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羊毛得薅
說好軍轉民，這煤氣罐什麽鬼？ 作者：那年迴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燁說完了，會議室陷入了沉寂，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魏青山老人眉宇之間帶著喜色，而周金烈老人則是陷入了思考的狀態，梁主任嘴巴微微張開，他突然感覺王燁之前在放屁，什麽他心裏有數，在這裏麵對這兩位大領導如此“大放厥詞”，這如果也叫心裏有數，那世界上就沒有個沒數的人！
至於機械廠眾人，臉上隻剩下了激動和喜悅，畢竟對他們而言，什麽國際政治都太過遙遠，他們也不太懂更不太了解，但是王燁最後說的那些，真的很提氣啊！
甚至看著老廠長猛抽煙鍋袋的模樣，很明顯想說點什麽，但是奈何大領導在座，隻能強忍啊！
在短暫的幾秒安靜之後，王燁看著麵前的那副全世界地圖，突然帶著笑意說道：
“在數學上，三這個數字有特殊的意義，它代表穩定。”
“而在我看來，國際關係同樣如此。”
“現如今的兩極格局，並不是一種穩定的結構，而如果能有第三極的崛起，填充為這個世界的第三支柱，那麽世界格局才會趨於穩定。”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當三個極各為敵人各為朋友的時候，才是最穩定的。”
“而怎麽樣利用兩極的存在，左右逢源遠交近攻連橫合縱在困境中崛起，是一個重要且困難的命題，而現如今的我們華夏，身處如此關鍵的曆史階段，怎麽抓住機會借勢崛起，更是曆史給予我們關乎國運的考驗。”
“在我看來，這正是華夏民族偉大複興的必經征程！”
王燁話音剛落，老廠長或許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吼道：
“說的好！我們就是要複興，誰也不能阻擋！”
“偉大的華夏民族，必然要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巔峰！”
瞬間老廠長的聲音驚醒了在場所有人，但是麵對這位功勳卓絕老前輩，誰也不能說什麽，瞬間現場響起了一片輕笑聲，而王燁同樣笑道：
“好了，領導、首長，我說完了。”
“都是胡言亂語之詞，您就當做是一個理想青年的夢想和呐喊吧！”
其實在場眾人，除了機械廠的那些人之外，兩位老人包括其他的陪同工作人員，依然沒有從王燁話語的最初震撼中反應過來。
而王燁也適時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
“現在已經四點半了。”
“估計領導們舟車勞頓也比較累了，不如暫且休息片刻。”
“咱們五點半準備晚飯，大家先歇歇吧！”
王燁說完之後，沒有人表示反對，王燁點了點頭招唿了一下機械廠眾人，頓時眾人起身告辭，暫時離開了二樓的大會議室，留下來給諸位領導們暫時休息。
從會議室出來，老廠長拍了拍王燁的肩膀笑道：
“說的好！雖然大部分老漢聽不懂。”
“但是那些聽懂的，反正老漢是覺得提氣的很！”
而旁邊尾隨出來的梁主任，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王燁壓低聲音吼道：
“我說你小子，你管這叫心裏有數？”
“不過還好，領導們看起來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我老梁，被你嚇的出了好幾身冷汗！”
“走走，去外麵抽煙，剛才都不敢抽！”
隨後一行人來到了小樓的外麵，一群老煙槍紛紛各自掏出卷煙，瞬間一片煙氣升騰了起來，因為頭頂就是會議室的窗戶，所以眾人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抽著煙。
終於在片刻後，梁主任忍不住了，看著王燁低聲問道：
“王燁，你說真的有可能嗎？咱們華夏真的能成為世界的第三極？”
“美國和蘇聯能看著咱們站起來？”
很明顯，機械廠眾人對於梁主任問出的這個問題同樣好奇，而王燁笑了笑說道：
“當然了，這就叫曆史機遇！”
“梁主任不是我吹，如果現在咱們能拉得下臉，派人去美國找他們大總統，就說希望他們支援我們點武器，你猜他們會不會同意？”
“退一步，假如我們提出來花錢想要買他們的先進戰鬥機、先進直升機、先進坦克。”
“你猜他們會不會賣給我們？”
聽到王燁這麽說，在場的機械廠眾人和梁主任都愣住了，臉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美國那就是妥妥的敵人，毋庸置疑的啊！
而且武器裝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更用說戰鬥機、直升機、坦克之類的高端武器了。
既然是敵人，所以怎麽可能賣給華夏？
“我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也覺得，畢竟那是美國，和咱們有仇的！”
