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務車裏仔細的搜索了一番,林楓沒有看到怪人,那家夥肯定是逃走了。


    商務車的拍照是臨海本地的,林楓記下了車牌,向上浮去。


    距離江麵還有十幾米時,林楓突然感到體內的毒素暴發。


    怪人銀針上的這種毒很霸道,林楓體內的靈力都無法一時將其化解。


    之前銀針上的毒素被他用靈力化解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部分被他用靈力給強行壓製住了。


    再次下潛後,靈力被楓楓和丁誌業當做氧氣使用,到現在已經消耗了一大半,無法再壓製的毒素,像毒蛇一樣的在體內亂竄。


    林楓大驚,不慎嗆了口水,大腦昏厥了過去,浮上了江麵。


    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外麵的聲音也能聽見。


    丁甜甜哭喊求人救他以及被送到醫院的過程他都知道。


    但他就是無法“蘇醒”。


    強行用體內所有的靈力將剩餘的毒素壓製,耗費了林楓全部的力量,他再也沒有靈力可以將自己喚醒。


    隻能保持這種假死的“清醒”狀態。


    丁甜甜一直守在林楓的床邊,任他父親怎麽勸說也不肯離開。


    她覺得林楓是因為救他們父女倆而這樣的,感覺十分內疚。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有人猛的把病房門推開。


    丁甜甜被嚇了一跳,迴頭去看,隻見來了一對老夫妻,跟在後麵的竟然是王思語。


    看到丁甜甜,王思語也是明顯一愣。


    “你怎麽在這?”


    “你怎麽來了?”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原來這兩天呂豔芳越想越覺得氣得慌,就打電話告訴了王思語寵物市場的事情,教唆閨女和林楓離婚,把他的股份要迴來。


    一想到林楓居然成為了王氏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呂豔芳心疼的要命。


    在電話裏,呂豔芳添油加醋的描述林楓是怎麽踹她的,是怎麽害的她差點被毒蛇咬死。


    王思語聽了勃然大怒,立刻趕迴家看母親的傷勢,路上給林楓打了電話。


    可是到家後,時間過去了好幾個十分鍾,林楓也沒有迴來,電話也沒打一個。


    王思語數次撥打林楓手機,顯示關機。


    她覺得這是林楓故意躲自己,氣得不要不要的,呂豔芳也是破口大罵,非要王思語把股權要迴來,跟林楓離婚。


    這時電視上播出了江麵墜車的新聞,畫麵上給了昏迷中林楓的麵部特寫。


    他們才知道林楓是見義勇為救人去了,生死不明。


    呂豔芳一看這新聞,興奮的都跳了起來,直唿老天有眼,天賜良機。


    林楓一死,股份就全迴來了。


    一家子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


    丁甜甜敘述了林楓救人的經過,傷心的直落淚。


    王思語眉頭緊鎖,看到病床上的林楓,心情沉重無比。


    之前給林楓打電話時還是一肚子怒火,現在已經氣不起來了。


    現在公司業務步入正軌,蒸蒸日上,成為跨國公司都指日可待,終於沒有辜負爺爺的臨終重托。


    這一切都是拜林楓所賜,她知道,如果沒有林楓數次出手,王氏公司早就關門倒閉了。


    她趕緊找來了主治醫生詢問病情。


    醫生的迴答和之前一樣,病人什麽時候蘇醒並不確定。


    “那就是植物人了唄。”呂豔芳目光閃爍。


    “嗯,目前來看是這樣,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還觀察個屁啊。”呂豔芳撇嘴,“我看是醒不過來了,百分百的植物人了。”


    “這要是一直躺著不醒,這得花多少錢啊!再說,也把我閨女的大好青春都浪費了。”


    “大夫,能不能現在就把他的氧氣管撥了,給他個安樂死,我們也省心了。”


    主治醫生被嚇了一跳怒道:“這怎麽行,病人的狀況還沒有確定,怎麽能這麽草率下結論,再說,咱們國家也沒有安樂死的規定。”


    說完甩手離開。


    “媽,你說什麽呢。”王思語氣得直跺腳,“林楓肯定沒事,你別在這瞎搗亂。”


    “怎麽跟你媽我說話呢!”呂豔芳白了女兒一眼,“植物人是救不醒的,就是活死人,留著他有啥用?”


    “再說了,誰給他端屎端尿,你公司不管了來照顧他?還是讓我和你爹來伺候他?”


    呂豔芳眼圈紅了:“我和你爹都這麽大歲數了,就不能讓我們享幾天清福,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嗎?”


