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溪皇在此,仙銅山的大軍在此,更是有金光上師的護道人蟄龍在此,現在李七夜卻直接讓他們滾,這話是何等的霸道。


    讓溪皇滾,讓蟄龍滾,那就等於是讓金光上師滾!


    試問一下,放眼整個仙統界,不說是金光上師,單是憑溪皇,單是憑蟄龍,又有誰人敢讓他們滾呢?似乎沒有任何人敢。


    但,現在第一兇人就直接叫溪皇他們滾了,這樣的話,何止是霸道,那簡直就是兇猛到無與倫比了。


    剛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之時,很多人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好一會兒迴過神來,發現自己一個字都沒聽錯,第一兇人的的確確是要溪皇他們滾!


    “這,這,這太囂張了吧。”迴過神來之後,很多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說道。


    溪皇實力就算還沒有達到始祖級別,但是,蟄龍作為一尊遠道長存,他的實力不見得會比金光上師和蘭書才聖差。


    舉世之間,能與蟄龍比肩的人,那是寥寥無幾,不要說是五根手指,隻怕三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現在李七夜卻直接讓溪皇和蟄龍他們滾,這話不論是任何人聽來,都覺得太囂張了,那怕這話是由第一兇人說出來,依然讓人覺得還是囂張了。


    畢竟,金光上師也好,蟄龍也罷,他們可是始祖的實力,當著天下人麵,讓他們滾,這未免太不給情麵了。


    “第一兇人,好像從來不懂得謙讓。”有一些強者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心裏麵頗為不滿。


    “他何止不懂謙讓,他連客氣都不會。”有大人物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你見他什麽時候把別人放在眼中了,真帝也好,長存也罷,他都視之如螻蟻。現在他對於遠道、對於長存,還是這樣的姿態。”


    “目中無人的人,我是見多了,但是,如此的目中無人,還是第一次見。”也有大教的掌門也不由苦笑,有些無奈。


    雖然說,大家都認為第一兇人這話是太囂張了,但,沒有人敢去蜚議,或者貶低,誰都知道,第一兇人實力太強大了,擁有始祖實力的存在,他再囂張,也是讓任何人能容忍的。


    “這太狂了。”也有老祖覺得第一兇人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實在是太狂妄了,說道:“金光上師、蟄龍他們的實力,舉世之間還有誰人能敵?若是他們聯手,完全可以橫掃整個三個界,難道第一兇人真以為自己能以一敵二不成?”


    “溪皇還是太好說話了,哼,換作是我,早就怒了。”也有人為溪皇和金光上師抱打不平。


    而李七夜說了這樣的話之後,馬車之內沉默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溪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徐徐地說道:“李公子,此地之妙,可謂無窮,公子又何不共享之呢?”


    聽到溪皇這樣的話,不少人相視了一眼,溪皇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大家都知道,溪皇是作出了讓步,他們願意與李七夜共享這塊大陸。


    溪皇的讓步,雖然讓不少人吃驚,但是,在一些老祖看來,這也是正常,畢竟,始祖之戰,非同凡響,溪皇對於這樣的事情,是十分的謹慎,她也不敢輕言與李七夜為敵。


    ”共享?”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拳頭大,為什麽要共享!”


    這話說得十分隨意,但,卻像是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髒之上,讓人不由為之一窒息。


    李七夜這話聽起來十分的野蠻無理,霸道絕倫,但,這卻是整個修士世界的硬道理,甚至可以說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道理!


    試想一下,在此之前,溪皇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仙銅山的大軍占據這塊大陸之後,還不是一樣逐走其他的修士強者。


    現在李七夜隻不過是把仙銅山所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而已。


    當然,比起李七夜來,仙銅山還是斯文一點,所說的話,還算是有幾分客氣,不像李七夜那樣赤裸裸的。


    李七夜直接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了,是那麽的直接,是那麽的兇猛,是那麽的野蠻!


