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石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從貓眼裏麵向外看,看到外麵站著史文博,又看了看他兩邊,發現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打開門。


    “先進來坐吧。”


    “嗯。”史文博側著身子走了進來。


    黃石鎖上門對史文博說道,“我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兒就走。”


    “行啊,我等著,反正這一次我們是去踩點,也不趕時間。”史文博說完後,走到房間裏麵,一屁股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煙,從煙盒裏抖出一根煙,含在嘴裏。


    正在找東西的黃石,看見了之後就笑道,“嘿,你們不是說在公共場合不能抽煙嗎?怎麽你自己又知法犯法了!”


    剛來的時候,白小黑和史文博就跟黃石說了很多在加拿大應該注意的事項與禁忌,其中不能在公共場合吸煙就是其中一條。


    老煙民史文博比喻說,中國是煙民的天堂,而加拿大則是煙民的地獄。


    正因為是地獄,所以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要讓加拿大的煙民充分享受到中國的文化和香煙的樂趣,就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原來加拿大政府很早之前下了決心要在加拿大禁煙,所以他們在香煙的價格裏含有很重的稅。並且加拿大政府頂住外界的壓力,堅決不允許除本國煙以外的所有外國煙在境內銷售,近鄰美國的煙也一樣一視同仁。


    史文博迴憶說,在2000年左右的時候,一包煙的價格還隻是是3、4塊的加元,到了2002年的時候就已經是漲到5塊多,到2006年的時候翻了一翻是8、9塊錢了,而現在的價格更是10塊錢一包煙。


    中國的香煙品種繁多,價格、質量層次分明,而加拿大隻有5、6個牌子,人們一般抽的稍微好點的牌子隻有兩個。反正之給人感覺是愛買不買的樣子。實際還是加拿大政府在其中起了作用的,就是絕對不鼓勵人們抽煙,並且嚴格限製香煙的生產。


    史文博說,在加拿大有一個有趣的現象,人們16歲就可以開車,而隻有到了19歲才可以買煙。中國人可能不習慣這個,因為在國內正好相反。


    白小黑也說,他原來在國內的時候,幾個小同學還都躲在廁所偷偷吸煙,還沒有學會28大杠跨著騎的時候,而在大洋彼岸的加拿大,小孩們都可以開車了。想想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實際上也有合理之處,這邊的孩子從小都是在車輪子上長大的,所以路感都是象天生的一樣,不過這邊的路試也都是很嚴格的。


    史文博說在美國也差不多,大部分州都是要21歲以上才可以買煙,酒也一樣。賣煙和賣酒給非成年人都是違法的。違法在中國似乎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在美國和加拿大,違法卻是件很嚴重的行為,該怎麽罰就怎麽罰,甚至抓人去蹲監獄。


    說到這兒,史文博先是提醒了黃石一件事情,說是如果遇到了加拿大的警察盤查時,如果是在車上必須要坐在原位,雙手要放在方向盤上或在警察視線範圍內,聽候警察的指揮,按他的要求拿出自己的各類證件。如果自行下車或是手不在警察視線內,警察會認為你有企圖反抗或準備拿槍,警察有權可以先開槍。


    這一點,黃石也知道,因為自從“美國警察當街槍殺黑人青年”這類的新聞曝光以來,電視裏、網站上,論壇裏連篇累牘的介紹來看,這些美國警察對刑事犯罪和各種滾刀肉似的撒潑耍橫的行為處置起來,可要比中國警察嚴厲的多。


    在美國,警察都是隨身帶槍的,這一點上香港、加拿大、澳大利亞是一樣的,當遇到當街行兇、襲警、家庭暴力、肆意撒潑等行為,警察到場抓人沒商量,要是敢拘捕撒野,警察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他們警察的管轄範圍非常廣泛,可以說涉及社會生活各個方麵。所以在美國和加拿大這些國家,很難想象會有人拎著棍棒去醫院打砸搶並充當醫鬧的,估計會被警察當時逮捕甚至是當場擊斃的。


    在這個上麵,黃石的立場本來是可以和“公知美分”們一致的,但是可惜他們那些人卻都是持有著雙種標準,經常會選擇性無視。


    所以每當黃石看到那些被群體事件中燒毀的警車、掀翻的隔離護欄。醫鬧們在醫院擺設靈堂、毆打醫生。那真是心裏暗暗的憋著氣啊。恨不得自己都能衝上去,把這些混混人渣通通用狼牙棒打翻在地,再在上麵踏上幾腳。


