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你再囂張啊?再罵我啊?再趾高氣昂啊?”女孩高高在上。


    “哪個山溝裏跑出來的傻小子,得罪我們田露小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為首的潮哥罵道。


    “小子,識相點,趕緊給家裏人聯係,打過來十萬塊錢,否則...”


    那個叫亮仔的摸出一把折疊刀,對著林楓的耳朵比劃威脅。


    “老大,先揍一頓再說吧,好幾天沒打人了,手癢。”


    其它幾個男子揉著拳頭嬉笑,他們就喜歡這樣團歁,看別人害怕而又無助的麵瓜樣。


    林楓麵色淡然,眼神像看小醜表演。


    “草,潮哥,這小子一點都不怕,是不是傻子?”有人詫異。


    田露把眼睛一瞪:“臭流氓,你挺能表演啊,少裝蒜,說,有沒有十萬?”田露威脅。


    “不說是吧,揍死你。”


    她把手一揮,潮哥幾個就要動手。


    這時一輛賓士s600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司機。


    潮哥幾個人立刻停下了手。


    看到車牌,田露先是詫異,接著眉頭一挑,眼中一亮。


    “孫師傅,你來接我啊,是張總讓的吧,哎呀,我都和張總說了,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了,他還非要來接人家。”


    田露像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跑了過去,打開後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一臉舒服得意的表情。


    她對林楓怒視:“臭流氓,看到沒,我這種階層的人能是你得罪的?趕緊照我剛才的話做,聯係你的家人,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潮子,他要是真沒錢賠,就抓他去我哥酒吧洗盤子頂帳。”


    她轉向司機:“孫師傅,開車吧。”


    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座背上,一臉高傲的表情。


    這時旁邊有路過的年輕女孩看到這麽豪華的轎車,都投來豔羨的目光,更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她心裏卻很緊張詫異。


    張總派他的座架來接自己,難道是看上我了嗎?


    哎呀,這可怎麽辦,我是答應他呢還是答應他呢。


    她滿腦子都是豪宅香車珠寶別墅等各種奢侈品。


    自己終於也攀上真正的有錢人啦。


    孫師傅眉頭一皺,拉開了車門,冷冷道:“田小姐,下來,我不是接你的。”


    “什麽?”田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下來,別弄髒了張總的車。”


    見田露不動,孫師傅語氣不善。


    “你...你不是張總派來接我的?”田露還是不可置信。


    “立刻下來。”孫師傅不耐煩的大吼。


    田露被嚇了一跳,趕緊從車上跳下來。


    “請問您是從臨海來的林先生嗎?”孫師傅走到林楓的麵前,恭敬之極。


    林楓點點頭:“是我。”


    “林先生辛苦了,我是張海張先生的司機,他派我來接您,請上車。”


    孫師傅拉開車門,彬彬有禮。


    田露睜大眼睛,仿佛見了鬼一般,那幾個小子也是一臉驚詫。


    她突然衝到孫師傅的麵前大吼:“孫師傅,你肯定是搞錯了,這小子就是個山溝裏出來的農民工,連手機都沒有的窮小子,怎麽可能是張總要接的人。”


    她拍著自己的豐滿:“張總知道我今天出差迴來,肯定是來接我的,想潛規則我。”


    “不信我給他打電話。”田露摸出了手機。


    “田露,你再胡說八道影響我接林先生,我就告訴張總,他肯定開了你。”孫師傅怒道。


    田露像泄了氣的皮球,呆立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楓。


    “真特麽有病。”林楓搖搖頭,坐進了車內。


    孫師傅小心的關上車門,看都沒看田露一眼,開車離去。


    “田小姐,怎麽辦?”潮哥小心翼翼的問道。


    “肯定是搞錯了,你們跟上去看看他們去哪?”田露咬牙不甘心。


    “是。”幾個小子立刻跳上麵包車,追著賓士跑了。


    在車上,通過孫師傅的介紹林楓才知道。


    原來是母親看到了他買的高鐵票,提前跟張海打了電話,告訴他林楓的車次和時間。


    張海派孫師傅來接林楓,打了無數個電話就是打不通,隻好到出站口來等。


    “林先生,張總去外地開會了,要後天才能迴來,這兩天隻能委屈您住酒店了。”


    “沒事,客隨主便。”林楓淡淡道。


    他這次來金陵兩個主要目的,一是收編金陵武盟,一是營救歐陽雪,見不見張海都無所謂。


    車子開到一處五星級酒店,這裏已經開好了一間套房,雖然不是頂級的,但一晚也是上千的標準。


    在酒店大堂門口。


    孫師傅遞給林楓一張銀行卡:“林先生,卡裏有五萬塊錢,張總給您的,這兩天你可以在金陵逛逛,要用車隨時打我電話。”


    他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林楓。


    林楓正好缺錢呢,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大不了迴頭再還給張叔叔。


    他讓孫師傅迴去了,去房間洗了個澡,在大堂商店買了身休閑裝,又買了新手機,補辦手機卡,然後去餐廳吃飯,打算吃完再去買新手機。


    遠遠跟在賓士後麵的潮哥看到孫師傅離開後,就趕緊電話報告田露...


