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聽到淩風帥這樣的話,陳郡主也頓時來脾氣了,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話,我已經聽膩了,淩家的人又怎麽樣,難道這地方是你們淩家的嗎?”


    陳郡主本就是脾氣比較剛烈的人,在此之前,從綠竹翁那裏已經聽膩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了,現在淩風帥這樣的一個同輩還如此說,這頓時讓她來脾氣了。


    “雖然這地方不是我們淩家的。”淩風帥也是寸步不讓,咄咄逼人,說道:“但是,我祖在此參禪,諸位退讓。”


    “銅劍老祖嗎?”聽到淩風帥再三強調自己的老祖,蘭源公子立即想到是誰了。


    “沒錯,正是我祖。”淩風帥一提起自己的老祖,就不由為之驕傲了,挺了挺胸膛,傲然地說道:“諸位,還是請迴吧。”


    “銅劍老祖,也來這裏突破瓶頸,要成大帝。”在這個時候,竹沙彌也一下子明白了。


    “哼,銅劍老祖威名雖大,那又怎麽樣。”在這個時候,陳郡主也是來了脾氣。


    淩家老祖,銅劍老祖,也的確是一個有名號的大人物,與冷刀齊名,甚至可以說,威名比冷刀還要大。


    因為銅劍老祖出道比冷刀要早很多很多,成名之久,足足超出冷刀好幾輩,同樣為準帝,而銅劍老祖年輕之時的威名比冷刀年少之時要響亮多了。


    銅劍老祖,剛出道的時候,是一位了不得的天才,驚才絕豔,天賦之高,曾經照耀著整個舊界,而且修道極快,突飛猛進,修道速度之驚人,也的確是讓人為之咋舌。


    在那個時候,很多人都認為,銅劍老祖必將會再一次壯大崛起淩家。


    畢竟,淩家自從鐵劍孤仙子坐化之後,再也沒有出過什麽大人物了。要知道,淩家的來曆本就十分驚人,傳聞說,在很遙遠的時候,淩家就是一個古老無比的道統,該道統的始祖,是一位無上的劍聖。


    後來,該道統沒落了,到了鐵劍孤仙子橫空出世的時候,再一次崛起,隻不過,不再以道統而名,而是以淩家之名稱絕於世。


    鐵劍孤仙子橫空出世的時候,憑著手中的鐵劍,打遍天下無敵手,縱橫舊界,後來曾為生死天效力,在生死之主座下做事,也曾隨生死之主參加了一場又一場驚天的戰役,不論是仙戰還是天戰,鐵劍孤仙子都曾經參加過。


    後來,鐵劍孤仙子迴到了淩家,有人說,鐵劍孤仙子乃是壽元將盡,也有人說,鐵劍孤仙子乃是因為參加了一場又一場大戰之後,身上有積傷,因為這些積傷都未能治愈,最終使得她積傷惡化,隻能迴來休養,但是,最後還是未能把積傷療治好,便坐化歸西。


    自從鐵劍孤仙子坐化之後,淩家又再一次一落千丈,從此沒落,一直到銅劍老祖出世之時,淩家才再一次帶來了希望。


    銅劍老祖,的確是驚才絕豔,大道突飛猛進,在那個時代,成為以最小年紀踏入準帝之路的人。


    所有人都認為,銅劍老祖,如此高絕的天賦,一定能突破瓶頸,成為大帝,甚至未來能成為元祖,再一次振興淩家。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從進入了準帝瓶頸之後,銅劍老祖就再也沒有突破過,在這個境界之後,便從此沉寂,再也沒有聽過他的其他成就了。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一句話,在後世很多人拿來警惕子孫後代,就是拿銅劍老祖來做例子。


    同時,很多修士強者也都說,證道果,乃是極難之事,此路不通,比成荒神更難,往往也是拿銅劍老祖做例子。


    盡管銅劍老祖未能突破瓶頸,成為大帝,至少在後來,他還是子孫滿堂,淩家子孫昌盛,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當然,對於淩家子孫而言,自己家族之中有一位準帝,在人世間,也的確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存在,足夠讓他們挺直胸膛,傲視芸芸眾生。


    淩家威名雖然不小,但是,蘭書四小聖,哪一個來曆是普通的?他們出身的宗門,那是比淩家不知道強大多少,淩家的威名當然嚇不住他們了。


    陳郡主這樣的話,頓時門淩風帥也不悅了,他不由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難道你還想對我祖不敬嗎?”


