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一雙雙眼睛看著李七夜和白袍戰將,白袍戰將一槍在手,戰意高昂,有著一戰天下之勢,而李七夜則是風輕雲淡,隨意自在,似乎麵對任何強者任何敵人都是隨手便能擊敗。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唿吸,很多人都覺得,李七夜出手,敢能把白袍戰將斬於馬下,但是,很多人還是想親眼看一看李七夜與白袍戰將之間的一戰,畢竟,白袍戰將是夢鎮天的首席弟子,實力雖然不如夢鎮天,但是,相差也不是太遠,若是李七夜斬了白袍戰將,那就將是直接撼動了夢鎮天。


    “李道友,誤會了。”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響起之時,天地鳴和,充滿了大地的節奏,一字一句都是充滿了大道的韻律。


    此時,一個青年踏步而來,日月流轉,星辰拱護,他一步步走來之時,給人一種天地被踏在腳下一樣,每一步都是重如泰山。


    “夢鎮天——”看到青年一步步走來,有人不由驚唿一聲,看到眼前這一步步走來的青年,不論在場的修士對於他是抱有著怎麽樣的想法,但是,此時都不由為之敬畏,都不由紛紛後退,與之拉開距離。


    夢鎮天親自駕臨,這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心髒跳動了一下,一下子感覺心髒跳動快了一拍,在這刹那之間,所有人都覺得風雨欲來。


    “誤會?”看到夢鎮天到來,李七夜也隻是笑了一下而己,隨意自在。在他如此隨意自在的神態看來,似乎威懾天下的夢鎮天在他麵前也跟路人甲路人乙沒有什麽區別。


    單是憑著這一份的隨意自在,就讓在場的很多人為之佩服,麵對夢鎮天這樣的人物,不管是誰,都會受其影響,若是與之為敵,必是神態凝重,就算不與之為敵,也是會有幾分的敬畏。


    但是,李七夜卻是十分的隨意,根本就沒有把夢鎮天當作是強敵,在他麵前夢鎮天就如路人甲路人乙一樣,如此的自信,足可讓人佩服。


    夢鎮天露出和熙的笑容,當笑容從他臉上露出來的時候,就像太陽灑在許多人的心上一樣,讓人覺得舒服,讓人覺得信任,他笑著說道:“我讓小徒守於此,那是為所有人的安危著想,以免同道中人在此賠上性命?”


    夢鎮天這話一說出來,讓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由為之麵麵相覷,白袍戰將守在這裏不讓人過去,現在夢鎮天說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危著想,這樣的話並不能讓他們信服。


    隻不過夢鎮天威名在外,大家都不好去質疑他的話而己,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去質疑夢鎮天的話。


    畢竟在現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與夢鎮天過不去,那是十分不明智之舉,再說了,當今世上有資格與夢鎮天為敵的人,也就是那麽寥寥幾個人而己,在場的人都自認為不是夢鎮天的對手,又誰敢去質疑夢鎮天的話呢。


    一時之間,在場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七夜身上,在場的許多人看來,敢去質疑夢鎮天話的人也唯有眼前的兇人了,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希望李七夜去質疑夢鎮天的話。


    “這麽說來,是我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夢鎮天緩緩一笑,笑容十分有感染力,當他露出和熙的笑容之時讓人都覺得他的話是十分有說服力,讓人為之信任,他笑著說道:“這也隻是一個誤會而己,李道友也多慮了。”


    此時夢鎮天說起話來是那麽的平易近人,似乎他與李七夜是一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看到此時夢鎮天的姿態,任誰都難於想象在前不久他還李七夜翻了臉呢,兩個人是誓不兩立的。


    現在夢鎮天有說有笑的,這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敵人,更像是朋友,夢鎮天如此友好的姿態,這真有點讓人難於相信他和李七夜是一對生死仇敵。


    在萬族大會之上,夢鎮天大怒之下是直唿李七夜,現在卻是有說有笑,滿臉友善,直唿李道友。


    “這麽說來,你讓你徒弟守在這裏,定是有你的道理了。”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悠閑地說道。


    夢鎮天認真地說道:“我讓小徒守於此,的確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以免大家踏入這片危險之地,以喪失性命。大家都是跟著我們來到了輪迴穀的,一路走來,也算是平安無事,若是跟隨到這裏讓大家丟失了性命,我是心裏麵過意不去。”


    夢鎮天說得如此真誠,這讓在場的許多修士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一時之間都難於斷定是真是假。


    此時的夢鎮天如此的誠意拳拳,真的讓人有些難於去懷疑他,甚至有人心裏麵是不由動搖了一下,有人在心裏麵不由為之自忖,難道說,夢鎮天讓白袍戰將守在這裏,真的是為了大家好,不讓大家去涉險?


