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不過略沾了一口便偏過了頭,鼻子因為異味突然刺激略略皺了起來。驪芒注意到了她表情,也未再勉強她喝,隻將鹿血移到了下一個人麵前,但他視線卻仍停留她臉上,眼裏那笑意明顯了。


    木青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露出這樣笑,溫暖,但又帶了絲淡淡說不清道不明曖昧之意。她剛才並沒喝下多少鹿血,不過是唇舌間沾了下而已,但她卻突然生出了微微醺感,仿佛剛剛才入了她口那種動物□此刻就已經她身體裏燥熱了起來。腦子裏也不知怎就掠過昨夜兩人相處時情景。她猜想他應該是被她做出姿態所惑,覺得她大病初愈嬌弱不堪,所以昨夜隻抱了她趴自己身上愛撫了一陣,見她有些推拒意思,便也沒有強行上弓。


    木青發現驪芒其實並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樣粗鄙。白天他她並不怎麽熟悉,但夜晚,當隻剩她和他兩個人時候,她覺得自己漸漸有些摸索到了與他相處之道。當她對他毫無反應時,那是他不樂意見到。每當這時,他就會故意去挑逗甚至弄痛她,比起不理不睬,他似乎願意看到她對他舉動有所反應,即使那是對他非常不滿反應。並且她猜想,自己他眼中應該是個脆弱不堪,甚至他稍微用點力氣就可以捏死小東西,所以當他們兩個漸漸對彼此身體有些熟悉起來,他隻要留意到她他麵前表現出嬌弱或者痛苦委屈樣子,就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甚至流露出一種無奈表情。他這種跡象隨著她這幾天因為腹瀉導致有氣沒力和虛弱愈發明顯起來。


    木青一想到自己竟會利用一個男人這樣心理狀態他麵前裝扮弱小或委屈痛苦,隻為了避免被他強上而導致可能懷孕,就禁不住地鄙視自己。她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方麵竟也如此地無師自通。


    今夜和接下來一兩個夜裏,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樣運氣。這幾夜是她自己估算危險期後日子了,管受孕可能性沒前幾天高,但可能性還是存。如果可以,她還是不想冒著懷孕風險拿自己將來去賭。


    隻要熬過了這後幾夜就好。她這樣安慰自己。


    祭祀一直持續了很久,後□是將麋鹿架到了大火中間燔祭,老女人圍著火堆不停巫舞,手上祭杖頂端一串陶鈴不住發出震蕩聲響。聽久了,竟也覺出了一絲古樸肅然味道。燔祭過東西應該是歸於神靈所有了,所以木青並未見到他們分食鹿肉,隻任由它燃燒,直到縮成一堆焦黑,隻能從頭上那兩隻已經焦黑地巨大鹿角才能辨明到底是什麽動物。


    祭祀結束了。但周圍人仍圍著火堆說話,孩子們難得這麽晚沒被趕去睡覺,也追來跑去地撒野。每一張臉都被火映得通紅,顯得十分亢奮。直到月上中天了,人群這才慢慢地散去。


    娜朵等到祭祀一結束,就悄悄扯了下木青,朝自己棚屋方向去。木青有些不解,隻也跟了過去。等進了裏麵,娜朵將手上火把插地上洞裏,然後拿出了件東西,笑吟吟地遞給了她。


    木青接了過來,發現是用那張被割壞蛇皮做出一件圍裙。隻不過前次被劃破上下兩層接口處和另些破損地方,都被她按照蛇皮原有紋路用麻線細細地縫合了起來,如果不仔細看,從正麵還是看不大出來。


    木青有些意外。這張蛇皮自從那天被呶呶割破娜朵拿去後,因為驪芒似乎也沒過問此事,她就丟到了腦後。此時見它突然又出現,拿手上一時有些發愣。


    娜朵推了下她,示意套上去。木青不好意思拂卻了她好意,便套到了自己身上。


    蛇皮很柔軟,娜朵想得尤其周到,腰際並沒有縫死,留了道口子,用繩子交接穿著上麵打結,應該是考慮到了根據腰圍大小可以自己調整。


    娜朵又往下扯了扯她褲子。木青笑了下,依照她意思脫下了自己褲子放一邊。見娜朵端詳著自己,臉上露出了滿意笑,又指了指她褲子,一邊說著什麽,一邊臉上帶出絲嫌憎神色,便知道她意思了。


    娜朵仿佛對她一直穿著褲子很看不慣,所以現意思應該是叫她往後都和她們一樣穿著這種圍裙。


    木青抿嘴笑著握了下她手,表示自己謝意。穿著這樣露出至少三分之二大腿短裙確實比原來涼了很多,但她現丟了內褲,脫了褲子就感覺那裏空蕩蕩一片,何況是身上這樣長度圍裙,沒有安全感。她以後還是會穿自己褲子,至於圍裙,至少要等到她弄迴自己內褲或者找到相當替代物後。