    這一相比之下,國內的警察在對付這種撒潑耍橫似的違法行為時候,經常凸現法律的蒼白和警察的軟弱。警察們除了執行抓捕等對抗性任務,一般還不允許帶槍。


    而更由於平時不配槍,麵對突如其來的暴恐份子時,警察們往往是該出手時難出手。由於身上沒有槍,就在不久前的一個省會火車站,就發生了這樣壯烈的一幕。


    麵對著那些喪心病狂分裂份子無差別的砍殺,火車站的警察和廣場的保安他們沒有退縮,隻能用防暴叉為劍、用自己的血肉身軀為盾,向那些人渣喊著“來砍我!”、“來砍我!”,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力,希望能保護到在他們身後的人民群眾生命和財產。


    可惜麵對著這些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隻能用自己的生命和罪犯們搏鬥,想到這兒,黃石眼眶都不禁有些的濕潤了,這些警察手裏要是有槍,何至與此啊!


    當時史文博正好抬頭看到黃石臉上悲憤的神情,眼中還有點點的閃光,這嚇了一跳,這老黃怎麽會突然傷感起來,便問道,“老黃,你這是怎麽了?”


    黃石看到白小黑和史文博都在看著他,便抹了抹眼說道,“沒啥,就是風沙有點大啊,眯了眼啊,嗬嗬。”


    “呃。”史文博心裏好笑,坐在春秋火窩的包廂裏,哪兒來的風沙啊,這老黃是哪門子的傷心事啊,剛才自己三人也沒有說什麽不合時宜的話,好象說的還是加拿大的事情。


    “咳。”黃石也感覺自己的理由夠離譜的,咳了一聲之後,就把在國內發生的一些事情說了一下,接著又抱怨了一番。


    白小黑和史文博對於黃石的“憤青”,倒是沒有嘲笑,不過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下去。


    “和諧、和諧,這警察的尊嚴何在?法律的尊嚴何在?一個在罪犯麵前沒有槍的警察還算警察麽?這種‘和諧’才是依法治國的最大障礙,我要是有一天”黃石說著說著一拍桌子,把他們又嚇了一跳,不過後麵卻不說了,因為空口白牙圖惹人笑。


    “老黃,你別激動,別激動,喝了這杯茶,消消氣,消消氣。”史文博連忙給黃石倒滿八分茶,接著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是我們中國的特色啊,現在還真不適應這個時代的發展了,每年會有多少公安幹警因為這個原因因公殉職啊。”


    白小黑也說道,“黃哥,我也有聽一個在國內當過警察的朋友抱怨過,平時領導看槍看的特別緊,執行完任務,就盯著你把槍交迴槍庫,好像生怕你哪天會給他一槍似的。這槍械管理在國內說是作為重大政治任務來抓的。普通警察的槍不僅寄托著個人的安危,還有領導那悠悠的政治生命呐。”


    史文博向白小黑頂了頂大姆指,笑道,“這個說的精辟啊。”


    他又轉頭對黃石說道,“老黃,你說的那些人啊,想****的,想搞東搞西的,這要是在美國或是加拿大,那警察肯定是先送他們上西天的。這在前不久,不是就有一件新聞,一個美國少年揚言自殺,他母親報警求助,結果被警察的狙擊手一槍爆頭,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說起這個,黃石自然知道了,這麽一件鬧的紛紛揚揚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一個美國少年揚言要自殺,母親是報警求助,結果被狙擊手一槍爆頭。這個16歲的學生隻是因為考試成績不好,在家中情緒非常激動,甚至揚言要自殺。她的媽媽感覺需要幫助,於是就撥打了911,希望警察幫他平靜下來,於是特警隊、裝甲車、狙擊手上門了,然後狙擊手就狙殺了這個少年。


    這麽奇葩的事情,當然黃石是認為過了一些。


    不過相對於比起國內,有些農村學生放假在家,到河邊去玩,偷偷下水結果溺水身亡,卻被家長糾集一幫子親朋好友,抬著屍體到鄉鎮府麵前去鬧,要求政府賠償的,理由是河邊沒有安裝護欄。


    與這樣的奇葩事情比起來,這發生在美國的事情還真算不上特別奇葩的。


    “唉,這一切都還真得是‘體製’的錯啊!”黃石說到這裏,不由的歎了口氣,“你們說,這沒有依法治國,而是和稀泥,信奉著法不責眾,哭鬧的孩子有奶吃,怪不得這些人是越鬧越歡實,原來都是被慣的。”


    史文博聽完黃石的話後,也大聲說道,“其實我看啊,老黃,這些暴民就應該被專政鐵拳砸個粉碎!”


    不過白小黑顯然是不同意這個觀點,便反駁道,“難不成,對付他們這些民眾還要用上機槍‘突突突’了不成?”


    “呔,這些人算哪門子的人民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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