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老毛病了,以前她和澈說,澈總是冷冷地說:“明天你自己去看看吧。”


    聽完這句話之後她的世界更加天旋地轉了,想到第二天她要自己去掛號,做檢查,開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跑。


    總覺得一個男人可以不陪女人去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能不陪女人去看病。若是一個妻子的名分也換不來最起碼的一點關懷,這段婚姻是真的讓人絕望透頂。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澈仿佛事不關己的這句話依然會像一根刺,潛伏在她的血液裏,不經意間刺痛雪兒的心,是無法結痂的傷口。


    雪兒把蘇白抱的更緊了,幽幽地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呀?”


    “因為原來你對我好呀。”


    雪兒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對他好過,蘇白在她耳邊低低地說:


    “我從小沒有父母,是誰也看不起的孤兒,我隻能靠自己的拳頭打出我的天下,我打別人,一定要把他們打出血來。


    “別人打我也是一樣,從小女孩們覺得我很酷,會追隨著我。當我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她們卻無一例外地尖叫著離開,把我留在冰冷的地上,讓我自生自滅。”


    “你是公主般的女孩,卻把我這個又髒又壞的孩子,從地上拉起來,用雪白的手絹為我擦去血跡,那一幕,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這樣的傻男人,為了自己當年那一點點無意的溫柔,就執著了這麽多年。雪兒的心近乎疼痛地感動著,她由衷地說:


    “謝謝那塊手帕。”


    蘇白不解地說:“為什麽謝謝手帕?”


    “因為那塊手帕,我才有機會擁有這麽好的你。”雪兒真誠地說。


    蘇白的手因為太激動而顫抖起來,這是真的嗎?


    雪兒深深地凝望著他,伸出手來柔情百轉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說:


    “蘇白,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我愛你。”


    n城


    路和嫣然看著車外的瓢潑大雨,相視苦笑,這條通向家的狹小巷子是不可能能容納一輛車開過去的,看來今天他們是注定要變成落湯雞了。


    當車子在巷口停下,路迅速地脫下一件衣服罩在嫣然頭上,想要帶著她跑迴家去。


    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要考慮搬家了,不然的話,出入實在是非常地不方便。


    雨夜巷口,白衣紫傘的女孩,顧盼之間,如詩如畫,像一滴寂寞而晶瑩的淚。竟然是負氣而走的貝貝,她的目光一落在路臉上,就頓時明亮而生動起來。


    路突然看見妹妹正撐著一把傘,手裏還拿著一把傘,很顯然在雨中等著他們,不由心頭一熱,妹妹雖然有些囂張,但是說到底還是佷疼自己這個哥哥的,不然也不會冒雨在這裏等候的。


    貝貝把手中的雨傘生硬地遞給嫣然,就把路拉進自己的傘下。


    路寵愛地說:“小傻瓜,怎麽站在雨裏。''


    貝貝低低地說:“我舍不得你淋雨。


    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蓋住了她的聲音,路大聲問:


    “你說什麽?”


    貝貝苦笑著說:“沒什麽,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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