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子犀利的目光,李七夜毫不在意,反而,他是把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目光十分的肆意,無所忌憚,似乎是要把眼前女子的每一寸肌膚都要看夠一樣。


    如此這樣肆意的舉止,讓在場不少守衛極為憤怒,不由怒視李七夜,對於明珠城的弟子來說,他們的城主是無比的尊貴,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我便是明珠城的城主,不知道尊駕欲見我為何事?”女子緩緩地說道,好聽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威嚴,似乎這威嚴是不容任何人挑釁一樣。


    李七夜肆意地打量了眼前這女子一番之後,淡淡地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惜,我要見的不是你,如果魯長孫還在,我倒想見一見。”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眼前這位女子一變,她緩緩地說道:“若是尊駕有什麽事,與我說一說,也無妨。”


    眼前這位女子便是明珠城的城主孔雀明王,乃是鎮天海城最強弟子之一,她在鎮天海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李七夜隻是笑了一下,沒有迴答她的話,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孔雀明王看著李七夜,片刻之後,緩緩地說道:“可以,明珠城的大門,隨時為尊駕敝開,尊駕隨時都是進出自由。”


    李七夜隻是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麽,便走入了明珠城,也沒有再多看一眼孔雀明王。


    看著李七夜遠去的背影,孔雀明王的目光變得深邃,她輕輕地側著螓首,若有所思。


    雖然說明珠城守衛極為森嚴,但是,在明珠城內卻是極為繁華,在明珠城的大街上,乃是人來人往,接蹱摩肩,揮汗如雨,在這熙熙攘攘的明珠城內好像是不受影響一樣。


    畢竟,明珠城乃是這片海域最大的城池,無數修士和凡人都在此落足,更是有著許多從各地趕來的修士在這裏做交易,或販賣自己的東西,或收購自己所需的材料。


    李七夜行走在這寬敝的大街上,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大街,走在這樣熟悉的街道上,李七夜如同是閑庭信步一樣。


    李七夜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大街,最終,他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荒野,這裏有三五幢的老屋,而更多的則是廢墟破房,似乎在這裏也曾經是繁華過,隻不過後來是沒落了,許多樓宇屋舍倒塌,唯留下了三五座的老屋,在這樣的一片廢墟之中乃是雜草叢生。


    最終,李七夜停在了一座小院子的門前,這座小院子並不大,看起來隻有二三座小屋而己,整個小院子十分的陳舊。


    在這座小院子的門口左右兩邊種著兩棵柏鬆,這兩棵柏鬆雖然不特別的高大,但,它們長得挺直,樹幹的老皮已經是厚厚的一層,宛如龍鱗一樣,似乎,這兩棵柏鬆就像是兩條虯樹一般。


    看著眼前這兩株柏鬆,李七夜在心裏麵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日月如梭,眨眼之間多少年過去,當年,是他親手把這兩株柏鬆從兇地移植於此,眨眼之間,它們從小小的樹苗生長大了,而且入聖了。


    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這兩株柏鬆,接著,兩株柏鬆竟然是沙沙作響,樹枝搖曳,宛如是在迴應著李七夜一樣。


    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雖然說人事皆非,但是,多少年過去,還是有一些人,有一些東西依然留下來的。


    李七夜走到門口,兩扇木門十分的古舊,木門之上甚至有著不少的蟲眼,似乎,這兩扇木門在漫長的歲月中不知道被多少蟲子蛀過。


    兩扇木門並沒有上鎖,李七夜輕輕伸手一推,“呀”的一聲響起,兩扇木門緩緩打開了。


    李七夜走入了小院,“吱”的一聲,兩扇木門緩緩地關上。


    小院並不大,但是,小院中種了不少的花草樹木,當走入這樣的小院之後,讓人感覺是靈氣逼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在這個時候,一陣陣“沙、沙、沙”的聲音響起,抬頭一看,隻見小院中有一個老人在掃著地上的落葉。


    這個老人穿著一身布衣,僂著身子,手中握著半禿的竹帚在掃著落葉,雖然說,這個僂著身子的老人看起來有氣無力,宛如是風中殘燭一樣,但是,他掃得十分認真,掃得絲不苟,在他那半禿的竹帚之下,連一片葉子都沒有落下。


    在這小院中有一口噴泉,不過,此時這口噴泉已經是幹枯,再也沒有了泉水噴出。


    李七夜走過去,站在噴泉之前,看著眼前這口已經幹枯的噴泉,噴泉的泉池乃是以普通的岩石所徹,在泉池之中布置了不少的鵝卵石,這些鵝卵石散亂地放在泉池之中,似乎是有人從河中挑來鵝卵石,然後隨意地丟在了泉池之中。


