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暴四更,加油了,蕭生慢慢恢複了。)


    李七夜迴到了老人的小院,一到門口,真熊趴在門口的台階前,而青衣老頭建奴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好像是在寒風中打哆嗦的老頭一樣,看起來毫不起眼。


    李七夜推門而進,小院之中的小池依然是平靜,但是,偶爾之間,好像是有泉水冒起一樣。


    李七夜把九轉百淬天瀑荷的荷花放入了小池之中,在這個時候,荷花那垂落的一道又一道細小無比的法則竟然是慢慢地舒展開來,每一絲一縷的大道法則,好像是根須一樣,似乎要慢慢地紮根於這水池之中。


    當所有的細小法則好像是紮根於水池之中的時候,隻見水池竟然慢慢地蕩漾起了一道又一道波紋,這樣的一道又一道的波紋蕩漾起來之時,十分的有節奏。


    隨著這樣的節奏蕩漾而起之時,似乎形成了一個影象,在這影象之中隱隱好像看到了埋葬於其中的那具屍體,隱隱之間,好像看到了屍體在凝集著生機,唿喚著魂魄,似乎生機在凝集之時,魂魄也將會慢慢地迴歸於身體之中。


    一個生命又將會是慢慢地複蘇過來,但是,如果徹底的活過來,隻怕是需要時間。


    盡管是如此,在這樣的複蘇情況之下,這一具屍體胸前的那個烙印,慢慢地融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又在重塑著身體一樣。


    在此之前,這具屍體完全沒有生機的時候,這個烙印是牢牢地鎖在了它的胸膛之上,乃是鎖住最後的一絲生機,也是鎖住最後一縷的活力,而且,這樣的烙印鎖在胸膛之上,千百萬年都無法磨滅,不管是多麽強大的力量,都無法磨滅。


    但是,在這個時候,它自己卻開始融化,毫無疑問,在這具身體得到了救助之後,烙印之中所鎖定的生機,都將會返還於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這將會是使得他重生。


    這就好像是種子一樣,一旦有了足夠的雨水,有了足夠的陽光之後,就會慢慢地發芽,慢慢地紮根於大地之下,這個烙印,就是這個具體的種子。


    雖然看起來它已經是徹底死了,但是,最終還是留下了一線的生機,最終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之下,還是有機會活下來。


    這就是李七夜當年親手留下這烙印的原因之一。


    此時,荷花慢慢地綻放,這緩慢的綻放過程,一般人是無法看見的,也是無法聽見的,隻有那站在巔峰之上的存在,才能看到荷花在一絲一毫地綻放著,每一縷一毫的綻放,就好像是聽到“啵、啵、啵”地聲音一般,在這一刻,好像是一個又一個世界被打開一樣。


    在這樣的三千世界被打開之時,猶如是三千世界的生命都散發出了生機,這樣的生機充滿著一股生命的清香。


    這樣的清香迴蕩於在這小院之中,在這刹那之間,使得整個小院特別的舒服,就象是穿破烏雲的陽光再一次照入了小院之中。


    “嗯,這味道,不錯,去去黴氣。”老人坐在太師椅之中,慢慢地搖著,就好像是鄉村裏的老頭,在早晨的陽光之下,搖著太師椅,嗅著門口老桂樹所散發出來的清香。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你屍體上撒上鹽,把它埋得嚴嚴實實,我看呀,能保存千百萬年,這味道,怎麽都不散。”


    “免了。”老人對李七夜不爽,說道:“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我隻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李七夜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說不定,我一死,那就是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老而不死,是為賊。”老人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冷冷地瞅了李七夜一眼。


    “這話,用在你身上,更適合。”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


    老人悠悠地說道:“不,這話,人世間,有三個人適合,你,他,賊老天。”


    “被你這樣一說,還真有道理。”李七夜不由認真地想了一下,點頭,說道:“這樣的賊,看來,沒少被人唾罵。”


    “你不覺得可憐嗎?”老人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做這些事情,你自己清楚,但是,看看你的世界,有多少人感激你了?有多少人對你感恩戴德了,更多的是,對你的恐懼,對你的唾棄,對你的恨之入骨。”


    說到這裏,老人都不由笑了起來了,說道:“一個救世主,把自己炸得灰飛煙滅,最後,在你世界許多生靈的眼中,你隻不過是屠夫罷了,你的付出,真是可憐。”