“對對，肯定不可能！”
梁主任開了個頭，機械廠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而王燁則夾著卷煙，嘿嘿一笑說道：
“所以我說，這就叫曆史機遇。”
“我們和美國是敵人不假，但是我們和美國，也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蘇聯。”
“梁主任，大家夥兒咱們走著瞧，伱們看我猜的對不對！”
最後王燁神神秘秘的如此說道，而梁主任等人雖然點頭表示認可了這個“賭約”，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看的出來，他們不相信！
對此，王燁並不準備解釋什麽。
在正常的曆史中，兩年之後華夏就將會斥巨資1.5億美元，從美國購入二十四架民用版黑鷹直升機，就是這二十四架黑鷹，在華夏接下來的四十年，發揮了難以想象的重要作用。
因為在高原省那邊，隻有這玩意兒才能玩得轉！
直到華夏擁有了自己的黑鷹直-20，才算是正兒八經的克服了沒有大型的通用直升機的痛處。
甚至那時候，美國可是相當情願把他們的空軍王牌利器f-14雄貓戰鬥機賣給華夏的，隻可惜那時候華夏沒錢，又考慮到購買太少難以形成戰鬥力、購買太多買不起，可變後掠翼後期保養維護價格高昂，最終交易沒有達成。
但是美國的態度是在的，要知道f-14雄貓這玩意兒，全世界隻有兩個國家裝備了，一個是美國自己，一個是曾經美國瘋狂拉攏的盟友伊郎。
最後雖然f-14交易沒有達成，但是華夏和美國卻促成了關於殲-8戰鬥機的現代化改造提升計劃，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和平典範”計劃，甚至當時飛機都送到了美國，最終卻因為美國更換大總統、華夏和蘇聯關係的完全正常化、華夏和蘇聯之間關於新型戰鬥機米格-29或蘇-27戰鬥機采購計劃的開展、國際政治局勢的改變等等諸多原因，最後項目被美國單方麵終止了。
同時，中美蜜月期也基本算是畫上了句號。
正是因為如此，剛才王燁在會議室裏才會說那麽多，這確實是機遇，可遇不可求的機遇，錯過就再也不可能重來的機會，雖然在正常的曆史中，四十年後華夏該有的都有了。
但是如果在這五六年時間之中，能從美國和他們的那些狗腿子國家那裏，薅到一些好東西，那可真的是賺翻了！
晚上五點，晚餐開席。
眾人圍桌在餐桌旁，一邊吃一邊聊，周金烈老人說道：
“你今天下午說的那些，也算是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考方向。”
“別的我就不說了。”
“另外，明天早上我們就要走了，我還有七八個三線廠要走，老魏明天也要迴燕京了，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雖然你們紅星機械廠的改革搞的風生水起熱火朝天。”
“但是我們也不能忽略了你們，過幾天肯定免不了給那幾個廠子開點口子。”
“所以今天，你有什麽問題有什麽困難，就趕緊說！”
聽到周金烈老人這麽說，王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王燁可沒敢寒暄沒敢客套，萬一要是周老突然改口，那豈不是沒辦法開口了？
“確實是有幾個小問題，如果領導能幫忙解決一下，那最好不過了。”
“第一個問題，還是柴油發動機生產線。”
“當初我們就是想搞一條柴油機發動機生產，然後生產大馬力的柴油機，正兒八經的搞農機的，畢竟咱們是人口大國，農業肯定是不能落下的，未來對於農機的需求隻會越來越高。”
“如果我們自己不搞，那就隻能想辦法進口，還得花外匯！”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請您幫忙協調一條柴油發動機生產線吧，別的我們都能自己想辦法克服，而且我們現在有錢的。”
等王燁說完，周金烈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迴去研究研究，過段時間給你確切的消息。”
然後王燁才繼續說道：
“第二個問題，就是現在機械廠的設備，已經年久失修、急需更新換代了，依靠修修補補，精度方麵難以控製，所以我們希望能采購些新機器。”
“也不用全都是進口的，就從國內廠家采購一部分、二手的淘騰一部分、湊一湊也就暫時夠用了。”
“所以需要您給批示一下，最好是批幾個條子，我們好對接。”
“我們也掏錢的，就按照計劃內的價格走就行。”
對於王燁的這個要求，周金烈老人放下筷子說道：
“可以，不用那麽麻煩，你需要什麽設備，你肯定最清楚，仔仔細細的寫個單子，然後發到部裏審批，完事兒直接讓部裏給你協調就好了。”
“不用你全國到處跑。”
瞬間王燁忍不住嘴角都咧了起來，飛快點頭說道：
“那這樣最好了，謝謝您啊！”
“第三個問題”
聽到王燁還有，瞬間周金烈老人忍不住笑罵道：
“你先給我說說，你還有幾條？”
