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在哪裏發現我的?救下我的?”許若琳忍住那難咽的藥水,望著男子極是冷漠的表情,再次疑問。許若琳的問話使他微微頓了下,男子轉身,與許若琳對麵而視。男子的臉上顏色與常人不同,那是呈一種許若琳從沒見過的褐色!不過那褐色的臉上肌膚,卻沒掩蓋得住他棱角分明的俊容。


    “這麽想知道?”男子的濃眉高高挑起。


    “嗯。”許若琳肯定地點點頭,許若琳想自己此刻堅定目光應足以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男子的目光從許若琳的臉上移到那盛有藥水的碗,不緊不慢地道:“喝下它。”許若琳欣喜!男子是讓許若琳喝光那碗藥水就告訴許若琳了,是這樣的!許若琳的嘴畔輕輕彎起微笑:“嗯。”


    許若琳用力地點了點頭,抬起那碗藥汁,‘咕咚咕咚’兩口就咽了下肚。不知是否是心有所期盼(解答心中的困惑),這次許若琳的味覺竟然沒感覺得到那藥汁的苦澀。男子,也因此而鄙夷地冷冷拋來話:“若每次都這樣幹淨利落,早就可下地行走了。”那話語聽在許若琳心裏有厭惡,和…埋怨…看來許若琳這些天確實沒少折騰他。


    “現在可以了嗎?”許若琳驕傲地把碗拿著朝下,向他展示許若琳已聽從他的把藥汁一滴不剩地灌進肚裏!男子被許若琳的舉動震了會,嘴角勾起輕輕上揚,那是一個漂亮的弧度!許若琳呆呆望著他的笑容,竟有些癡了。


    “你的笑容比起你的冷漠更能吸引人。”許若琳輕聲喃喃,眼睛也化為柔軟的輕輕眯起。他的笑瞬時冷卻,嘴角上那方才的勾起也在一秒內停頓,化為淡漠。


    “你死了,丟棄於荒山野林,我正好路過。”輕啟冰唇,男子的字裏行間充滿著無所謂,好似救我許若琳與不救許若琳絲毫都隻是他願意與不願意間。


    “就這樣?”許若琳滿懷疑惑,瞪大眼睛盯著男子說話時的眼,確定他的話中真假。男子沒再說話,依舊冷漠的麵孔盯著燃燃而升的火焰:


    “是的。”男子的迴答輕蔑而簡單。男子站起了身,邁開步伐往那破舊寺廟的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裏?”許若琳急急地叫道,許若琳害怕他把自己丟在這裏,若沒記錯的話在昏迷那幾天許若琳有印象自己身處的慌山野林間,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出現過!這個可惡的家夥並沒有因為許若琳的唿叫而停下腳步,眼看男子的身子快要漠去寺廟外的樹林,許若琳慌忙地從火堆邊一躍而起,快步跟上男子的腳步!寺廟坐落於一片茂密的樹林之間,已聞到春天氣息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吵鬧著,林裏的空氣一片新鮮,景色無限好。男子走在前方,那寬寬厚實的腳掌踩在草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音。許若琳隨他身後,看著那小草一株株冒出綠葉,不忍心踩下去的許若琳就隨著他踩過的腳印蹋去。大自然賦予了它們生命,身在古代的他是體會不了那種珍惜之心的。他們彼此沒有說話,一前一後行走著,穿過那片茂密的樹林,待那吵鬧的鳥兒聲音漸漸沒在身後,一片花海呈現在許若琳眼前!


    天!許若琳驚呆了!那,那是海棠花啊!漫山遍野的海棠花!白色的花朵隨著早晨的風兒懶懶地擺動。


    “你幾歲了?”男子低聲問。


    “二十。”麵對一片花海,令許若琳的心情格外地宜悅。


    “二十?”許若琳的迴答使男子些許地詫異,男子轉過身盯著許若琳的臉:“嫁人了嗎?”


    “沒有。”


    “為什麽沒有?二十的年紀在這裏,應該是孩子的娘親了。”男子淡淡說道,若有似無的思考。


    “你問這個做什麽?”一向警惕心很強的許若琳抬眸與他對視:“這與你引我來這裏有何關係?”學著男子的樣子,許若琳挑眉反問。


    “你叫什麽名字?”他不管我的問題,再次問道。


    “許若琳。”從男子的黑眸中掃向那片花海,許若琳淡然迴道。


    “許若琳?”男子不相信。


    “是的。”望著花海,許若琳點了點頭。


    “看我。”男子命令。


    許若琳隻好看向他。然後,男子緩緩啟動冰唇,一字一句道出:“從現在開始,你的命是我的,我是你的主人,以後你隻聽從我的安排。”男子冷酷的宣告。許若琳我抬起頭,嘴角高傲地上揚:“憑什麽?”


    “憑我從死神那裏拉了你一把。”男子冷笑,嘲笑許若琳的質問。


    “如果我說不呢?”


