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 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  濃煙滾滾向上升騰而起,靈璧捂著鼻子才勉強能夠唿吸。


    寒鬆和靈璧對視一眼,二人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朝著這間詭異的廟宇細細打量了起來。


    寺廟的四個角落都種著一棵古樹,上頭除了沿路而來的紅色布條之外, 還掛著不少金色的小鈴鐺。鈴鐺是黃色的外殼, 鼓凸著若幹大小不等的顆包。


    靈璧和寒鬆剛好站在一棵樹下, 她隨手揪了一個金鈴鐺下來送入口中。輕輕的咬破了果皮, 裏麵躺著數不清的鮮紅籽粒。


    苦澀自舌尖蔓延,靈璧將手中的金鈴鐺扔在了地上, 像是早先對城主的蠱蟲一般,用鞋底碾碎了這些鮮紅的籽粒。


    “呸,苦楝。”


    寒鬆聽到靈璧的話,視線也落在了身旁的這棵樹上。


    凡間有“前不栽桑,後不栽柳, 當院不栽鬼拍手”的說法, 修士雖然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不會忌諱一棵不挪窩的木頭,但也沒有哪位僧道想不開,竟然會在廟宇之中栽種苦楝這種鬼樹。


    苦楝樹別號金鈴子,原由便是它果實的外形神似金鈴。鈴鐺一向便是招陰邪的物件, 即使這苦楝果實非金非銅發不出聲響, 可畢竟是鬼木所生, 又有鈴鐺之貌,就無疑是在向四方陰邪發出邀請。


    兩人新生疑慮,廟中的凡人卻沒有給他們時間思考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手持金杯的那一位恭恭敬敬的上前,從香爐之中舀了一杯香灰,正對著靈璧和寒鬆二人,深深的彎下腰拜了起來。


    “佛爺,仙子,裏麵請。”


    金杯秘境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靈璧和寒鬆一時拿不準主意,左右這些凡人也奈何不得他二人,裏頭的泥塑自然更不放在眼裏。


    兩人抬腿跟著眼前的蓄著小胡須的凡人邁進了門檻,瞬時之間,一股森冷之氣便從脊背竄了起來。


    殿中的塑像各不相同,有的年代久遠連外層的彩色胚子都已脫落,還有的金光閃閃,似是立在此處不多時。


    “嗚嗚……”


    耳邊傳來了一聲嗚咽,靈璧和寒鬆循聲望去,瞧見一個青年男子身穿青色長衫,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嗚嗚……”


    男子被綁在一個台子上,動彈不得,口中還被塞上了布條,隻能嗚嗚咽咽說不出連貫的話來。其他的台子上都是泥塑的神像,唯獨男子是個活人。


    這應當算的上反常了吧?


    偏偏手持金杯的凡人沒有絲毫的一樣,像是不曾聽見男子的嗚咽一般,跪在了殿中的蒲團之上。


    寒鬆快步上前,一把扯掉了男子口中的布條,詢問道:“施主可還好?”


    施主正要迴話,蒲團之上的凡人抬起了頭,直盯盯的看向了他。先前他跪拜寒鬆和靈璧的時候,額頭已經磕出了鮮血,一路上隻顧著前行,凡人也不曾擦拭。血沿著他的臉頰一直向下滑落,有的落進了脖頸之中,有的停在了眼角旁側,甚是猙獰。


    被他這麽一瞧,綁在台子上的青年安分下來,即使沒有布條塞在口中,也悶聲不語了。


    “佛爺,仙子。”


    蓄著小胡子的凡人起身將金杯放置在供奉仙人們的桌台之上,轉而指著剩下的兩個台子,示意寒鬆和靈璧。


    “請。”


    請?請到哪裏?台子上供的都是泥塑,我等可是活生生的修士,怎能上得台去?


    靈璧連連擺手,上去將站在那位青年身側的寒鬆拽了下來,咱倆是正經門派出來的,可別摻和他們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寒鬆被靈璧從台子上拉了下來,還綁在台子上的青年麵露不舍,一副求救的神色。


    “多有叨擾。”


    說著靈璧就要往外走,還不忘拉著和尚一起。


    然而剛走到門前,一腳還未踏出門檻,他們的去路就被烏泱泱的凡人信徒擋住了。


    “佛爺,仙子,請!”


    一聲接著一聲,院中的凡人們跪了下來,朝著靈璧和寒鬆磕起了頭。


    寒鬆拉著靈璧走迴了殿中,將門帶上,隔絕了外頭凡人的身影,卻擋不住他們的訴求。


    “女菩薩,可曾聽說過肉佛?”


    凡人修士不論道行有多高深,境界是元嬰還是化神,都當不起神佛這個稱號。尋常人要是叫凡人塑了像拜上一拜,都能活活拜斷壽元一命嗚唿。可修魔之人似乎有些法子,弄上一座廟宇,自己端坐在廟台之上,叫凡人來參拜。


    不僅不會傷損修為,反而偷盜本屬神佛的功德,境界大增。


    不是泥塑,沒有金身,能喘氣能說話的,就叫肉佛。


    “難不成這些年來,四大仙門就靠這種法子給自家的徒弟弄功德傍身?”