    林楓坐進餐廳時,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這一天他隻吃了早餐,盒飯沒吃幾口卻鬧了一肚子氣,現在早就餓壞了。


    他點了幾個菜,剛吃幾口卻眉頭一皺。


    金陵的菜發甜口,林楓很不習慣,又點了幾道菜,還是這樣的口味。


    他叫過服務生:“你們做的菜能不能不放糖?”


    “對不起先生,我們金陵的菜係就是這樣。”服務生迴答的不卑不亢。


    林楓不悅:“我是北方人,吃不太習慣這的味道,能不能讓你們的廚師給我做點北方風味的飯菜?”


    服務生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這一天林楓都很不爽,此時連口舒心可口的飯都吃不上,頓時爆發了。


    “做不了就給我出去買。”林楓一拍桌子,臉色極其難看。


    服務生被嚇了一跳。


    周圍的食客都向這邊看來。


    “林先生?”旁邊不遠處的餐桌站起一個女人,正是邵文靜。


    邵文靜走了過來,她穿了一身寬鬆的運動服,但依然掩飾不住她曼妙的腰肢。


    看到是她,林楓也感覺非常的詫異,突然想到了那晚給她針灸的情景,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林先生,您什麽時候來金陵的?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邵先生都不知道吧。”邵文靜款款坐下,嫣然一笑。


    “今天下午剛到,來這辦點事,就住在這家酒店。”


    “真是好巧,我也住在這家酒店。”


    林楓露出疑惑的表情。


    邵世雄可是金陵最有權勢的人物,邵文靜也是水漲船高,怎麽可能住酒店!”


    要不是聽歐陽雪說過邵文靜是邵世雄遠房家的親戚,他還以為這兩人之間在這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豔事呢。


    看出了林楓的疑惑,但邵文靜顯然沒想解釋,轉移話題:“林先生好胃口啊,自己點了這麽多的菜。”


    林楓苦笑,說出了實情。


    “原來是這樣。”邵文靜笑道,“這家酒店的廚師確實隻會做本地的風味的菜,林先生吃不慣,我帶你換個地方吧。”


    “好。”林楓點頭。


    邵文靜開車帶林楓離開酒店,去找一家北方風味的飯館吃飯。


    這時邵文靜的手機響了,接通,是邵世雄打來的。


    聽筒那邊的聲音很低沉,邵世雄讓她開車去家裏接他離開。


    邵文靜眉頭一挑,放下了電話,歎氣道:“邵先生肯定又和沈夫的吵架了,他們倆...唉!”


    她話風一轉:“本來打算明天讓邵先生來見您呢,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去接邵先生吧,一塊吃飯如何?”


    林楓點頭同意,他正想著有什麽辦法去會會那個沈夫人呢,這正好是個機會。


    邵文靜把車一調頭,向著城外的一處莊園駛去。


    這座莊園位於一座小山坡上,依山獨立,曲徑幽深,占地廣闊。


    此時雖然已經天黑,但林楓視力極佳,也能看清莊園內修建的亭台樓宇,假山水池,典型的江南水鄉風光。


    車子停到了莊園大屋的門口,寬大的木製門廊上掛著燈籠,門牆被修飾的古色古香,讓人有種穿越到古代的幻覺。


    “林先生,裏邊請。”邵文靜帶林楓向裏麵走去。


    剛跨進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咆哮:


    “邵世雄,你現在有本事了,忘了當初你自己一人來江陵時的落魄樣了嗎?”


    “要不是我們沈家人扶持你,幫你掃除各種障礙,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你能進入邵家核心繼續人的圈子?”


    “我呸,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你硬氣了,可以不在乎的我感受了?幾個月都不迴來一次,連個電話都不打,今天我過生日你拿束破花弄個蛋糕迴來應付誰呢?”


    “當我是小狗嗎?喜歡抱抱,不喜歡就丟到一邊不管?”


    裏麵響起了杯盤落地的碎裂聲。


    邵文靜與林楓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兩人走到前廳,那裏站著十幾個傭人,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


    大廳內的餐桌和地上一片狼藉,杯盤碗筷摔的到處都是,一盒足有三十寸的蛋糕倒扣在地上,一大捧玫瑰花被踩的粉碎。


    “林先生,您怎麽來了?”邵世雄一聲苦笑,迎下了台階。


    林楓眼睛微眯,看向了蘇春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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