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林默與李七夜站在了一起,似乎一下子整個氣氛變得十分自然,林默不僅是離李七夜很近,甚至是有一些親昵,她的螓首都快靠在李七夜的肩膀上了。


    一時之間,簡貨郎他們都不由麵麵相覷,因為此時此刻,李七夜與林默之間,好像是很熟一樣,似乎是老朋友一般,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或者有著過於親蜜的情感。


    這就讓簡貨郎他們覺得奇怪了,他們跟隨著李七夜這麽久,也從來未聽過李七夜說過有什麽朋友,更何況,以他們的理解與想象,似乎沒有誰能與李七夜這樣的親蜜,別人想靠近李七夜,談何容易之事。


    更何況,能得到李七夜的青睞,那更是比登天還要難之事。


    但是,林默的出現,到現在為止,也就說了兩句話而已,便與李七夜如此親蜜,而且,他們就好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朋友一樣,甚至是有可能是一對情侶。


    在這個時候,簡貨郎與算地道人都不由偷偷地瞄了瞄李七夜,又偷偷地瞄了瞄林默,他們總覺得,林默與李七夜在以前是不認識的,甚至可以說,他們隻是在此時此刻才相識,但是,就是這麽奇怪,這麽的詭異,在此時此刻才相識,甚至也剛剛相互通了姓名,就如此的親蜜,就如此的自然,這樣的情況,那實在是無法用任何言語去形容。


    剛通姓名,就如此親蜜,那麽,說它是一種緣分,那還能去理解一下,但是,此時此刻,李七夜與林默站在一起,卻是那麽的自然,沒有絲毫的不恰之處,那種自然,甚至用筆墨都是難於形容,給人渾然天成之感,似乎,他們隨便一站,就猶如是千百萬年在一起,那種感覺,無與倫比。


    簡貨郎與算地道人都不是蠢貨,他們都是冰雪聰明之輩,在這刹那之間,他們都意識到林默乃是非同凡響,一定不是什麽凡俗之輩,但是,他們卻無法去把林默與某一個人對上號,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簡貨郎和算地道人都是十分有見識的人,稱得是精通古今,所知之人,可謂是數之不盡,但是,在此時此刻,那怕他們搜腸刮肚,都無法把某一個人物與眼前的林默對上號。


    林默不是什麽傾國傾城之輩,也不是什麽國色天香,但是,當她與李七夜站在一起的時候,在簡貨郎與算地道人看來,他們就有著一種某名的默契,似乎,這樣的默契是千百萬年就已經定下來了,彼此之間,已經有著一種說不盡的嚴絲合縫。


    在這刹那之間,不論是簡貨郎還是算地道人,又或者明祖,他們都瞬間覺得,林默乃是獨一無二,似乎,在這世間,少有人能與之相比,什麽聖女、公主與之相比,那也隻不過是黯然失色罷了。


    事實上,李七夜與不認識林默,林默與不是什麽朋友,或者故人,但是,在此時此刻,林默與李七夜在一起,就是那麽的默契,就是那麽的自然,就是那麽的渾然天成。


    “請問姑娘,不,仙子,小道為你算一卦如何?”算地道人看著林默,不由雙眼發亮,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又犯了職業老毛病,想為林默算一卦。


    一聽算地道人要給林默算一卦,簡貨郎頓時也不由雙眼發亮,立即附和,點頭如小雞啄米,說道:“對,對,對,讓這神棍算一下,他倒算得是蠻準的。”


    林默看著算地道人,神態自然,沒有任何的忸怩,很自然地說道:“好呀。”


    算地道人心裏麵不由為之一喜,摸出了自己卦甲,雙手捧著,嗬了嗬氣,虔誠地說道:“且讓小道熱熱血,擺擺卦。”說著,雙手開始搖晃起來,開始為自己的卦甲預熱。


    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手捏真訣,心存道法,口吐真言,一念通神,在這刹那之間,算地道人手中的卦甲一甩出來,這還不是為林默真正占卜,而是先預預熱,預預卦相罷了。


    聽到“啪”的一聲響起,以龜殼所製的卦甲滴溜溜地轉了幾圈,這才倒了下來,顯現了一個卦甲之相。


    “這預熱之相,乃是幽明通月,大相之征……”算地道人仔細一看,一琢磨之時,他不由臉色一變,頓時閉嘴,匆匆忙忙收起了卦相,對林默幹笑地說道:“小道最近道行不穩,道行不穩,算不出什麽來,罷了,罷了,抱歉呀。”說著,對林默鞠身。


