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望著外麵,看著混亂的時空坐標,過了好一會兒,徐徐地說道:“該收網的時候了。”


    “收網之時,必將是一網打盡。”這個人徐徐地說道:“這網,很大呀。”


    “是很大呀。”李七夜輕輕地點頭,說道:“這網,也不好收,稍不留神,就會有漏網之魚。”


    “還是天庭的問題。”這個人不由沉吟地說道:“我無能為力,這地方,不僅是大,也是玄妙。”


    “也不僅是玄妙。”李七夜輕輕地說道:“沒有摸清,那也是正常,天庭這個天寶,在他們手中已經足夠久了,該怎麽樣去攏綱目,他們早就已經先了一步了。”


    “是呀。”這個人不由點頭,說道:“現在天庭許多地方,都已經像謎一樣,無法去勘探。”


    “這不僅是你如此。”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那麽簡簡單單,又何必是等到今日呢,早就把這網收了。”


    “從紀元之戰開始,天庭掌握得更好。”這個人不免有所擔憂,說道:“目前看來,不知道是誰從中掌執了奧妙。”


    “天庭異客。”李七夜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隻有他。”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這個人不由為之一怔,說道:“按道理來說,這是說不通。”


    李七夜露出濃濃的笑容,徐徐地說道:“你換一個思維,一切都是迎刃而解了。”


    “這——”這個人不由神態為之一凝,不確定地說道:“這不是很有可能吧。”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為什麽不可能?這個紀元,可不是三泰紀元,這是屬於我的紀元,若你是天外來客,你會找誰?誰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


    “你——”這個人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但是,人家卻沒有來找我,而是找上了天庭,更重要的是,你看看天庭,自從有了異客之後,把這東西參得多好,以前他們雖然摸索,但是,總是有著各種的禁忌,畢竟,他們也在那裏活了千百萬年之久了,難道,他們對天庭還不了解嗎?”


    “按道理來說,秘密,應該掌握在天庭之主的手中。”這個人不由說道:“聽聞說,他是得到了衣缽。”


    “其實,當年真正得到衣缽的是無上神祖。”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天庭之主,雖然他是開創了天庭,但是,那僅僅是天庭而已,不是天寶本身。”


    這個人不由心神一震,說道:“但,無上神祖已死。”


    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慘。這一場狙擊,無上元祖、開石祖師、衍生之主都是有份,最後是暗獵獵食。”


    “若是這樣,不可能才對呀。”這個人不由神態一震,徐徐地說道:“為何要撮合雙方?”


    “人,總是有兩麵。”李七夜徐徐地說道:“那怕是看是哪一麵了。哪怕是無上聖人,也該有他黑暗的一麵,若是自認為自己唯有光明,那隻有一個可能——騙子。”


    “那另外一麵呢?”這個人都不確定,說道:“不是應該不在才對嗎?”


    “也不應該這樣說。”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當年的那一麵,就是那一麵的本身,才會有這個紀元的誕生,但是,至於後來發生什麽事情,那就不在這個紀元之中所發生,那就是在上麵所發生的事情了。”


    “所以,是歸來了?”這個人不由凝聲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徐徐地說道:“另一麵呀,這就是墮落。”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這個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徐徐地說道:“如果這才墮落了,那豈不是整個紀元都沉淪了?”


    想到這裏,他也不由為之心神劇震,他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麽,人世間的凡夫俗子也好、修士強者也罷,他們都不知道曾經發生什麽,或者又可有發生什麽,整個世界,都曾經在血盆大嘴之前。


    ”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三泰紀元了,是屬於我的紀元。”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所以,以前的種種,那都是變得不一樣了,除非先幹掉我,那才能再來一次。”


    “這是需要時間吧。”這個人不由沉吟地說道


    李七夜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哪怕是幹掉了我,那也必須需要時間,畢竟,開飯的時間還沒有到,若是先開玩了,誰吃都不一定。”


    “若是要幹掉你,隻怕,這個紀元,他們隻怕不可能獨食。”這個人不由喃喃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明朗起來了。


    李七夜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背上的東西,最後,說道:“所以,這就必須去分食呀。”


    “那就必須給貪蛇、滅紀元讓步了。”這個人明白,喃喃地說道:“看來,的確是如此了。”


    “其實,這是一件好事。”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樂觀地說道:“一桌子的盛宴,該上桌的,都早點上桌,不要蹲在讓人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不然的話,到時候,誰知道會躲在哪裏呢?”


