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貨郎也是沒有辦法,就算他再喜歡葉聽容,但是,真的是比武招親,他卻無可奈何,也是無能為力。


    那怕他拚盡全力,也不可能守得住擂台,就算他願意上擂台了,那怕他願意拚命去打擂台了,他是不可能守得住擂台的,這一點,簡貨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畢竟,若是真的打擂台,那必定會有著其他的大教疆國源源不斷地參加,不論是真仙教也好,還是三千道,又或者是神龍穀,他們不僅僅隻有一二個傑出的弟子,可以說,一二個傑出的弟子戰敗之後,其他的優秀弟子也一樣可以上台打擂。


    特別是真仙教、三千道這樣的龐然大物,宗門之內傑出的弟子更是多如牛毛,單是憑著他們宗門之內的傑出弟子,就可以橫掃天下所有的年輕一輩。


    更別說,他們宗門之內,還有神駿天、真仙少帝這樣的存在了,若是神駿天、真仙少帝這樣的存在上台打擂,隻怕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打得下擂台,也沒有其他的人能守得住擂台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簡貨郎他使盡吃奶的力氣,拚命去打擂,也一樣打不下擂台來,更別說去守住擂台了。如果在擂台上遇到了真仙少帝、神駿天這樣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


    這一點,簡貨郎還是很自知,對上真仙少帝、神駿天,簡貨郎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雙方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那怕他十分喜歡葉聽容,願意為葉聽容打擂,甚至是拚盡全力,血戰到底,他都改變不了什麽,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守住擂台,更別說是能最後勝出,抱得美人歸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之間,簡貨郎也是束手無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辦法。


    “公子——”在這個時候,葉聽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李七夜,認真地說道:“公子出手,可保我黃金門?”


    在這個時候,葉聽容是十分認真去考慮,換作她以前,隻怕是不會這樣去考慮,畢竟,比起其他的存在了,比如真仙教、三千道等等,這樣的龐然大物,李七夜並不具備有任何優勢。


    但是,此時,葉聽容卻改變了看法,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李七夜反而是一個可托之人。


    “這也隻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對於葉聽容這樣的詢問,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葉聽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向李七夜深深一拜,說道:“請公子出手,庇護我黃金門。”


    在這個時候,葉聽容作出選擇,投靠李七夜,祈求李七夜,她欲走另外一條路,不是與其他大教疆國聯姻,也不是讓大教疆國打擂,這兩條路,她都不選擇。


    “公子——”見葉聽容向李七夜祈求,簡貨郎也不由望著李七夜,有替葉聽容說情的意思。


    簡貨郎心裏麵比葉聽容更清楚,若是李七夜出手,願意庇護黃金門的話,那麽,黃金門肯定是能得救,李七夜必定能擊退真仙教、三千道這樣的龐然大物,任何窺視黃金門驚天寶物的大教疆國,都有可能被擊退。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李七夜笑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世間之事,都是需要代價,隻不過,有些代價,是其他人所看不到罷了。”


    “隻要公子能擊退敵人,庇護黃金門,聽容願意在公子鞍前馬後,為公子效勞。”葉聽容忙是大拜,在這個時候,她知道機會難得,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就會錯過了千載難逢的時機了。


    李七夜淡淡地笑一下,徐徐地說道:“這樣的話,司女也曾說過,然而,我身邊並不缺一個效勞的人。”


    李七夜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人心神劇震,葉聽容心神為之大震,一時之間都不由為之恍惚。


    要知道,天下間,能被稱之為司女的,那也就是隻有祖神廟的傳人了,祖神廟的司女,是何等的存在,高高在上,猶如是天下間最為璀璨的明珠,身份之高貴,可以睥睨天下無數俊彥之輩。


    以身份之高貴而言,以真仙少帝、神駿天之流相比,也不遑多讓。


    那怕是高貴如祖神廟的司女,都願意為李七夜鞍前馬後效力,為願意留在李七夜身邊效忠,那麽,與祖神廟的司女相比起來,葉聽容她自己又能有什麽優勢呢?


