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翦雲韻發呆之時,李七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著說道:“看在你身披青煙衫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本是發呆的翦雲韻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是心神一陣劇震,望著李七夜,說道:“這個,這個你也知道。”


    李七夜淡淡一笑,風輕雲淡,說道:“又有何不知呢,青煙衫,乃是一個人手中傳下來的。”


    一時之間,翦雲韻心裏麵不由為之激蕩,她身披青煙衫,不要說是外人,就算是他們三元道之中,知道的人也是不多,寥寥無幾,那怕是他們的青盟之內,也就隻有那麽一二個人知道青煙衫而已。


    現在李七夜卻一口道破,翦雲韻心裏麵不由激蕩不止,看來,她的確是沒有找錯人。


    “此,此乃是我們青盟無尚秘寶,人世間,知之者少之又少。”翦雲韻那如同秋水一般的雙眸望著李七夜。


    她身上的青煙衫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是叫出它的名字了,雖然在三元道之中,有一些古祖也知道他們青盟擁有著這樣的一件秘寶,但是,一直以來,卻都不知道這件秘寶究竟是什麽名字。


    李七夜卻一口道之,一時之間,翦雲韻望著李七夜的目光,都一下子複雜無比,特別是想到李七夜在登基大典之上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人無法去揣摩與想象了。


    “這呀,是一件很遙遠很遙遠的東西了。”李七夜不由望著跳動的火焰,徐徐地說道:“遙遠到人世間,都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此乃是我們青盟的不傳秘寶。”翦雲韻不由說道:“此乃是我們三元道的無上始祖所留下的無上秘寶。”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看著翦雲韻,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你可知道,你們三元道的無上始祖是誰?”


    “這——”李七夜這隨口一句話,頓時讓翦雲韻一時之間迴答不上來了。


    三元道,乃是下三洲的十二無上大道之一,整個三元道,有著一個又一個大教疆國,有著無數的分支,然而,不論三元道之內有多少傳承大教,但是他們的傳承都可以追溯為一脈,都是同起於一脈,有人說就j他們的青盟。


    三元道起源於一脈,但是,關於這一脈無上始祖是誰,青盟的創始人是誰,莫說是三元道之外的修士強者,就算是三元道自己本身,也一樣是說不清道不明。


    因為三元道的始祖,在這千百萬年以來,都沒有過記載。


    不像璀璨道、葬天道、月道等等一個個無上大道傳承,他們的始祖都是可以追溯。


    而三元道的無上始祖,就如霧裏觀花、水中看月一樣,一直在迷霧之中,使得三元道的世世代代,都無法追溯自己的始祖究竟是誰。


    三元道和百家道又不一樣,百家道,雖然未說有始祖,但是,百家道有著傳聞,傳言說,百家道乃是遠古紀元之戰之後,所遺留下來的諸多大教傳承自成一脈,最後成為了百家道,而且,下三洲的百家道,乃是直轄於上兩洲的帝盟。


    可以說,百家道是可以追溯起源的。


    三元道的起源,在這千百萬年以來,卻是模糊不清,而且,與百家道完全不一樣的是,百家道乃是遠古紀元之戰後,百家成道,整個百家道的傳承都是十分駁雜,乃是遠古的各大世家、宗門揉合在一起,而且,百家道,各不相關。


    三元道就完全不一樣了,三元道的所有起源,不論是當今的神照國、天峰教、封神聖地、青盟……等等的一個個傳承,所有大道的起源,都是可以追溯,直指一脈,就是他們的無上始祖。


    三元道之內的各大教疆國,不論是功法、寶物的起源,都是有著遠久傳承,甚至都是傳承於他們的無上始祖,修練之上,各大傳承,那也隻不過是他們無上始祖一脈的分支罷了。


    然而,特別奇怪的是,關於他們的始祖,關於他們三元道一脈的起源,卻沒有著任何記載,三元道究竟怎麽樣的起源,他們始祖究竟是怎麽樣的存在,就算是他們三元道之中,也沒有任何的記載。


    所以,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這樣的一句話,把翦雲韻給問住了,一時之間,她也無法迴答得出來,不要說是她,就算是在他們三元道之中,隻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迴答這個問題。


    “那我們的始祖是誰呢?”翦雲韻迴過神來,脫口問道。


    李七夜笑了笑,沒有迴答翦雲韻這個問題。


    “你把我擄來,僅僅就是如此嗎?”李七夜看著翦雲韻。


    翦雲韻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她理了理頭緒,然後說道:“此次,我為三元道前來參加大典,聽八匹王朝弟子所言,公子為那雕像取名為三元征天座。”


    “所以,我是想知道一些,此與我們三元道是否有關係。”翦雲韻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若僅僅是如此,值得你去擄走我嗎?”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此乃是大罪,若事發,你能躲得過八匹王朝的追殺?”