    當然,也有一些老油條並不相信夢鎮天的話,他們也不敢當麵拆穿,隻是在心裏麵冷冷笑了一下。


    “這麽說來,我倒想聽一聽這裏麵有怎麽樣的兇險。”李七夜也沒有反對,隻是很隨意地笑著說道。


    夢鎮天說道:“這個雪穀乃是一個冰源,而且冰源十分不穩定,一不小心就會瞬間被冰封,威力之大,讓人難於想象,若是一時之間沒有防備,說不定連神王都會被瞬間冰封所殺,瞬間喪失性命。”


    夢鎮天這樣一說,而且他神態嚴竣,這讓在場的許多修士心裏麵不由跳動了一下,難道這個雪穀真的是如此的危險,而且,看夢鎮天的模樣,並不像是騙人。


    “原來是這樣呀。”李七夜笑著說道:“區區冰源而己,何足為道,讓走吧,我正要急著進去把長生仙藥拿到手,拿了長生仙藥之後,也正好迴家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夢鎮天忙是說道:“李道友,這可要三思,此處的確是兇險無比,一不小心,則會是喪命於此,李道友不妨靜待此時日,待冰源消散而去之後再入穀也不遲。”


    夢鎮天說得十分有誠意,完全是一副為李七夜著想的模樣,他如此一番模樣,實在讓以難於相信他與李七夜乃是生死仇敵。


    按道理來說,李七夜乃是夢鎮天的敵仇,也是爭奪天命的強敵,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若是李七夜遇險,那是對夢鎮天百利而無一弊。現在夢鎮天卻勸李七夜不要去冒險,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都像是一片善心。


    所以,夢鎮天如此誠意拳拳,這讓在場的一些修士心裏麵都不由為之動搖,難道真的說夢鎮天此舉是為了大家好。


    “看來此穀真的是兇險。”有經曆過無數風浪的老一輩此時在心裏麵也不由喃喃地說道,同時,這樣的老一輩修士強者在心裏麵也看出了一些玄機。


    在老一輩看來,這是一種手段,比激將法更高明的手段,像李七夜這種與夢鎮天為敵的人,夢鎮天越是如此說,他就會越要去冒險,越要進去闖一闖。


    “如此好意,那我就謝過了。”李七夜笑著說道:“小小兇險,何足為道,讓路吧。”


    “中計了。”看到李七夜如此說,在場的一些老一輩修士強者在心裏麵不由暗暗地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兇人雖然是強大,但是論心計,還是不如夢鎮天。”


    “這——”夢鎮天猶豫了一下,隻好說道:“李道友執意要進去,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李道友,以安全為上策,若是過於兇險,李道友速速退出,我為李道友接應。”


    此時夢鎮天說得十分真誠,他此時的姿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李七夜的生死仇敵,更像是有著生死之交的好友。


    “免了,小小兇險,何足為道。”李七夜隨意地笑著說道。


    至於一直跟在李七夜身邊的蘇雍皇,她隻是笑了笑而己,以她對於李七夜的了解而言,別人越是認為自己勝券在握,越是認為自己是掌握了大局,而李七夜則是越喜歡跳入他的算計之中,一腳踏踩敵人的算計,他就是喜歡看到敵人絕望的神態。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敢勉強李道友。”夢鎮天隻好無奈地說道。


    此時,夢鎮天和白袍戰將讓出一條路來,讓李七夜進去。


    看到夢鎮天如此的誠意,讓在場的一些修士在心裏麵都不由為之動搖,難道真的說夢鎮天是一番好意?


    一些老一輩強者不由暗暗地搖了搖頭,李七夜雖然了得,最終還是中了夢鎮天的激將法,論手段,比起夢鎮天來,李七夜還是嫩了一點。


    不論在場的修士強者是如何的想法,他們都不由屏著唿吸看著雪穀,大家都想看一看雪穀是不是真的如夢鎮天所說的那麽兇險,大家都想親眼看一看李七夜能不能走過雪穀,能不能擋得住夢鎮天所說的兇險。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屏住了唿吸,看著李七夜一步一步地往雪穀走去,大家都等待著兇險降臨。


    春運開始了,祝迴鄉的遊子一路順風,平平安安迴家過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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