    “第一兇人,真讓人摸不透。”連一些長存都不由苦笑了一下。


    誰都不否認李七夜這話是真理,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道理。但是,千百萬年以來,多少的無敵存在,多少的道統,他們都不會直接把這話說出來。


    誰都明白,第一兇人可以把這話說得更斯文一點,說得更正氣堂皇一些,但是,李七夜卻沒有這樣做,直接很兇猛地說了出來。


    如果說,其他人敢對溪皇說出這樣的話,或者對金光上師說出這樣的話,那麽世人都嗤之於鼻,世人都會認為不自量力。


    但是,第一兇人說出這樣的話之時,雖然有一些人懷疑,也有一些人覺得第一兇人這話說得太兇猛了,但,沒有誰人敢嗤之於鼻。


    因為第一兇人,真的有與金光上師一戰之力,或者說,第一兇人,擁有與世間任何人一戰之力。


    對於李七夜如此直接,如此兇猛的話,馬車中的溪皇沉默了一會兒,過了甚久之後,她才徐徐地說道:“李公子,此地非同小可,對於我夫君、對於我仙銅山,都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若是公子願意與我們攜手合作,一切都可以談。”


    溪皇,是何等的存在,作為金光上師的妻子,她說出這一席話之時,已經是充滿了足夠誠意了!


    所有人聽了溪皇這樣的話,都不由暗暗點頭,溪皇這樣的奇女子,不愧是為始祖之妻,如此女子,世間還有何人能及。


    對於多少人而言,得此嬌妻,夫複何求?


    “有什麽好談的。”李七夜笑了一下,搖頭,完全沒興趣。


    溪皇並不死心,徐徐地說道:“李公子,我們所取並不多,隻想取其中一物,隻取此物,便足矣。若是公子願意,我們願意以任何東西交換。”


    溪皇說出此般話之時,讓不少人為之動容。要知道,溪皇他們是比第一兇人先占據這塊大陸,現在溪皇卻作出如此大的讓步,不僅僅是願意與李七夜合作,甚至願意拿出任何東西與李七夜作交換,試想一下,這是何等寬闊的胸襟。


    換作其他人,身居如此高位,隻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李七夜一笑,搖頭,直接拒絕了溪皇的請求了。


    馬車之中,頓時陷入了沉默。


    “第一兇人,這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有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為溪皇抱打不平。


    也有老一輩強者乜了一眼抱打不平的修士,淡淡地說道:“當仙銅山驅逐其他的修士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說這話,怎麽沒見你抱打不平?”


    抱打不平的修士強者頓時被這話給堵住嘴巴了,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說,也有人為溪皇抱打不平,也有人覺得第一兇人太過於囂張狂妄。


    但,對於一些老祖而言,這樣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在此之前,仙銅山不也是驅逐了其他的人嗎?


    現在隻不過是報應來得有點快,第一兇人把仙銅山所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而已。


    當然,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敢去幸災樂禍,誰都不願意引火燒身,更何況,不論是溪皇,還是金光上師,他們的實力依然讓天下強者為之敬懼。


    “李公子,真的有必要硬碰硬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溪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雖然說,溪皇願意作出讓步,也不願意與擁有始祖實力的李七夜為敵,但是,這並不代表溪皇會怕誰,也並不代表溪皇會向李七夜怯弱。


    “不,你說錯了。”李七夜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這不是硬碰硬,這是你自己想多了,這是以卵擊石。雖然說,我對你這個人,倒有好感,但,如果擋我道,一樣殺無赦,我不介意血洗這裏的。”


    這樣的話,從李七夜口中說出來,鮮血淋漓,頓時讓許多人抽了一口冷氣,毛骨悚然。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麵麵相覷,大家都知道,暴風雨要來臨了。


    “道友,這話未免得咄咄逼人了吧。”終於,在大陸深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個聲音如從九天上降落一樣,那怕不見其人,聞其聲,都讓人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凜,讓人不由為之肅然起敬。


    “蟄龍!”聽到這蒼老的聲音,就算沒有人見過蟄龍,也知道這是何人。


    一聽到蟄龍的聲音,多少人心裏麵為之一震,一尊遠道長存,不論是放在哪個時代,都是值得人敬佩,特別是對於真神而言。


    蟄龍,他就在這塊大陸的深處,作為遠道長存,他的實力,毋容置疑,所以,在這一刻,許多人都不由望向了李七夜。


    金光上師雖然還沒有到,但是,蟄龍在此,如果說,第一兇人與蟄龍一戰,這將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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