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司馬玉劍並沒有多少的反應,她隻是冰冷地說道:“殺手,從不懼於死亡!”


    司馬玉劍這話也說的是有道理,若是懼怕死亡,就不會去做殺手。


    “錯。”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殺手的準則是什麽?一,要讓自己活下去;二,要完成任務。隻要你活下來了,才談得上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李七夜緩緩地說道:“任何一個殺手,在刺殺一個目標之前,都要做周詳的準備。比如說,目標的出身,目標的實力,目票的習性,目標的弱點……等等。隻要知此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殺手,並不隻僅僅為了完成目標,如果僅僅為了完成目標,連自己都可以牲犧,那麽,這樣殺手你覺得有意義嗎?你隻不過是一具傀儡而己,一個殺人工具!這與一個殺手,在殺手大道上的探索完本是相互違背……”


    說到這裏,李七夜神態顯得端莊,他認真地說道:“其他的殺手團體,我不去評價。但是,在我看來,殺手的殺道,是一種修行,是一種探索,甚至它是一種戰略。並不是說,這僅僅是殺死一個目標,或者說,為了殺死一個目標,而不惜一切代價……”?“……在一個殺手的殺伐之道上來講,更講究的是,殺死一個目標,能在整個戰略上達到怎麽樣的目標,或者對於自己這一方來說,殺死一個目標,在怎麽樣的代價上才值得去執行……”說到這裏,李七夜地看了司馬玉劍一眼,認真地說道:“這才是殺神夜團的準則!這也是殺神夜團能創造光輝戰績的原因之一。”


    李七夜這話,頓時讓司馬玉劍臉色一變,這不止是因為李七夜對於殺手的論調是如此的熟悉,更可怕的是,李七夜一口道出了她的傳承。在天靈界,沒有人能一口道出他們的傳承,除了他們自己之外。


    但是,現在李七夜的論調是那麽的熟悉,而且還是一口道出他們傳承的名字,這又怎麽不讓冰冷無情的司馬玉劍大吃一驚呢。


    李七夜的論調能不熟悉嗎?殺神夜團,此乃是他親手所創建,世間還有人比他更了解更熟悉殺神夜團的準則嗎?


    “我已經作了充分的準備!”司馬玉劍隻是冰冷無情,不為所動。事實上,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不會輕易被人說得動搖道心的。


    “不管你是刺殺古靈淵的什麽角色。”李七夜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隻能說,你還不夠了解古靈淵。我不知道你們殺神夜團現在是由誰當家,我隻能說,你們對於古靈淵的掌握,還遠遠不久……”


    “……當你踏入古靈淵之後,那將意味著你很容易爆露自己的行蹤。在古靈淵刺殺古靈淵的弟子,這並不是明智之舉。古靈淵它能在神止洲紮根,這意味著他們有著外人所無法想象的底蘊!”李七夜可謂是苦口婆心。


    司馬玉劍隻是冰冷無情地看了李七夜一眼,什麽話都不說,轉身就走。雖然她一樣明白古靈淵的強大,不過,她既然接下了這一樁任務,她就會把它完成,就算明知不可為,她也一樣要反它完成!


    再說了,她與李七夜素不相識,而且,在此之前,李七夜還是她刺殺的目標,她又怎麽可能被李七夜三言兩語說得放棄自己的行動呢?


    “這一滴血你帶去。”李七夜叫住了司馬玉劍,取出了自己的一滴鮮血,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有什麽危險可以來找我,或者通過它來告訴我。”


    司馬玉劍隻是冷冷地看著李七夜,她冰冷無情,一句話都不說。


    李七夜也無所謂司馬玉劍是怎麽樣的態度,他把裝有一滴鮮血的瓶子塞入了司馬玉劍的手中。


    “為什麽?”司馬玉劍依然是冰冷無情,她冷冷地說道。司馬玉劍也是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李七夜突然對自己這麽好。


    當然,司馬玉劍不會認李七夜喜歡上自己,李七夜一看就不缺女人的人,更何況,她是一個殺手,又有誰會喜歡上一位殺手。


    當然,她也並不認為李七夜有所謀求,對於殺手來說,隻要能付得起錢,就能幫你殺人!


