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許若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石俊臣幹淨的眸子有著哀求,石俊臣急迫深深咽了咽口水,仿佛那樣會使石俊臣的情緒平靜。


    “在昨夜之前,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和皇室有著什麽關係,那個時候的我是純真的,我對你的友誼是純淨的,請你相信我。”石俊臣的話使得那把無形捅進許若琳身體的刀紮得更深了。


    許若琳的麵色慘白,許若琳扯動的嘴唇似笑非笑,許若琳淡然說道:“是麽?昨夜之前是純潔的友情,過了昨夜就變質了麽,開始利用了,是麽?”


    石俊臣的臉色因為許若琳的話而瞬時煞白:“許若琳...”石俊臣的眼中的痛苦無奈越來越深。


    突然有個聲音告訴許若琳:許若琳,石俊臣也是逼不得已的,原諒石俊臣吧。但又一個聲音反駁:許若琳,憑什麽要原諒石俊臣啊?石俊臣的可憐你就原諒石俊臣?石俊臣是逼不得已,你就不需要憐憫了是麽?你不是救世主,憑什麽對他們心生憐憫!


    許若琳的頭劇烈的痛,欲要炸開。許若琳顧不得那右手臂上沒完好的傷,許若琳使命的抱住腦袋,許若琳感覺得到她的太陽穴的脛脈都快蹦出來了。


    “許若琳,許若琳你怎麽樣了?你怎麽了?”石俊臣嚇到,石俊臣驚慌失措的扯開許若琳的雙手,然許若琳抱得死緊由不得石俊臣,也由不得自己。許若琳的腦中那兩個聲音一直吵。


    “你們這些屠夫!即便要死,我亦絕對不容許你們作踐我的身軀!”許若琳不知哪來的力氣,許若琳一把推開石俊臣要來扶許若琳的手,許若琳至床上跳了起來,許若琳踉踉蹌蹌的步伐奔出門去。


    “許若琳!”石俊臣大驚失色。現在是夜晚,雨夜。許若琳直接衝出了門,外麵是個走廊有個丫頭恰好出現在那兒。許若琳一把推開她,許若琳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那丫頭竟然就倒在地上,許是被許若琳的摸樣嚇住了那丫頭嘴巴張得極大,那丫頭恐懼得叫不出聲。


    “許若琳站住!你有傷別亂動!”石俊臣幾大步跟來,石俊臣驚慌的叫道。


    “不要過來!不許過來!”許若琳衝出走廊,許若琳腳下一軟又跌在庭院當中。雨還在嘩嘩的下,許若琳的身上本就著了件單薄的睡衣,此時許若琳已被淋透粘在身上發絲也貼在臉上。


    許若琳看見自己的右手臂慘白無血,那骨瘦分明更顯得驚悚。雨水不停地敲打在許若琳的臉上,冷痛一並襲向許若琳而來。許若琳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許若琳身後是一潭水池,許若琳的腳步不斷後退,許若琳口中念念有語:“你們這些屠夫,沒人性的屠夫,就算死我也不會滿足你們,不會!”雨大顆大顆的砸向許若琳的瘦骨軟弱的身子,大雨也吞噬了許若琳喃喃的聲音:“想要我的血是吧,死人的血不能用是吧,想做皇帝是吧,擁有了我就能做皇帝是吧,不會,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如你們的願!”許若琳抬頭望向空際暗沉的一片,許若琳突然嘴角輕輕上揚扯出一笑。


    “許若琳!”石俊臣跟著衝進雨中,石俊臣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大雨中。


    “許若琳,不要害怕不要惶恐,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定會實現諾言!過來我這裏,我不會傷害到你,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就算是我的哥哥、就算是皇上也不允許!就算拚了我的命,我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到你!”許若琳模糊的看見石俊臣向許若琳伸出了一隻手。


    “許若琳,我要帶你離開這裏,我們出去,逃出去這個陰暗無光的地方,我帶你離開,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過我們想要的生活。”許若琳抬起眸看見石俊臣一步一步向許若琳靠近。許若琳搖了搖頭又後退一步,石俊臣駭怕,石俊臣終究止住腳步因為許若琳的身後就是那水潭。


    “你迴來好嗎?”朦朦朧朧中許若琳似乎聽到石俊臣帶著哭腔的聲音。許若琳看不清石俊臣的麵容,許若琳隻感覺石俊臣伸出的手抖得異常厲害。“聽話,好嗎?”許若琳哭了,哭得好不傷心。許若琳的心裏一抖,許若琳雙唇蒼白無血色,不知是因為太過冷還是因為太過壓抑而打冷顫。沒有人知道許若琳心中的痛有多深!雨水和淚水,此時此刻許若琳有些分不清楚了。許若琳隻覺得深深的痛,許若琳拳頭捏得緊緊的,那指甲插入了許若琳的掌心。


    許若琳感覺自己的意識越發模糊,許若琳隻覺得渾身上下衝刺著一種疼,插在內心的那把無形刀子,許若琳感覺在身體裏到處亂動。許若琳隻覺得自己的血液在倒流,骨頭在攪碎,五髒在淪陷。巨大的痛苦讓許若琳聽不見任何聲響。許若琳沉重的腦袋甩了甩,許若琳勉強睜開眼,看見一個詭異的畫麵:許若琳的身子被架在一個高高的木樁上麵,許若琳的腳下是一群穿著暗黑色服侍的人群,人群前麵有個雙臂張開的男子,那男人似乎是吳痕,吳痕的雙目緊閉,看似意識不清醒。吳痕的身後跟著是幾位年老者,他們手中拿著一件器皿口中念念是語。這群詭異的人,他們圍著架在木樁上的許若琳,人群跪拜、高唿。突然一陣詭異的狂風吹來卷起一陣飛沙,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許若琳視野中。那龐然大物正是老虎,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卻不是朝架在木樁上的許若琳咬去,而是將那猩紅的大口對向了跪拜的人群。人群當中頓時一陣驚叫,騷動血染一片血!


