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興珍寬慰道,“微微,你聽媽的準沒錯,阿臻他家是什麽家庭?她梁舒冉結過婚又離異,而且還帶著一個不是自己結婚丈夫的孩子,你覺得秦家會容得下她嗎?”


    “再說隔了這麽多年沒見,當初就算是喜歡過,這個感情也該淡了,等他迴來,你就好好陪在他身邊,讓他記住你的好,男人嘛,都受不了溫柔的女人,”餘興珍噙著笑,“必要的時候使用必要的手段,盡快把他拴住,綁住男人的方法很多,而且你又是靳家的小姐,沒有那麽難,你懂媽的意思嗎?”


    靳琪微這下鬆了口氣,抱著餘興珍撒嬌,“我就知道媽你最好了。”


    “你是我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


    梁舒冉帶著可樂去藥房領藥,而程菀冬則是先行一步去攔出租車,醫院門口的出租車較多,程菀冬攔住一輛吩咐司機稍等,站在車門邊給梁舒冉打了電話告訴她方位和車牌號,剛掛線,抬眼就瞥見了從大門口走出來的靳祁森。


    靳祁森顯然也看見了她,挺拔的身軀越過她的時候,目不斜視,倒是程菀冬勾唇冷笑,眼底淨是不屑,“靳祁森,既然不愛了,那你就幹脆點離婚,你這樣欺負她,良心就不會痛麽?”


    其實當初她並不討厭靳祁森,畢竟他對梁舒冉那是真的好,他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十佳好男友,讓多少女生都對梁舒冉羨慕嫉妒恨,但這一切,在結婚之後就全變了。


    梁舒冉被他寵上了天堂,又被他親手摔進了地獄。


    他連出軌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有好幾次程菀冬都差點忍不住動手把他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她就不懂了,難道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麽?


    靳祁森的腳步頓住,他緩緩轉過身,冷漠的氣息連帶著唇角的弧度都端著無情,“程菀冬,你今天也動手了吧?”


    程菀冬微怔,盯著陽光下那張冷漠英俊的臉,唯獨看不透他的思緒和想法,蹙眉撇嘴,“你那刁蠻任性的妹妹動手打我,難不成我還不能反擊?怎麽?你要替她出氣啊?”


    靳祁森輕描淡寫道,“那你就和她一起等著收律師函吧。”


    “嗬!”程菀冬看著他,怒極反笑,“靳祁森,老實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盯著他陰沉的神色,程菀冬絲毫不畏懼,反而抬起下巴,眉梢彌漫著笑意,“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得到她麽?你以為你耍盡手段,她就會乖乖跟你求饒?你會不會太自信了?”


    靳祁森俊美的五官除了冷漠,不起絲毫的變化,隻是淡淡道,“希望你這張嘴巴能為自己脫得了罪名。”


    程菀冬盯著他的瀟灑轉身的背影,胸口翻騰著惱意,“靳祁森,我希望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做惡夢!混蛋!”


    ——


    夜幕深沉,繁華的都市霓虹閃爍,不眠不休。


    京花台高級會所某包廂內。


    靳祁森抵達時,裏麵的人已經玩得上瘋了,荼蘼的畫麵,讓他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祁森,怎麽才來?”窩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推開身上的女人,順手抓著桌子上的一瓶酒便搭上靳祁森的肩膀,醉醺醺地嬉笑,“你最近跟你家那位太太鬧得挺兇?”


    說話的男人是淩家的二少爺淩司海,因為上頭有個能幹的大哥壓著,活得得過且過的模樣,便成了別人眼裏的二世祖,跟靳祁森私交頗深,說話自然也會直接些。


    “我說兄弟,難道是你玩得太兇,她終於沉不住氣了?”


