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都欠扁。”在這個時候,女子醉眼惺忪,乜了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捏了捏花生衣,吹了一口氣,吹散碎衣,放入口中,慢慢嚼著,然後不由笑著說道:“姓李的是不是欠你債了?情債嗎?”


    “呸,呸,呸。”這個女子立即不屑,說道:“情債?我什麽時候看得上姓李的了?都是縮頭烏龜,誰瞧得上。”


    “唉,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道理。”李七夜不由點頭,讚同,說道:“這年頭,姓李的,究竟是怎麽了,這樣沒有誌氣,竟然連一個姑娘都嫌棄,可悲,可悲。”


    女子依然是瞅著李七夜,說道:“你說,姓李的是不是該揍?”


    李七夜吃著茴香豆,讚了一聲,說道:“好吃,再來一碟。”


    然後,又上了一碟茴香豆,沒有人,也沒有手,就是隻有茴香豆。李七夜扔出一寶,便是被收下了,十分的詭異。


    在這倜時候,李七夜喝了一口酒,這才慢吞吞地看著這個女子,不由悠悠地說道:“你說的,都是有道理,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偏偏要揍姓李的,不去揍其他的姓,比如說,姓陸的,什麽之類的。”


    女子一口海飲,一口飲盡,然後一拍桌子,豪爽,說道:“再來壇。”


    酒上一壇,不見人,不見手,就是一壇酒冒出來,女子扔出銀兩,也被收下了,沒有人討你,也沒有人說錢,隻要你扔出去,不管是多是少,都有人收。


    抱起酒壇,女子大飲,然後一抹嘴角,瞅著李七夜,說道:“我以前呀,聽說一個姓李的,特別的囂張,特別的狂妄。”


    李七夜捏著花生衣,慢慢捏,然後再吹散,被吹起來的花生衣,就好像是仙女在飛舞一樣,看起來十分好看,也是迷了人的眼睛。


    嚼著花生,輕哼著小曲,悠然而自得,過了好一會兒,李七夜這才慢慢地問道:“怎麽樣囂張,怎麽樣狂妄,且說來聽一聽。”


    “有個姓李的,自稱天下第一人,什麽第一兇人,什麽第一仙帝。”女子一橫眼說道:“我這個人,專治各種不服,所以,就是想揍死他。”,


    原來這樣。“李七夜認真點頭,說道:”“聽起來,特別的狂妄,什麽都要稱第這的確是讓人汗顏,唉,這名字,這稱號,聽起來像愣頭青,橫衝直撞什麽的,太沒文化了,太沒修養了。這樣囂張的人,這麽狂妄的人,實在是該揍,好好揍,往死裏揍。”


    66隻可惜,我出道以來,還沒有遇到哪一個姓李的能經得起打。“女子豪氣,大口喝酒,說道:”都是一群軟腳蟹,一擱就倒,姓李的,也太孬了。


    “唉,真的可悲。”李七夜點頭讚同,剝開毛豆,啜了一口,說道:“就是這個味道,唉,這讓我想起,在那永不見天日的牢飯,一口毛豆,吃起來,那也是有滋有味,就好像是太陽的味道。”


    “為什麽是太陽的味道。”女子乜了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畢竟那鬼地牢,永不見天日,能吃上點綠的,那就好像是太陽照在你身上,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一下子就讓你覺得有滋有味。”


    “你真可憐苦中取樂。”女子冷冷地瞥了李七夜一眼,說道:“自我安慰。”


    “天地本牢籠。”李七夜不由淡淡一笑,吹起了花生衣,扔進嘴裏,啜一口小酒,伴著花生吃,又香又脆又有滋味,爽。,


    邊咀邊吃,說道:“隻不過,人人不知自己在牢籠罷了。”


    李七夜這話,頓時讓女子不由為之一怔,忍不住大喝一聲,然後舉後酒壇,敬李七夜,說道:“說得好,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李七夜笑著迎碗,說道:“畢竟,這年頭,還是做縮頭烏龜好一點,安全一點,活得久一點。”


    女子一口飲盡,大叫一聲上酒,立馬上了。然後她橫眼看著李七夜,說道:“怎麽,你姓李?”


