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淨出蠢貨,便是把三千道得罪了,有一句話說,三千道乃是門徒天下遍是,在天疆,又焉有幾個人敢輕易得罪三千道呢。


    蓮婆公子在三千道不算是什麽大人物,但是,在任何大教疆國作客,都會受到禮待,就算是行走天下,許多的修士強者,都不由客客氣氣。


    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憑著三千道這樣的一個名號,天下修士強者,多數也都不願意與蓮婆公子衝突。


    就算蓮婆公子不能代表著整個三千道,但是,作為三千道的長老弟子,他在三千道的年輕一代弟子之中,多多少少,那也是有著份量的。


    現在李七夜這不僅僅是得罪了他們三千道,也是直唿蓮婆公子為“蠢貨”,這又焉能讓蓮婆公子咽得下這一口氣。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找死。”在這個時候,蓮婆公子也話不多了,雙目一寒,露出了殺機了。


    任何修士強者,會觀顏察色的話,一看蓮婆公子這般模樣,也知道大事不妙,蓮婆公子是動了殺心了。


    “怎麽,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動手不成?”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輕輕搖頭,說道:“不自量力,想活久一點,就好好夾著尾巴做人。”


    李七夜這話一出,也讓在場的許多修士強者都不由為之側目,雖然說,也有一些大教疆國的修士強者與三千道的弟子為敵,但是,沒有幾個人像李七夜一樣,一開口,就是毫不留情,好像一見麵就啪啪啪一輪耳光抽了過去。


    如果邈視的話,莫說是三千道的弟子,隻怕多數的大教疆國弟子都難於咽得下這一口氣。蓮婆公子好歹也是有些份量的人,今日如此被嘲諷,他當然是滿腔怒火了。


    “聽到沒有,我們公子發話了。”在這個時候,簡貨郎雙手一叉腰,好像狗仗人勢一樣,大叫道:“我們公子讓你滾,夾著尾巴,好好做人,不對,應該是夾著尾巴,好好做一條喪家之犬,否則,讓你生不如死。也不對,就你這樣的一個小蝦米,值得我們公子折騰你嗎?隨手一翻,就把你拍死在地湖上。”


    “還不快滾嗎?”在這一刻,簡貨郎就像是一個惡奴,仗著主人的勢,乃是兇焰滔天,好像現在就要衝過去,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蓮婆公子的臉上。


    “這小子是瘋了嗎?”聽到簡貨郎如此囂張的話,那惡奴的模樣,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修士強者都不由麵麵相覷。


    不說天下的修士強者要不要臉,要不要端著自己的那三分架勢,但是,像簡貨郎這一開口就是囂張無比,完全是一副要把三千道弟子按在地上摩擦的姿勢,那都已經讓人看不順眼了,更何況,那惡奴的模樣,狗仗人勢,更是讓人看得惱火。


    在這個時候,簡貨郎就像許多人心目中所想象的狗奴才一樣,這樣的狗奴才,該掌嘴,該死。


    但是,簡貨郎一點覺悟都沒有,一頓斥罵蓮婆公子之後,頓時得意洋洋。


    在旁邊的算地道人都瞅了簡貨郎一眼,覺得這家夥是故意煽風點火,這不是要把弄死蓮婆公子,這簡直就是要把三千道往火坑裏推。


    明祖是哭笑不得,狠狠地瞪了簡貨朗一眼,若僅僅是簡貨郎他自己不知進退,明祖肯定是一巴掌抽過去,但是,在這個時候,簡貨郎乃是狗仗人勢,一副傍了李七夜之勢的模樣,所以,明祖也任由他了。


    “這小子不是那個四大家子的弟子嗎?嘴巴怎麽這麽損?”簡貨郎也是有一些名氣的,也有一些修士強者認識簡貨郎,一見他這模樣,不由嘀咕了一聲,說道:“這小子是吃了什麽老虎心豹子膽了,就不怕他們四大家族被三千道滅了嗎?”


