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是南都gdi直屬的排位第一的重點學校,學校裏不僅招收華夏學生,還時不時會有外國留學生來。(..tw無彈窗廣告)留學生來得要晚一些,因為開始要在本國進行幾個月的漢語教育。六〇年十一月的某日,當聽說會有和國留學生來時,我們很是期待。我很期待忍者,郭光很期待女優。這種不健康的期待通過忘憂城傳開後,全校男生不知冒了多少怪念頭出來。


    軍校有軍校的好處,軍服一穿上就統一得很,作為迎客,很是壯觀。我們一年級的新生一大早跑去集合,在門口列隊,嘰嘰喳喳的討論來的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事實比想象平淡,這批和國留學生一共來了三十二人,沒有忍者,沒有女優,更沒有藝妓。果然大人們說的不錯: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在令人失望的留學生隊伍中,好歹還有一些獎勵甜點——其中一個衣著華貴的漂亮女生引起了我們的高度注意,她一頭漆黑披肩長發,眉目如畫,按我的計分標準基本上能打到九十分。這女生的氣質十分優雅,各種動作禮節都一絲不苟,任誰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都是從出生開始的十幾年“不差錢”生活加良好教育熏陶所致。她一出場就被自動定性為本屆留學生中的校花。因為是和國來的,特定外號為東洋之花。這個外號南國院曆史上獨她一份。


    東洋之花唯一可疑的是一直背著一個長筒。我和郭光在一個多月裏一直為她背著的究竟是畫具還是狙擊槍爭論不休,聊著聊著就跑題yy她兩句,因為覺得反正跟那樣的外國白富美挨不著關係,傳不到她耳朵裏,不yy是我們的損失。後來才知道那個長筒裏是一柄家傳太刀,她當時已經是劍道三段。如果我們初次接觸的時機不是很恰當(例如在我們言語非禮她時),出現兇殺血案的可能性恐怕是大大的喲西。<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注意到該異國白富美的遠不止我們二人,很快就有人從政教處把人員名單找出來貼到網上了,她的名字叫內藤寒子。內藤這個姓氏在當時已經很有名了,是和國一個著名的財閥家族。那三十多人裏的其他女生就非常一般了,名字起得再好聽我們也沒興趣。倒是其中有幾個閃耀著高富帥屬性的漂亮男生,俗稱花樣美男簡稱“花美”者,被本校無良醜女們圍觀追逐,幾年如一日鍥而不舍地企圖泡嫩草。這樣慘絕人寰的事天天發生在我們麵前,還真讓人有點同情那幾個花美。不過那時給我的感覺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沒想到他們能與我的生活搭上關係。


    十一月底的一天,北方突來寒流,大雪紛飛,老朽的學校宿舍水管紛紛凍爆。水電班的人被領導優先召喚而去,幾天不見蹤影,大家都隻好一邊咒罵一邊動用拳擊散打等競賽手段決出宿舍最後一名後踢其到學校水房去打開水。我那天特衰,打遊戲居然贏不了郭光也算能接受,竟然還連輸譚康五局!隻得灰溜溜都拎著暖瓶到開水房去打水。


    水房實在不是個適合發生夢幻般初遇的地方,可惜不由得我選擇。一進門居然看到內藤寒子在前麵打水!雖然我產生了去找個相機給她拍照,發到忘憂城上搏幾百個點讚的念頭,不過轉念一想,這樣隨便給人拍照的話,人家會把開水潑過來吧?那時忘憂城上紅火的第一帖標題我都想好了:“活該!猥瑣男偷窺東洋之花被開水直擊”。嘖嘖,想著都覺得身上熱辣辣地痛,那麽危險的工作還是交給比我更猥瑣更不怕死的人去幹好了。


    我打四瓶水比較慢,內藤打完兩瓶先走了。我剛打完,忽然聽到開水房門口傳來嘈雜聲。出去一看,一個給醜女們騷擾最厲害的和國花美在和她爭辯什麽。他們說的是和語,老子一句聽不懂,反正聲音都越來越大,氣氛越來越緊張。遠處都不住有人往這裏看。


