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卷起風浪,似乎風又強烈了幾分,遊艇向前方行駛,船隻與海水接觸的邊緣,泛著許多白色的水泡。


    “嗯。”左祈深也不避諱,看著南緋的眼睛,“最近是在查他。”


    南緋抿唇,靜了好一陣。


    左祈深摸了摸她的頭發,又說,“孟氏有問題。他本身就應該在牢裏待著。況且。”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事,男人目光陡然狠厲了幾分,像是這世上最鋒利的刃,削薄著,泛著冷光,蓄勢待發。


    頓了頓,左祈深重新看向南緋,一貫冷峻的雙眸中多了幾分憐惜,他低沉著聲音,像是在許諾,“我幫你整垮他,嗯?”


    昨天晚上南緋因為怕打雷,那副流浪貓似的模樣,又脆弱又驚懼。左祈深當然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麽過了。


    他打電話問了慕眠。


    慕眠猶豫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還是隱晦地跟他說了實情。


    左祈深聽了之後,麵色陰沉得可怕,手裏的手機都要被他捏碎。


    孟華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居然打過她?


    他左祈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怎麽能讓人這麽對待?


    南緋看他的眼神,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


    她指尖屈起,垂眸,聲音有些低,“你是不是知道了啊......是慕眠跟你說的嗎?”


    左祈深摸著她的臉,“嗯。”


    南緋咬住唇,還是低著眼,輕聲,“其實就雷雨天那個我被他傷的很厲害。後來他想打我,我都還了手。”


    她那時雖然小,但也明白自己不能任人欺負。忍氣吞聲絕對不是什麽好辦法,隻會讓施暴者變本加厲。


    所以第一次被打之後,她在醫院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南雲鶴。


    當時南緋身上全是紗布,疼痛還沒緩下來,她冷靜地查找了資料,找醫生要了自己的驗傷單,作為證明材料。


    她的意思是,讓孟華去坐牢。家暴罪。


    但南雲鶴拒絕了她。


    因為孟氏當時已經很壯大,而且孟華似乎抓著南雲鶴的什麽把柄,南雲鶴那時已經控製不住孟華,而且孟華再怎麽也是他的女婿。


    孟華要是坐牢,會牽扯到南家。


    因此,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


    但南緋始終記得,所以在不久之後的第二個雷雨天,當孟華又企圖掄著板凳往她身上砸的時候,南緋裝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卻猝不及防一板凳先砸在了孟華的腦袋上。


    孟華被砸之後,神情更加癲狂,一副要掐死她的樣子。


    南緋當時已經豁出去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這次一次性被孟華打死,她也不願以後被千千萬萬次的虐待。


    她跑出了家門,一路狂奔,孟華在後麵追。


    幸好她撞到了一個別墅區的一個警察叔叔,南緋死死地抱住警察叔叔的大腿,孟華這才沒再靠近。


    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孟華卻也沒再用暴力報複她。


    他換成了心理戰術。


    完全褪去了原來的偽裝,孟華從此用毫不掩飾的嫌惡,陰冷目光,淩遲南緋。


    然後在每一個雷雨天,拎著板凳出現在她門口,他就站在那兒,也不打她。隻是冷笑著喚醒她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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