    靈璧眉頭皺起,就算高嶺門能做出這種事,佛門總不會答應吧?


    寒鬆搖搖頭,正要迴答靈璧的問題,忽的身上失重浮了起來。靈璧也是如此,二人頭重腳輕的飄向了殿上空著的兩個台子,使了術法竟然也掙脫不得。


    蓄著小胡子的凡人在金杯插了三根香焚上,香煙嫋嫋升起。


    他朝著金杯拜了又拜,蹲下身子從底下掏了一根麻繩出來,爬上台子,作勢要將寒鬆和靈璧也綁起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身穿長衫被綁著的青年終於開了口,試圖阻攔滿臉血汙的凡人。


    “儒修?”


    靈璧和寒鬆一起看向了長衫的青年。


    “君子動口不動手!”


    青年掙紮了兩下,一副羞憤不已的樣子,身上綁著麻繩動彈不得。


    靈璧點點頭:“儒修。”


    掌櫃見靈璧絲毫沒有放開自己兒子的意思,抬腿氣勢洶洶的領著親眷朝靈璧和寒鬆二人走去。


    雖說小二也沒有對他們怎麽樣,可眼下靈璧還真的不能放了他,跟自己的親妹子生娃,百子千孫城的人心都黑球了。


    “你是城主的兒子?”


    掐著店小二的脖子,靈璧分神拽了寒鬆到桌子後麵,麵對大堂中百來號凡人和修士,毫無懼色。


    “對!”


    掌櫃的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其他人也都規規矩矩的跟在掌櫃身後,似乎界限分明絕不可以超過一般。


    “那你要抓我去給城主做小道侶?”


    靈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平靜沒有波瀾,仿佛說笑一般。和尚迴頭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雙手合十聚在頭頂,虔誠的神色從眾人臉上一閃而過,掌櫃的迴她:“能和我父雙宿雙飛是你的機緣。”


    “我還是頭一次見急著給自己找後娘的。”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靈璧一腳將店小二踹到了牆角。看著人模狗樣的,竟然連親妹子也不放過。


    玄色金邊的披風揚起一角,露出了她腰間左右早就躍躍欲試的兩把寶劍。低頭選了其中的一把,右手握住青色的劍柄輕輕向外一拉,寶劍出鞘閃著虹光。靈威隨著劍光噴勃而出,震的堂內眾人不得前進半步。


    “她不是金丹修士嗎?怎麽會有這般厲害的威壓?”


    掌櫃的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腳步像是被定住一般無法抬起,隻好迴頭去詢問孫輩中的兩位金丹修士。兩位小輩強做鎮定,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樣的威壓倒像是元嬰大能的城主親臨了。


    “怎麽樣,我兒?”


    靈璧開口滿是調笑,手中寶劍再度出鞘一寸,對麵的人連在原地都站不住了,生生被逼退數步,祭出法寶才堪堪停下。


    寒鬆手持禪杖,站在靈璧和酒館掌櫃中間,不知該做些什麽。


    “和尚,我不拖累你。”


    另一手並未持劍,靈璧朝虛空中一抓,捏住了一顆中品靈石。輕輕一扔,噠的一聲,靈石落在了和尚化緣的缽裏。


    “你跑吧!”


    這城主生了百子千孫,肯定不要男道侶的。


    想到這裏她徹底將青色的寶劍抽出,靈璧半身浮在空中,發絲無風自動。寶劍中的威壓此刻升到了最濃,竟然逼得掌櫃和其他人從心底盤旋而起一股敬畏之情。


    晃了晃手裏的缽盂,寒鬆眸子一暗,抬頭視線落在靈璧的身上。


    北山寺也有定好的路線,雖說和靈璧地圖上標出的有些不同,可畢竟終點在一處,總歸會有重合交集的地方。他就是在其中一地碰到的靈璧,當時靈璧身穿玄色金邊披風,是男是女看不清麵容。


    其實是男是女都無太大瓜葛,對於出家人來說,他們都隻有一個稱唿,施主。


    本應心如止水的寒鬆不知怎麽,朝著這位施主多看了一眼。


    不論是凡間的僧人,還是修仙的和尚,一天之內都隻能化七次緣。化不到,餓著。化到了,缽盂裏施主給了什麽,都要受著。


    佛修早已辟穀,自然不用化吃食這類東西,可今日寒鬆卻也已然化了六次。因為他需要一顆中品靈石,來作為進入金杯秘境的潤杯費用。偏偏出門前大和尚,也就是方丈,隻給了他一個缽盂。


    “方丈,靈石呢?”


    彼時的寒鬆從未出過山門,對方丈的行為非常不解,難不成這個木質的缽盂裏會長出靈石嗎?但用靈識試探一番後,寒鬆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頭疙瘩,別說長靈石了,連蘑菇都不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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