    論出身之高貴,黃金門根本就是無法與祖神廟相比,就算她這位黃金門的千金,也沒有資格與祖神廟的普通女弟子相比,更別說是與祖神廟的司女相比了。


    連祖神廟的司女,李七夜都不收留,憑什麽會收留她這位黃金門的千金呢?她拿什麽東西來與祖神廟的司女相比,這一點,葉聽容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與祖神廟的司女相比。


    一時之間,葉聽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穀“也不一定要在我鞍前馬後效力。”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還是有其他的折衷之法。”


    “這——”葉聽容不由呆了一下,迴過神來,不由說道:“什麽折衷之法。”


    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一下子心神領會,在旁邊的太一神少,也在這個時候領會到了。


    而此時此刻,李七夜目光望著簡貨郎,簡貨郎還是一懵,還沒有迴過神來。


    但是,葉聽容也望向了簡貨郎,葉聽容也不是傻子,她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在這個時候,她一下子也領悟過來了。


    葉聽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望著簡貨郎,目光堅定,問道:“我願意嫁給簡兄,不知道簡兄願嫁我否?”


    娶嫁之事,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來,本是一件讓人羞怩之事,但是,在此時此刻,葉聽容說出來,卻是落落大方,而且神態堅定,這是決定著她命運的選擇。


    葉聽容是領悟過來了,李七夜是不要她,但是,簡貨郎喜歡她,簡貨郎作為李七夜身邊的人,若是簡貨郎娶了她,那麽,李七夜就願意出手庇護黃金門。


    “這,這,這,我,我,我……”突然之間,葉聽容這樣的話,一下子把簡貨郎給問懵了,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來不及迴神。


    葉聽容突然之間說願意嫁給他,這是多麽的讓簡貨郎措手不及,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腦袋一下子都空白。


    簡貨郎當然喜歡葉聽容了,甚至是喜歡到不敢去想葉聽容願意嫁給自己是怎麽樣的場麵,現在,他還沒有開口向葉聽容表白,更沒有開口向葉聽容求親,那怕在此之前,已經想過向黃金門提親了……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比葉聽容親口說要嫁給他來得快,這樣的幸福,來得太快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讓簡貨郎一下子給呆住了。


    簡貨郎一時之間結結巴巴,迴不上話來,整個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


    “還不快答應,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忙是用手肘撞了一下簡貨郎,提醒他。


    好不容易,簡貨郎這才迴過神來,說話不由結巴,說道:“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應該這樣……”


    簡貨郎這樣的話,讓葉聽容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隻好說道:“簡兄是不願意了。”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時之間,簡貨郎都著急了,他說話一點都不利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意思好。


    “那簡兄的意思?”葉聽容不由問道。


    “我,我,我,那個,那個。”平日裏臉皮巨厚、牙尖嘴利的簡貨郎,在這個時候,都顯得呆巴,說話並不利索,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葉姑娘,這,這不一定,不一定要這樣。你,你,你不一定喜歡我,你,你,你突然說要嫁給我,這,這,這是委屈你……”


    “聽容懂簡兄的意思。”葉聽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向簡貨郎輕輕鞠身,說道:“有簡兄這樣的話,都已值得聽容去托付。簡兄可曾想過,難道我就喜歡嫁給別人?難道我就喜歡被強迫聯姻、打擂台,嫁給真仙靈少或者其他並不認識的人?”


    “這……”簡貨郎一下子答不上話來。


    事實上,葉聽容這話說得也的確是在理,不論是門派聯姻,還是打擂台,葉聽容都不知道自己將會嫁給誰,不論是真仙靈少還是其他的人,也不是她所喜歡的人。


    甚至可以說,不論是嫁給真仙靈少,又或者是嫁給其他的人,不會比嫁給簡貨郎好。


    “可,可是。”簡貨郎不知道怎麽樣措辭才好,不知道該怎麽樣說才是最好,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這是葉姑娘的終身大事。”


    “是我的終身大事。”葉聽容認真點頭,望著簡貨郎,認真而堅定地說道:“但,我終身大事,又能讓我作主嗎?不論是聯姻,還是打擂台,我能作主嗎?我能決定嫁給誰嗎?但,我若是決定嫁給簡兄,這就是我能作主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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