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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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那個名字,他就感覺心情尤其壓抑沉重,幾乎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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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楮硯攥緊了拳,忍不住道,“我知道這麽多年,您仍舊不願意麵對。我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您對夫人的哀思,我一直都看在眼裏,我覺得,您對夫人,不是沒有感情的!甚至,您對夫人的感情,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厚!可就是因為如此,我更想知道,當初,您為何沒有選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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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選夫人,夫人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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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夫人還活著,他就不會那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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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愛的是夫人,為何不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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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楮硯迫切得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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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嫵那麽恨他,隻是因為當初的一個心結,他選了林芊芊,沒有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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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隻有利用,沒有一絲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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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楮硯看來,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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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年對雲綰是有愛的,甚至,比任何人的愛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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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那場綁架案,究竟是什麽緣故,導致了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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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年垂眸,盡管臉上不動神色,可眼神中卻釀出了隱忍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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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非是不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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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有人告訴他,他選誰,誰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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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想選,而是不敢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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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說,他無論選誰,誰就會死,可他至今不明白,為何選的是林芊芊,死的卻是雲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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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司寒年心煩意亂時,背後,傳來楮硯微弱的聲音,“司爺......如果,我是說如果,夫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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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年打斷了他,“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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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說的是如果呢......夫人如果還活著,你會怎樣?”楮硯堅持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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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緩緩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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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年怔怔地望著他,眼底有諸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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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精明的男人,一下子就意識到,楮硯這麽堅持的問他這個問題,一定不是問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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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說‘如果’?”司寒年道,“楮硯,你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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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楮硯跟他多年,主仆多年的默契,讓司寒年意識到,楮硯有事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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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楮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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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綰不讓他說,他也許諾過,他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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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對司寒年的衷心,不允許他對司寒年隱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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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他能看得出來,司寒年對雲嫵動了情,不過是因為他在雲嫵的身上,看到了雲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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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根究底,他還是沒有忘了雲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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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司寒年是個薄涼的男人,可越是薄涼的人,一旦動了情,便是用情至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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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楮硯無比疑慮時,隻聽“砰”的一聲,司寒年豁然起身,巨大的慣性之下,椅子一下子翻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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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年死死地扯過他的領帶,寒聲問,“你有什麽瞞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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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楮硯嚇得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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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司寒年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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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答應過她,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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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誰!?”司寒年迫切得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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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楮硯瞞著他的這件事,對他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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