    靳祁森並未因他的醉言醉語而動怒,抬手將他撂迴沙發上,漠然道,“繼續玩你的。”


    說罷,他徑自在一側的角落裏坐下,點了支煙。


    淩司海抬手打了個動作,衣裝性感的女人馬上就纏了上來,倒了酒端送至靳祁森的麵前,堆砌滿討好的笑,嬌柔滴滴的聲音淨是誘惑,“靳總,我們來陪你喝一杯。”水蛇般的腰扭啊扭,豐滿的胸脯故意貼了上去。


    靳祁森半眯眼眸,倒是沒拒絕,順手接過女人的酒,仰著下巴灌了一大口,酒味的辛辣和刺激,混合的煙草味滑過喉嚨,他感到幾分舒暢。


    淩司海見狀,棲身附在他耳側低聲問道,“你小子,真要跟梁舒冉離婚?你當初不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麽?”


    想當年,他們一群兄弟都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唯獨靳祁森是個異類,為了追求梁舒冉,真是夠沒臉沒皮了,人家甩他冷臉,他還笑嘻嘻的貼上去,送出去的禮物被拒收,他也不惱反而誇她有內涵不拜金。


    在他們這群人看來,靳祁森簡直就是有精神被虐傾向。


    他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這一輩子都被套牢了,哪想世事難料,婚後的靳祁森忽然就開竅了似的,開始流連風化場所,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令他們詫異的是,梁舒冉竟然一個字都不蹦!


    他們當時還開玩笑,靳祁森這是吃準了那個女人不敢管他,當初才會費盡心思把她娶迴家,卻不想說這話的人,被靳祁森狠狠地揍了一頓,兩人差點就鬧翻了。


    靳祁森靠在椅背上,唇齒間彌漫出嫋嫋的煙霧,昏暗朦朧裏,神色難辨。


    “有誰規定了結婚就不能離婚?不愛了就離了,沒什麽大驚小怪。”冷淡的嗓音,真假難辨。


    淩司海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靳祁森的身上,笑了笑,“你糊弄別人沒問題,別糊弄我了,你要真對她沒感情,幹嘛成天都黑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爹死了呢!”


    靳祁森薄唇抿成冷硬的線,狠狠的抽著煙不搭理淩司海的話,端起酒杯仰頭又是一口悶,眉心的皺褶打成一個死結,無從解開。


    曖昧的光線裏,隱約可聽見一些撩人的聲音,但他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的卻是梁舒冉那張不施粉黛的素臉,想起她對他的冷漠寡情的態度,以及她小鳥依人般偎在霍譽銘懷裏尋求保護的畫麵。


    浮躁得唯有一杯接著一杯,但越喝,他的神智就越清明,甚至一些被他刻意忘記的記憶,也被酒精喚醒了。


    眼前浮現的是梁舒冉躺在大床上,白皙的肌膚印著斑駁的痕跡,空氣中彌漫的糜糜氣息……


    “你喝這麽急,小心醉了!”一旁的淩司海他不要命得猛灌酒,扣住了他的手,皺著眉頭道,“我說你跟她到底是怎麽了?”


    靳祁森緩緩掀起眼皮,漆黑的眼底覆蓋著微醺的霧意,不答反問,“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她跟別人睡了,你會怎麽做?”


    “臥槽!”淩司海爆粗口,吊兒郎當的表情倏然正經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該不會是……”


    “算了!”靳祁森打斷他想問出口的問題,“當我沒問。”


    淩司海不再阻止他灌酒,反而陪著他不醉不休。


    ——


    這一夜,梁舒冉並不好過,可樂挨了餘興珍那一巴掌,不僅僅是表麵的肉體受罪,更是在她幼小的心靈上蒙下了一層恐懼陰影,熟睡中,可樂好幾次哭喊驚醒過來,抓著她的手一直叫著她。


    梁舒冉被折騰得幾乎整晚沒睡,翌日清晨一早就她就給上司打電話打算請假。


    “梁舒冉,你想請假就請假,你把公司當成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走的娛樂場所還是你家?”電話那端,那位嚴厲出了名的上司顯然是很不高興,“反正你這個靳太太也不缺錢,既然你這麽忙,那幹脆就別來上班了!”


    梁舒冉抿著唇,小心翼翼的解釋,“主編,真的對不起,我女兒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我……”


    “得了!我能理解你擔心孩子,但是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有家庭有孩子又需要工作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三天兩頭請假,那些公司早就混不下去了!”


