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伐到底呀。”李七夜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何苦呢。”


    “這就是對於小子而言,必走之路。”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若是三仙界敵之不住,那必定是一統之,未來,必定是劍指當下的世界。”


    “意料之中的事情。”李七夜不由點頭,說道:“隻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也不得不說,你教得好。”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三世而來,都被擋住了,看來,還是沒有達到預期。也正是被擋住了,給了我們機會。”


    “這話也好意思說嗎?”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你們讓一群後輩在那裏拚命廝殺,而自己卻是逃之夭夭,這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這有什麽好過份的。”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理直氣壯地說道:“該守護自己世界的時候,不是他們應該去做的嗎?不然的話,你教導了他們又有什麽意義。”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我倒沒有教導他們守護自己的世界,隻是教導他們堅守自己的道心。”


    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似乎也笑了起來,說道:“反正意思是差不多,再說了,我們這點老骨頭,也成不了什麽事情,所以,出去透透氣,這也沒有什麽錯吧。”


    李七夜不由似笑非笑,說道:“你們是怕重蹈覆轍吧,畢竟,如果把你們吃起來,那也的確是嘎崩脆。”


    “這個,的確。”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沉默了一下,說道:“所以,我們這不就是跑來這裏了嘛,畢竟,壯敵人之血氣,不是一件好事情,是不是?”


    “你也知道,這不僅僅是重蹈這個覆轍,也可以反過來。”李七夜不由澹澹地一笑,說道:“兔子被逼急了,或者也會咬人,咬得是誰,那就不好說了。如果你們豁出去了,那一切都不一定了,那就是充滿了變數。”


    “這的確。”最終,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承認,說道:“整個世界,其實與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們所做的,隻是克己而已。”


    “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所以,未來的世界,那漫長的未來時光長河之中,也該是你們有一席之地了。”


    “倒沒想那麽遠。”無盡虛之中的聲音說道:“僅僅不願意而已,畢竟是克己了如此漫長的歲月,該做的,也都做了,又何必功虧一簣呢。”


    “那是不是需要我收迴承諾呢?”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立即說道:“別,你這可是金口玉言,言出法隨,你可就別想收迴了。”


    “那就是嘛,你說了那麽多,不就是想換一個承諾。”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們作出了選擇,那麽,我又焉會虧待你們的選擇呢,你們的付出,那都是應該有迴報的。”


    “甚好,甚好,甚好。”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不由笑著說道,毫無疑問,此時他是真正的很開心,很暢懷,大聲地說道:“該爬起來與你痛飲三千杯。”


    “別,用不著了。”李七夜輕輕擺手,說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你這身子骨,既然都把自己埋了,那就好好埋著,不需要再折騰。”


    “也好,也好。”不論如何,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已經完全放鬆了的狀態了,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你們還是不夠了解我。”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才是我。不然,你以為我會順手把所有一切都滅了不成?”


    “風雨之中,誰都不一定能相信。”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也坦然去承認,這也沒有什麽好丟人的事情。


    “這個的。”李七夜也點了點頭,認同了虛空之中聲音的話,說道:“或許,換作是我,也不一定會相信。”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十分暢懷,李七夜說什麽,都不介意,也都是十分開心,說道:“要等你離庭之時了。”


    “這麽著急幹什麽,該有的,自然會有。”李七夜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


    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那就看你對自己的教導有多少信心了,那就看你覺得他們能撐得了多久了,若是撐之不住,隻怕,三仙界也就完了,到時候,必定是兵臨也。”


    “哪裏有那麽快完蛋。”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反而不著急了,老神在在。


    “看來,你已經摸清楚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也不由為之意外。


    “談不上。”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也是有所感知罷了,僅此而已,畢竟,如你所說,我這是可通三千世界,隻要我有心,該有所感,也必定是所知。”


    “也罷,也罷,那就不是我們所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無盡虛空的聲音徐徐地說道:“若是你要啟程,那我們可就不跟了。”


    “嗯,你們傷得也不輕。”李七夜澹澹地一笑,說道:“好好療傷吧,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剩下的,該是我做的事情了。”


    “也沒有什麽是我們該做的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僅僅是一個選擇罷了。”


    “這就夠了。”李七夜點頭,說道:“走到我們這樣的境界,選擇,比任何都重要,這才是決定性的。”


    “若是你有三顆石頭,那你是該怎麽樣選擇。”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問道,。


    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最終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有多去想過,畢竟,我是沒有想過去收集它們,也沒有想過要它們來幹點什麽。”


    “但,他做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很鄭重地說道:“若是一顆是墊腳石,那麽,另外兩顆呢?”


    “有些東西,不一定就由他的意,也不一定能由賊老天的意。”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切算得再如意,也總是有偏行之處。三顆石頭又如何,你認為,所有的石頭,都會如所願嗎?不會。”


    “那你怎麽想?”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三顆石頭你都能掌握,那又怎麽樣?這不一定是你所能想的,它必定是有偏頗之處,若是一切都是在自己掌控之中,那麽,何需要等到今天,早就是該動手了。”


    “這麽說來,你是知道這三顆石頭的情況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問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以前,還真沒有仔細想過,隻不過,和老頭談了之後,想了一些事情,畢竟,我也是曾見過。”


    “你知道下落?”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也不由為之一凝。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那一顆,不已經是捷足先登了嗎?不已經是大有造化了嗎?”


    “這個我也知道。”無盡虛空的聲音說道:“另外兩顆呢?”


    “或許說,另外一顆,隻能說是另外一顆。”李七夜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不在這人世間。”


    “如果說人世間,那麽,不在人世間的,隻有一個地方。”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也一下子明悟了李七夜這話了。


    說到這裏,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這地方,你是去過的。”


    “那也正常,畢竟,要幹一架,那也得去。”李七夜笑了一下。


    “所以,你知道另外一顆的情況了。”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徐徐地說道。


    李七夜聳了聳肩,說道:“可以是這樣說吧,隻不過,有些事情,以前未去多想,畢竟,不是這一棋,隻可惜,他走了這一棋罷了。算是好棋嗎?算也,但是呢,這終究是借人之手而已,並非是己行而為。”


    “最後一顆呢?”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不由問道。


    李七夜不由摸了下巴,不由沉吟地說道:“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或許,這也是最不確定的地方,有可能,一切的異數,都是在這最後一顆之上。”


    “你就不怕是他為之?”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說道:“你可想過捷足先登否?”


    李七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為何要捷足先登?該有的定數,自有定數,我所求,並非是這個定數,它們又與我何關呢?”


    “三顆在你麵前呢?”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問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若不是我的定數,那就隨它們吧,若是非要來我的定數,那麽,這就不好說了。”


    “總終會的。”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很肯定地說道。


    “這麽說來,你是了解了。”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無盡虛空之中的聲音,或者他在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我了解這三顆石頭,我所知道的,不會比你多,甚至你比我知道的更多。”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但是,我比你更了解他。”


    “那是好事。”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那就好好了解了解他,說說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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