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祁修堯正在一間房間內雕刻木頭,房間裏其他地方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雕刻完成的小物件。


    這都是他為阿月準備的生辰禮和新婚禮物。


    想到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阿月便徹底舒月他,祁修堯的臉上就掛滿了滿足的笑意。


    “叩叩叩──”


    “殿下,虞將軍來了,他來尋太子妃的,但是今日太子妃並未來宮中。”


    東宮上下的人已經把虞舒月默認為太子妃,在東宮裏對她的稱唿都已經變了。


    華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祁修堯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臉上陰沉一片,放下了手中的刀。


    華安隻感覺一整疾風吹過,他再看時,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隻留下晃動的門板證方才祁修堯確實離開了。


    “阿月怎麽了?”


    祁修堯到正廳,腳步都還沒有停下便急急問出聲。


    “阿月早上便帶著芍藥出門了至今未歸,也沒有派人傳消息迴府,我以為她在東宮,便想來接她迴去。”


    他們的婚期將近,不宜見麵太久,虞衡越收到父親的話就來接她迴府。


    誰知阿月根本不在東宮。


    先前祁修堯倒是有派人暗中保護著虞舒月,但後來因阿月不喜,他便都撤迴來了。


    所以現在忽然聽到她不見了的消息,祁修堯身體裏的暴戾因子快要抑製不住了。


    “影一。”


    “屬下在。”


    聽到主子那壓抑著怒火的語氣,麵罩之下的影一嘴唇緊抿,身體緊繃。


    已經許久未見主子如此動怒過了。


    “就是把整個上京城翻過來也要給孤找到阿月。”


    “是。”


    影一領命迅速退下。


    “殿下別急,我或許知道阿月在誰手上了。”


    虞衡越忽然想起昨日他與阿月說了有關柳若溪的事情,按照她的脾氣,勢必會去問個一清二楚,最後一刀兩斷。


    “柳若溪。”


    祁修堯一字一句的喊出了這個名字,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虞舒月再次恢複意識時,發展自己正被關在一間封閉的小房間內。


    房間內四麵都是牆沒有門,隻有一麵牆上有一個小小的窗戶,但都已經被木板釘死了。


    “芍藥,醒醒。”


    虞舒月環顧四周,暫時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她把躺在地上還昏迷著的芍藥給搖醒。


    “額,小姐,咱們這是在哪兒啊?”


    芍藥還處在狀況外。


    虞舒月把照片柳若溪所說的話簡明扼要的同她說了下,隨後把眼前的情形簡單說明。


    “沒想到柳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人,小姐別難過,這樣的柳小姐不值得。”


    芍藥沒想到柳若溪居然都是騙自家小姐的,趕緊安慰著小姐。


    “我沒事,少說話節省點體力,還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也不知道兄長和殿下能不能找到我們。”


    從兄長那兒得知柳若溪的真實麵目起,虞舒月便難過得吃不下東西,昨日未吃一點東西,今日又早早的來尋柳若溪。


    出了在柳府時喝了半杯茶外,虞舒月可以說是滴水未見。


    此時心中的煩悶和難過已經退下,饑餓感便爬了上來。


    “小姐,奴婢身上帶了糕點,您快墊墊肚子。”


    芍藥高興的摸了摸懷中,但是卻什麽也沒有。


    “哎,不對啊,奴婢瞧小姐許久未進食,便隨身攜帶了糕點,怎麽會不見了?”


    沒有找到糕點,芍藥都快哭了。


    虞舒月白高興一場,但是瞧著小丫鬟那快哭出來的模樣,她又強忍著餓意帶來的不適感安慰她。


    “也許是被她們搜身帶走了,沒想到柳若溪這麽狠,先前還說不會傷害我,確實沒有對我動手,隻不過是想餓死我罷了。”


    虞舒月心中氣急,柳若溪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了餓,居然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


    真是一點情麵也不留了!


    虞舒月這可冤枉柳若溪了,她現在不敢麵對她,便讓下人給她好吃好喝的送過來。


    但誰知那丫鬟也是皇後的心腹,而且是直接聽命於皇後。


    寧榮皇後現在恨祁修堯入骨,當然想著折磨虞舒月來報複祁修堯。


    要不是她現在走不開,她都要來親自對虞舒月動刑了。


    虞舒月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隻是透過那狹小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知道,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已經餓得微微絞痛,而且夜幕降臨,春日的夜晚氣溫還是很低。


    房間四壁空空,她冷得隻能和芍藥抱緊取暖。


    就在她以為自己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時,外麵響起了動靜。


    她立刻警惕起來。


    “轟轟轟——”


    其中一麵牆緩緩移開,昏黃的燭火照了進來。


    “堂妹,快跟我來。”


    來人不是柳若溪也不是寧榮皇後的人,而是僅和虞舒月有過兩麵之緣的虞惜。


    “你?虞──”


    虞舒月餓得昏頭了,一時想不來她的名字。


    “堂妹,我是虞惜,此時來不及解釋了,過會兒皇後娘娘來了我就帶不走你了,先跟我走,邊走邊說。”


    虞舒月心中雖然有眾多疑問,但明顯現在不是問話的時機,便由著虞惜和芍藥攙扶著她離開密室。


    她隨著虞惜七拐八拐,最後終於走出密道來到了一處後花園。


    瞧著這熟悉的後花園,居然是虞府本家。


    她這時才恍然想起,她的那個二叔便是瑾王的人。


    “舒月不必多想,我不是任何人的人,隻是不想惹禍上身,畢竟太子殿下瘋起來,那真的太可怕了。”


    提起祁修堯,虞惜的眼裏閃過害怕。


    虞舒月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但明顯虞惜不想多說什麽,直接帶著她繞過府中的雜役和護衛,從後門把她送了出去。


    瞧著虞舒月剛離開後門迎麵便碰上了太子等人,虞惜拍著胸脯深深地歎了口氣,她終於放心了。


    虞惜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爹不疼她又被主母打壓,她時常想著報複迴去。


    後來有一天那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太子走進了她家,把所有人都殺光了,包括她。


    就為了找被皇後藏在她家的她同族的堂妹,虞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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