    對方說得語重心長,“我奉勸你一句,倘若家庭和工作你無法同時兼顧,那就別忙了,好好做個選擇吧,你身為副主編,應該懂得自己所在職位的重要性,這樣經常請假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運作,公司也不是慈善機構,你自己看著辦!”


    那端一口氣訓斥完,也不等梁舒冉申辯,直接把電話給掛了,聽著話筒傳來嘟嘟的忙音,梁舒冉頓時覺得頭昏腦漲,癱軟在沙發上,無力地闔著眼簾,胸口好像被堵塞了一塊,難受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當然清楚工作和孩子,是不可能兩者完美兼顧,因為人每天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可她能怎麽樣呢?辭掉工作?那哪來的錢去養活孩子和自己?選擇工作,她又心疼女兒,在她需要的時候無法陪在她身邊。


    不管怎麽樣,總得取舍。


    “怎麽了?大清早就精神萎靡。”程菀冬從房間出來,看見梁舒冉在沙發歎氣,趴過來詢問。


    梁舒冉掀開眼,淡聲道,“沒事,你今天要上班了嗎?”


    “嗯,要帶團出去一個星期。”她打了個嗬欠,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漱,時間也差不多了。”


    舒冉看著她疲倦的臉色,忽然問她,“冬兒,你不覺得這份工作很辛苦嗎?”


    程菀冬雖然出生名門,吃穿不愁,但她本人卻選擇在一家旅遊公司當導遊,導遊的工作自然是辛苦的,她那幾位哥哥姐姐勸了她好幾次別那麽折騰,迴自家公司給她安排和舒適的職位,然而程菀冬就偏不。


    程菀冬一怔,“當然辛苦啊,遇上一些奇葩的遊客,真的分分鍾想打人,好幾次老娘都想甩手不幹了,但能怎麽著?這個世界哪有不辛苦的工作啊?”意識到什麽不對,狐疑審視著她的神色,“你怎麽忽然問這種問題?”


    梁舒冉微微一笑,“沒什麽,隨口問問,你去洗漱吧,我給你弄些吃的,想吃什麽?”


    “隨便,你做什麽我都不挑,你真沒事嗎?”


    梁舒冉隨手將手機扔在茶幾上,起身往廚房走,“真沒事,你再不洗漱一會兒要遲到了。”


    ……


    靳祁森頭痛欲裂地掀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地方,他掃了眼,發現是酒店的套房。


    他轉頭,枕邊隔著咫尺的距離,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他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兩人都是一絲不掛,而且女人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很清楚地告訴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女人被這動靜吵醒,睜開眼,看著靳祁森壁壘分明的身體,爬起來纏過去,笑得妖冶婀娜,“靳總,你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關於昨晚的事情,靳祁森也隻有零零散散的片段,記得不甚清晰,不過無所謂,他也並不想記住,麵無表情地將女人從身上拽下來,爾後當著女人的麵從容不迫的下床,隨手撿起一旁的浴巾圍住下身。


    拿起一旁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冷聲吩咐,“給我送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說話間,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薄唇吐息,“酒店名字和房號。”


    女人嬌笑著,“凱悅v2008,麻煩也給我準備一套衣服,”她挑著嫵媚的眼,指著地板上被撕成破布的衣服,“昨晚靳總太熱情,我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呢!”


    靳祁森冷著臉,對電話那頭的人道,“聽清楚了嗎?”


    那端的助理一板一眼的迴答,“清楚了,二十分鍾後到。”


    “等等。”靳祁森垂眸環視了一下地板,瞥見了地上事後丟棄的殘遺物,雖然能證明他昨晚確實有做了防範措施,但並不代表每一次都有,須臾,沉聲道,“順便去藥店買一盒事後緊急藥。”


    助理默了一秒,“好的。”


    女人便笑得花枝招展的,“靳總還真是夠小心翼翼的,就這麽擔心我懷上你的孩子啊?”