    “這一桌,全端了。”這個人不由說道:“一勞永逸。”


    “希望。”李七夜笑了笑,說道:“如果不行,不也是還可以再起一個小灶嘛,當然,能一桌全端了,那是再好不過。”


    “這一桌子的客人,要湊齊來,都叫上桌,那得都需要你們呀。”李七夜拍了拍這個人的肩膀,輕輕地歎息了一下,說道:“一不小心,你就會成為這桌子上的肘子。”


    這個人不由笑了笑,說道:“既然都幹了這髒活了,還怕成為桌子上的肘子嗎?若是成為桌子上的肘子,先生也該是起釣的時候了。”


    李七夜也不由感慨,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明白,就是成了這肘子,我心裏也不好受呀。”


    “男兒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人笑著說道:“與先生相比起來,就算我成了肘子,那也算不了什麽。人終有一死,看是如何死而已。”


    “好。”李七夜鄭重地點了點頭,拍著他肩膀,說道:“盡可能不讓自己成為肘子。”


    “我明白。”這個人不由大笑地說道:“或者,我也是幫先生收網的人。”


    “這個可以有。”李七夜笑著說道:“這網如此之大,一個人,那還真的是提不起來。”


    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不由大笑起來,彼此之間,一切都在這大笑之中,不需要再多的言語去說。


    離開了這個神秘的地方之後,李七夜騎著牛奮前往帝野。


    “走嘍——”一聽到去帝野,牛奮就高興了,興奮地說道:“好多老熟人,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了,不知道南帝他們怎麽樣了。”


    說到這裏,牛奮不由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南帝這小子,當年可就霸道了,獨擋一麵,帶著諸帝擋在守世境之外,狂幹天庭。”


    “怎麽,輩份一下子就高了?”李七夜拍了他一下,笑罵地說道:“竟然稱起‘小子’來了。”


    “嘿,這叫虎假狐威。”牛奮一點都不害臊,厚著臉皮,嘿嘿地笑著說道:“有少爺在,南帝小子又算得了什麽,能讓他見上一麵,那是他的榮幸。”


    “與你有屁關係。”李七夜不由笑罵地說道。


    牛奮卻不在乎,然後嘿嘿地笑著,對李七夜擠眉弄眼,說道:“嘿,少爺這一趟去,那可是要見紅顏喲,隻怕姑娘們,都已經望眼欲穿了吧。”


    “瞎扯些什麽?”李七夜沒有好氣,瞪了他一眼。


    “嘿,我說的是實話嘛。”說著,牛奮是鬼頭鬼腦的模樣,說道:“我剛來的時候,那幾個姑娘都問,少爺有沒有來,有沒有迴去?”


    李七夜乜了他一眼,牛奮立即縮了縮脖子,不由嘿嘿地笑了一下。


    “當年,已經夠慘烈了。”李七夜看著遠處,輕輕地說道:“能留下來,已經不容易了。”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牛奮也不由心情沉重起來,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當年那一戰,可以說,是最大的一戰,比紀元之戰那還大,女帝她們,也的確是了不得,讓諸帝也都是黯然失色呀,哪怕是借了太初之力,但是,那硬生生地橫擊,其他人是做不到的。”


    “這也不是一人之功。”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牛奮點頭,說道:“這也的確是,當年天庭,那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地衝,想衝破守世境,想轟進去,但是,諸帝都是傾巢而出,那簡直就是把天都打崩一樣。那戰場,夠慘烈的。”


    “是呀。”李七夜望著遙遠之處,徐徐地說道:“哪怕是銜接太初樹,扛得住異客,那也是了不起,更何況是斬落下來。”


    “太慘烈了。”牛奮不由縮了縮脖子,說道:“換作是我上,那肯定是三五下就灰飛煙滅,女帝她們,那是硬扛之,硬住一波之後,最終還是讓她們成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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