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大帝,一代巔峰大帝,他說出這樣的話,也並非是自謙,所說也是道理。


    撫琴大帝說是蘭書才聖的弟子,他稱之為恩師,這也沒有什麽問題,然而,有很多人也能稱之為蘭書才聖的弟子。


    在千百萬年以來,隻要在蘭書院就讀過的學生,特別是聽過蘭書才聖講課授道的學生,都可以自稱蘭書才聖的弟子,也可以稱蘭書才聖為“恩師”。


    從薄有名氣的修士強者,到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棍祖,一代無上巨頭,也都是出身於蘭書院,而且還是得到過蘭書才聖的指點。


    所以說,在整個三仙界,蘭書才聖的弟子是無數的,也有著許多大帝荒神,稱蘭書才聖為“恩師”。而且,蘭書才聖也的確是才學無量,他不僅僅是道行上的造化驚人,更為重要的是,蘭書才聖乃是樣樣精通,有著絕世無雙的造化,他精通詩、書、琴、畫


    ……等等的一切大道,稱之為才學無量,這一點都不過分。


    而撫琴大帝,自幼喜歡琴道,以琴入道,最終證得無上道果,最終成為了大帝。


    撫琴大帝的琴道,就是在蘭書院就讀的時候,得到了蘭書才聖的指點,這最終才使得他在琴道之上取得了驚世成就,所以才會有“撫琴”的稱號。


    “他去哪裏了?”對於撫琴大帝的話,李七夜沒有多說,看了撫琴大帝一眼,僅僅是問了一句。


    “這個——”李七夜如此直接問來,撫琴大帝一下子答不上來了。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說道:“這麽說來,你是知道他的下落了,這些年以來,他躲在哪裏?”蘭書才聖失蹤之事舊界無數人都知道的,隻不過,有人認為蘭書才聖並沒有失蹤,隻不過是閉關修練而已,也有人認為,蘭書才聖已經對人世間沒有任何的


    念想,所以辭去了蘭書院的事務,歸隱而去,從此不現於人世間。當然,也有更壞的猜想,隻不過,這種猜想,任何人也都不願意多去想的,比如說,蘭書才聖有可能是壽元已盡,已經是坐化了,還有猜想認為,蘭書才聖


    很有可能被人殺害了……


    當然,蘭書院的弟子滿天下,絕大多數的修士強者,都是相信蘭書才聖依然還活在人世間。


    更何況,蘭書才聖與天下間的任何門派傳承沒有任何恩怨,而且他弟子滿天下,有巔峰的大帝,也有元祖,甚至是有無上巨頭,誰敢殺害他?


    但是,不論是哪一個猜想,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說得清楚蘭書才聖的去了哪裏。


    “這個——”撫琴大帝不由沉吟了一下,最後苦笑,輕輕地搖頭,說道:“先生,我也不能在你麵前打誑語。”


    “那就是你知道他的下落了。”李七夜看著撫琴大帝,淡淡地說道:“他在這天罪海。”


    李七夜這隨口說出來的話,讓撫琴大帝在心裏麵不由為之一震,他不由失聲地說道:“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不用怎麽知道。”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他手中有一件仙器。”


    “華胥卦塤。”撫琴大帝不由輕輕地說道。毫無疑問,撫琴大帝稱蘭書才聖為“恩師”,這一點乃是完全沒有問題,撫琴大帝知道蘭書才聖更多的事情,毫無疑問,撫琴大帝是得到蘭書才聖的信任,這


    不僅僅是撫琴大帝聽過蘭書才聖授課講道那麽簡單。


    可以肯定,撫琴大帝稱得上是蘭書才聖的弟子,就算是沒有拜師之禮,隻怕也不是其他蘭書院的學生所能相比的。


    “所以,他躲在天罪海哪裏?”李七夜看了撫琴大帝一眼。撫琴大帝沉吟了一下,隻好是輕輕地說道:“恩師去了哪裏,我也不好說,具體也不甚清楚,隻是聽恩師說過,當年棍祖還在舊界之時在這天罪海有一塊地方


    ,是棍祖的傳承。”


    “那是不僅僅是他和你說了,他是找過你了。”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說,讓撫琴大帝不由幹笑了一聲,隻好說道:“具體之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此乃是涉及恩師隱秘,身為弟子,更不便去議論也。”“躲躲藏藏,有什麽見不得光之事?”李七夜悠然地看了撫琴大帝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此作為,不像他的為人與作風,他蘭書才聖,當是一個磊落灑脫的