“讓你開口子，你這是要獅子大張嘴啊，沒完了？”
頓時王燁趕緊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會不知道饑飽呢？”
“還有兩條，一個是希望多截留些外匯，萬一采購個什麽設備、或者有個什麽急事兒，還可以應應急，就不用找上級部門審批了，不然走流程都能給我們拖死。”
“最後一個，就是希望您給我們批幾個理工專業的大學生、大專生，或者相關專業的中專生也行。”
“我們機械廠過去就是搞槍械的，工人歲數也大了，短時間內難以提高，後續培養成本高、收益低、學習慢、進步難，很多技術問題，都光靠我一個人，我也是分身乏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終於王燁說完了，在機械廠眾人目光炯炯滿是期待的目光注視下，周金烈老人直接一揮手笑道：
“不算過分，我原則上都同意了，具體的還得等等。”
“等我這一圈走完，迴去就給你處理，可以嗎？”
有了周金烈老人的這句話，王燁也就放心了，滿麵春風容光煥發的點頭說道：
“那當然了，當然可以！”
“我敬您一杯！”
第二天一大早，兩位老人就乘車離開了，隻不過在離開之前，周金烈老人居然掏出自己上衣口袋的鋼筆，放在了王燁手中，認真的說道：
“腳踏實地，好好幹！”
隨後車隊啟程，煙塵滾滾的離開了。
此時此刻，看著遠去的車隊，王燁才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了周金烈老人的這支鋼筆，那麽自己也就算是有了依仗，可以大施拳腳了！
“走走走！迴去了！”
等眾人剛迴到辦公小樓，王燁就聽到工作人員在喊：
“廠長！廠長！李主任的電話！”
頓時王燁臉上一喜，快步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等王燁接起電話問道：
“喂？李主任，我是王燁！”
電話那頭，清早剛上班的李主任，聽到王燁的聲音傳來，忍不住聲音中帶著笑意的說道：
“你要去廣交會的事情辦妥了！”
“趕緊準備吧，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主辦方要求最晚提前兩天抵達，開始布置展位。”
“但是也有一個要求，不能大張旗鼓，聽明白了嗎？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大張旗鼓吧？你小子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不要給咱們搞出岔子來！哈哈哈！”
那一刻，聽到李主任的聲音，王燁長長的鬆了口氣！
魏青山老人眉宇之間帶著喜色，而周金烈老人則是陷入了思考的狀態，梁主任嘴巴微微張開，他突然感覺王燁之前在放屁，什麽他心裏有數，在這裏麵對這兩位大領導如此“大放厥詞”，這如果也叫心裏有數，那世界上就沒有個沒數的人！
至於機械廠眾人，臉上隻剩下了激動和喜悅，畢竟對他們而言，什麽國際政治都太過遙遠，他們也不太懂更不太了解，但是王燁最後說的那些，真的很提氣啊！
甚至看著老廠長猛抽煙鍋袋的模樣，很明顯想說點什麽，但是奈何大領導在座，隻能強忍啊！
在短暫的幾秒安靜之後，王燁看著麵前的那副全世界地圖，突然帶著笑意說道：
“在數學上，三這個數字有特殊的意義，它代表穩定。”
“而在我看來，國際關係同樣如此。”
“現如今的兩極格局，並不是一種穩定的結構，而如果能有第三極的崛起，填充為這個世界的第三支柱，那麽世界格局才會趨於穩定。”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當三個極各為敵人各為朋友的時候，才是最穩定的。”
“而怎麽樣利用兩極的存在，左右逢源遠交近攻連橫合縱在困境中崛起，是一個重要且困難的命題，而現如今的我們華夏，身處如此關鍵的曆史階段，怎麽抓住機會借勢崛起，更是曆史給予我們關乎國運的考驗。”
“在我看來，這正是華夏民族偉大複興的必經征程！”
王燁話音剛落，老廠長或許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吼道：
“說的好！我們就是要複興，誰也不能阻擋！”
“偉大的華夏民族，必然要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巔峰！”
瞬間老廠長的聲音驚醒了在場所有人，但是麵對這位功勳卓絕老前輩，誰也不能說什麽，瞬間現場響起了一片輕笑聲，而王燁同樣笑道：
“好了，領導、首長，我說完了。”
“都是胡言亂語之詞，您就當做是一個理想青年的夢想和呐喊吧！”
其實在場眾人，除了機械廠的那些人之外，兩位老人包括其他的陪同工作人員，依然沒有從王燁話語的最初震撼中反應過來。
而王燁也適時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
“現在已經四點半了。”
“估計領導們舟車勞頓也比較累了，不如暫且休息片刻。”