    一看到鮮血淋漓的人們許若琳頓時悚然無比,許若琳心裏身體的痛苦一同又覆了上再也許若琳沒有力氣支撐下去,許若琳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終許若琳失去了意識。


    許若琳沒死。


    許若琳的意識一直處在模模糊糊中,許若琳覺得這種痛苦比清醒時更折磨人。許若琳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不知過了多久,有時候好一點兒時許若琳可以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是一些零星的對話,每次都不一樣。每次都有同一個聲音在叫嚷、拒絕,態度冷硬。


    “她怎麽還不醒來?若還不趕快醒的話,恐怕就要誤了浴血時間了!”“哥哥!我不允許你動她!也不允許你們利用她!”“混賬!父皇生你養你,就是讓你今天這般私心兒女私情,拋下皇室大情嗎!若父皇在天有知,怎會安息!”“哥哥若要用她浴血,就先用弟弟的!”


    “哥哥打你是想讓你清醒過來!為了這妖女!你竟然這般無知!若不是有丫鬟相告,我還不知道你竟然要把這妖女帶出宮!若再不識好歹,別怪哥哥關押你,不準再與這妖女相見!”


    “在哥哥心中,什麽都不及皇位重要。”“大膽!那是父皇一生的心血!如今被那巫女所生之子奪走,父皇地下有知,怎可安息!你就不明白哥哥為天下百姓的一片苦心嗎!”怒罵的聲音越來越渺遠,那個隱隱傳來的威嚴聲讓許若琳心裏膽寒。許若琳的腦子很亂,許若琳根本來不及琢磨這些聽到了言語是什麽意思。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使得許若琳根本就靜不下來。


    再後來許若琳的意識逐漸清醒越長時間,那種翻江倒海的難受也不再那麽厲害了。似乎許若琳的身邊一直有人,每過一會兒就會給許若琳喂藥汁、喝水、吃流動的食物。而身邊說話的聲音許若琳也都可以清楚得聽下來。


    “臣兒,別怪本宮多嘴,你哥哥心態過急,對你言語重了些,但你哥哥為的可是整個國啊!你可知道這吳痕之母是個妖孽,所生之子都是孽障,怎可統領全國啊!”


    “太子妃何出此話?我不信,吳痕哥哥不是那樣的人。”“這是蠱書記載,你當然不知了。”“記載了些什麽?”“吳痕的母妃是個妖孽,當年禍害整個吳朝,甚至連她的孩子吳痕也身有妖術,你們父皇怒杖之下請來邊外一位巫師對其施了蠱毒,才算定住其的妖孽縱橫。但是,事情並不這樣了結,傳說那蠱毒的解法是一位喚許若琳的女子,待此女出現定可破了那蠱毒。”


    “哥哥要殺了吳痕哥哥?不行!雖為同父異母,但絕對不容許那樣做啊。”


    “你放心,你哥哥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雖吳痕奪走屬於你哥哥的皇位,但你哥哥並沒想了結吳痕的命,自是不把什麽蠱毒之說當迴事。你哥哥困住此女子,隻是想利用她完成奪迴帝王之位罷了。”“太子妃,這些天宮中有何動靜?”“這幾日宮中一切正常,不過這種正常卻也讓本宮心裏微微不安,想必郡主早就把這女子的事告訴了吳痕,宮中太平靜,這種平靜過於反常,這到使本宮也不敢妄自進宮打探消息,不過...”“不過什麽?”“聽宮裏的探子相報,昨夜有名刺客被抓進天牢,本宮在想,除了咱們太子爺這邊,定是還有其他人在找這女子的下落。”


    “太子妃,我不會讓誰傷害到她的!”


    “本宮明白你喜歡這女子,目前還不知曉該怎麽做才可以揮發這女子的用途,你恐怕還不知道,早在多年前,那蠱書就被人搶了去,而搶走的正是後麵那幾頁,咱們這裏隻知曉得此女子得天下的秘密,其他的一概不知。不過你哥哥正四處派人打探消息,隻要尋到那後幾頁蠱書,就可明了怎麽用此女子。”“太子妃...”“本宮答應你,隻要保住你哥哥重新坐上皇位,定讓你帶著她離開皇宮。”這是夢嗎?可是聲音這般真實。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原來這就是吳痕幹嘛要用許若琳血的原因。可是許若琳之前為什麽一直夢到吳痕?這其中又有著秘密嗎?許若琳神智清醒的時候,許若琳就在琢磨這些問題。許若琳想來想去,許若琳想的還是最多的,還是那個夜夜入許若琳夢的人吳痕。如果許若琳真的死了,吳痕應該也活不長的吧?


    吳痕會痛苦不堪嗎?


    許若琳的心頭一動,心裏莫名湧上一股酸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暴君的孽寵:第一夫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丟了石頭的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丟了石頭的皮並收藏暴君的孽寵:第一夫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