    靳祁森掛了電話,連眼皮都不給她一個,長腿一邁就走進了浴室。


    二十分鍾後,助理準時到達,靳祁森正好泡完澡出來。


    床上的女人仍是裹著被單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靳祁森換上幹淨的衣服,“靳總,需要我幫你打領帶麽?”


    靳祁森不搭理,骨節分明的手指幹脆利落地打好領帶,又套上了熨帖的西裝,這才抬眸看過去,聲音冷得絕情,“把藥吃了。”


    女人也不猶豫,在他的監視下,拆了藥扔進嘴巴,就著水咽了下去,“這樣ok了?”


    “給她一張支票,處理好,我不想再見到她。”靳祁森吩咐完助理,絕塵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嘖!這男人還真是睡完就翻臉不認人。”女人妖鐃笑說著,“助理先生,你說是不是?也不知道他家老婆怎麽受得了!”


    助理不搭理她的話,冷靜的拿出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遞過去,淡淡道,“聰明的女人應該懂得怎麽做。”


    女人也不矯情,豪爽地接過,“當然,麻煩你轉告靳總,有需要的話還可以繼續找我哦!”


    助理緘默離開。


    車上,靳祁森手肘撐著車窗托著性感的下巴,微垂著眼簾在沉思,良久之後忽然開口,“梁舒冉昨晚去哪兒了?”


    助理開著車,從後視鏡瞥了眼,“跟著太太的人還沒跟我聯係,需要現在打電話問問嗎?”


    靳祁森默了默,薄唇勾出涼薄,“不用了,先去一趟趙律師的事務所。”


    ……


    梁舒冉最終也不得不選擇屈服,把可樂送去了幼兒園上課,臨走前,一再叮囑老師照顧好可樂,這才匆忙趕去上班。


    剛踏入辦公室的瞬間,舒冉敏銳地嗅到一種微妙的氣氛,四麵八方的視線圍攻過來,他們的眼神像是帶著某種審視,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她仍舊微笑著跟大家打了招唿。


    直到中午她在茶水間的陽台上給老師打電話了解可樂的情況,忽然聽見裏麵有幾個女生在議論著什麽,起先她並未注意,也不清楚她們在探討什麽,直到聽到自己的名字——


    “公司裏誰都知道她那個副主編是怎麽得來的,人家老公有能耐,隨便動動手腳就能把她給捧上去了,否則就以她那種資曆,能當得了副主編?說出去誰信?”


    “就是啊,論資曆和能力,艾姐都在她之上,果然是有人當靠山就是不一樣!”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咯,報紙上網絡上全是她的新聞,嘖嘖,這女人還當真不要臉啊,我聽說靳祁森已經準備跟她離婚了,當初也不知道她那種醜小鴨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才勾搭上靳祁森那樣的鑽石男。”


    “勾上又怎麽樣?山雞還妄想當鳳凰,她的幻想馬上就要破滅了!哈哈!我看她能嘚瑟多久,艾姐,你就好好準備準備,她離婚了,副編輯的位置準保不住,我們可是相當支持你,屆時可別忘記我們喲!”


    被稱艾姐的女人輕輕地笑了笑,“好了,這種撲風抓影的事情,我們聽聽就好,別當真,副編她人也挺好的。”


    “就你心腸好,當初她梁舒冉可是利用了肮髒的手段把你給擠兌出去,你竟然還幫她說好話!”


    艾姐笑笑不語,並未搭話,任由她們憤憤不平。


    梁舒冉掛了電話,望著裏麵那幾個嘰嘰呱呱的女人,本想著等她們離開了自己再進去,然而她們聊得沒完沒了,說的話也開始越來越難聽,而她站高溫的陽台上,生生悶出了一身汗,她不想中暑了,於是拉開落地窗走了進來。


    裏麵的人聽到動靜,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地投來注目,瞧見舒冉刹那,臉色都變了,誰也沒料到她會在那裏,場麵變得十分尷尬。


    梁舒冉素淨臉龐掛著溫涼的笑,目光淡淡掃過她們的臉,溫淡的眸子不見半分波瀾,沒半分怯弱,平靜得仿佛她們方才談論是一個與她無關緊要的人,她不在意,也不介入。


    梁舒冉並不打算跟她們辯論,她們方才所說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比如年紀輕輕的她當初能成為副主編,是靳祁森在後麵動了手腳,雖然當初她反對過。


