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色霧氣圍繞著她的手腕旋轉了一圈,曲輕歌抬起手看了一眼,那上麵正佩戴著一隻藍色的手環,正是當初易夏為她帶上的重力環,隨著這些年曲輕歌實力的增強,重力環給予曲輕歌的重力就越發地大,從一開始的二倍重力,直到現在的百倍重力,也能窺得出曲輕歌這些年的實力成長。


    “這是同門間的比試,不是生死之戰,不可輕易動用的。”曲輕歌為弑血解釋道,弑血不解地“嗡嗡嗡…”震動,曲輕歌輕拍了拍丹田的位置,安撫了一下它。


    “你沒發覺嗎?每一位核心弟子手中都帶著重力環壓製實力,說是比試,其實他們在重力環的壓製下,連八成的實力有沒有發揮出來都是一個問題。”而且有外人看著,淩雲宗也不可能將所有核心弟子的真實實力展露在外。


    就連其他宗門的高層們,也很少有人能知道淩雲宗每一位核心弟子都隨身帶著這種既能鍛煉自己,也在壓製自身實力的手環,平日這手環對於每一位核心弟子來說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裝飾,可若是到了危機之時,憑著解開這個手環,整個淩雲宗的核心弟子們的實力能在瞬間提升一個檔次!


    最後弑血劍不再鬧騰了,它從曲輕歌丹田之中出來,靜靜地躺在她身旁,陪著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第二日三場比試分為上午兩場,下午兩場。


    上午第一場比試是烈鳳師姐對戰金丹初期的陳篤師兄。


    烈鳳師姐在宗門弟子間的名氣很高,來源便是因其是火鳳老祖的侄女兒,而火鳳老祖一向是個行事高調的人,烈鳳師姐像極了她,行事也頗為高調張揚,所以再弟子間的認識度很高。


    烈鳳是單火極品天靈根,法體乃是鳥雀之皇的鳳凰之體,修到極致可化為火鳳凰,實力及其強大,受法體影響,烈鳳的雙目與發絲全都是赤紅色的,這也是她在弟子間名氣那麽高的一個原因。


    她的對手陳篤是一位風火雙係靈根的陣修,精通各種陣法,最為喜愛殺陣與幻陣,常常愛將各種陣法交疊使用,以此產生不同的威力,即便因其沉迷陣法而有些荒廢修為,但憑借其陣法的威力,同樣實力不俗。


    兩人間的對決就是陳篤不斷布下各種陣法,企圖坑害烈鳳,而烈鳳則一律簡單粗暴地以鳳凰之火一力破之,最後陳篤直接被烈鳳一擊鳳舞九天給轟下台,全身衣裳被燒地破敗不堪,就連頭發都焦黑了大半,狼狽不已。


    忘了說,每一位與烈鳳對戰之人都是這麽一副狼狽相,這也是她大大地出名的原因。


    第二場是風刑師兄對戰同是金丹巔峰的博源師兄。


    風刑師兄自不用介紹,曲輕歌對他更是熟悉,博源師兄的靈根很特別,是重力!


    他能操控各種物體周圍的重力,也能操控自身的重力,用與給敵人造成各種麻煩,與利用重力增加自己的攻擊力。


    風刑師兄與他的這一場戰鬥可以算是一場苦戰,本來急速的攻擊招式被突然加重的重力一影響,瞬間變慢了好幾個檔次,而本來想閃身躲避的動作,也因不正常的重力幹擾,而卡頓了幾下,被對方的攻擊擊中,幾乎因為這個,風刑就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博源則不斷地加重或者減輕自身的重力,增加自己招式攻擊的威力,使得原本出手十分的力道,在重力的加持下發揮出了十二分的效果。


    最後風刑幾乎拚著重傷,反利用了博源的重力,全身化為狂風,將博源卷席而去,道道淩厲的風刃將博源割得遍體鱗傷,而風刑也應消耗太過,丹田幾近枯竭,兩人拚了個兩敗俱傷,同時倒下。


    在裁判長老看似緩慢的數數之下,兩人同時拖著重傷的身軀,掙紮著爬起,最終是風刑在時間內率先站起,而博源因傷勢太重爬到一半再次倒地,輸了比試。


    上午的比試完畢,下午的比試卻是曲輕歌關注中的重點,因為那是元嘉師兄與禦開騏師兄間的對決,這兩人均被曲輕歌視為大敵,結果巧合地來了個王見王她很想看看,兩人間究竟誰輸誰贏?


    元嘉乃是金係天靈根,且他善煉器,經常能煉製出各種稀奇的器物,可用於各種用途,特別是在與人對戰之中,他也常憑著這些奇特的器物給人以出其不意的攻擊,叫人防不勝防。


    禦開騏是音靈根,善用音攻之術,本命法寶是一支白玉蕭,聞說:聽騏啟唇奏一曲,忘卻世間煩惱事。


    曲輕歌粗通音律,也聽過許多動人心弦的美妙樂曲,卻從未聽過能讓人忘卻煩惱事的樂曲,所以對於禦開騏的曲音,她很是感興趣。


    聽說當年禦開騏展露天賦之時還引得九音閣之人前來爭搶,這麽好的苗子,還是淩雲宗自己發掘的,自然不肯輕易相讓,最後也不知是哪一位好事之人提議說讓人家自己選,經過多方考量最後淩雲宗和九音閣之人相互退讓,讓其自己選擇,好在最終禦開騏還是選擇了對其有知遇之恩的淩雲宗,讓淩雲宗之人在九音閣麵前嘚瑟了許久。


