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薪請罪——”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說道:“就憑你們兩個廢物,也敢替我作主?”


    這個悠悠的聲音響起,讓在堂的所有人都不由往外麵望去,隻見兩個人走了進來,這正是李七夜和弓千月。


    看到李七夜到來,劉村的孩子們都不由為之大喜。


    在場的諸位長老護法,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李七夜的囂張,他們又不是沒有領教過,他的囂張,大家都快要習慣了。


    唯有坐在上麵作為五大峰主之一的鐵鞭妖王,在那裏冷冷哼了一聲。


    李七夜悠閑地走了進來,身旁的弓千月亦趨亦步,似乎猶如李七夜的隨身侍女一般。


    當著所有長輩的麵,被李七夜如此不屑一顧,這頓時讓黃寧和戰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特別是黃寧,臉色更是難看,心裏麵十分的不是滋味。


    因為弓千月與李七夜關係,那實在是非同小可了,他黃寧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功夫,都未能得到弓千月的青睞,但是,李七夜這隻癩蛤蟆卻能得到弓千月如此的青睞,甚至是對他百依百順,這怎麽能不讓他心裏麵特別的不是滋味呢。


    心裏麵不是滋味的黃寧,不由是暗暗地咬了咬牙,他在心裏麵不知道把李七夜何等的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李七夜碎屍萬段。


    當李七夜走進來之後,戰虎目光一轉,徐徐地說道:“師弟,我乃是為你好,也是為了神玄宗著想。請問一下在座的各位長老和諸位長輩,大家是不是都不願意看到神玄宗與三真教開戰……”


    “……畢竟,神玄宗與三真教的和平乃是來之不易,乃是諸位長輩和同門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以自己的生命掙取到的。今日若是神玄宗與三真教的和平協議被破壞的話,那一切都是付之東流水,我輩豈不是成為了神玄宗的罪人……”?戰虎一副曉之於理、動之於情的模樣,說起來,乃是十分的煽動,神情並茂。


    戰虎這樣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不少長老、護法也點頭讚同。


    雖然對於一些長老來說,他們的確是不滿三真教的做法,但是,若是雙方免於戰火,還是有不少長老樂意看到的,畢竟,神玄宗與三真教的世代恩怨,化解不易。


    見諸位長老護法都如此讚同了,戰虎心裏麵為之一喜,他繼續說道:“師弟,此間之事,種種是因為我們而起,我們若是心懷誠意,親臨三真教,化解兩大教的恩怨情仇,我相信必定能是一笑泯恩仇,此乃是大功績……”?此時,戰虎在挖坑讓李七夜往下跳,隻要李七夜離開了神玄宗,對於他來說,那一切都好辦了。


    隻要是在外麵,他就有千百種手段把李七夜滅了,甚至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了,別在那裏吹噓。”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揮了揮手,打斷了戰虎的長篇闊論,隻是乜了他一眼,說道:“區區兩個堂主,就能讓你們慫成草包,若是去了三真教,那還不是把你們嚇得屁滾尿流,還大言不慚保護人,隻怕你們自己都保護不了。”


    “你,你說誰呢——”黃寧臉色難看到極點,忍不住厲喝一聲。


    黃寧作為神玄宗的天才之一,他當然不願意被人說成縮頭烏龜了,特別是在弓千月麵前,他更不願意被人說成縮頭烏龜。


    “說你們呢。”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連兩個三昧真身的強者都讓你們慫得像縮頭烏龜,現在竟然大言不慚地說保護我去三真教,你們不也掂量掂量自己。”


    “哼,注意言辭!”坐在上麵的鐵鞭妖王冷冷地說道:“黃寧和戰虎他們,既是為了宗門著想,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為了宗門和你,他們願意冒著生命危險,護你去三真教,這樣的胸懷,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好了,別給自己兒子戴高帽,也別把自己當作一迴事。”李七夜揮了揮手,打斷了鐵鞭妖王的話,笑著說道:“你們不會蠢到以為他們兩個能保護到我吧?如果不蠢到這地步,那就是其心可誅。真的要說保護,他們兩個廢物比得上千月一個人嗎?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李七夜這話直接無比,這頓時讓鐵鞭妖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不由冷哼一聲,雙目一厲,冷冷地說道:“你太放肆了……”


    “他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就在鐵鞭妖王發怒的時候,坐在上首的平蓑翁淡淡地說道:“雖然不中聽,但,實話。”


    被平蓑翁這樣一開口,就頓時讓鐵鞭妖王給噎住了,鐵鞭妖王欲發作,都發作不了,臉色鐵青。


    在場的長老護法,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當然,李七夜這話的確是在理,真的是要保護,戰虎和黃寧他們兩個人也抵不上一個弓千月,現在弓千月對李七夜乃是百依百順,李七夜還需要黃寧和戰虎的保護嗎?