    王思語皺眉:“林楓要真是那樣了,也不用你們伺候,我要是沒空,可以請護工照顧。”


    “呸,請護工不要花錢啊!他要是幾十年不醒,那得花多少錢,咱家錢是大風刮來的?”


    呂豔芳語氣強硬:“咱們王家對得起他,他不入贅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今天必須把管給他撥了。”


    “我覺得還是再等等吧,醫生不是說了,現在病情還不確定。”王振國出來打圓場。


    “你懂個屁,給我滾一邊去。”呂豔芳把老公推到一邊,“多住一天院,就多花一天錢。”


    “阿姨,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林楓是為了救我們而住院的,所有費用由我們來承擔。”丁甜甜看了半天,趕緊插話。


    “林楓為了救你們而這樣,你們出錢是應該的。”呂豔芳上下打量著丁甜甜,見她穿的一身名牌,眼前一亮。


    “這樣吧,你們賠償五百萬,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她把手一張,“現在就打到我的帳戶上。”


    王思語趕緊介紹:“媽,她是丁氏網絡集團丁誌業的女兒,臨海分公司的總經理,現在和咱家公司有合作,你說話客氣點。”


    “丁氏網絡集團?”呂豔芳驚訝張大嘴,“丁總不是神州首富嗎?我的天,你是他女兒。”


    “剛才我說讓你賠償的事可不算數了啊!”呂豔芳立刻反悔,“你們至少得賠我們一...不...兩...嗯,五千萬吧。”


    她臉色一沉,掉下了眼淚:“林楓在我們家可是出了大力,做了很多貢獻的,我們還等著他來養老送終呢,沒成想就變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讓我們一家子可怎麽活哦!”


    呂豔芳變臉如翻書,立刻哭天沫淚的細數起林楓的“好處”來,什麽脾氣好,做飯美味,做事勤快,是王思語管理公司得力的左膀右臂。


    屋裏人都驚的掉了下巴。


    剛才她還把林楓厭惡的不要不要的,現在整個大翻轉,就是為了能讓丁甜甜賠給她五千萬。


    “丁總,我媽是在說笑。”王思語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丁甜甜也看出來了,這就是個見錢眼開喜怒無常冷血無情的潑婦啊!


    “阿姨,錢的事情好說,但必須要保證林楓接受最好的治療。”丁甜甜淡淡道。


    “那不行。”呂豔芳立刻不哭了,眉頭一挑,“林楓是我們家的人,該怎麽治療我們說的算,你把錢給我,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媽,你別在這丟人了。”王思語推著呂豔芳往門外走。


    呂豔芳還不依不饒的向丁甜甜要錢,後者以打電話為由離開了。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湧進來一大幫人。


    王思語一看是大伯王振邦和他兒子王明陽,女兒王思雅還有三姑王蘭芝帶著幾個人。


    知道林楓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他們和呂豔芳一樣的興奮。


    王振邦和王蘭芝的股權被削減成了百分之七和百分之五,那叫一個鬱悶,對始作俑者林楓是又恨又怕,但打不過搶不迴又素手無策。


    了解到最近王氏公司的業務搞的紅紅火火,更是妒忌的吃不香睡不著的,天天盼著林楓早死,他們好能再搶迴公司的股份。


    所以從電視上看到林楓出事,他們趕緊來一探究竟。


    “嘿,老天開眼了啊,這小子終於完蛋了。”王明陽興奮的直搓手。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遭了報應。”王振國沉聲,使勁壓抑著心中的興奮。


    “這小子完蛋了,還提他幹啥,二哥,正好大家都在,咱們談談公司股權的事吧。”王蘭芝發聲。


    “對,現在正好是個機會。”王振邦點頭,“之前思語被林楓所脅迫,強行消減了我們的股權,當時我們是為了顧全大局才沒有計較,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這是新的股權協議書,我們家百分之五十,三姑家百分之三十,你家占百分之十,董事長也要由我來當。”


    王明陽甩給王思語一疊協議。


    王思語看都沒看就給撕掉了,冷笑:“你們還是繼續迴去睡覺吧,想要迴股權,做夢。”


    “草,敢撕我們協議?”王明陽眼珠子一瞪。


    “思語,你給我把協議撿起來拚好。”王蘭芝怒道。


    呂豔芳跳了過來輕擼.起袖子:“幹什麽幹什麽,仗著人多是不是?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王振國皺眉:“你們想到底想幹什麽?林楓還沒死呢!”


    “我呸吧,植物人和死了有什麽區別?”王蘭芝狠啐了一口,“今天必須把新的協議簽了,否則你們走不出這家醫院。”


    一幫人向王振國一家三口壓了過來。


    病房內頓時劍拔弩張,空氣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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