    既然爭人爭得兇,淩雲宗為了不浪費禦開騏的天賦,自然也很是費心地教導於他,幾乎可以說,整個宗門內精通音律之術的人,都為禦開騏的修煉之路做過貢獻。


    雙方的對戰奇特的,沒有一絲味,元嘉師兄依舊還是那副懶懶散散地模樣,禦開騏師兄則是一幅高深淡漠,不屑於與爾等凡人為伍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一絲敵意。


    可等到裁判長老一經宣布比試開始之時,兩人周身的氣勢驟然一變,緊張迫人的氣息蔓延而出,兩人眸光銳利,猶如突然驚醒的兇獸一般,急欲擇人而噬!


    元嘉手一抬,廣袖滑落,露出皓白的纖細手腕,眾人這才發現其手中帶著一隻特殊的手鐲,五根鎖鏈從鎏紋暗金色手鐲身上蜿蜒而出,鏈接在其五根纖長如玉的指根上,上頭帶著五指樣式不同的戒指,各對應著金木水火土分為五種不同的顏色。


    輕巧地一甩,五根長長的鎖鏈突然無限延伸,鎖鏈頭之上是個三角錐模樣的尖頭,尖銳的頭部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寒危險的氣息。


    禦開騏腳尖一轉,如一隻矯健的靈狐一般,輕靈地在五根鎖鏈的包抄之下,閃躲著其的不間斷攻勢。


    他秀美的修長指尖一轉,白玉蕭以橫握在手心,舉蕭格擋,鎖鏈毫不相讓,以各種刁鑽的角度繼續向著禦開騏淩厲攻去,兩者間的碰撞發出幾聲清脆的金石相擊之聲。


    一掌揮開一同湧來的鎖鏈,禦開騏橫蕭於唇邊,雙目微斂,幽幽淡淡的空靈蕭聲響起,輕柔的蕭聲猶如""間的低語,輕輕慢慢,繾綣流連,使人如癡如醉,沉迷其中,不願醒來。


    陣陣輕柔的音波隨著禦開騏的樂曲傳入人的識海之中,對戰台的防護罩隻會防護術法攻擊,卻不會防護聲音的傳播,所以整個看台之上的人均被禦開騏的蕭聲所吸引,神色漸漸恍惚,雙目空洞。


    曲輕歌初始也頗覺得禦開騏師兄的蕭聲悅耳動人,讓人不由得心神向往,但在即將踏入迷失邊緣之時,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卻猛然驚醒,左右探看,見周圍之人均被其的蕭聲迷惑,隻有極少數心性極為堅韌之輩無動於衷,不由得心生警惕。


    看來這蕭曲,也不是那麽好聽的!


    連看台之上的人都被影響甚大,更別提與禦開騏在同一戰台之上的元嘉了,他精神恍惚,神情痛苦,卻還是強忍著,操控著鎖鏈幹擾禦開騏,企圖中斷他的吹奏。


    禦開騏閃身躲開元嘉的幹擾,手中曲律一變,轉化為激昂的戰曲,空洞的蕭聲由纏綿悱惻的眷戀化為了蕭瑟壯闊的悲涼,震撼人心,擴散在空中的音波驟然變得強烈起來,道道淩厲的音波如同鋒銳的刀刃一般,向著元嘉襲擊而去。


    元嘉懶散的神情變得銳利,周身突然顯出四麵菱形盾牌,將他牢牢護持在其中,把所有音波攻擊盡數擋在外頭。


    隨即他拿出一隻漆黑的金屬管狀物,對準禦開騏,按下隱藏在管狀物底下的按鍵,那管狀物漆黑的身上繁複的金色銘文亮起,深邃的管口驟然亮起炫目的光芒,瘋狂地吸收起了周圍的靈氣。


    “突!突!突!”紅黃藍三道子彈從中噴出,紅色的子彈變為拖著火焰尾巴的火球,黃色的子彈變為尖銳的土刺,藍色的子彈變為鋒利的水劍,三顆子彈急速向著禦開騏攻擊而去。


    明明是看似普通的三道術法攻擊,但是經過元嘉手中那金屬管狀物的加持,速度居然瞬間提升了數百倍,在禦開騏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身上就連中三顆子彈,頓時蕭聲一斷,他捂著受傷的腿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三顆子彈,兩顆精準地落在他腿上,一顆落在他肩頭,都不是什麽致命部位,卻奪走了禦開騏的行動力。


    趁著禦開騏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元嘉手中鎖鏈一甩,便將禦開騏掃落於台下,將他淘汰。


    “那是什麽武器?!”所有人心中都發出了這個疑問,隻有曲輕歌雙目緊盯著元嘉手中金屬管狀武器,眸中帶著深深的震驚之色。


    “輕歌你知道那是何物?”容月兒見到曲輕歌的神色,好奇問道。。


    “那是……木倉。”曲輕歌說道,聲音還有些恍惚,心中既覺得不可能,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種東西也不是隻有那個世界的人會做,就跟人為了住得更加舒適迴去造出桌椅床櫃一般,他們修真界的煉器大師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之輩?為了增加武器的攻擊性,會想到類似的兵器很是正常,所以她很是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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