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的一番解釋,讓林楓解了幾天來積鬱在胸口的心結。


    邵世雄是月月的親爸爸,可歐陽雪卻不是月月的親媽。


    歐陽雪有一個姐姐叫歐陽丹,才是邵世雄的情人。


    十年前兩人偶遇,一見鍾情,歐陽丹十月懷胎,生下了月月。


    但歐陽丹命薄,還沒出月子,就因為大出血而死。


    邵世雄出身大家族,而且正處於仕途的關鍵階段,不可能承認這個私生女。


    就安排了歐陽雪帶著月月躲到了臨海。


    不過兩人可沒有上演姐夫與小姨子的狗血戲。


    邵世雄對歐陽丹情比金堅,把對她的思念都轉化為對歐陽雪的扶持上。


    在他的支持下,歐陽雪以白手起家的姿態,建立了陽光集團,成為臨海商界女強人。


    外界都以為月月是她的女兒。


    每隔一段時間,邵世雄都會偷偷的來到臨海看女兒。


    那天林楓在地下停車場看見那一幕,是邵世雄帶著月月和歐陽雪在外麵吃完飯迴去。


    聽完歐陽雪的簡要介紹,林楓如釋重負,幾天來籠罩在心頭的一片烏雲散去。


    “姐夫,這位就是林楓,我朋友,醫術非常高超。”歐陽雪做著介紹。


    邵世雄已經恢複了正常麵色,一下握住了林楓的手:“林神醫,真是太感謝你了。”


    他很激動,這頭疼病已經折磨他半年了,讓他日漸消瘦,無精打彩,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職責和本份。”林楓淡淡道。


    “林先生醫術高超,這麽年輕還不居功自傲,真是難得啊。”邵世雄滿麵春光,“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歐陽雪調侃他:“別光動嘴,人家治好了你的病,你要怎麽感謝他?”


    “這個...”邵世雄露出尷尬之色,他確實太興奮了。


    “我們支付一千萬的診費,可以嗎?”邵文靜拿出了支票本。


    “對對,應該的。”邵世雄趕緊點頭。


    歐陽雪過來按住了邵文靜的手:“他可不缺這點錢,他現在的身家可值幾百億呢,對不對,林楓?”


    歐陽雪對他眨眼睛。


    林楓笑而不語,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意思。


    邵文靜眉頭一挑:“雪兒姐,你什麽意思啊,不讓給錢,難道你想?”


    她眼珠子一瞪。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歐陽雪正色,“林楓救了姐夫一命,值得擁有他的饋贈。”


    “林楓,要是你不給他治病,他會有什麽結果?”歐陽雪問道。


    林楓略一沉吟:“按照邵先生的病情,恐怕最多半年,毒素腐蝕血管,腦部大出血而亡。”


    林楓到不是危言聳聽,實話實說。


    邵文靜翻著白眼,覺得林楓有些誇張了。


    “我相信林神醫。”邵世雄正色點頭同意。


    他頭疼的越來越厲害,最近幾次都想撞牆,估計挺不到半年,他就會自己撞牆頭破血流而死了。


    邵世雄從衣兜裏摸出一個金色的卡片。


    “先生...”邵文靜還想說什麽,卻被歐陽雪給推到了一邊,狠瞪了她一眼。


    邵世雄恭敬的遞到林楓的麵前:“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


    歐陽雪一把搶了過去,笑嘻嘻的塞進了林楓的手裏:“拿好了,這名片可是花幾十億都買不到的。”


    林楓摸索著手中的名片,發現其入手很沉,竟然是純金打造的,正麵印著“邵世雄”的名字,背麵是一隻展翅翱翔的蒼鷹。


    這張純金的名片估計都得價值幾十萬。


    林楓剛想問什麽,被歐陽雪製止了,低聲道:“迴頭我告訴你,快收好了。”


    邵文靜有些不服。


    “林神醫,看來你和雪兒的關係很不一般啊!”邵世雄笑嗬嗬道。


    邵文靜噘著嘴,好像對邵世雄給林楓那張名片頗有微詞。


    “雪兒和我是好朋友。”林楓被他看得有些心裏發虛。


    “哈哈。”邵世雄大笑,“看醫德,知人品,我閱人無數,看得出來你是個品行端正的好青年。”


    他拍了拍林楓的肩膀:“雪兒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孩,她很喜歡你,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真情美意。”


    旁邊的歐陽雪臉色羞紅,扭著衣角,低著頭,一副小女兒家的表情。


    林楓:“...”