    再者,她和靳祁森要離婚了也是真的,當然不知道她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無所謂,畢竟世上沒有沒不透風的牆,更別論這兒是雜誌社,消息靈通是必須的,她們提前知道也不足為奇。


    梁舒冉邁開勻稱修長的腿踩著高跟鞋從容朝過她們走了過去,正要越過她們的時候,卻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副編。”


    出於禮貌和素養,梁舒冉含笑迴眸,看著剛才被眾人吹捧的那位艾姐,淺淺的聲音,不露任何難堪的浮動,很平靜,“怎麽了嗎?”


    “那個……剛才的話,你別放心上,我們隻是在開個玩笑而已。”


    梁舒冉緋色的唇勾出更深的弧度,不慍不火的道,“無礙,你們繼續沒關係。”


    她話音剛落,也不知是誰嗤笑了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嘟嚷了句:“那是因為我們說的都是事實,你心虛不敢反駁吧,裝什麽清高啊。”


    梁舒冉聽得清楚,唇瓣溢出嗬的一聲,現場頓時噤若寒蟬,她清淺溫柔的聲線再度響起,“沒錯,我靠背景上位是真的,離婚也是真的。


    以前,因為她靳太太這一層身份,她們即使心底有不滿也隻能暗搓搓的嫉妒,並不敢對梁舒冉怎麽樣,端著狗腿的臉巴結她都來不及,現在她要離婚了,沒了靳祁森和強大的靳家當後台,有人就準備揭竿而起。


    虎落平陽被犬欺麽?問題是梁舒冉並非失去了靳祁森就一無是處的爛泥,她不吭聲不代表她真是好欺負。


    “當然,勾搭上像靳祁森這樣的鑽石男的手段,你們想知道我也是可以告知的,”她眉眼彎彎,笑靨愈發燦爛,“隻不過呢,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同是山雞,有些山雞能飛上枝頭一朝成鳳凰,有些山雞一輩子都在學飛,結果也隻是撲了一臉灰,這能不能領悟,還是得看資質。”


    在座的幾個女人,被她這一頓冷嘲熱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反複交錯著,愕然看著她溫靜平靜卻又透出涼薄犀利氣勢的臉,怔怔的半響也找不到一個反駁的字眼,個個都成了啞巴。


    唯有那位艾姐,皺了皺眉頭,語氣平和地規勸,“副編,你這話說得有點過頭了吧,一個玩笑有必要那麽較真麽。”


    “艾組長,你有空跟組員在這兒開玩笑,不如多花點時間把你們組負責的版塊內容的失誤減少些如何?”梁舒冉也怒極反笑,她能有今天,並非隻靠權勢站穩腳跟的,她的認真,付出和努力,比她們任何一個人都多,“等你們不會一而再地犯同一個錯誤時,沒準哪天也有機會像我這樣搭上一個鑽石男,嫁入豪門成為風光的豪門太太,還能輕鬆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又被反將一軍,堵得啞口無言。


    話音擲下,梁舒冉扔下呆若木雞的她們出了休息間。


    將近下班的時候,梁舒冉收到了一個快遞,她打開,裏麵是一份離婚協議書和一份起訴狀副本。


    瞥見民事起訴狀幾個字,梁舒冉笑得眸底生寒。


    靳祁森,他當真做得出!


    ……


    翰林幼兒園。


    梁舒冉牽著可樂往停車位走,拐過轉角的時候,眼前緩緩停下一輛黑色的慕尚,她也沒在意,俯身彎腰直接把可樂抱起來,打算繞過車從一旁的空間越過去,然而尚未邁步,車門忽然打開,走下一個頎長的黑色身影。


    “舒冉。”溫潤的嗓音,如沐春風般,灌入她的耳膜。


    梁舒冉直覺這嗓音熟悉,下意識地就轉過身,瞧清男人的臉,眼底頓時盈滿了訝異,以及猝不及防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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