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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長,你們看,就是這塊石頭!”馬千囑坐在石頭上向地上看去,果然就看到了讓自己“馬失前蹄”的那個罪魁禍首。


    黃石看了看那塊凸起的小石頭,又看了看它後麵的一小塊沙地,對其他人說道,“嗯,沒有錯,你們看在這個地方上麵還有千囑腳尖的拖痕。”


    “嗬嗬嗬,真是的呀。”王洛賓看了之後,也笑了起來,馬千囑這下子可以沉冤得雪了。


    “馬大哥,對不住,我剛才”吳南海麵色有些的赫然,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心裏很是懊悔,沒有想到自己是真的誤會馬大哥了。


    見吳南海主動出來道歉,馬千囑剛才還有的一腔委屈悲憤,頓時是煙消雲散,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吳南海的頭,想起了他們當年剛從寨子裏逃出來的情景,這眼淚嘩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小海啊,要是你出了事情,我怎麽對得起你爹你娘,當年他們可是拚死了才讓我們兩個人逃出來啊”


    “馬大哥”


    看著抱頭痛哭的兩個人,王洛賓用手一抹紅紅的眼眶,對身邊的黃石不好意思的說道,“首長,我,我眼睛裏進了沙子。”


    “嗯,我知道。”黃石看這個粗豪的漢子居然也有心軟的這一麵,估計他也有自己的傷心往事,所以才會感同身受。


    不過男人就是有淚要彈,這時間也是會很短的,不會象娘兒那樣哭上幾個時辰,所以不多時兩個人就抹抹淚珠,站了起來,“首長,我們”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黃石拍了拍他們兩個人的肩膀。


    再看其他幾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摸過來,黃石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接著說道,“走吧,我們也迴去吧,免得他們等急了。”


    “好,好”


    幾個人於是往迴走,黃石慢慢走在前麵,他的腳底板雖然自己揉過,但是走在有些尖銳的石頭上,還是一陣陣的疼痛。又聽到走在後麵的王洛賓對吳南海說道,“兄弟,你這幾天都是呆在這兒的嗎?”


    於是黃石也支起耳朵聽吳南海怎麽說的,因為在紅兒用對講機詢問王洛賓時,王洛賓是迴說這幾天在宿舍的帳篷中都沒有瞧見他的身影。


    “嗯,是啊,王大哥,我這幾天都是睡在這兒”


    怪不得吳南海他剛才滿身發臭,黃石原先還以為海浪的味道,現在看來就是這個家夥身上的味道啊,等下得讓他好好洗洗,不過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吃什麽撐下來的。


    “那老天寬恕你了嗎?,有沒有聽到上天的聲音啊?”王洛賓有些戲謔的問吳南海。


    “沒有,沒有,我隻聽到自己肚子裏‘咕咕’的聲音叫。”吳南海有些不好意思。


    黃石在心裏笑開了,在想你要是能聽到老天的聲音,那除非成了神經病,或者成了先知。如果要是你成了先知,那我還怎麽混,肯定要把你這個小子第一時間做掉,不然就養虎為患了,這可不是象阿經那樣的小孩子,他們還有可塑性,而且自己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吳南海不知道首長在想什麽,隻不過他自己記起了一件事情,“對了,我的水壺忘在那兒了,我得迴去拿一下。”


    馬千囑轉迴頭對吳南海揚了揚手中的水壺,“臭小子,要等你自己記得,那水壺早就沒有了,噥,水壺在我這兒拎著呢。”


    等黃石他們幾個人從“擎天柱”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陳有新、張晨、李承鵬他們幾個人確實還站柱子的這一邊,正要上來解釋,卻見黃石朝他們擺擺手,“我們都迴去吧,南海他也沒有什麽事情,有事也要等他吃飽飯休息好再說了。”


    “首長,我沒有事情,我剛才吃過了巧克力,精神頭正好呢,我還有勁,我立刻去把那個地基再碾壓一遍。”吳南海跳出來反對說。


    “不行,絕對不行,吳南海,我現在就命令你,趕快迴去,把自己身上的臭味清洗幹淨,然後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再向我報道,聽明白了嗎?”黃石聲色俱厲的說道。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吳南海更是如此,“是是,首長,我聽明白了。”


    “好,都迴去吧。”黃石揮了揮手。


    和紅兒迴到了帳篷裏,黃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紅兒,去幫我打盆洗腳水來,記得要溫熱一點的,好嗎。”