    “好了,我再去看月月一眼,就迴金陵了。”邵世雄身板一挺,眼中閃過一絲的厲色。


    這半年他的身體有恙,遭受了許多人的排擠和懷疑。


    最近他總往臨海跑,也是預感自己可能不行了,想多陪陪女兒。


    現在身體完全康複,他要迴去要給那些跳梁小醜顏色瞧瞧,金陵還是他邵世雄的天下。


    “行,你是個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月月已經睡了,你小點聲,她明天早起還得上課呢。”


    歐陽雪領著邵世雄上樓去看歐陽月月。


    林楓找了個杯子,倒水喝。


    “林...林先生。”邵文靜突然表情有些別扭。


    “嗯?”林楓喝了口水,扭頭看她,“什麽事?”


    “您剛才給我針灸...不是說還要再吃兩個療程的藥才能好利索嗎?”


    林楓眉頭一挑:“你不說我都忘了,沒錯,還得吃藥鞏固,否則你這病還得反複。”


    林楓嚇她,其實不吃藥的話慢慢調養個三五個月也就沒事了。


    邵文靜一聽,有些著急:“那請林先生給我寫藥方吧。”


    林楓不慌不忙的坐在了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她,沒說話。


    空氣一時有些凝固。


    邵文靜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輕聲道:“林先生?”


    “我是開診所的,給人看病是要收診金的。”林楓喃喃道。


    “啊?”邵文靜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沉,“原來是為這個。”


    她冷笑:“林先生,恐怕你還不知道邵先生給你的那張金卡的價值,那可不僅僅是張名片,那代表了...”


    林楓很不客氣的揮手打斷她:“不管那張名片代表什麽,那是我為邵先生治病應得的,和給你治病是兩碼事。”


    林楓把手一攤:“給你治病,診金另算。”


    其實林楓才不是想要她多少錢,而是對於她之前對自己無理輕視的報複。


    再說了,邵世雄是歐陽雪的姐夫,月月的爸爸,他出手相救是看在歐陽雪的麵子。


    這女人也就是邵世雄的秘書,自己沒義務被她諷刺了還免費相救,那自己也有點太賤了。


    邵文靜麵沉似水,她心思聰慧,怎麽猜不出林楓的想法。


    她做了個深唿吸,平靜心態,淡淡道:“行,看病付錢,天經地義,林先生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


    林楓撓著下巴,笑嗬嗬道:“我看病和人不一樣,診金由患者自己決定。”


    他頓了下道:“你覺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錢就給多少錢,你覺得自己命賤,一文不值,不付錢也行。”


    邵文靜眼珠子瞪了起來,知道這是林楓在耍她。


    可現在自己有求於人,隻能把這口惡氣咽了下去。


    她隱晦的狠瞪了林楓一眼,又做了個深唿吸:“一千萬,可以吧。”


    她拿出了支票。


    剛才為邵先生出的診金就是一千萬,現在為她自己也出這個價,不高不低,正好。


    她刷刷的寫好支票,撕下來遞到林楓的麵前,眼中閃過鄙視。


    “ok。”林楓收好支票,找來紙筆刷刷開好藥方和熬製服用方法,交給邵文靜。


    她拿著藥方仔細看了一眼,小心折好收了起來。


    “你們在幹嘛?”歐陽雪和邵世雄從樓上下來了。


    “和邵小姐探討病情呢。”林楓笑道。


    “對了,文靜,林楓治好了你的病,你還沒表示呢。”歐陽雪道。


    邵文靜心裏白眼狂翻,這兩人還真是一對啊,都鑽進錢眼裏去了。


    她剛要說話,卻被林楓打斷了:“哎喲,大家都是朋友,談什麽錢不錢的,這次就算了。”


    說著,他寫了張藥方遞給邵文靜:“這張藥方是給邵先生的,他中毒半年,身體的些虛,服用半個月,他的身體就能恢複到半年前精力充沛的狀態。”


    這張藥方將邵文靜想要戳穿剛才他謊言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迴去。


    她狠瞪了林楓一眼,收起了藥方。


    “好了,林先生,有機會一定要去金陵,讓我盡地主之誼。”邵世雄握林楓的手告辭。


    歐陽雪和林楓送他們到別墅門口,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我...也迴去了。”林楓道。


    “這附近可不好打車。”歐陽雪笑眯眯道,“你看看天都快亮了,你就睡我這吧。”


    這句話太曖昧了,歐陽雪臉色陡然一紅,林楓也是心髒直跳。


    歐陽雪趕緊改口:“我還有話和你說呢,走吧,進屋去。”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楓進了別墅。


    歐陽雪給林楓倒了杯茶,給他介紹那張金色名片的功效。


    “那張金色名片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得到的,代表了邵家的一份巨大的人情。”


    歐陽雪正色道:“拿著這張金色名片,你可以要求邵家幫你辦一件任何事情,除了造反或滅掉邵氏家族。”


    邵家是神州排名前幾位的大家族,其居有的能量,絕對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恐怖。


    “這可比給你幾億幾十億強多了。”歐陽雪道。


    兩人正在屋裏說話時,卻不知道,此時在別墅外麵的角落裏,有雙眼睛噴著怒火,注視著別墅內大廳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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