    雖然算地道人不說了,但是,簡貨郎是一個鬼精靈,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忍不住把算地道人拉到一邊,嘟囔地說道:“神棍,卦相是怎麽樣說的?快說來聽聽。”


    “不可說,不可說。”算地道人搖了搖頭,也嘟囔地說道。


    “什麽不可說。”簡貨郎沒有好氣,瞪了他一眼,說道:“少給我來這一套,我還不了解你的把戲嗎?信不信我把你給宰了,讓你這個神棍變得神婆。”


    “不可理喻——”算地道人氣得瞪了簡貨郎一眼,頗有一腳把簡貨郎踩死的氣憤。


    但是,簡貨郎卻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快說來聽聽,別婆婆媽媽,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嗎?”


    簡貨郎這樣的話,那的確是一下子戳中了算地道人的心窩了,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隻好說道:“不準,這卦相不準。”


    “你確定嗎?”簡貨郎乜了算地道人一眼,說道:“如果你這都不準,那是不是說明,你的占卜之術那隻不過是江湖騙術罷了。”


    “你才是江湖騙術,你全家是江湖騙術。”那怕算地道人明知道簡貨郎是激將法,但是,他忍不住噴了簡貨郎一臉。


    “那你說說,這具體是怎麽樣情況嘛。”簡貨郎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說道。


    算地道人不由沉吟了一聲,最後,他還是謹慎地說道:“我也隻是預熱,沒有真正占上一卦,但是,從我們家傳的占卜通神而言,這預熱,也是能預之六七分之準。”


    “那你說說,這是吉卦還是兇卦。”簡貨郎也就是好奇心被點亮了。


    “不好說。”算地道人不由沉吟地說道:“從我的職業直覺為說,她的命,被改過,或者說,她的命,被人遮閉住了。”


    “改命,或者遮閉住了自己的命。”簡貨郎也不由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情,這可是傳說從老天爺那裏偷命,或者是瞞住老天爺的眼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何止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算地道人搖頭,說道:“就算是道君,那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可是捅破天的事情。”


    說到這裏,算地道人抽了一口冷氣,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從卦象上來感覺,一種直覺,在她背後,是有很大的陰影,就是不知道這陰影是什麽。”


    “背後的陰影嗎?那是好還是壞,是兇還是吉?”簡貨郎不由說道。


    算地道人搖頭,說道:“不知道,她被人改命或者是被人遮蔽,這是我無法窺視的地方,這必須需要逆天無比的實力才能去窺視,至少我是做不到,或許,我們祖先有人能做到。”


    “那對公子有壞處嗎?”明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一來,不由心地問了一句。


    “這無法比。”算地道人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之命,浩大得是我們凡俗之輩所不能占卜的。如果說,公子之命,如天地廣博,那麽,我們的命,那隻不過是如螻蟻罷了。”


    說到這裏,算地道人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非要說一下這位林姑娘與公子相比,公子乃是天地之廣博,林姑娘或者是一輪皓月,又或者是一顆星辰,又或者是其他,總之,這樣的命數,不是我們所能相比的,在林姑娘的命數麵前,我們眾生的命數,那也是一樣如同螻蟻一般。”


    “簡單地說,比不上我們公子的命。”簡貨郎總結地說道。


    算地道人不由苦笑,說道:“世人,也無法與林姑娘相比,這命數,世人隻不過是螻蟻罷了。”


    在這個時候,簡貨郎他們三個人都不由偷偷地瞄了林默一眼,他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林默,肯定是有什麽驚天無比的來曆,舉世無雙的出身,但是,他們搜腸刮肚,卻想不出來,林默是何方神聖,好像沒有任何一號人物,可以與眼前的林默對上號。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簡貨郎他們在討論之時,突然之間,一道從天際而來的無上大道瞬間亙橫而至,瞬間轟在了一座山峰之上,光芒四射。


    當這四射的光芒散去之後,隻見山峰之上出現了一座高大的樓閣,這座高大的樓閣乃是一道道神環縈繞。


    “三千道,三千道來人了。”看到這一座樓閣,乃是一道道神環縈繞,有人不由大叫一聲。


    “三千道來人了,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看著這一座神閣,有人吃驚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咳嗽,大家一看,隻見樓閣之前站著一位老者,似乎是在守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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