    “如果說,我不姓李呢?”李七夜不由慢悠悠地說道。


    女子豪然,但是,卻一點都不鄙俗,十分好看,說道:“我可以揍到你姓李的。”


    “唉,這年頭,沒月沒日。”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被你這樣一說,我不姓李,都好像是難了。”


    “沒事,姓李也沒有什麽不好。”女子豪爽,安慰,說道:“就算我揍你半死,叫我一聲姐,以後我罩著你。”


    “這個嘛,就讓我為難了。”李七夜攤了攤手,悠然地說道:“我叫你一聲姐,又怕你嫌棄我把你叫老了。”


    “是嗎?”女子不由冷冷瞅了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再吹起花生衣,十分喜歡吃這裏的花生,帶著海鹽的味道,也炒得剛剛好,爽脆帶鹹,恰到好處。


    好一會兒,悠悠地說道:“畢竟,能讓我叫姐的人,那都已經是白骨累累了,這年頭,沒有辦法,紅顏枯骨,一切都不複返。讓我叫你一聲姐,隻怕,你就要折壽了。”


    “切,誰人稀罕。”女子不屑一顧,冷眼一橫。


    李七夜不由撫掌而笑,說道:“畢竟,你是一個小姑娘,美麗又可愛,怎麽能叫一聲姐呢,叫一聲妹妹,那都是我的罪過。”


    “呸一一”女子傲然,說道:“狗男人的話,不可信,要不要出來挨打。”


    “免了,免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我這個人呀,最是君子了,君子嘛,動口不動手,如果動手嘛……不好辦,不好辦。這該讓我怎麽辦呢?畢竟,我也是一個好人。”說著,笑了笑,搖頭。


    “我一直都在找那個姓李的人。”女子冷眼瞅著李七夜,說道:“看他有多狂妄,看他能不能扛得住我的揍,看是不是三二下就把他擱倒……”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李七夜從善如流,說道:“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天下姓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女子不屑,說道:“狗男人花言巧語之時,必是不懷好意,不安好心。”呸。“”


    “唉,你這樣一說,我臉紅也。”李七夜無奈地說道:“你這話,就好像是懷疑我的品味了。”


    “你什麽意思?”女子一拍桌子,“砰”的一聲,桌子沒碎,地板碎了,一瞪秀目,瞅著李七夜,捋起衣袖,就要幹架,說道:“今天你不姓李,我都想揍你一頓。”


    “別,別,別。”李七夜慢慢舉手海碗,滿滿的酒,遞給女子,笑著說道:“此時,乃是我們喝酒的好時刻,揍得臉青鼻腫,那就不是好事了,來,我們再喝。”


    ,女子一口飲盡十分豪氣,大叫一聲上酒,又是無聲無息的上酒,一壇酒端了上來沒有人,而且還會收錢。,


    女子拍開酒封,大飲,打了一個酒嗝,緊瞅著李七夜,說道:“你姓李不?”


    “唉,我也想不姓李。”李七夜不由感慨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進來了,一個青年,一個眼如星辰,麵如月的青年,他走進來,如一座山峰。


    天地之,唯我在,就是眼前這個青年。


    “哎,他姓李。”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指著這個走進來的青年。


    剛走進來的李止天,一見到李七夜,不由為之一喜,還沒有搞明白是什麽樣的狀態之時,李七夜就指著他說了。


    “我姓李。”李止天沒搞明什麽狀態,看了看李七夜,然後又看了看女子。


    “小李子。”女子瞅著李止天,乜眼一看。


    李止天還是沒有搞明狀態,隻好說道:“我是李止天,不知道姑娘如何吩咐。”


    李七夜撫掌而笑,說道:“你姓李,這就是你的罪過,此乃是大罪,原罪,此罪,萬惡不可赦也。”


    呃一一“李止天自己都發懵,在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他姓李得罪誰了,他一生下來就是姓李,有什麽問題嗎?,”


    “小李子,來,來,來,我們出去切磋切磋。”女子一下子揪起李止天的衣領,差點把李止天整個人揪了起來,冷眼乜視李止天。


    “這個一一”李止天他自己都懵了,一無仇二無怨,就這樣被人揪上了。


    “我沒有得罪姑娘吧。”李止天有些傻了,隻好問道。


    女子隨手把李止天一扔,李止天一驚,忙是一個滾,這才站穩身體,一時之間,驚疑未定,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冤枉了,剛進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幹,就被人揪上了。


    “你有什麽資格得罪本姑娘,姓李,就是你的錯。”女子冷眼一瞅,盯著李止天。


    李止天一下子被這個女子盯著自己全身發毛,心裏麵不安,他可是絕世無雙的天才,笑傲天下,擁有十二顆無雙聖果,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盯得心裏麵發毛過,什麽時候,心裏麵如此不安過。


    “好事,好事。”李七夜大喝一碗,說道:“姑娘既然找到一個姓李的,那就應該好好揍一揍他,好好教訓他,看他還姓不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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