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璿消失在了巨石符文之中,簡貨郎也不由說道:“我們能進去嗎?”


    “那你試一下。”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


    簡貨郎立即上前,站在小璿剛才所站的位置,學著小璿的模樣,結手印,吐真言,最後聽到他沉喝一聲道:“開——”


    但是,巨石不為所動,巨石之上的符文也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光芒黯淡。


    “我就不信邪。”簡貨郎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再一次嚐試,手結法印,口吐真言,沉喝道:“開——”


    然而,不論簡貨郎如何嚐試,巨石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巨石之上的符文也不會亮起來。


    此時,算地道人不由輕輕地敲了敲這一塊巨石,又揣摩了一下巨石之上的符文,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就別費勁了,就憑你,也解不開這巨石上的符文,這是古老無比的符文,整個巨石之上,所刻的乃是一個無上篇章,繁雜無比,奧妙萬分,又焉是你所能解開也。”


    “此乃非一般之物。”此時太一神少也是揣摩著這一塊巨石,不由輕歎了一聲,出身於太一門的他,也是見過許多的奇珍異寶,但是,眼前這一塊巨大他也是沒有見過,特別是巨石上的符文,讓人不由想把它拓下來,迴去好好研究琢磨。


    “就算是能解開這巨石上的符文,你們也是進不去的。”對於簡貨郎他們的琢磨,李七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乃是為人量身打造的大道之門,外人又焉能可行也,除非你也是該族之人,身上流淌著遠古血統,有著該族的傳承,否則的話,你強大,也一樣是進不去,就算是打開也沒有用。”


    “那不就是專門為小姑奶奶量身打造。”簡貨郎不由嘀咕了一聲,在這個時候,他也放棄了,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打開這個巨石,更別說是進去了。


    “差不多。”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也算是為這麽一個異族的遙遠後人所留的一個傳承,這也是一個執想罷了,以想自己族種綿延千百萬世。”


    “這裏是進入哪裏?”簡貨郎不由為之好奇,小璿化作了無數的光粒子,當然不是融入巨石之中,簡貨郎猜測,這一定是把小璿傳送到哪裏去了,眼前的巨石,那隻不過是大道之門罷了。


    “這個也隻有小璿知道。”李七夜笑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是一個大秘境,又或許是一個異空間。一個古老而遙遠的強大異族,他們留下如此的傳承,並非僅是傳下珍寶奇物這麽簡單。”


    “唉,又不帶我進去,我給小姑奶奶跑腿搬箱也好,萬一在這異度空間之中,有著無數的珍寶神器呢,她一個人又焉能忙得過來。”簡貨郎不由遺憾地說道。


    算地道人不屑地乜了他一眼,曬笑一聲,說道:“隻怕你是想從中得到好處吧。”


    “神棍,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簡貨郎立即不高興,瞪了算地道人一眼,冷冷地說道:“我乃是名門正派弟子,又焉會幹這些等偷雞摸狗之事,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的神棍,道德低下,下流無恥。”


    對於簡貨郎這樣的話,算地道人不由冷冷地一笑。


    “走吧,四處走走。”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笑了笑,張望了一下四周。


    “不等姑奶奶了嗎?”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簡貨郎不由為之一怔。


    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隻怕,她是一時半刻走不出來了,我們走走看看也好,不耽誤。”


    “公子一行,不如上我們黃金門小住如何?”見此機會,葉聽容立即向李七夜提出了邀請。


    李七夜不由望了一眼葉聽容,而此時,算地道人立即湊了上去,低聲地說道:“嘿,公子,要不要,我們上黃金門走走,也正好是個時機,說不定,我們可以為簡小子提親。”


    “你說什麽——”簡貨郎耳朵很尖,立即聽到了,瞪了算地道人一眼。


    李七夜看了簡貨郎,摸了一下下巴,淡淡地笑著說道:“這似乎是不錯的主意,若是幫你提個親,搞不好,也能成就你們一對。”


    被李七夜這隨口一調侃,簡貨郎這麽臉皮厚的人,頓時不由老臉一紅,葉聽容雖然臉一紅,但,也算是神態自若。


    “公子提親,說不定就成了。”太一神少也不由讚了一聲。


    簡貨郎立即瞅著太一神少,就拿話兌他,說道:“你們太一門不是上黃金門提親了嗎?”


