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那朝中越發混亂的場景,看著那些黨人死灰複燃。


    這劉宏心中也是越發的悲憤。


    即便是不想去多想,但是在一次次刺激之下,他還是忍不住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如今這位大漢皇帝這麽一倒下,這種事情是瞞不住天下人的,各方勢力也都在互相角逐,內部暗流湧動,外部一片和諧。


    此時深宮之中,一直沒有等到劉宏召見的十常侍之首。


    大漢皇帝劉宏的阿父張讓和阿母趙忠,此時正在看著麵前那名雍容華貴的女人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他們那是這宮中的權貴,哪怕是如今大漢皇帝已經重病垂危,但如今誰也不敢小覷他們的存在。


    可麵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他們兩個人卻是沒有了任何的脾氣。


    輕聲細語,極為謙卑!


    而他,就是這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大漢皇後何氏,隻不過在張讓和趙忠眼中就算是這個女人打扮得再富貴,也掩蓋不了那一股濃濃的小家子氣。


    作為一名宦官,他應該讓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臉上一樣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尊敬,隻可惜張讓實在是做不到,因為這個女人,太差勁兒了。


    當年她拿著重禮求自己將她送到陛下的床上,那時候自己還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心思,等到宋皇後事情出現之後,她也很會把握機會。


    隻不過在她登上後位的那一刻,她就變了,變得愚不可及,變得如同一個蠢貨一樣。


    明明穩如泰山的地位,生生讓她自己給玩沒了,連帶讓自己的兒子都遭了殃,如今事到臨頭才想起再找自己,真是有趣。


    不過心中的不屑和臉上的尊崇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張讓在宮中生活了這麽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此時何皇後將他們召集過來的原因也很是簡單,那就是想要求一個保障,隻不過這個女人太小覷他們了。


    當然,他們被小覷了,也是樂得其中。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的一切都是因為皇帝,如果最後皇帝將他們帶走了,他們心中悲痛。


    如果最後皇帝部將他們帶走,他們就要想辦法自己解決這份兒悲痛了。


    所以麵對何太後的質問,他們依舊保持著非常謹慎的態度,隻可惜....這態度在何太後這裏完全看不到。


    他隻會比之前,更加的倨傲。


    “昨日陛下將辯兒召到了身邊訓話,隻不過辯兒表現不佳,之後上軍校尉入殿許久,不知陛下與他說了什麽,想來也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吧。”


    當張讓和趙忠兩個人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是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心中默默朝著那何皇後批了撇嘴,暗中罵了一句,當真是無聊的離間。


    這就是張讓心中對何皇後的評價,想要用蹇碩來離間他們,進而讓他們感覺到了緊迫最後投靠自己,這種伎倆在他們剛剛入宮的時候就玩爛了。


    隻不過張讓和趙忠同樣是格外的配合,不為了別的,隻以為那個家夥也的確是有些犯了他的忌諱。


    明明大家都是宦官,為何自己卻要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他手中的兵權,當真能夠威脅這西園八校尉之中的其他幾人?


    張讓和趙忠對此,隻是滿臉的冷笑,並不想多說什麽,甚至也懶得提醒。


    而他們此時看著麵前的何皇後,也是立刻低聲說了起來。


    “我等對陛下忠心耿耿,隻可恨陛下被那小人蒙蔽,在這等時候將大事交付與他,這定然是所托非人,恐會誤了我大漢前途啊。”


    張讓此時聲淚俱下,一張臉上仿佛寫滿了悔恨,愧疚,恐慌等等表情,當年他們就是用這種表情攔住了暴怒的劉宏,沒有讓他二次廢後。


    隻不過當初劉宏能夠從這張臉上看出自己需要冷靜,而何皇後隻能夠看出來,這兩個宦官不過如此嘛。


    何皇後的目的很簡單,在張讓和趙忠的聲淚俱下,感人肺腑的表演下,將自己的要求和盤托出。


    他隻是希望到了最後時刻,她的兒子能夠登上那個位置,而她則是可以坐在兒子的身後,執掌大事。


    當然,何皇後也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他答應了張讓趙忠兩人,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她絕對不會過河拆橋,這皇宮之中的大小事情,還需要他們多加打理。


    有了這句話之後,這張讓趙忠等人的目的也算是打到了。


    不說別的,他們最起碼...對自己的未來也算是有了一個保障。


    但是....在嘛何皇後滿臉的笑意之中,張讓和趙忠兩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之後。


    僅僅是兩人離開了何皇後的宮中,僅僅是他們確定何皇後看不到自己了。


    隻是那一瞬,他們兩人臉上的笑意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趙忠微微迴頭看著已經隻剩下各輪廓的何皇後寢宮,不由的嘴角一抽。


    “張兄,你說剛剛那位的話,我等應該相信多少?”