    看了看這些散亂的鵝卵石,李七夜笑了笑,蹲下了身子,一個鵝卵石擺放起來。似乎,此時的李七夜就好像是一個貪玩的小孩一樣,把一顆顆的鵝卵石整整齊齊地碼放起來。


    李七夜在碼放著這一顆顆的鵝卵石,而老人依然繼續地掃著落葉,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好像他是一個聾子一樣,連李七夜進來他都沒聽見一樣。


    李七夜繼續地碼著一顆顆的鵝卵石,老人繼續地掃著一片片的落葉,整個小院顯得特別的安寧,似乎,在這一刻不論天地有多廣,不論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麽變異,都已經無法打擾到這裏的寧靜了,似乎,外麵的一切都與這裏無關,這個小小的院落,已經脫離了整個世界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終於把所有的鵝卵石碼好了,被碼得整整齊齊的鵝卵石看起來像是一幅古圖,看起來是波光粼粼,好像整個泉池是蓄滿了池水一樣。


    “嘩啦、嘩啦、嘩啦……”就在這一刻,本是幹枯的噴泉竟然噴出了泉水,當泉水噴出之時,頓時是一股清爽的濕潤投麵而來,頓時讓人感覺是生機勃勃。


    看到噴出了泉水的泉池,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片刻之後,整個泉池蓄滿了泉水,看去整個泉池是波光蕩漾。


    當泉池已經蓄滿了池水之後,李七夜伸出雙手,以泉水洗手,李七夜洗得十分的仔細,似乎要把雙手的每一寸肌膚都要洗得幹幹淨淨一樣。


    就在李七夜以泉水洗手的時候,泉水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本是清洌的泉水竟然開始變成了金黃色,最後,整池的泉水就像是變成了黃金液一樣,連噴泉都噴出了黃金液一樣的泉水。


    看到這樣的一幕,隻怕任何人都會想到一個詞語——地湧金泉。


    當泉池噴湧出了金泉之後,本是掃著落葉的老人是身體僵了一下,他這個時候才抬起頭來,看了李七夜一眼,他那昏暗渾濁的老眼竟然跳躍著十分明亮的光芒,但是,這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逝。


    此時,老人放下手中的竹帚,轉身就走,走入了屋內,片刻之後,這個老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鑰匙。


    老人拿著鑰匙往另一邊走去,李七夜隻是笑了笑,跟上了老者的步伐。


    老人走入了院內的一個小巷子,在小巷子的盡頭有一個又低又矮的小屋,小屋乃是由一把鐵鏽斑瀾的鐵鎖鎖著,這樣的鐵鎖似乎隻要稍微用力一拗都能把它拗斷。


    隨著一陣喀喀的聲音響起,老人似乎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這才把鐵鎖打開,打開了鐵鎖之後,老人轉身就走,從始至終,沒有與李七夜說一句話,也沒有去看李七夜一眼。


    李七夜也沒有跟老人說話,當老人離開之後,他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走入了這座又低又矮的小屋之中,裏麵一片昏暗,李七夜徑直走了進去,眨眼之間就走到了一麵牆前,但是,李七夜依然沒有停步,往眼前這一堵牆撞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當李七夜撞到這堵牆的時候,他一下子穿過了這堵牆,此時,在李七夜麵前的不是一座又低又矮的小屋子,而是一個大殿,這個大殿十分的威武,宛如是號令九天十地的地方一樣。


    在這樣的一個大殿之上有一座極為威武的龍椅,似乎,這樣的龍椅隻有九五至尊才能坐一樣。


    李七夜沒有絲毫的猶豫,坐在龍椅之中,當李七夜轉動著龍椅的扶手之時,聽到“嗡”的一聲,李七夜消失了。


    在下一刻,李七夜出現在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極為荒莽無比的深山之中,在這裏有一座孤峰,此時此刻,李七夜就站在孤峰的岩石之上。


    在眼前,乃是老藤橫生,耳邊能聽到猿叫鷹啼,李七夜看著眼前這個地方,不由感慨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最早的老巢之一呀,在這裏沉睡了多少次。”


    說著,“錚”的一聲,命宮打開,浮現了一個道門,聽到“嗡”的一聲,道門映照在半山腰,接著,聽到了“轟、轟、轟”移動聲,這座孤峰對半打開,當孤峰對半打開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洞府。


    洞府之前刻有三個字——諸天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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