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媚,人世間早就流轉著她的傳說,人世間,人人都說,天媚,魅力無窮也,嫵媚無雙也。


    當然,也有人唾罵天媚,說天媚是狐狸精,乃是紅顏禍水。


    但是,千百萬年以來,人人皆知,天媚魅力之無窮,嫵媚之無雙,無人能與之相匹也,莫說是普通之人,莫說是一般的修士強者、大教老祖、無雙龍君擋不住她的無雙媚力,就算是一些道君帝君,見過天媚之後,都會被她所吸引,都會為她所傾倒。


    試想一下,人世間,又有多少人能與道君帝君相比,對於多少道君帝君而言,他們一生縱橫天下,堪稱舉世無敵,怎麽樣的絕世美女沒有見過?


    甚至對於不少的帝君道君而言,他們一生之中,也擁有過不少的絕世美女,甚至是稱之為人世間第一美女。


    可以說,如同帝君道君這樣的存在,一生,便已經是飽覽人世間美色,擁有著人世間的絕世之姿,但是,依然有道君帝君會被天媚所迷住,這可想而知,天媚的魅力是何等之強,何等絕世,讓人無法去想象。


    當然,見過天媚之人,就算未曾被天魅所迷住,但是,都會讚上一聲,或者都會認為,天媚乃是魅力無窮,嫵媚無雙。


    所以,天媚之迷,天媚之嫵媚,在千百萬年以來,都是無數人所津津樂道之事,甚至對於許許多多的普通修士強者而言,也都會說上一句,若是今生,能一見天媚,此生無憾也。


    當然,人世間,已經極少人能見到天媚,自從她入了天庭之後,人世間已極少再現她的身影,她那絕世嫵媚之姿,人世間再也不能看見。


    所以,這也是引得人世間許多人為之遺憾,對於人世間的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而言,若是天媚依然留於人世間,那是多好之事。


    對於李止天這樣的話,孔雀道君不由笑著搖頭,說道:「天媚,並非是如凡俗之輩所說,她的魅力,每個人所感觸不一樣,也並非是說,是那種豔俗的媚惑眾生,更非是什麽紅顏禍水。天媚,又焉僅僅是容貌之美,更多是相處接觸之後,乃是為她的魅力所傾倒。」


    孔雀道君這樣一說,李止天也慢慢能明白了,畢竟,對於道君帝君而言,什麽樣的絕世美女他們沒有見過的?僅僅是皮囊之美,僅僅是容貌肉身之美,又怎麽樣能讓道君帝君這樣的存在所傾倒,這未免也是太俗氣了吧。


    孔雀道君所說,那就是意味著,天媚有著無雙之處,或許是在智慧上,又或者是在大道修為之上。


    否則的話,僅僅是憑容貌之美,天媚也不可能入天庭,更不可能在天庭之上身居高位。


    人世間,又有多少容貌之美的絕世美女,但是,也未曾聽聞有哪一個絕世美女,僅僅是憑著自己的美貌,能進入天庭,甚至是身居高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天媚的凋像,是誰留的呢?」迴過神來,李止天不由問道。


    孔雀道君輕輕搖頭,說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既然是能留凋像,那一定是見過天媚之人,但是,天媚入天庭之後,已經極少在人世間露臉,也已經不聞其聲息,可以說,能見到天媚者,已經是寥寥無幾,在當今之時,人世間,也唯有道君帝君、大帝仙王才有可能見得天媚。」


    「必定是道君帝君這般存在所為。」李止天說道。


    孔雀道君搖頭,說道:「這範圍也是太廣,有人在轉生惡土之中,留下天媚凋像,這的確是離奇無比,也不可思議。但是,轉生惡土之中,來來往往之人,實在是太多也,諸多的帝君道君、天尊龍君都曾來往過。萬物道君、太上、仙塔道君、歲守道君、冷火帝君、神永帝君……等等都來過,來來往往,隻怕誰也不知道是誰所留。」


    「你要長居於此?」李七夜看了一眼孔雀道君


    說道。


    孔雀道君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迴先生的話,暫且是吧,天盟、道盟,我沒有興趣加入,魔境之中,雲泥之界,也未有我所求之物,更未有我感興趣之事。暫時而言,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無處可去,在這裏養養虎,看看牧場,也就以此渡日,或許,他日之後,厭倦了,便是離開之時。」