    “這小子,嘴巴一向都這麽臭,隻不過,沒想到連三千道都會噴一下。”也有一些大教疆國的修士強者嘀咕了一聲,彼有幸災樂禍之意。


    被簡貨郎這樣一噴,蓮婆公子頓時雙目噴出了熊熊烈火,他臉色漲紅,在這一刻,蓮婆公子簡直就是被氣瘋了,剛才,他還僅僅是有一些怒火,心裏麵動了殺機罷了。


    現在,簡貨郎這樣羞辱他的話,那就一下子讓他憤怒到無邊了,雙目噴出的熊熊怒火,那是能一下子把簡貨郎焚燒一樣。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蓮婆公子雙目噴湧出的熊熊怒火,就像是滔天烈焰一樣,他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今日,不剝你的皮,不抽你的筋,不喝你的血……”


    “是了,是了,要剝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了。”簡貨郎一點都不害怕,還真的是惡奴仗勢欺人,狗仗人勢,向蓮婆公子扮了一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叫得最兇的狗,往往是那條最慫的……”


    “……我給你一個最誠心的忠告,也是你人生中最有價值甚至是最後的一條忠告,若是你想活得好好的,現在就夾著尾巴,滾蛋吧,我們公子一般是不會痛打落水狗的,也不會追殺你這樣的喪家之犬,明白沒有,想活命,現在滾。”


    簡貨郎這樣羞辱蓮婆公子的話,這簡直就是不死不休,傻子也都知道,如此出言羞辱蓮婆公子,莫說是他出身於三千道,就算是一般的修士強者,聽到這樣羞辱自己的話,那也想要拚命,所以,蓮婆公子聽到這樣的話,又焉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這是要挖坑活埋。”算地道人不由瞅了簡貨郎一眼,嘀咕地說道:“這小子,不是好東西。”


    “嘿,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簡貨郎噴完蓮婆公子之後,瞅了算地道人一眼,說道:“偷了人家的東西,還往我們公子身後躲,不就是故意讓我們公子背鍋嗎?若不是我們公子不與你計較,否則,早就把你扒皮了。”


    “嘿,嘿,沒那迴事,沒那迴事。”算地道人幹笑一聲。


    在這個時候,蓮婆公子是被氣瘋了,這不僅是簡貨郎出言羞辱了他,而且,簡貨郎說完還與算地道人調侃,那視他無物的神態,那簡直就是讓他咬碎了牙,他恨不得要把他碎屍萬段。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本公子要把你碎屍萬段,報上你名號來,出身於何門何派。”在這個時候,蓮婆公子大喝一聲,那怕此時他要把簡貨郎碎屍萬段了,依然還是大家風範,沒有立即出手去偷襲簡貨郎什麽的。


    “你大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簡也。”簡貨郎一副很囂張的模樣,說道:“不要以為隻有你們三千道才可以大咧咧地傲視天下,好像天下修士強者在你們三千道麵前就要當孫子,切,不就是三千道嘛,天下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三千道也不是天下第一,要論實力,真仙教、獅吼國,也不見得會弱你們三千道……”


    “……三千道,不就是揣著那麽一點實力去欺負天下弱小嘛,有本事,你去祖神廟囂張幾聲給我們看看,如果你敢去,那麽,我們都讚你一聲是爺們,不然,不要在天下人麵前擺著一副老子就是三千道弟子、你們都得當孫子的模樣。”


    “說得有道理。”本來,在剛才,不少在旁邊路過的修士強者都覺得簡貨郎是自尋死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現在一聽簡貨郎這一席話,讓不少修士強者暗暗地讚了一聲,都覺得有幾分痛快。


    畢竟,像三千道、真仙教這樣的傳承,他們的弟子,不論什麽時候,都有幾分自視高人一等的姿態,好像天下大教疆國,在他們三千道麵前,那怕是一個普通弟子的麵前,那都要低下頭,矮三分姿態。


    現在簡貨郎直接把話挑明,直接噴蓮婆公子,這怎麽不讓人痛快呢。


    蓮婆公子揣著這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本就是讓一些修士強者在心裏麵不爽,三千道的弟子,無非就是在普通的修士強者麵前秀一秀自己的姿態,擺著三分自傲。


    如果蓮婆公子真有那樣本事,真有那個實力,卻祖神廟去秀一下自己的優越感,秀一下自己的高人一等,那才叫真漢子。


    蓮婆公子這樣自視高人一等的三千道弟子,一站在祖神廟麵前,隻怕也像當孫子一樣哈腰點頭。


    天下人誰不知道,祖神廟乃是無上陛下的道場,莫說是三千道的弟子,就算是三千道的始祖,道三千,在祖神廟麵前,也不見得敢囂張。


    “這小子。”明祖見簡貨郎口無遮攔,不由笑罵了一聲,搖了搖頭,李七夜都放任簡貨郎,他也不去幹涉了。


    “該死——”在這個時候,蓮婆公子再也忍不住心裏麵的怒火了,滔天怒火,讓他怒噴一聲,大吼道:“該死的東西,今日,不僅要把你碎屍萬段,我三千道,也必滅你們世家!三千道神威,焉容得你褻瀆!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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