    翦雲韻張口欲言,但又閉上了嘴巴。


    當然,她也明白擄走李七夜這將會是有怎麽樣的後果,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冒這個險,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與李七夜交談。


    “三元征天座,與你們三元道無關,也與你們三元道的起源無關。”李七夜笑笑,說道:“或者,你可以認為它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所以,你有什麽東西,那就拿出來吧。”李七夜看著翦雲韻,徐徐地說道。


    翦雲韻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心神不由為之劇震,不由失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我感應到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應了。”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望著翦雲韻,徐徐地說道:“你是拿還是不拿呢?”


    在這個時候,翦雲韻感覺李七夜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深邃,好像是可怕無比的黑洞一樣,就在這刹那之間,要把她整個吸入黑洞之中,瞬間讓她身不由己一般。


    翦雲韻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收斂自己的心神,最終,神態鄭重地取出了一物。


    她擄李七夜來,就是想讓李七夜看一看這東西,但,在八匹王朝,她又不方便也不一定能請得到李七夜,所以就冒險一試。


    翦雲韻取出來的東西,乃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小盒子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加持與封印,一件就是無比重要之物,在小盒子裏,還用一塊十分珍貴無比的神皮所包裹著。


    此時,翦雲韻神態恭敬無比地打開了神皮,雙手捧托著這件東西,托於李七夜麵前。


    在神皮之上,放著一塊小小的東西,這一塊小小的東西,大約隻有指甲蓋大小,看起來是一塊小小的骨塊。


    但是,這樣的小小骨塊,已經沒有了任何色澤,它已經失卻了任何神性,已經是看起來十分的古舊。


    這樣的一塊小骨,看起來像是殘骨,似乎沒有任何價值一般,但是,再仔細去看,能看得出這塊殘骨十分的古老,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樸,似乎,它與萬古遠道一般,似乎那怕是它已經失去了神性,不留下一絲一毫的光澤,那麽,它依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韻,這樣的神韻,那怕是微弱到不能再微弱了,人世間,甚至已經感受不到這樣的微弱神韻了,但是,當看到它,依然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這就是遠古遺下來的無雙之骨。


    “此乃是我們青盟所留下來無上之秘,我們青盟子孫,稱之為祖骨,世世代代都會朝拜,從來不以之示人,隻有我們青盟後代才能朝拜。此次,因為有意外,我才把它攜帶於身邊。”翦雲韻神態恭敬地捧著這一塊小骨,小心翼翼,但還是遞給了李七夜,輕輕地說道:“一直以來,這塊祖傳之骨沒有任何反應,平平無奇。但,公子你從火盆之中取出炭石之時,這一塊祖骨突然傳來了一陣熱浪,隻不過,熱浪瞬間又消失了。”


    “這就有關係了。”李七夜看到這一塊小小的祖骨,雙目一凝,盯著這一塊小小的祖骨。


    李七夜從翦雲韻手中接過了這一塊小小的祖骨,這一塊小小的祖骨,入手沉甸甸的,那怕它隻有一塊指甲大小,但是,一入手,依然讓人覺得,它乃是有金石之重,甚至比任何神金都要沉重,十分有份量,不像是流傳了無數歲月的祖骨一般。


    仔細去撫摩著這一塊祖骨,從祖骨的邊緣撫摸,感覺是無比光滑,又好像是被無數次的打磨過一樣。


    但是,若是有強大感知的人,卻從這祖骨的邊緣感知,這是以無法想象的鋒利,瞬間把祖骨切下來,或者說是掀下來。


    這種鋒利,這種極速,是無法想象的,至少是世人無法想象,隻有李七夜這樣的存在,在找撫摸著邊緣之時,才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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