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多談,他也不強求,反正他把話都已經說在這裏了,他也知道在女兒這裏,她的心結一直很深。


    經曆過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也已經沒有什麽好心急的了,不過是以後都堅定守護就罷了。


    晚飯三人吃的倒還是愉快,阮溪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有人米飯吃了一碗又一碗。


    晚飯過後阮溪在廚房清洗碗筷,陸景琰在外麵陪著女兒,順便趁阮溪現在不在的時候給莫錦岩打了個電話,詢問莫錦岩自己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要不要找個借口在阮溪這裏留宿。


    這段時間關於感情上的事,陸景琰已經很少找莫錦岩傾訴或者,一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鑽研透了,不需要莫錦岩再繼續來為他出謀劃策了,二來也是因為莫錦岩最近情緒有些不對勁兒,陸景琰怕莫錦岩給他出錯主意。


    不過關於今晚,他自己也拿捏不準要不要留宿在這裏,所以才找了莫錦岩。


    因為晚飯前兩人聊過那三年他對女兒的態度問題,導致阮溪情緒低落,陸景琰怕他再繼續留下來的話會惹得阮溪愈發反感,然而若是不留下來他自己又不甘,他有多希望能跟她共處一室啊,哪怕是什麽都不做也是好的。


    所以糾結之下給莫錦岩打了電話,莫錦岩聽了他的糾結,語氣很是氣憤地跟他說著,


    “你別留宿了!你現在應該適時跟阮妹妹保持距離,反正為她擋刀這樣的事情你都做了,你的心意她肯定也知道了。”


    “我跟你說啊,這女人其實也是不能慣的,你越整天這樣上趕著的去追著她,她反而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你晾上她一段時間,說不定自己迴頭又找你了——”


    莫錦岩說到這裏忽然猛地一下子住了嘴,陸景琰等了半天都不見他再繼續說話,隻好問他,


    “怎麽了?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


    “你愛怎樣怎樣吧。”


    莫錦岩忽然很是不耐地這樣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弄得陸景琰一頭霧水。


    而電話那頭的莫錦岩,正驅車要去找某個提分手的女人。


    掛了陸景琰的電話之後他在前麵找了個路口,直接掉頭了。


    就像剛剛他在給陸景琰的電話裏說的那樣,女人不能慣,不能上趕著去追著她們求著她們,不然她們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所以,他不能再去找某個對他用完就踢的沒良心的女人。


    他怎麽跟陸景琰說的時候頭頭是道,到他自己這裏就拎不清了呢?


    好,分手就分手,反正他莫錦岩也從來都不缺女人。


    到時候她可別哭著迴來找他求複合!


    到時候也別怪他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不再給她留位置!


    陸景琰最終還是宿在了阮溪那兒,原因無他,女兒纏著他不肯讓他走。


    一個多周沒見到陸景琰,小姑娘格外的黏他,洗了澡之後又讓他講故事陪睡覺之類的,等將小姑娘哄睡已經很晚了。


    女兒是跟著阮溪一起睡在主臥的,阮溪將客臥的床鋪整理好,對剛從主臥出來的人說著,


    “要不你今晚住這兒吧。”


    阮溪始終沒忘他是一個今天剛出院的病號,現在這麽晚了她攆他走人有些無情,而且他現在暫時不能開車,還要叫司機來迴接送他。


    都這麽晚了,阮溪想著就別折騰大家了吧。


    陸景琰淡淡應了一聲,然後煞有介事地開口,


    “我也覺得我需要住在這兒,不然沒人幫我擦藥。”


    然後就邁步去客廳了,阮溪頭疼。


    出院的時候醫生給開了一些外敷的藥膏,讓迴來之後繼續抹在傷口上,按照他的說法,豈不是他那些藥膏抹完之前,他晚上都要宿在她這裏?


    阮溪也去客廳的時候,有人已經自覺地將上衣都脫了,坐在那兒等她過來給他上藥。


    阮溪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要知道這幾天在醫院,換藥之類的工作都是護士大姐幫他做的,現在要輪到她了,他又脫成那樣


    走過去拿起桌上的藥膏來,看了一下說明書,然後坐在他身後給他塗。


    當柔軟的手指配合著清涼的藥膏塗抹在陸景琰的背上,她還在一旁有些擔心地輕聲問著,


    “現在還疼不疼了?”


    再加上不知道多久沒有碰過她了,陸景琰隻覺得她的一切都帶著催情的意味,她的手她的聲音她的唿吸,都讓他身體發熱。


    於是藥膏剛擦完阮溪就被陸景琰給推到在了沙發裏壓在身下,然後是他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空氣中混合著藥膏清涼的味道,阮溪卻是一陣頭暈目眩。


    不知道是被他吻的,還是被藥味給熏的。


    在他的唇舌下移到她的鎖骨處的時候,阮溪推著他急忙開口,


    “不行,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呢!”


    其實阮溪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總之隻要能阻止他繼續往下的動作就行了。


    不過,她的話確實起到了作用,陸景琰的動作頓住,抬起頭來眯著一雙情欲暗沉的黑眸看著她問著,


    “你的意思是,等我傷好了就可以了?”


    阮溪大腦及時作出反應,剛要否認,他第一時間從她身上起來,


    “我知道了,那就等我傷好了再做。”


    阮溪氣惱,


    “我可沒那樣說!”


    陸景琰笑的比狐狸都狡猾,


    “你沒直接那樣說,但是你話裏的意思間接暗示著那個意思。”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早點睡吧,晚安。”


    然後人就進客臥了,阮溪還沒來得及跟他爭辯一番呢。


    他真的是太能曲解別人的話了,她什麽時候暗示他說傷好了可以做了?她僅僅是想要強調現在他身上有傷不能做而已!


    然而他人已經走了,她總不能跟到客臥裏繼續跟他討論什麽時候能做這個問題吧,那太危險了。


    於是她也隻能氣憤著進了浴室洗漱,然後重重關上房門摟著女兒睡覺。


    而對於陸景琰來說,剛剛一切差點失控,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上還有傷,雖然渴望地整個身體都疼,但是也知道即便做了也不會盡興,正好她又說了那番話,他便鑽了她那句話的空子。


    反正他也都禁欲這麽大半年了,也不差這幾天,等傷好了,再盡情享受。


    往後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陸景琰晚上都是宿在阮溪這裏的,美其名曰讓阮溪幫他上藥,雖然什麽都沒做,但是陸景琰也覺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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