    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麽可憐,我隻是為了自己而已,佛與法,我求的,隻不過是佛罷了,至於法,那隻是通往佛的附加值而已。而這種附加值,不一定是正麵的。再說,我也從來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說到這裏,李七夜望著老人,淡淡地說道:“反而,那些以救世主自恃的存在,往往最終是毀滅自己世界的人。”


    “隨你怎麽說吧。”老人悠然地說道:“就算是幹掉了賊老天,你的世界,無數生靈,會對你充滿恐懼的,總有一天,你的恐懼,會散播於整個世界。”


    “就像現在的諸天生靈恐懼賊老天一樣。”李七夜十分坦然,笑笑,淡淡地說道:“又有何不可。”


    “是呀,恐懼賊老天。”老人不由點頭,說道:“想想,賊老天也是蠻可憐的,站在那最上麵,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紀元了,從來沒有人去理解過他。”


    “真可憐嗎?”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那遙遠的天空,或者,在那裏,依然有著一個存在俯視萬界,或許,萬古不變。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在侍帝城的天空之中,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轟鳴聲中,一個龐大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這是一艘巨大無比的巨艨。


    這一艘巨大無比的巨艨浮現在天空之上,猶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堡壘一樣。


    這一艘巨艦十分的壯觀,整艘巨艦曾加持過,被打磨過,而且這艘巨艦以極為罕有的神金所鑄,整艘巨艦就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天地。


    這樣的巨艦垂落一條條如天瀑一樣的法則,整艘巨艦更是有著一層層的防禦,可以說整艘巨艦就是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


    在這樣的巨艦之上,寫著一個巨大無比的“唐”字。


    “那是什麽——”一看到天空上這一艘巨艦之時,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麽,畢竟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


    “海螺號——”有強者抬頭一看,瞬間認出來了。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唐家雜貨店。”有老一輩的大人物一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在這個時候,小院之中,李七夜也不由抬頭一看,遠遠看到這一艘巨艦。


    “海螺號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稱謂了,自從被唐老板收購之後,它就被改名為‘唐家雜貨店’了。”有一位大教老祖看到這一艘巨艦之後,不由說道。


    “唐家雜貨店,這樣的名字,太奇了。”有年輕一輩第一次見,也不由嘀咕地說道。


    老一輩的大人物搖了搖頭,說道:“這隻怕是唐老板的自我調侃,他這樣詭異的人物,的確是可以取其他的名字。”


    “唐老板來了——”也有大教疆國的聖皇教主,一看到這一艘巨艦,也立即知道這是要幹什麽了。


    “砰、砰、砰……”在這個時候,一張又一座的寶椅從巨艦之上直降而下,牢固無比地被按烙在了虛空之上。


    十三張寶座,呈一定弧度被擺放在天空之上,麵對著這一艘巨艦。


    “十三張寶座,三天之後,拍賣開始。”在巨艦之聲,傳來了一個懶洋洋洋又不失囂張的聲音。


    “唐老板的拍賣會又要舉行了。”聽到這樣的聲音,整個侍帝城的所有修士強者、所有大教疆國都一下子沸騰了。


    “唐老板的拍賣會要開始了。”一時之間,這個消息從侍帝城之中傳出,一下子傳向帝盟、道盟、天盟、神盟、小方天、蒼嶺、淨土……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傳遍了整個上兩洲。


    當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去之後,在一個個龐大無比的傳承之中,一個個高大無比的身影站了起來,一個個沉寂天地之間,有著一雙又一雙的眼睛睜開。


    “第一商人,又要開張了,這一次,又是什麽絕世之物。”就算是那些沉寂了千百年的巔峰存在,也睜開了雙眼,不由低語。


    “十三張寶座,必奪一張。”一時之間,也有著一個又一個巔峰的存在,他們的目光都投於寶座之上。


    “唐老板的拍賣會要舉行了——”這樣的消息,如同龍卷風一樣,傳遞給了每一個門派疆國,傳給了每一個修士強者。


    “什麽,第一商人開始舉行拍賣會了。”那怕是大教老祖,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都不由為之一震。


    也有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聽到這個消息,說道:“等這個拍賣會足夠久了,有上萬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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