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跟我解釋了一下,說陸景琰今天是送女兒去跟她見麵的。可是,陸景琰那人給我的印象向來是驕傲的,高高在上的,尤其是在溪溪麵前,他怎麽會這麽殷勤的大老遠的送女兒去跟溪溪見麵呢?


    潘微微憤憤來了一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阮溪看到這裏噗的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可是笑完之後她自己也細細思慮了起來,為什麽今天來送女兒的是他?昨晚田寧明明是說好了的,派個司機過來送。


    想不通,於是打開房門將在外麵跟她爸媽玩的開心的女兒給叫了進來。


    小姑娘笑的小臉通紅,跑了進來問她,


    “媽媽,你找我有事嗎?”


    阮溪蹲下身子來,小聲的問女兒,


    “媽媽問你件事,昨天奶奶不是說讓司機叔叔送你來的嗎,怎麽又換成了你爸爸?”


    小姑娘眨著大眼將自己從爸爸跟奶奶的談話中聽到的告訴了她,


    “因為爸爸說,把我交給陌生的司機叔叔他不放心啊。”


    阮溪恍然大悟。


    這就能解釋得通了。


    不管他心裏對女兒有幾分的感情,女兒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身上流著他的血,他不放心讓司機來送也是對的。


    抬手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


    “好了,沒事了,你出去跟姥姥姥爺玩吧。”


    小姑娘應了聲又轉身出去了。


    阮溪在群裏迴複她們:


    你們都想多了,他隻不過是不放心司機來送暖暖,所以才自己親自來的,那畢竟是他女兒。


    不可能存在她們說的他向她獻殷勤的那種事的,他向她獻殷勤幹什麽,她不過是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他獻殷勤的對象應該是夏瑜吧。


    為了防止她們繼續聊陸景琰這個話題,她趕緊說起了自己麵試的事情還有自己的新工作,剛說了沒幾句呢,就聽潘微微忽然在那端發來語音信息,驚唿不已:


    媽呀,我好像破水了


    車蔓琳跟左靜都是未婚人士,哪裏懂這些,阮溪是過來人,連忙叮囑潘微微:


    你趕緊平躺下來,然後打電話叫救護車,如果向誠在家的話,也可以讓他送你去醫院。


    潘微微現在已經足月了,破水的話就是快要生了,而她自己之前也就做好了要生的準備了,隻不過剛剛可能是事發突然自己一下子也有些懵,經阮溪一提醒,也迴過神來沒那麽慌了:


    姐妹們,我去卸貨了,等我的好消息哈,我會全程直播的。


    車蔓琳抗議:


    喂喂,誰要知道你生孩子的過程啊,不是都說生孩子痛死了嗎,你這樣會讓我跟靜靜兩個還沒生的有陰影的!


    阮溪想了想,生孩子痛嗎?


    確實是痛,她還是順轉剖的,兩茬罪都遭了,當時疼死去活來的。


    可是現在,迴頭去迴憶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都已經忘了當初生女兒的時候有多痛了,沒感覺了。


    女人啊,真的是一種奇特而又堅強的生物,沒有她們熬不過來的痛。


    無論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上的痛。


    潘微微去了醫院安頓下來進入待產室之後,一開始還興致勃勃跟她們在微信裏聊天,後來宮縮開始陣痛來臨的時候就開始鬼哭狼嚎起來了,車蔓琳嚇的說不聊了她要去健身了,左靜也說她要繼續睡一覺了昨晚加班到很晚。


    隻有阮溪,因為經曆過了,所以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一直在安慰著潘微微,給她加油打氣之類的。


    再後來潘微微就隔很久才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


    再然後就是:


    姐妹們,我要陣亡了。


    便徹底沒信兒了。


    阮溪估計她是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因為潘微微在生孩子,弄得阮溪幹什麽也沒有心情,一直在等著潘微微的消息。


    這期間她接到陸景琰打來的一個電話,問她這兩天打算帶女兒去哪兒玩。


    她覺得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於是就敷衍了他一下,結果他說,他在這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了,她如果帶女兒出去,用車的話可以通知他。


    阮溪簡直要崩潰了。


    氣憤給他打過了電話去,


    “我們想去哪兒玩自己打車就行了,用不著你的車,謝謝,您該幹嘛幹嘛去吧,比如說離開這裏。”


    阮溪毫不掩飾自己對他並不歡迎。


    此時的陸景琰已經住進了酒店裏,往窗邊的椅子上一坐,心情很好地迴她,


    “你這樣上來就趕我走有些太霸道了吧,這個城市也不是你家的,我待在這兒礙著你什麽事了?”


    阮溪一點都不能淡定了,聽他的聲音,還在那端笑?


    她咬牙,


    “陸景琰,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在那端語氣輕鬆,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不想讓我女兒坐別人的車而已,她坐別人的車我不放心。”


    “或者我給你在這兒買輛車也行,你開著帶她玩。”


    陸景琰覺得自己這個注意很不錯,她家沒有車,她上班的話還得擠公交,他給她買輛車上班開著正好。


    這麽多年她上哪兒去都是開著車,忽然擠公交車肯定不習慣吧。


    阮溪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們不出去玩行了吧?我們哪裏也不去就在家裏待著行了吧?所以我們用不著你的車,也不需要你給我們買車!”


    阮溪說完就氣得掛了電話。


    她想如果此時他在她麵前,她指定氣得上去撓他,撓破他的臉。


    反正他也已經這麽不要臉了,撓破了拉倒!


    什麽他不放心女兒坐別人的車?他就是想故意出現在她麵前,膈應她,激怒她,從而報複她!以便他出了那口她主動提離婚將他給甩了的惡氣!


    還有,誰稀罕他買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身份啊,說出給她買車那樣的話來,是存心來給她添堵的吧。


    本能地就想將他拉入黑名單,然後想到還有女兒,又作罷。


    大不了以後他發什麽信息她全當沒看到好了。


    “發生什麽事了?我聽你在屋裏大唿小叫的?”


    阮母過來敲門詢問她,她將手機丟到一旁,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沒什麽,一個發神經的人而已。”


    她不想再讓父母為了她跟陸景琰的這些破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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