    紅兒應了一聲,轉身就拎著水盆出去了,唉,還是古代好啊,黃石心裏大發感慨,這要是在現代社會,除非你是個高富帥,或者你就是個暴力份子也成,如果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窮君子,你想要享受這種待遇,小心自己的另一半把腳盆直接扣在你頭上。


    “首長,你的腳怎麽了?”紅兒一邊幫著黃石揉著腳,看著上麵青紫光的斑痕,一邊心疼地問道。


    黃石於是就把前麵發生的事情,給紅兒說了一遍,那個千均一發的緊張,聽得紅兒也是感同身受,給黃石搓腳的小手,都差點得捂到了嘴巴裏,還好黃石眼明手快地給她一把扯住了,不然估計她會好幾天吃不下飯。


    說完之後黃石一拍大腿,歎了口氣,“我也問過吳南海他了啊,他說他那幾天始終忘不了,那天開車將那阿緯撞倒壓過去的情景。後麵隻要他一坐進駕駛室,腦海裏就會浮現出當時的車禍。所以他後麵不僅不敢開車,甚至連坐在車裏麵都會感到有很大的壓力。”


    “他說他自從事故發生後,他就三天都沒辦法合過眼,人一閉上眼,就會想到那個小孩子滿身是血的樣子,所以他就跑到海角那邊去了,說是要懺悔,要祈禱。”


    “首長,那他現在要不要緊啊?有沒有您說的心理健康問題啊?”紅兒把黃石的大腳抬到自己的膝蓋,然後用毛巾小心的慢慢搓著。


    “原來應該是有心理健康問題的,不過老馬他誤打誤撞,把他的心理健康問題給治好了吧。”黃石想起來這個就有些好笑,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這下子就好了,他要是沒有了心病,那我們很快就能住上新房子了。”想起這個紅兒就有些開心,又有些期待首長說的那些活動房來。


    “是啊是啊,就看他明天的表現了。”黃石雖然嘴裏應和著,但是如果明天吳南海還害怕駕駛,那說明就是他心理上有了陰影,那隻有把他心理上的陰影消除了,他才能重新開始生活。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黃石就還得另想辦法。


    因為在現代社會出現重大交通事故後,當事人幾乎百分之百的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創傷,亟待心理諮詢方麵的專業援助,而這些心理方麵的援助,都是由心理專家們提供即時的心理治療,才會有這種效果,可是黃石自己卻不是專業的心理諮詢師。


    而且他的心裏頭還有另一層的隱憂,因為他前麵聽吳南海提起說,當小孩子衝過來的時候,雖然他踩了刹車,而且作為緊急製動的後輪刹車也踩了,但車子還是撞了上去。


    現在黃石不知道這是因為車子開動之後的巨大慣性,還是車子本身刹車的質量問題,因為這一輛的壓路機他買的是舊貨,當時他還慶幸有老江幫忙著砍了價,現在嘛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


    站在造船廠的大院內,黃石看著那幾幢簇新簇新的活動房,心說這一天的時間又白費了,原來早上過去的時候,是想著把地基再打牢一下,這樣的話,就可以把這些活動房都送過去,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不過再一想也有好處,乘著明天有空的時候,到城裏的市場去買一些張永年說的角鋼,這樣可以趁著後天一起安裝。本來前幾天這些房子安裝好後就要去買的,不過這中間又攤上了這麽多的事情,一時還忘記了,如果今天不站在這兒可能自己還忘記了。


    原來那一天張永年他們施工完後,黃石給他們擺酒送行,在酒席上,黃石頻頻給張永年他們勸酒,當然他和那個貨車司機都是以茶代酒,就這樣吃到最到,氣氛非常的熱烈,一個個都稱兄道弟的。


    在最後張永年麵紅耳赤的,摟著黃石的肩膀偷偷的說道,“黃老哥啊,跟你說個實話啊,我們彩鋼板房是用聚苯乙烯作夾芯板的,你要讓手下人注意防火啊。”


    “防火?!你們那個小姐不是和我說是防火a級的嗎?”


    “嗬嗬,這個啊,我以後再給你說了,對了老黃啊,你們這個房子是在海邊的,也要防風啊。”


    “不會吧,連她說的防風都不靠譜嗎?”這樣子黃石可真是有些吃驚了。


    “不是的,不是的。”張永年知道自己好象說錯話了,把人家老黃嚇壞了,就連忙接著說道,“黃老哥啊,我們的產品是防風的,不過你最好還是在屋頂上沿板房長度的方向在前、後牆體的上方,最好都要用鑽尾絲固定4x4角鋼等措施加以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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