…那你說說,你想討什麽公道?”張柒翰嗤笑一聲,冷聲問道。


    “你家三女愚蠢亂事,不僅不辨青紅皂白地放跑搶劫我家侄子的強盜,還讓手下護衛強行抓他,使得他身受重傷,之後還妄圖想殺人滅口,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此時我兄嫂就該給這孩子收屍了。”霧凡也不怕張柒翰,反懟迴去,一項一項地羅列著對方的罪行。


    張柒翰一時沒有說話,聽了霧凡的話語,他下意識看向那乖巧站在霧凡身側的少年,他畢竟是元嬰大能,不過一眼,就能輕易看出曲輕歌身上的不凡,這孩子骨齡不過十一,修為竟然已至築基中期,且靈力厚實穩重,一看就是一路穩紮穩打艱苦修煉而來,再瞧她周身的不凡氣度,再結合霧凡明裏暗裏的暗示。


    他心下不由得一驚,這孩子莫不是那對夫婦的孩子吧!他們府中居然得罪了這個孩子,這下子可就麻煩了,他不過是一座城池的城主,而且也就是個元嬰中期,那兩位可是大宗門的客卿長老,還是兩個元嬰後期,惹惱了他們,十個他都不夠人家鬥的。


    但他也明白自家三女的性子,被他們寵溺地天真的有點愚蠢,一時被人蒙蔽了也是有的,但她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做危害對方性命之色,那就是兩個護衛自作主張了。


    想到此處,自認明了曲輕歌身份的張柒翰臉色變了幾變,看著地上還跪著的兩個護衛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最後轉頭麵對曲輕歌時,又化為一個勉強可稱之為和藹的笑容。


    他努力溫聲對著曲輕歌說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我家三女也是昏迷著被護衛們抬著迴來的,這護衛也受了不輕的傷,這件事雙方都有過錯,且是兩個小輩起了爭執,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我們就化幹戈為玉帛,讓兩個小輩和好如初吧。”


    “和好如初?你想得倒美,可憐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你就一句誤會打發我,這天下可沒這麽好的事!”霧凡不屑地哼笑一聲,她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但此時張柒翰不敢招惹她,所以也沒去計較這種小事。


    “鹿德城主,你家女兒是你家護衛打暈的,我不過輕輕踹了她一腳,沒有傷她。”曲輕歌力氣雖大,但她對於力量的掌控能力更加強大,她是個控製欲有些厲害的人,平時對外沒有表現出來,但對於自身力量,卻是表現得很鮮明。


    她踹出去的那一腳,雖然將那嬌俏少女給踹飛了,但是卻不會傷到她,頂多讓她疼一疼,連點淤青都不會留下。


    張柒翰猛地將目光掃向地上的兩個護衛,見他們臉上強裝鎮定,卻難掩驚慌,這下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孽障!”氣怒至極的張柒翰一掌劈在張金頭頂,五指成爪,死死扣住他的天靈蓋,源源不斷的強大神識侵入他的識海之中,收魂索魄!


    “啊!”張金發出一聲慘叫,接著眼神漸漸變得空茫,一副癡傻之相,旁邊的張銀看著哥哥的淒慘模樣,滿臉驚恐之色。


    曲輕歌看著張柒翰的目光變了一變,心中對這個人提高了幾分警惕,沒想到他居然有這個魄力,見勢不對直接犧牲護衛保全女兒,此人心思深沉,狠辣果斷,不可小覦。


    連霧凡看著張柒翰的動作,也是輕輕蹙了蹙柳眉,眸中閃過一絲不虞,搜魂之術太過陰邪惡毒,早就被列入了禁止使用的術法之一。


    不過修真界雖然禁止人輕易使用搜魂之術,但這條禁令對於元嬰大能來說就是一個擺飾,處於可觸及也不可觸及的地位,不過一般有點人品的大能修士就不會輕易這麽去幹,可是這張柒翰居然做得那麽利索,動作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的人。


    缺德事做多了也不怕將來天劫過重被劈死!


    對著護衛搜魂,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張柒翰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群蠢貨,做事也不知處理幹淨,給他惹了一堆麻煩。


    心中暗罵護衛,他轉臉對著霧凡歉意一笑,道:“此事是我府上護衛自作主張惹起,是我教管屬下不利,我城主府願意跟這位小友道歉,且奉上賠禮,至於這兩個背叛城主府的護衛,便交由你們任意處理了。”


    張柒翰很果斷,果斷到無情的地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必要時刻,他可以冷漠地犧牲任何人。


    曲輕歌心中明白,這種人,自私自利,無情無義,今日之事,是因為她身後有霧凡前輩和卿言葵素甚至淩雲宗撐腰,且此事確實是他們城主府理虧,鬧大了對他沒好處,他若想保全城主府和他的女兒,就隻能立馬拋下臉麵低頭賠禮道歉和犧牲兩個金丹護衛的性命。


    就算隻是看在他一個元嬰期向著一個築基期的小輩低頭道歉,這事曲輕歌就無法在追究下去,隻能不了了之,但霧凡還是幫曲輕歌敲詐了張柒翰一大筆好處,心疼得他臉皮直抽抽。。


    一切都處理妥當,接下來就該處理這兩個護衛了,霧凡直接昂首示意曲輕歌自行處置他們,曲輕歌上前一步,垂眸看著癡傻的張金和被廢除修為,癱軟在地上的張銀。


    一隻焦黑的小手伸到兩人麵前,一道清越的少年嗓音傳來:“吃了它,從此我們恩怨兩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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