    “皇後說的自然全部都是真的。”張讓在這個時候仍然保持著對何氏的尊敬,一言一行,乃至語氣都是濃濃的崇敬之意,隻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般。


    “皇後乃是後宮之主,天下的主母,他自然不會哄騙我等的,隻不過到時候大將軍那也是朝中基石,又是皇後的親生哥哥,這種事情嘛....”


    張讓說完之後還扭過頭看了趙忠一眼,那眼中的笑意卻是讓趙忠渾身一顫,感覺有些發冷。


    何皇後就算是變成了何太後,這個女人還是這個女人,隻是何進若是真的成為了這朝堂之中一言九鼎的大將軍,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天下的清流黨人想殺了他們這些禍國殃民的宦官,那何進又何嚐不是。


    宦官,外戚,世家清流,這可是朝堂上的三足,誰看誰能順眼了,前兩年韓遂反叛的時候,他們還琢磨著怎麽將何進送到涼州去過好日子。


    要不是袁家那庶出小子壞了他們的好事,用去兗徐二州征兵這個理由拖延時間,現在何進的墳頭草估計都已經三丈高了。


    何進想要借機掌權,一舉扭轉他與世家清流之間的關係,想要成為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何皇後想要名正言順進位為實打實的何太後,甚至享受一把執掌朝堂的感覺。


    陛下想要廢長立幼這在張讓的眼中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蹇碩害怕何進想要除之而後快,徹底的執掌皇宮大權,成就當年曹騰之威名。


    在這縱橫交錯的勢力之中,之前威風凜凜的張讓此時卻是陷入了無兵無權的窘迫,他似乎隻能被各方拿捏。


    隻不過張讓,對此絲毫沒有擔心,甚至還主動邀請許多之前不起眼的宮中小吏將校喝酒,似乎是想要給他們,也給自己找些後路。


    中平六年四月初十,繼二月皇甫嵩在涼州徹底覆滅王國餘孽的消息之後,新任幽州刺史劉虞與大將公孫瓚合力剿滅平定張純叛亂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劉宏終於將最後的那點心事放了下去。


    他已經堅持不住了,但是他也想要在九泉之下告訴列祖列宗,他給後代留下了一個安安穩穩沒有外患的大漢。


    放下心事的劉宏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四月十一清晨,緊張了足足一整夜的劉宏寢宮之中傳出來了一聲驚唿。


    大漢皇帝劉宏,就此駕崩,臨終之前沒有托付任何托孤大臣,沒有留下任何的旨意,甚至於他都沒有留下誰是太子的話語。


    國不可一日無君,嫡長子劉辯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是這大漢最為合理的繼承之人,所以他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大漢又一位皇帝。


    在眾多朝臣的幫扶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劉宏國喪,在何皇後努力的落淚之中她成功的變成了何太後,董太後則是變成了太皇太後。


    而大將軍何進,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成為了真正的重臣,因為他得到了單獨入宮的允許,這說明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命,他無比的相信自己的妹妹。


    可就在他一隻腳準備踏入那皇宮大門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同鄉好友,在宮中禁軍裏麵當司馬的潘隱對著他微微搖頭。


    多年的朝堂相爭,讓何進這一刻有如神明附體一般,二話不說就瘋了一樣往後逃去,那逃竄的速度和他的身形嚴重不符,而迴到府邸之中當天就告病,聲稱不敢抱病進入皇宮,讓那已經準備妥當的蹇碩無奈歎息。


    本想用輔政大臣這個理由將他誘騙進來,誰知道最後竟然讓這廝發現了問題,蹇碩雖然懊惱,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因為何進的逃竄,讓袁家的那個老家夥成功的登上了輔政大臣之位。


    宮中下旨,何太後臨朝聽政,何進與太傅袁隗輔政,錄尚書事。


    而與此同時,在兗徐二州募兵許久的袁紹終於迴到了洛陽,在同樣是名士出身的張津帶領之下,見到了這位輔政大將軍。


    “小子袁紹,請大將軍為天下計,征召天下賢良,共同誅殺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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