    被李七夜這樣一個搶白,這頓時讓黃寧和戰虎他們兩個人臉色鐵青,就算他們兩個人心裏麵滿腔怒火,但是,看了看在場的弓千月,他們又不由徹底的沒有脾氣了。


    在舒氏兄弟麵前,他們兩個人都隻能認慫,但是,弓千月斬之,所以在弓千月麵前,他們說不出什麽有底氣的話來。


    李七夜淡淡地看了在場的長老護法一眼,笑了一下,說道:“再說,你們不會真的蠢到認為神玄宗和三真教還能繼續履行和平協議吧?”


    “此話怎麽講?”首席長老神態一端,徐徐地說道。


    “這麽簡單的道理還用得了去說嗎?”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既然都說神玄宗和三真教幾十年沒戰事了?那為何三真教的堂主會出現在神玄宗的地盤之上,還咄咄逼人,要神玄宗的弟子交出血參?作為堂主,他們不知道兩派的底線在哪裏嗎?他們不清楚兩派的協議內容嗎?


    “難道你們真的蠢到認為這僅僅是一個巧合?”李七夜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難道你們會蠢到認為這是一個誤會?隻有蠢材才會這樣認為,三真教就是衝著神玄宗來的,他們就是準備找一個撕毀協議的借口,就是要向神玄宗開戰。”


    李七夜這一席話,讓在場的長老護法都相視了一眼,事實上,有一些長老護法心裏麵已經有想法,隻是未說出口而已。


    “胡說八道——”黃寧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兩派開戰之事,又焉能由舒氏兄弟區區兩個堂主作得了主,此乃是大事,必定由三真教的教主……”


    “嗯,區區兩個堂主,卻讓你們慫得像縮頭烏龜。”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怎麽在場的時候,沒見你說這麽理直氣壯的狠話,現在又一下子邈視他們了。”


    “你——”黃寧臉色漲紅,氣得哆嗦,厲聲地說道:“你休得胡攪蠻纏。”


    “黃寧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此時,坐於上麵的鐵鞭妖王開口,說道:“這僅僅是一次孤立事件,這不一定是三真教將要向神玄宗開戰……”


    “隻怕非如此——”坐於上首的平蓑翁再一次開口,徐徐地說道:“三真教,必向神玄宗開戰,他們此次,就是衝著神玄宗而來。”


    “為何?”平蓑翁這話一出,在場的諸位長老護法都不由嘩然,平蓑翁作為宗主,他說話並非是無的放矢,他也非是信口雌黃,他所說的話,十分的有權威。


    “為祖峰而來。”平蓑翁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祖峰門戶已開,或許你們還不知,祖峰門戶,乃是通往於一條祖脈,此乃是大神藏!”


    平蓑翁這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在場的長老護法都大吃一驚,都紛紛低聲討論起來。


    關於祖峰這個秘密,知道的人還真的不多,現在平蓑翁一下子說出來,這怎麽不讓長老護法大吃一驚呢。


    “這的確是一個傳說,今日,看來傳說不假。”首席長老是年紀最大的一位長輩,他鄭重點頭,說道:“這個傳說,我聽過。”


    說到這裏,首席長老頓了一下,望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少爺不也登上祖峰嗎?此事可否屬實?”?“這的確沒錯。”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而且,門戶乃是由我親手打開。”


    “什麽——”聽到李七夜這話,頓時讓在場的長老護法為之一片嘩然,大家都一下子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這太魯莽了吧。”有護法長老並未聽到戰仙帝的真言,但,他們也能意識到這將會麵臨著什麽。


    有長老不由低聲地說道:“讓他人知道這將能通往一個大神藏,這怎麽會不動心呢?”


    “如此冒失打開門戶,這為神玄宗招來大禍,此乃是不智呀。”也有護法不由低聲地說道。


    一時之間,在場的長老護法都一下子意識到了危機,畢竟,一旦讓天下人知道神玄宗的祖門是有門戶可以通往祖脈,有大神藏在裏麵,隻怕任何一個強者、任何一個門派,這都會對神玄宗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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