    “這隻是宗門諸位老祖之意。”太一神少輕輕搖頭,說道:“這並非是本意,更何況,當下,也不僅僅隻有我們太一門提親,真仙教與其他諸多大教也都上門提親。”


    簡貨郎不由瞅了太一神少一眼,說道:“這麽說來,你是沒戲了。”


    太一神少也不生氣,神態自若,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也隻不過是襯托罷了,三千道也不僅僅隻有我一個人也,三千道之內,也是天才無數,更何況,還有真仙教等諸多大教疆國的天才弟子。”


    “真仙教也好,三千道也罷,什麽天才弟子,都不值得一提。”算地道人嘿嘿地一笑,說道:“我公子若是上門提親,若他門派,那得靠邊站。就不知道葉姑娘,對我們的簡小子有沒有興趣了。”


    被算地道人如此直接一門,這頓時讓葉聽容粉臉一紅。


    簡貨郎就頓時老臉發燙了,立即跳了起來,說道:“神棍,你胡說八道什麽,休得有損葉姑娘的聲名,誰說我要上門提親了。”


    相比起簡貨郎的羞怒來,葉聽容就顯得自在從容多了,說道:“婚姻之事,也不見得能由我作主,若是公子有意,可上門提親。”


    葉聽容如此落落大方,讓人見之,也不由讚了一聲,不愧是出身名門世家的弟子。


    當然,葉聽容這樣的話,讓人聽之,也是不由心裏麵感觸萬分,甚至有幾分的無奈與淒涼,那怕她是黃金門的千金小姐,但是,人生大事,往往也是身不如主,那如同是宗門的工具一般。


    “葉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此時此刻,簡貨郎不由幹笑地說道,神態不免有幾分尷尬。


    “走吧,那就去黃金門走走。”李七夜笑了一下,當下也無事,去黃金門走走也無妨。


    在李七夜他們一行前往黃金門之時,算地道人低聲地對簡貨郎說道:“小子,這一下你是賺到了,若是提親成功,那你這一次出門,乃是抱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迴去,說不定你家老頭那是笑開了懷,你以前所做的事情,都既往不咎,看,這是多麽的好事。”


    “好事你的頭。”簡貨郎不由狠狠地瞪了算地道人一眼,說道:“這八字都還沒有一撇之事。”


    “八字沒有一撇?”聽到簡貨郎這樣說,算地道人就不由嘿嘿地笑了起來,低聲地說道:“看來,你是有這個意思了,的確是想上門提親了,瞧得出來嘛,你對葉姑娘有意思。”


    “放你的屁。”簡貨郎一聽到這樣的話,十分尷尬,頓時敲了一下算地道人的頭顱,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再胡說八道,我是敲下你的狗頭。”


    算地道人嘿嘿一笑,往葉聽容那邊一躲,葉聽容向簡地道人望去,這頓時讓簡貨郎老臉一滾,手都不知道放哪裏,他幹笑一聲,說道:“這個神棍整天胡說八道,我是要教訓教訓他。”


    葉聽容也淡淡一笑,顯得優雅,說道:“道兄,也的確是可以上我們黃金門提親。”


    被葉聽容如此直接一說,這頓時讓簡貨郎更加的尷尬了,他幹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那個,我……”他嘀咕了大半天,都說不上話來。


    此時的簡貨郎就像是一個會害羞的小夥子,完全不像平日毒蛇一般、嘴尖舌利的他。


    看到簡貨郎這樣的模樣,太一神少也覺得這是有戲了,不由推了簡貨郎一下,靠近葉聽容,這就更讓簡貨郎尷尬了,彼有幾分無地從容的模樣。


    相比起簡貨郎的尷尬與無地從容而言,葉聽容就顯得平靜多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李七夜也不由莞爾一笑,這樣的事情,他也曾經看過好多了,當年那些小夥子們,那些小姑娘們,後來都成為威名赫赫的無敵之輩,曾經成為了讓天下人都為之羨慕的神仙眷侶。


    千百萬年過去了,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曾經的人與事,也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又還有誰記得,當年那些男女之間的愛情故事呢?


    事實上,在這千百萬年以來,每一時代,每一個紀元,又曾經有多少過纏綿銷魂的愛情故事呢,但是,最終隨著一個又一個時代更迭,這曾經是讓人向往的故事,也都慢慢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


    “當下正好。”李七夜也都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在心裏麵也不由十分感慨。


    但是,感慨歸感慨,他依然是他,世間再多的美好,他也依然會繼續前行,不會停步下來,為任何人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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