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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嶺門一向教育弟子在危難麵前要保持理智,靜下心來思考尋求出路。靈璧想了想, 考慮了下眼前的情形,認為那位先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坐在了盧致遠的身邊, 兩聲清脆的金石相撞之聲響起,她將兩柄寶劍放在了地上。


    “幾位道友可帶了師門什麽法寶?”


    因著金杯秘境已安全在四大仙門的金丹一輩裏聞名,靈璧出門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偷了師尊一些東西, 還有固元丹這種沒用的貨色。


    可萬一這幾位道友做了完全準備呢?


    盧致遠聽了, 手伸向懷中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論語:“我隻帶了這個。”


    不光是靈璧,就連寒鬆這個出家人都皺起了眉頭,誰出門會帶本論語啊。念一句聖人語錄就能逼退邪魔嗎?不可能的。


    “先生當真一件法寶都沒帶?眼下可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


    性命要緊, 不把真東西拿出來, 留在這裏給那道士當替生不成?


    本以為是盧致遠留了後手, 靈璧試圖說服他將皆禮院的法寶拿出來,不料盧致遠哭喪著臉, 目光坦然。


    “不瞞道友, 我當真什麽都沒帶。”


    師兄和師姐們進出金杯秘境數次,迴來雖然沒有透露具體的情況, 可人人皆說沒有危險,功德幾近就是白拿的。出門前他帶了師尊的一根戒尺預備防身, 都被要去其他秘境探險的師弟給借走了。


    “盧師兄去的可是金杯秘境, 要這些東西作什麽呢?”


    師弟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便將戒尺遞了出去。


    都說修真界弱肉強食,你看,一時的心軟便導致了盧致遠眼下的困境。


    “你說我給那道士講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他能迴心轉意嗎?”


    書生將這世界想的太過美好。


    “你忘了為什麽外頭的凡人在你的嘴裏塞布條嗎?貧道罵他們娘都沒被堵住嘴的。”


    虞山一句話就打破了盧致遠的幻想。


    “因為我給他們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


    歎了口氣,盧致遠沒有趁手的法器,修為又尚未恢複,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看虞山道士就沒有這種困境,他提起道袍往地上一坐,倒豆子一樣的將自己的法器從虛空之中倒在了石磚之上。誰敢來借虞山的法寶試試,當即就得展示一下為什麽他才是長石觀的金丹第一。


    輪到寒鬆的時候,他先是摘下了念珠,又從懷裏拿出自己化緣的缽盂,身上再無別物,彎腰便要一起坐下來。


    虞山道士攔住了他,抬頭問:“這就沒了?”


    “沒了。”


    寒鬆抖了抖僧袍,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的銅錢。


    虞山撿起了一個捏在手中,仍舊望著寒鬆,隻是這次帶了幾分同情:“和尚,你怎麽來的?”


    “走來的。”


    寒鬆倒也誠實,從虞山手中將銅錢接了過來,蹲下身子一個一個的撿起了銅錢:“這些都是好心施主給我的。”


    虞山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但確認了一個流言。都說北山寺的和尚窮的很,寺裏的大佛諸多,沒有一個是貼著金的。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是凡人都懂得道理。


    即便是這間邪門的道觀,上頭那些泥塑裏,也有幾尊鍍金的。


    再看寒鬆這幅模樣,北山寺估計是真的窮。


    眼下石磚上倒是擺了不少的法器,可絕大部分都是虞山道士的。就算道士願意借,五花八門的他們也不會用啊。


    幾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靈璧腳尖處掉落了一枚銅錢,兩根指頭將銅錢捏起,寒鬆下意識伸手來接,不料靈璧卻沒有放手。


    “和尚,你這銅錢是一家家討來的?”


    虞山道士搖了搖頭,修士們都說長石觀的不會說話,在他看來,高嶺門的法修也好不到哪裏去。人家和尚化緣來怎麽了,咋還揪住不放了呢?有這功夫商量商量怎麽出金杯秘境吧。


    從寒鬆慧眼中所看到了可以推測出一甲子前,金杯秘境發生了巨變,他們斷然不能像之前那些師兄師姐一樣輕鬆的出去了。


    寒鬆點點頭,和尚化緣在尋常不過。雖然自己是為了化到潤杯的靈石,而施主們給予銅錢罷了。


    “我記得道家有種法器叫百家劍,是也不是?”