    “你大可以試試重新死過一迴的滋味,或者,我也可以讓你選擇你想要的哪種死法,我能成全你。”


    “你....”


    “你是我救的,我就是你的主人,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沒有人敢碰你,隻要你乖乖聽從我的吩咐,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男子的話語是不能容忍許若琳有半分拒絕的成分,其是那樣地直接。許若琳不知道許若琳身上有什麽地方是他欣賞的,怎麽肯定許若琳就會滿足他的一切。


    “可否告訴我,我身上有什麽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男子**裸的陰謀使許若琳冷笑,這個動蕩的年代,休想別人救你一命是不圖恩報的,包括石俊毅。隻是石俊毅的要求沒有眼前這個男人來得蠻狠罷了!一片生機勃勃的海棠花海美景,許若琳早已無心再觀賞。早該猜想得出,眼前這個男人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許若琳不該對他偶然流露的情而忽視掉他身上那原本的徹骨冷漠!


    “有,你的定力與堅強。”男子的嘴角勾起。是了,才想起昏迷時那傳在腦間的話語又迴檔在腦海中:“看來你意誌力還挺強…”“希望你一直保留這份勇氣和堅毅…”原來,先前認為的他救許若琳與不救許若琳,隻是在於它高興或不高興,許若琳錯了。錯在易看人的外表,而不是讀懂人的心術。


    “嗬嗬...”許若琳冷笑,突然間不知此刻自己該說些什麽。


    “在這裏,你會發現像你這樣身上一無所長的女人,是很難生存下來的。或者,在遇到我之前,你就該已經體會到了。”男子淡漠地掃視著許若琳的身子,可以感覺得到男子的目光應是穿過那遮擋住身軀的袍子,嘲笑著許若琳身上那些留下來的疤痕。


    “是嗎?”許若琳的視線再次迴到男子的身上,同樣嘲笑的眼神打量著男子。若是他所言,那他又怎麽在此地一個人孤單寂寞地活著?


    “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我的?”許若琳已經不再相信他之前所言的那樣---荒山野林發現快死的自己。“我好像迴答過你---你受了重傷,快要死了,被丟棄在此。”男子的耐心重複,好似許若琳問了多麽一個可悲的問題。


    “是嗎?”許若琳冷笑,哼之以鼻。這個人的所言,許若琳已不再信。


    “告訴我,你遭遇過了什麽?”男子一雙大掌握住許若琳的雙腕,男子的忽然舉動,讓許若琳竟役有反應過來。但男子沒有看許若琳的臉,隻低首端詳許若琳的雙手,再從雙手到胳膊,再到纖細的脖子。原本的一雙青蔥玉手卻被在客棧時遭遇的行擊而變得疤痕累累,也不知是男子的藥物起到的作用還是怎的,疤痕完好了,脫落了一層皮,胳膊上、脖子上也是落滿了贓物,粘粘的,極是不舒服。男子的眉頭擰了起來,許若琳卻不知道他想要幹嘛。經過方才男子的威脅,許若琳現在倒是不敢再吱聲多語。突然許若琳用力抽迴自己的手,擺在身後,頭也低下來。


    “為什麽不說?”


    “你要我說什麽?”許若琳冷淡迴應。


    “別激怒我。”男子一手托起許若琳的下顎:“你必須清楚一點,我救下你,也可以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許若琳索性閉上了眼,拒絕看男子,不想麵對男子的那雙嗜血而又攝人心魂的黑眸,也不想麵對他那張褐色的俊臉。


    “我該在這裏殺了你的命?還是打你一頓?還是把你對於此?你說,我該怎麽對你?”男子的眼睛微微眯起,大拇指輕輕拂過許若琳細嫩敏感的臉頰。許若琳想拍掉他手的衝動,不過許若琳還是忍了下來。


    “嗬。”男子冷眼一笑。許若琳詫異的睜開眼睛,他想幹嘛?是殺了自己嗎?男子忽地擁許若琳入懷,施展輕功,墊地而起!


    “呀!”許若琳低唿,俯下眼看到眾多的花草極速地在許若琳腳下飛過!許若琳在心裏驚嚇到:他想做什麽?男子緊緊擁許若琳的腰肢,帶著許若琳躍過那片茫茫的海棠花海,那身段似在禦風而行!許若琳坐過的過山車還沒有這麽快過!雖然與地麵的距離隔斷,其實高得嚇人,不過許若琳一下子便反應過來。男子突然故意鬆開扶在許若琳腰際的手,再經過方才男子威脅恐嚇而並不想死的許若琳我,不得不主動抱緊他那厚實的胸膛。男子的身上氣息霎時想許若琳包圍過來,心頭輕顫微抖,不知該如何是好。許若琳應該討厭他的,而不是現在的臉紅心跳。男子腳步輕著地,終於迴到地麵使許若琳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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