    雖然陳郡主他們當然沒有辦法與準帝相比,但是,也並不會被嚇倒,他們也都有些不悅。


    ”你祖是什麽東西?”黑巫王捋起衣袖,就要揍人,說道:“就算你祖來了,本王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好,好,好,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淩風帥也是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也頓時臉色大變,冷冷地大喝道:“無知之輩,敢大言不慚,今日我就好好教訓你們……”說著就要拔劍。


    “住手——”一聲沉喝響起,如雷一般在淩風帥耳邊響起,瞬間威懾住了淩風帥。


    在這個時候,高峰上一人從天而降,這個人身材高大,威風淩淩,雙目如閃電一般,一雙如銅鈴一樣的眼睛,充滿了力量。


    這個老者,已經是白發白須,這白發白須猶如是銀針一般,看起來充滿了力量感。


    就算這個老者沒有展現自己的準帝之威,但是,他一從天而降的時候,也是神威壓人,如同一座山一樣壓在人的胸膛上。


    “老祖宗——”一看到自己的老祖宗從天而降,淩風帥頓時一喜,以為自己靠山到了。


    “蠢貨——”這個老者,正是銅劍老祖,他瞪了一眼,淩風帥雙腿直打哆嗦。


    銅劍老祖斥道:“讓你在山下等待,不是讓你攔截。帶你出來長長見識,不是讓你出來狐假虎威,無知的蠢貨,罰你麵壁六十年,帶迴去。”


    “可是,老祖,他們……”一聽到自己老祖宗突然要罰自己,淩風帥自己都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押迴去。”銅劍老祖出手一封,瞬間把淩風帥給封印了,一聲令下。


    在這個時候,淩家的弟子一見老祖宗發怒,他們哪裏還敢吭聲,更不敢為淩風帥求情了,立即押著淩風帥就走。


    “諸位道友,是我管教子孫不嚴,得罪之處,請諸位道友請諒,向諸位道友賠罪了。”銅劍老祖罰了淩風帥之後,向李七夜他們深深鞠身大拜。


    銅劍老祖突然賠罪,也都嚇了蘭源公子他們一跳,也都紛紛還禮,反而弄得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幹笑了一聲,說道:“這,這是不是有點重了,麵壁六十年。我們也是有點魯莽了。”


    “子孫高傲,不可取,此乃是滅門之禍。”銅劍老祖不由感慨,唏噓地說道。


    “嘿,你說得對。”黑巫王一點都不客氣,點頭,說道:“幸好你識相,還好我們公子沒有生氣,不然,我們公子一生氣,就滅了你們淩家。”


    黑巫王這樣的話,誰都不愛聽,陳郡主也覺得黑巫王這話說得有些過份了,不由暗暗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見好就收。


    畢竟,銅劍老祖,作為一代準帝,的的確確是十分有誠意,也的確是一位十分謙遜的人。


    陳郡主也都不好意思,畢竟,他們與淩風帥也僅是爭執幾句,還沒有動手,淩風帥就被自己老祖宗罰麵壁六十年了。


    但是,黑巫王一點都沒有看到陳郡主的眼色。


    “貴公子——”銅劍老祖也都不由為之一怔。


    “這就是我們的公子,還不快快來行禮。”黑巫王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公子心悅,就是你的造化。”


    黑巫王這樣的話,讓陳郡主他們啼笑皆非,他們心裏麵也都奇怪,好像黑巫王特別喜歡討好李七夜,這也很奇怪。


    銅劍老祖向李七夜看去,也一樣心裏麵奇怪,他從高峰上降下,一看陳郡主他們,都知道陳郡主他們的確是實力不俗,乃是後起之輩。


    當時他也沒有留意李七夜,目光一掃而過,隻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他還以為是隨從呢。


    但是,現在黑巫王卻說李七夜是他們的公子,這也就讓他心裏麵奇怪。


    對於準帝這樣的存在而言,不要說是在凡人麵前是高高在上,就算是在許多修士強者的麵前,也都是十分高高在上的存在,完全是可以俯視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


    但是,銅劍老祖修行不一般,他迴過神來,忙是向李七夜鞠身,說道:“我後輩冒犯公子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這樣的準帝,從來沒有見過,好度量。”看到銅劍老祖如此姿態,竹沙彌也都不由為之低低的驚歎了一聲。


    這也難怪竹沙彌如此驚歎,任何一位準帝,也不會像銅劍老祖這樣,又不是他的錯誤,隻不過是他的子孫後代倨傲而已,但是,他願意為自己的子孫向人賠罪,這就太珍貴了。


    “說來,不怕讓幾位道友笑話,我年少之時,也是如此狂傲,目中無人。”竹沙彌這樣的話,銅劍老祖一下子就聽到了,不由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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