    人。”“先生識得恩師。”李七夜這樣的話,讓撫琴大帝心裏麵為之一震,在這刹那之間,他意識到隻怕李七夜不僅僅是問他恩師下落這麽簡單,或許,與他恩師有


    著極深的交情。“那是很久的事情了。”李七夜笑了笑,說到這裏,看著撫琴大帝,徐徐地說道:“所以,他為什麽躲躲藏藏呢?以他為人,僅是他自己個人之事,不論是禍


    還是福,都是光明磊落。”李七夜這隨口一說,逼得撫琴大帝搭不上話來,他恩師蘭書才聖的的確確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而且,一直以來,在舊界之中,蘭書才聖都得到天下人的信


    服。


    不論你是普通的修士強者,還是無敵之輩,談及蘭書才聖,都會豎起大拇指,甚至可以說,蘭書才聖,乃是一個無私的人。他創建蘭書院以來,千百萬年以來,在蘭書院授道,乃是從來都不藏私,不論你是普通的學生,還是天賦驚世的學生,隻要你有興趣,他都會傾囊相授,不


    會把自己的無雙絕學藏起來。


    就如他撫琴大帝,年幼之時,乃是隱名埋姓,拜入了蘭書院之中,成為了蘭書院的學生,在那個時候,蘭書才聖也一樣不知道他的出身。然而,見他對琴道有興趣,有想法,所以在許多踏上修練道路的學生中,蘭書才聖單獨授他琴道,而且,那個時候的撫琴大帝,也僅僅是一個學生的身份而


    已,但是,蘭書才聖卻一點藏私之心都沒有,把自己一生最得意的琴道心法傳授於他。


    可以說,蘭書才聖主持蘭書院的歲月裏,他在授課講道之時,對於所有學生都是一視同仁,並沒有親疏之分,並非是天賦高的學生才會授於大道。正是因為這一點,在這千百萬年以來,蘭書才聖是備受舊界的許多道統傳承敬佩,哪怕是已經成為了無尚巨頭的棍祖,她已經是遠遠高於蘭書才聖之上了,


    她都依然會稱之為一聲“老師”。


    在這千百萬年以來,蘭書才聖行事作風,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現在李七夜這樣一說,撫琴大帝也都不方便說了。


    人世間,很多人都知道蘭書才聖失蹤了,對於他的失蹤,有著種種的傳聞,當然,這些傳聞都是正麵的,現在李七夜如此一問,那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的的確確是蘭書才聖躲著世人,再也沒有露過臉了。


    “這個,恩師自有苦衷吧。”最後,撫琴大帝這樣說了一句。


    李七夜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所謂的自有苦衷,那隻怕是給人背鍋罷了。”


    “先生為何如此認為。”撫琴大帝不由脫口而出。李七夜看了撫琴大帝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僅僅是他自己個人之事,又有什麽不可說也,難道他是一個為了個人之事,躲躲藏藏千百萬年,不敢出來見人


    的人嗎?既然有他自己的苦衷,那就是有別人了。”


    “先生了解我恩師。”撫琴大帝在這個時候,十分肯定,李七夜與蘭書才聖的關係非同一般。


    李七夜僅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那麽,他躲在這天罪海幹什麽?”“這——”撫琴大帝最後還是不能透露,不由苦笑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這個,我也無法說得清楚,先生隻能是詢問恩師了。隻是,棍祖所留下來的那塊


    地方,我也未曾去過,棍祖也僅是告訴過恩師而已。”


    “我要找的話,他能躲到哪裏去。”李七夜輕輕地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隨他去了,他願意的時候,自然會說。”


    “多謝先生諒解。”李七夜沒有逼他說出蘭書才聖的下落,讓撫琴大帝也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忙是向李七夜鞠身,大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乃是“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汪洋大海乃是震動了一下,好像是有什麽巨大無比的東西重重地撞擊在了整個大帝盟一樣,要把整個大帝


    盟掀翻一般,嚇得大帝盟之內的許多弟子、無數生靈一大跳。


    “發生什麽事情了——”就算是大帝盟的六位大帝也都不由為之一驚,他們都抬頭一看,發現這不是從天空上的惡人島嶼衝擊而來的力量。在這個時候,大帝盟的汪洋大海之上,有一股力量從十分遙遠之處,便已是衝擊而來,斬浪辟海,要把整個海麵都辟開了,這樣的一股力量十分的霸道,而


    且是千萬裏之外,都已經貫穿了整個海洋了。“元祖——”一感受到這樣的一股力量直貫穿而來的時候,連撫琴大帝都不由為之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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