    木青聽見外麵人聲漸漸有些小了下來,怕等下由由父親會迴來,便拿了自己褲子要套迴去,這時門簾被掀開,彎腰進來了一個人,是驪芒。


    驪芒應該是找木青,所以當他看到她時候,臉上露出了高興神情。然後他目光落了她身上,一直向下。起先顯得有些驚訝,接著就是盯著不放了。


    木青他目光注視下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裏女人們炎熱季節因為長期將身體大部分肌膚都□熾烈陽光裏,所以每個人皮膚看起來都是帶了黧黑棕色。但是她不一樣,她此刻短裙下雙腿火光映照下,泛出了一層淡淡蜜乳色,將整截□外腿襯得無比光潔而修長。


    蜜色是一種帶了情-欲和誘惑膚色,尤其是這種原本白皙皮膚因為火光映照而泛出帶了琥珀樣色澤蜜色。


    來這裏大多數夜裏,她雖然和他都是裸-裎相對,但那時光線畢竟黯淡,不像現這樣明亮,尤其叫她不適是,她此刻這短裙圍裹下私密處並沒有習以為常任何保護。


    她雙腿緊緊繃攏站著,抬頭見他仍是那樣緊緊地看著自己,連目光也漸漸熱了起來,似乎染上了一層跳躍不定火光,心跳竟突然加了些,一時有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覺。


    娜朵應該也是注意到了他兩個之間異常,低聲嗬嗬笑了起來,從木青身後輕輕推了一把。木青低了頭,趁勢彎腰出了她家棚屋。


    她走得很,但身後他立刻就趕了上來,落後她一步距離地跟著。到棚屋邊時,邊上已經沒有人了,中間地帶火光也照不到這裏,看起來很是昏黑。


    驪芒這時居然就迫不及待地從下探手進了她圍裙底,捏上了她圓翹豐滿臀。


    木青僵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下意識有些駭然地迴頭看他。


    驪芒看起來應該對自己剛才偷襲成功很是滿意,一片昏暗中甚至也能看見他閃動目光。。


    木青感覺到他並無放手意思,便微微扭了下身子,握住他手腕想推開。但他不但沒有收迴手,反而用力地揉捏起來。然後他突然停止了手上動作。


    木青知道他一定是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穿著必不離身內褲,所以這才一時愣怔了。


    身後響起了一陣說話聲音,那是住他們邊上人要迴來了。


    她趁勢甩開了他手,但還沒邁開一步,他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飛地彎腰進了他們棚屋。


    昏暗中他略微有些急促唿吸聲聽起來分外清楚。


    她被他放了那塊獸皮上。


    木青不敢發出太大響聲,咬著唇和他糾纏了一會,但是很顯然,與他比力氣話,她永遠不會是他對手。


    她衣服和圍裙很就被脫了下來。


    他壓她身上時候,木青皮膚上觸感一片濕涼之意。他和她相處了十來天,大概是知道了她比別人喜歡潔淨,所以剛才很有可能已經去溪邊洗過自己身上被濺鹿血了。


    老實說木青並不反感他現帶給自己這種濕濕涼涼感覺。如果再過幾天,這樣仰人鼻息生活環境下,她應該也會隨他了,但現,如果可以,她還是想量避免。


    “過幾天吧。今天不行。”


    木青抬手撐起他頭,看著他眼睛,用自己量溫和聲音說道。


    她知道他聽不懂自己話,她也不知道該怎樣用他們語言表達這個意思。但是她說話聲音軟膩,語氣柔和,帶了絲央求語音,她覺得他應該知道她意思。


    他愣了下,定定地看著木青。


    木青深吸了口氣,用力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沒有反抗,隻是順從地依照她意思仰躺了下來。


    木青立刻爬起來坐到了他大腿上,伸手過去探到了他白日裏被獸皮遮蓋住地方。


    他像是很吃驚,喉嚨裏發出了聲低低呻吟聲,喘息著幾次想要起身將她壓住,但是都被她堅決地又給按了迴去。


    幸好他剛才洗過了澡,這讓木青俯身下去時候心理上多少覺得舒服了些。


    他經受不住她這樣誘惑,沒多久就釋放了出來,兩人都有些喘得厲害。


    木青拿自己當草紙用葉片清理了兩人身上痕跡。


    他一直躺那裏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忙忙碌碌,冷不丁伸手扯了她躺到了自己臂彎裏。


    木青手上還拿了張沒來得及丟掉葉片,有些猝不及防地低低啊了一聲。


    他大概覺得她反應很是好笑,從她手上奪了葉片遠遠地丟了出去,然後摟著她低聲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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