“咱們五點半準備晚飯，大家先歇歇吧！”
王燁說完之後，沒有人表示反對，王燁點了點頭招唿了一下機械廠眾人，頓時眾人起身告辭，暫時離開了二樓的大會議室，留下來給諸位領導們暫時休息。
從會議室出來，老廠長拍了拍王燁的肩膀笑道：
“說的好！雖然大部分老漢聽不懂。”
“但是那些聽懂的，反正老漢是覺得提氣的很！”
而旁邊尾隨出來的梁主任，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王燁壓低聲音吼道：
“我說你小子，你管這叫心裏有數？”
“不過還好，領導們看起來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我老梁，被你嚇的出了好幾身冷汗！”
“走走，去外麵抽煙，剛才都不敢抽！”
隨後一行人來到了小樓的外麵，一群老煙槍紛紛各自掏出卷煙，瞬間一片煙氣升騰了起來，因為頭頂就是會議室的窗戶，所以眾人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抽著煙。
終於在片刻後，梁主任忍不住了，看著王燁低聲問道：
“王燁，你說真的有可能嗎？咱們華夏真的能成為世界的第三極？”
“美國和蘇聯能看著咱們站起來？”
很明顯，機械廠眾人對於梁主任問出的這個問題同樣好奇，而王燁笑了笑說道：
“當然了，這就叫曆史機遇！”
“梁主任不是我吹，如果現在咱們能拉得下臉，派人去美國找他們大總統，就說希望他們支援我們點武器，你猜他們會不會同意？”
“退一步，假如我們提出來花錢想要買他們的先進戰鬥機、先進直升機、先進坦克。”
“你猜他們會不會賣給我們？”
聽到王燁這麽說，在場的機械廠眾人和梁主任都愣住了，臉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美國那就是妥妥的敵人，毋庸置疑的啊！
而且武器裝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更用說戰鬥機、直升機、坦克之類的高端武器了。
既然是敵人，所以怎麽可能賣給華夏？
“我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也覺得，畢竟那是美國，和咱們有仇的！”
“對對，肯定不可能！”
梁主任開了個頭，機械廠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而王燁則夾著卷煙，嘿嘿一笑說道：
“所以我說，這就叫曆史機遇。”
“我們和美國是敵人不假，但是我們和美國，也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蘇聯。”
“梁主任，大家夥兒咱們走著瞧，伱們看我猜的對不對！”
最後王燁神神秘秘的如此說道，而梁主任等人雖然點頭表示認可了這個“賭約”，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看的出來，他們不相信！
對此，王燁並不準備解釋什麽。
在正常的曆史中，兩年之後華夏就將會斥巨資1.5億美元，從美國購入二十四架民用版黑鷹直升機，就是這二十四架黑鷹，在華夏接下來的四十年，發揮了難以想象的重要作用。
因為在高原省那邊，隻有這玩意兒才能玩得轉！
直到華夏擁有了自己的黑鷹直-20，才算是正兒八經的克服了沒有大型的通用直升機的痛處。
甚至那時候，美國可是相當情願把他們的空軍王牌利器f-14雄貓戰鬥機賣給華夏的，隻可惜那時候華夏沒錢，又考慮到購買太少難以形成戰鬥力、購買太多買不起，可變後掠翼後期保養維護價格高昂，最終交易沒有達成。
但是美國的態度是在的，要知道f-14雄貓這玩意兒，全世界隻有兩個國家裝備了，一個是美國自己，一個是曾經美國瘋狂拉攏的盟友伊郎。
最後雖然f-14交易沒有達成，但是華夏和美國卻促成了關於殲-8戰鬥機的現代化改造提升計劃，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和平典範”計劃，甚至當時飛機都送到了美國，最終卻因為美國更換大總統、華夏和蘇聯關係的完全正常化、華夏和蘇聯之間關於新型戰鬥機米格-29或蘇-27戰鬥機采購計劃的開展、國際政治局勢的改變等等諸多原因，最後項目被美國單方麵終止了。
同時，中美蜜月期也基本算是畫上了句號。
正是因為如此，剛才王燁在會議室裏才會說那麽多，這確實是機遇，可遇不可求的機遇，錯過就再也不可能重來的機會，雖然在正常的曆史中，四十年後華夏該有的都有了。
但是如果在這五六年時間之中，能從美國和他們的那些狗腿子國家那裏，薅到一些好東西，那可真的是賺翻了！
晚上五點，晚餐開席。
眾人圍桌在餐桌旁，一邊吃一邊聊，周金烈老人說道：
“你今天下午說的那些，也算是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考方向。”
“別的我就不說了。”