    “因為殺神夜團。”李七夜很平淡地說道:“這就夠了。”


    換作別人敢來刺殺他,李七夜早就把她殺了,更別說會幫助她了。不過,對於司馬玉劍,李七夜還是網開了一麵。


    司馬玉劍能繼承殺神夜團的衣缽,她所差的隻是經驗與火候,如果這兩者她都能達到了,有一天她也能把殺神夜團發揚光大。


    當年殺神夜團為李七夜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們一直隱於幕後。在後世,又有幾個人知道九界能迎來曙光有著一群躲在黑暗中的殺手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呢?


    古冥時代結束之後,殺神夜團退隱,對於這樣功勞赫赫軍團,殺神夜團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麽,殺神夜團的殺手,不是退隱之後做一個凡人,便是坐化,又或者是遁於山林,永不出世。


    在當世,遇到了司馬玉劍,作為一個可以繼承殺神夜團衣缽的人,若是情況允許,他也會助司馬玉劍一臂之力。


    司馬玉劍依然冰冷無情,冷漠的目光隻是冷冷地看著李七夜,然後不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但,司馬玉劍沒走多遠,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然後冰冷無情地說道:“天仙樓的摘月仙子出世,必將是你的勁敵!”說完,她這才身影一閃,飄然而去。


    司馬玉劍把這樣的一個消息告訴李七夜,她隻是認為摘月仙子與李七夜必將爭天命!像摘月仙子如此可怕的存在,不論是誰與之為敵,都會忌憚三分!


    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李七夜不由沉默起來,他不由望著遙遠的地方,目光變是有些迷離。


    過了許久之後,李七夜緩緩地說道:“該來的,終究是要來,誰都逃不了。”說完之後,便繼續前行。


    李七夜繼續前行,他的目的地是神樹嶺,不過,他此去神樹嶺,不是為了什麽寶物,隻是想觀察一下。


    李七夜一步一步走向神樹嶺,一步一個腳印,似乎他要靠步行走完整個神止洲一樣。


    不過,李七夜還沒有抵達神樹嶺之時就遇到了攔路搶劫。事實上,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修士界,像攔路搶劫的事情並不多。如果說,某一個人在神樹嶺遇到了攔路搶劫,那就更不可思議了。


    大家都知道,神止洲乃是人煙稀少,跑到神止洲攔路搶劫,這能搶到肥羊的機率比在路上搶到一輛黃金的機率還小上很多很多。


    隻有傻子才會在神止洲做攔路搶劫這樣的勾當,但是,世間偏偏有這樣的傻子。


    “砰——”的一聲響起,李七夜繼續前行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樹梢上一躍而下,擋住了李七夜的去路。


    這擋住李七夜去路的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樹族,它全身生長了丫丫叉叉的樹枝,身材高大無比,在樹幹上有著兩顆巨大的眼睛,看起來像是牛眼一樣。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打從這裏過,留下買路財!”這個樹人從樹梢上跳了下來,大聲叫道,他把這搶劫的台詞說得十分溜口。


    他一念完搶劫的台詞之後,定眼一看李七夜,脫聲而出,說道:“李……你,你,你把買路財留下來!”


    看著這攔著去路搶劫的樹人,李七夜不由露出了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這樹人一遍。


    “你,你,你快點,把買留財留了下來。”樹人見李七夜站在那裏不說話,他就大聲叫道。


    李七夜露出笑容,笑著說道:“好了,小丫頭,不要跟我裝了。”


    “小丫頭,什麽小丫頭!”這個樹人張望了一下,一副茫然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李七夜說什麽。


    “葉小小的小丫頭。”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雖然是遮蔽了真身,但是,瞞不過我的雙眼。”


    “哼,一點都不好玩!”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樹人哼了一聲,此時他搖身一變,變迴了真身,這正是黃金嶼的千金小姐葉小小!


    看著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喂,你是怎麽識破我的?”葉小小對李七夜頗為不滿意,瞪了李七夜一眼,說道:“你不會是靠蒙的吧。我是搶了好幾個修士,他們都不知道我的來曆呢。”


    “世間,有什麽事能瞞得過我雙眼。”李七夜隻是笑了笑說道。


    “呸,自戀狂,不要臉。”葉小小不屑地說道:“吹牛皮誰不會,哼,以我看你絕對是靠蒙的,我的遮蔽之術,絕對是天下無雙,不可能被人識破。”


    對於葉小小這爭強好勝的話,李七夜隻是笑了笑,悠閑地說道:“你來到這裏,那就更好了,省下了我的許多功夫。”


    事實上,李七夜也有過把李七夜帶去神樹嶺的打算,隻不過,他不急於一時而己。現在葉小小竟然跑到神止洲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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