    捏著手中的銅錢,靈璧歪著腦袋詢問虞山道士。


    眉毛立刻吊了上去,虞山蹭的一下子起身,怒視著靈璧:“你是怎麽知道的?”


    道家的法器裏有一樣喚作金錢劍,虞山倒在地上的那堆裏就有一把。百家劍是要修士親自去百戶凡人家中,每人討一枚銅錢所製,威力遠遠的超過尋常的金錢劍。


    可大部分修士沒有這個耐心去討要,近年來用這東西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就連虞山自己一時都沒有想起來,靈璧一個高嶺門的劍修,是怎麽知道的?


    靈璧連連擺手,趕在虞山發火之前解釋道:“我去凡間的時候聽算命先生說的!”


    虞山一臉你把貧道當傻子的表情,瞪了靈璧一眼,手指朝她的方向用力一點:“出去以後,貧道一定要和你討教討教。”


    重新掀起道袍坐在了地上,虞山道士雙手閃現火焰,從靈璧手中搶過了那枚銅錢,用火化開拉長成線。


    將寒鬆討來的銅錢一枚一枚的串了起來,不多時便出現了一柄百家劍。


    道士還未來得及顯擺,忽的頭頂傳來了響動,木梯也跟著大幅度的晃動了起來。


    幾人屏住唿吸,虞山將他弄住來照明的火光掐滅,密室裏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蹬蹬蹬


    有人踩著木梯下來了。


    修士試圖和懷中的蟲子講道理:“城中女子已經數載沒有誕下子嗣了,我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


    他懷中的蠱蟲不愛聽這話,竟然從衣服裏鑽出了腦袋來,雙眼不含任何感情,冷冷的看著修士。


    “唉,我怎麽能和你比?”


    修士苦笑:“你隻要產下蟲卵,蟲子蟲孫就會源源不絕。修行之人本就難以孕育子孫,這你是知道的。”


    蟲子蠕動了一下,轉身咬在了修士的脖頸上,留下了一處細小傷口。略帶不耐煩,修士將蟲子塞迴了懷裏,抬頭向前望去。


    城中剛剛下過雨,石板路上的水漬還未全部散去,加之方才酒館發生打鬥,除了不遠處已經被煙熏暈過去的自己的子孫,此時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他迴頭望了一眼兒孫們,靈識探過發現沒有大礙,便也沒有上前施救。而是走到了石板路的中間,右手不顧地上的水漬,閉上眼貼了上去。


    百子千孫是他的骨肉,這座城也是他的城。道路兩旁的樹是他親手栽種,就連石板都是他細心鋪就。這方小世界遼闊無垠,他卻幾乎一生都未出過城,幾乎和它融為了一體。


    甚至不用催動法訣,隻要將手心貼在石板上,腦海中就清晰的浮現了那二人逃離的路線。


    一腿用力支撐著勉強站了起來,年輕修士從識海中喚了一樣蓮台法器出來。蓮台暗淡無光,甚至隱隱有死氣彌漫,他對此視若無睹坐了上去。


    因著腿上的傷口暫時無法痊愈,他沒有盤腿端坐,而是曲著一條腿催動法器向前衝去。百子千孫城本就不大,法器的速度又遠比雙腿步行來的要快。這位病秧子修士幾乎沒用多久,視野中便出現了那二人的背影。


    “二位留步。”


    他聲音不大,可以用細弱來形容,修為催動之下方才清晰的傳入了靈璧和寒鬆的耳中。


    寒鬆和靈璧聽到聲音迴頭望去,一個身坐蓮台的年輕修士正朝他們奔襲而來,兩人心中立馬涼了半截。


    “你看,我說禦劍吧!”


    靈璧拍著大腿後悔不已,逃命的時候還顧念什麽修行啊,這下好了,人家追來了。命都保不住了,下輩子再修行吧。


    和尚聽到靈璧抱怨,側過頭:“那施主說眼下怎麽辦?”


    靈璧右手虛晃一下,手中握了四張甲馬:“和尚,你與我勉強算是有恩,我也不忍壞了你的佛心。”


    她飛速的附下身子,啪啪啪啪清脆的四聲,在二人的小腿上貼上了畫滿符文的甲馬。


    “跑!”


    拉起寒鬆,靈璧高唿一聲,兩人抬腿便是急速的飛奔。


    穩坐蓮台的修士顯然沒有料到二人還有這樣的招數,本來緩慢的步行,在貼上了什麽東西之後,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眼瞧就要追及之時,居然慢慢的維持起了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還隱隱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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