    「道君若是厭倦,若是離開,又將會如何呢?」李止天不由問道:「一口食了所有的峭虎嗎?」


    孔雀道君不由笑著說道:「我明白道友的心境,以我而言,一口吃之,未來放生所有峭虎,也都沒有什麽區別,而任何舉動,也都僅僅是我一時興趣所致。你認為我一口吃之,或者是殘忍。但是,放生之,在這惡土轉生之地,沒有豢養,它們遲早也是滅絕。」


    孔雀道君這樣的話,讓李止天也無言以對,事實也的的確確是如此,不論對於峭虎而言,還是對於孔雀道君而言,其中都沒有任何區別。


    「此等諸事,可留一線。」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


    孔雀道君忙是一拜,說道:「先生所言,晚輩銘記於心,一定會以先生吩咐去做。」


    李七夜澹澹一笑。


    隨後,李七夜他們與孔雀道君又閑聊一下,也尋找不出任何與天媚凋像有關的蛛絲馬跡來,孔雀道君,也一樣不知道是誰留下的凋像,而且,在這轉生惡土之中,曾有過很多的帝君道君來過。


    萬物道君、歲守道君、神永帝君、重耳帝君……等等無敵之輩,都曾出入過轉生惡土,所以,聊來聊去,都沒有任何關緒。


    最終李七夜帶著李止天他們離去,臨別之時,孔雀道君再三相送,送得很遠之後,這才再三拜別,一直目送李七夜離開。


    在繼續前行之時,李七夜看了一眼有點心思的李止天,澹澹一笑,說道:「依然在想峭虎之事?」


    被李七夜一說,李止天就不由幹笑一聲,有些尷尬,說道:「讓公子見笑了,我是著相了。」


    「也不是你著相,孔雀說得也對,熱血少年,這也是好事。」李七夜澹澹地一笑,說道。


    李止天不由苦笑一下,說道:「這事,細細去想,孔雀道君也未有錯,而且,此等之事,也在我身上發生,我們也是豢養種植有靈藥丹草,也一樣會把靈藥丹草拿來煉丹製藥,這與孔雀道君豢養峭虎,又有什麽區別呢?」


    「所以,你先入為主,在地下見峭虎之時,覺得它們可憐,心生憐憫,所以,再看孔雀道君吞食峭虎之時,心裏麵會有不舒服之感。」李七夜澹澹一笑。


    李止天點頭承認,說道:「是呀,弟子知道此乃是矯情,事實上,同樣的事情,我自己也是在做過呀,若是將心比心,孔雀道君,又何錯有之,隻是我自認為罷了。」


    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天地規則,怎麽理解都可以。」


    說到這裏,李七夜頓了一下,看著李止天,徐徐地說道:「但是,記住一點。天地間,一切都應該自我去守護,人世間,並不存在救世主,往往所謂的救世主,那隻不過是一切災難的作始甬者罷了。在時間長河之中,往往滅世的,都是以救世主自居之人。」


    「滅世的,便是救世主。」李止天不由輕輕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看著李止天,意味深長,說道:「你認為,天庭守護古族,那麽,天庭,真的是守護古族嗎?」


    說到這裏,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孔雀道君,真的是守護峭虎嗎?」


    「這——」李七夜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之時,一下子就徹底把李止天給震撼住了,在此之前,他的的確確沒有多少去懷疑過這樣的事情,也的的確確是沒有用過如此的惡意去揣摩天庭,但是,現在他自己切


    身去體會的時候,被李七夜這樣一點拔,似乎又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了,一下子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千百萬年以來,他們帝家,他們帝家先賢,都是為天庭效力,對於古族而方,一直以來被灌輸的觀念,都認為,天庭守護著古族,正是因為有天庭的守護,今日古族才能如此昌盛。


    那麽,今天站在這轉生惡土之上,仔細去看,就看看孔雀道君,似乎,小小的事情,就已經讓人無比震撼了。


    對於峭虎而言,當峭虎還沒有發現或者看到孔雀道君吞食它們同類之時,那麽,孔雀道君在它們的心裏麵,是怎麽樣的存在?


    孔雀道君在地下深處,為它們築建了巢穴,讓它們避免了滅絕,而且孔雀道君守護了它們,殺死了欲吞食它們的惡龍,那麽,孔雀道君是不是峭虎的守護神呢?是不是峭虎的救世主呢?


    事實上,並非是如此,最後,孔雀道君,一張口,也是能吃掉它們上千頭的峭虎。或許,有一天,孔雀道君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要離開之時了,也極有可能,他一張口,所有峭虎都吃得一幹二淨,那麽,孔雀道君是不是滅絕峭虎的人?


    當然,沒有孔雀道君築巢,峭虎可能早就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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