    我本來不想趟這混水,偏偏門口就那麽窄,我拎著四瓶水無論如何也走不過去啊,隻好不住漢英合璧地說:“讓讓please。”很明顯的,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仍舊在那裏吵個不休。花美一時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內藤的手。我正吃驚時,內藤甩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不過因為內藤的身材稍顯小巧,花美則有一米八左右,這一耳光隻扇到了下巴與脖子的交界處,二人間氣氛更是緊張。我這邊手都拎麻了,老大不耐煩,不住唿喝:“倒是讓讓啊,把我關在裏麵幹嗎?”不料該花美長得那般人高馬大、人模狗樣,竟然是個慫貨,惹不起東洋之花卻拿我出氣。他立即轉移鬥爭方向,用威脅的眼神看我,然後老大不屑道:“你又想怎樣,和我單挑?”


    就他這句話,我就知道他是個不學好的,來了這麽一會,就學會了“單挑”這個詞,肯定是個惹事頭子。不過這裏算我的主場,就早來兩個月,地皮也踩得熟得多。我也用藐視的眼神反看迴去道:“你的忘憂城id?我們九點半在城頭單挑?”


    花美發了一呆,是完全沒有想到我約戰這個。這時內藤在旁邊說了些什麽聽不懂的話,反正絕對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他立即不自量力的和我約戰了。


    新生普遍無聊,這件事在忘憂城立即熱得發紫。然而該花美空有一具好皮囊和家財萬貫,以前卻沒接觸過電腦,到bbs裏來單挑純粹就是送菜上門。這時候他的身份也確定了——名叫龍二,家裏相當有錢。不過他家的有錢也就能勝之不武地轟殺一下我們普通老百姓,跟內藤家那種五十年財閥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算是近年的新貴。據傳他在和國時就對內藤有追求之意,但內藤看不上他,他還死皮賴臉地追到南都來,結果就發生了開水房那一幕。


    龍二倒是好學,什麽都不懂也能在別人的教導下注冊了個新號摸上來,但看著那身乞丐裝備,大家都給我喝倒彩,連管理員(巫師)都給我扣上欺負國際友人的帽子,明顯是在記恨前幾天我煽動人圍攻他的事,借機給我穿小鞋。在這樣拉偏架的巫師摻和之下,我被迫把選擇決鬥方式的權利讓給了龍二,結果他選擇了他最擅長的網球。


    這玩意有錢人才燒得起的,南國院估計玩過的人也不超過一半。約會定下後,立即有無數熟人pm我:“你會打網球麽?怎麽在網球場從來沒見過你啊……”


    這是個問題,我的眉頭揪成一團,用期待的眼神轉向譚康和郭光,企圖能得到精神層麵的撫慰,然而……


    譚康說:“我是會打兩下,基本動作和規則沒問題。不過聽說龍二打得很不錯,他好像一進校就進了網球社,恐怕手下有兩把刷子……”


    郭光的迴答就簡單了:“不就是網球嘛!我們明天中午去學一下,晚上照贏他們!”


    有時我很佩服他這無可救藥的樂天派情緒,但不是現在……


    我真的希望突然發生城市暴動一類的事件征召我們去執勤,那樣就可以不麵對第二天的頭疼事了。可惜這一天偏偏過得極其太平無事,我馬上就要麵對與龍二的單挑。雖然沒賭錢,但是這影響也忒廣了,中午在網球場時都有不少人端著飯盒來看我們練習。郭光學得快,馬上開始鍛煉花招,向周圍男女們獻寶。我隻得當他不存在,努力和譚康在一邊練。我隻打過table版的tennis,這個東西與之完全不同,如何能夠速成?練了一會,我基本放棄了,對譚康說:“看來隻有用田忌賽馬之術,靠你了。對了,你跟他們打過沒?勝率如何?”譚康苦臉道:“我跟他們和國球員打過一次,輸得一塌。龍二聽說比我遇到過的幾個打得還好,你還是趕快練吧,一切靠自己。”


    廢話,他打得不好的話,選這個跟我單挑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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