“另外，明天早上我們就要走了，我還有七八個三線廠要走，老魏明天也要迴燕京了，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雖然你們紅星機械廠的改革搞的風生水起熱火朝天。”
“但是我們也不能忽略了你們，過幾天肯定免不了給那幾個廠子開點口子。”
“所以今天，你有什麽問題有什麽困難，就趕緊說！”
聽到周金烈老人這麽說，王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王燁可沒敢寒暄沒敢客套，萬一要是周老突然改口，那豈不是沒辦法開口了？
“確實是有幾個小問題，如果領導能幫忙解決一下，那最好不過了。”
“第一個問題，還是柴油發動機生產線。”
“當初我們就是想搞一條柴油機發動機生產，然後生產大馬力的柴油機，正兒八經的搞農機的，畢竟咱們是人口大國，農業肯定是不能落下的，未來對於農機的需求隻會越來越高。”
“如果我們自己不搞，那就隻能想辦法進口，還得花外匯！”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請您幫忙協調一條柴油發動機生產線吧，別的我們都能自己想辦法克服，而且我們現在有錢的。”
等王燁說完，周金烈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迴去研究研究，過段時間給你確切的消息。”
然後王燁才繼續說道：
“第二個問題，就是現在機械廠的設備，已經年久失修、急需更新換代了，依靠修修補補，精度方麵難以控製，所以我們希望能采購些新機器。”
“也不用全都是進口的，就從國內廠家采購一部分、二手的淘騰一部分、湊一湊也就暫時夠用了。”
“所以需要您給批示一下，最好是批幾個條子，我們好對接。”
“我們也掏錢的，就按照計劃內的價格走就行。”
對於王燁的這個要求，周金烈老人放下筷子說道：
“可以，不用那麽麻煩，你需要什麽設備，你肯定最清楚，仔仔細細的寫個單子，然後發到部裏審批，完事兒直接讓部裏給你協調就好了。”
“不用你全國到處跑。”
瞬間王燁忍不住嘴角都咧了起來，飛快點頭說道：
“那這樣最好了，謝謝您啊！”
“第三個問題”
聽到王燁還有，瞬間周金烈老人忍不住笑罵道：
“你先給我說說，你還有幾條？”
“讓你開口子，你這是要獅子大張嘴啊，沒完了？”
頓時王燁趕緊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會不知道饑飽呢？”
“還有兩條，一個是希望多截留些外匯，萬一采購個什麽設備、或者有個什麽急事兒，還可以應應急，就不用找上級部門審批了，不然走流程都能給我們拖死。”
“最後一個，就是希望您給我們批幾個理工專業的大學生、大專生，或者相關專業的中專生也行。”
“我們機械廠過去就是搞槍械的，工人歲數也大了，短時間內難以提高，後續培養成本高、收益低、學習慢、進步難，很多技術問題，都光靠我一個人，我也是分身乏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終於王燁說完了，在機械廠眾人目光炯炯滿是期待的目光注視下，周金烈老人直接一揮手笑道：
“不算過分，我原則上都同意了，具體的還得等等。”
“等我這一圈走完，迴去就給你處理，可以嗎？”
有了周金烈老人的這句話，王燁也就放心了，滿麵春風容光煥發的點頭說道：
“那當然了，當然可以！”
“我敬您一杯！”
第二天一大早，兩位老人就乘車離開了，隻不過在離開之前，周金烈老人居然掏出自己上衣口袋的鋼筆，放在了王燁手中，認真的說道：
“腳踏實地，好好幹！”
隨後車隊啟程，煙塵滾滾的離開了。
此時此刻，看著遠去的車隊，王燁才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了周金烈老人的這支鋼筆，那麽自己也就算是有了依仗，可以大施拳腳了！
“走走走！迴去了！”
等眾人剛迴到辦公小樓，王燁就聽到工作人員在喊：
“廠長！廠長！李主任的電話！”
頓時王燁臉上一喜，快步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等王燁接起電話問道：
“喂？李主任，我是王燁！”
電話那頭，清早剛上班的李主任，聽到王燁的聲音傳來，忍不住聲音中帶著笑意的說道：
“你要去廣交會的事情辦妥了！”
“趕緊準備吧，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主辦方要求最晚提前兩天抵達，開始布置展位。”
“但是也有一個要求，不能大張旗鼓，聽明白了嗎？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大張旗鼓吧？你小子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不要給咱們搞出岔子來！哈哈哈！”
那一刻，聽到李主任的聲音，王燁長長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